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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裴的见此走到前来,伸手抓起乔儿姑娘就欲带走,安庆年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呼喊着说道:“你放开她!”安庆年飞身将那姓裴的扑倒,那将军见此一脚将安庆年踢飞,却听得那姓裴的如杀猪般哭嚎,只看安庆年满口鲜血,口中吐出一物,仔细一看却是那姓裴的半只耳朵。那将军大怒说道:“将这二人都给锁拿了,下狱!”那将军身后的卫兵涌进店内就要锁拿安庆年与乔儿,安庆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名卫兵一军棒击中头部,昏了过去。
安庆年迷蒙之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看不清模样,只能听到声音若即若离的呼唤着“斯儿、斯儿”安庆年想看清那女人的脸,却只能看到一片朦胧,只有那声音在耳畔萦绕。安庆年转醒过来,眼前果然是一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乔儿姑娘。乔儿姑娘说道:“安公子,你醒了。”安庆年看着乔儿哭红的双眼问道:“我们这是在哪?”乔儿说道:“我们被那将军抓到晋州府牢之中了。”安庆年听罢,放眼四顾,只见自己和乔儿身处牢房之内,月光从墙上小窗透进来,牢房内无灯无床,污浊不堪,安庆年说道:“那贼将军怎得连你也抓了进来?”乔儿姑娘擦干眼泪说道:“今日种种本是因我而起,自然会将我抓进来,何况公子本是为了就我才缝此难,即使不抓我。我也是要进来陪你的。”安庆年听完心中一暖,淡淡一笑说道:“能与佳人成患难之交,倒也是人生乐事。”乔儿嗔道:“到了这牢房里了,公子还有心说笑。”安庆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那贼将军要把你我怎么样。”说罢安庆年,从地上坐起,却听见哗啦哗啦铁链响声,他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双足已被牢房墙壁上的铁链锁住,再一看乔儿,双脚上也是同样的铁链。
安庆年心中大怒,用铁链锁住自己也就罢了,还如此对待以为姑娘,未免太有失风度,站起来大喊:“贼将军,姓裴的,你们给我出来。”话音落定,却只能听见别的牢室里人们翻身的声音,全无半点人声。安庆年甫身坐下,探了口气,想着自己出身荣华,享尽福贵,却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心中实在不甘,倘若将此事说与义父知道,以义父的权势地位,定会要那将军碎尸万段,又一想自己出来时,曾信誓旦旦一切全靠自己,如今却又回去求人,实在算不上大丈夫所为。
“唉,你们是谁啊,从哪来的,犯了什么事?”这时,对面牢房突然冒出一人说话。那人将头卡在牢门杆栏之间,两间牢房离得又近,安庆年看见那人蓬头垢面,须发尽白,俨然是一位老者,只是那人脸上全无半点皱纹,红光隐约完全不是老人模样。
安庆年问道:“你是谁,你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那老人说道:“嘿嘿,不是我问你吗,怎得又成了你问我了。”安庆年说道:“你问我的,我不想答。”那老人道:“你不想答,难道我就想答吗?”安庆年道:“好啊,你若不想答便不答好了,我就一句话也不再和你说。只是我看你在这牢房内待得久了,没人和你说话,怕是要闷出病了。”安庆年看那老人如此情形,已然猜到这老人在牢房里已经待了很久,又没人和他说话,耐不住寂寞,这才看见一个生面孔便迫不及待的说起话来。
那老人说道:“别别别,我回答你就是,你快陪我说话。”乔儿姑娘见安庆年在牢房之内还能调理老头为乐,不禁抿嘴笑了笑,心想着这安公子还真是天真烂漫的世家贵公子,全然不会被周围环境扰了心智。安庆年说道:“那好,那我就再问你一次,你在家排行老几?”那老人答道:“我因为和太守的小妾有了私情,才被抓进这里来的。”安庆年摇摇头说道:“唉,和你说话真是没意思,我问你在家中行几,你却说你是因为偷……”安庆年本想说偷情,又想起乔儿姑娘还在旁边,便把情字咽了回去,说道:“你却说你是因何进来的,所问非所答,没意思没意思。”那老人道:“哎呀呀,是我听错了,我在家中行五,诨名曲老五。”安庆年说道:“曲老五?连个大名也没有吗?”曲老五答道:“大名原本是有的,后来被我忘记了。快快快,你问的我都回答完了,到你了,快告诉我你是谁,因为什么事进来的?”安庆年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曲老五说道:“快问,快问。”安庆年问道:“你大名叫作什么?”乔儿听到此处,不觉得笑出了声,明知那曲老五想不起自己的大名,安公子却还追问,显然是没把他当做老人反倒当做小孩戏逗。
那曲老五喃喃说道:“大名,大名,我的大名……”曲老五边说边起身踱步思量,伴随着铁链的声音,一遍遍呢喃着“我的大名”。只见他越走越快,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不觉间说话声音已然震的安庆年双耳翁鸣,再看乔儿已然要被震的昏迷过去,安庆年紧忙用自己双手捂住乔儿耳朵。整座府牢仿佛都要被那声音震塌,其他的犯人也纷纷捂住耳朵痛苦不堪,狱卒在牢房门口不断呵斥,用木棒敲击,那曲老五却似听不到一般,忽然那曲老五向狱卒怒吼一声“滚”,那声音犹如洪钟,吓得狱卒手中棍棒掉落,拔腿便跑。安庆年听得这声音,知道这曲老五定是一个内功深厚,武功修为颇高之人,也难怪他须发尽白,面容却依旧红润。
那曲老五终于停了下来,安庆年只觉得若是再过一会,就算自己用万剑归一心法抵御,恐怕也是抵挡不住。曲老五重新又坐回牢房门前,说道:“我想不起来我大名了,你再换个问题吧。”安庆年知道此人内功深厚,但是神智却不是十分清晰,一时间也对此人兴趣倍增,不再打趣他,说道:“晚生安庆年,因得罪了晋州城的将军,被抓到这里的。”曲老五说道:“哎呀呀,是你问我,不是我问你,我现在没有问你,你说这些干什么,快快问我个问题。”安庆年只好问道:“你叫曲老五,那你的兄长姐姐是不是就叫曲老大,曲老二?”曲老五答道:“不是不是,我父母一生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安庆年问道:“那你怎么叫曲老五?”曲老五说道:“现在是我问你了,你说的那将军可是裴虎?”安庆年答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想必这晋州城也没有其他将军了。”
安庆年说完,看着那曲老五,只见曲老五的眼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曲老五说道:“哎呀呀,你回答完了,该问我一个问题了。”安庆年恍然大悟,自己说完还没有发问,怪不得曲老五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安庆年问道:“你父母既然只生了你自己,为什么叫曲老五呢?”曲老五答道:“这是我自己排的,江湖上有四大高手,我一个也打不过,可是除了他们四个,又谁都打不过我,所以我就给自己封了个曲老五。该我问你了,那裴虎抓你,你为何不揍他,你不会打不过他吧?”安庆年低头说道:“我确实是打他不过。”曲老五大笑道:“你连他都打不过?你是没习过武吗,哈哈哈,竟然还有打不过裴虎的。”
安庆年心想那裴虎内劲威猛,拳脚兵器皆了得,怎得在曲老五这里好像打不过裴虎,就很丢人一样,安庆年问道:“那你能打过他,为什么还在此处待着?”曲老五止住了笑声说道:“我想走自然能走,只是倘若我走了,他们就会杀死佩姑的。”安庆年心想,那佩姑应该就是太守的那个小妾了。安庆年又问道:“你说江湖上有四大高手,都是谁啊?”曲老五站起身来说道:“这四大高手就是……就是……曲老大、曲老二、曲老三和曲老四了。”安庆年知道曲老五疯劲又上来了,索性转过身去不再与他说话。
曲老五看到安庆年不理自己,果然着急起来,伸出一只手来努力够向安庆年,却差了一点点。曲老五说道:“哎呀呀,你不要生气嘛,我告诉你就是了,这四大高手就是‘拨云手’李泰,‘醉剑仙’赵墨,‘神拳道人’玉安子,还有就是‘穿云龙’秦赫了。”安庆年听到此处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这秦赫在江湖上竟有如此大的威名,如若自己师父真的就是秦赫,为何这十多年来,师父竟从来没告诉过自己?安庆年顿时心中疑窦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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