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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个前提,不管凶手是谁,都必须使用那卷胶带。而据时正平夫妻证实,那卷胶带24日下午还在他家的窗台上。再作个介绍,由于帝都城入住率太低,准备用来打造业主休闲园林的那块空地,未能得到及时开发而沦为废地,变成一片无人料理的自由公园。地面上杂草稀拉,竹丛横纵,环境相当静僻。除了性情中男女有一拨没一拨的来此幽会,平常鲜有人游绎。”向阳慢条斯理,把握十足道:“我认为姜伟奇的作案嫌疑最大,动机是见色起意。手段是先j后杀。作案过程可以逐步还原,24日晚上10点钟,他从湘情香爱食府把烂醉如泥的舒静扶上车,一路滔滔开到时家宅院,当时应是10点10分。他想将舒静抱出来,见她人事不省,肌肤相触就动了邪念,乘着酒兴实施侵犯。事后他点了一支南洋红双喜抽着。当时应是10点20分。因担心罪行事后会被揭发,他正寻思一不做二不休时,偶然瞥见窗台上的胶带,就想以此嫁祸给时家。于是他戴上万欢玩具厂的工作手套,下车拿到胶带,驱车至公园附近,看准四周无人,将舒静背到他熟悉的公园竹林之中,扔掉手中的烟头后,用胶带将她缠死。为了转移视线,误导警方,他将舒静的裤子褪至她足踝处,又将本厂生产的玻璃g塞随手插于她的禁区。搜走她的财物,毁坏她的手机,制造抢劫杀人的假象。这个时候应该正是10点30分。随后,他又将脚印破坏,驱车离开公园,将剩下的胶带、手套和舒静的手机弃于不易发现之处,才回到家中。此时正是晚上11点钟。酒醒后的姜伟奇考虑到舒静禁区留有他的j液,必然会被警方查到。为脱死罪,他选择自首,避重就轻。”
“医学实践证明,窒息死亡者在呼吸困难期,平滑肌收缩会压迫直肠和膀胱,导致大小便溢出。向阳的推论,可以解释被害人n裤上、粘有她自己的大小便和姜伟奇的j斑的问题,因姜伟奇是先实施侵犯,后将她憋死,再褪落她的裤子。可是,”谢卫兵略作停顿,话锋一转道:“这个推论看似顺理成章,但解释不了插在她禁区的g塞上,粘有头发和y毛都留在现场的、另一个女人的大便的问题。现场勘查时,我们只发现被害人n裤和g塞上粘有大便,周围并没有野撒的大便。所以,只有在附近找到那卷没有用完的杀人胶带、作案手套以及舒静的手机,并证明这些东西和姜伟奇有直接关系,才能确定他是凶手。”
“是这个道理。”向阳心悦诚服道:“谢卫兵,你怎么看?”
谢卫兵道:“我更倾向于把时创丰设为第一犯罪嫌疑人,因为致命胶带上有他的指纹。他家放置在窗台上的、被证实确实存在的同类型胶带,于案发后不翼而飞,这种情况无论他解释得多么合理,都只能是巧合。而在同一件事情上不断发生巧合,就是反常。即使有人想嫁祸给时家,他知道时家窗台上放着一卷胶带吗?他知道舒静会在10点20分左右回来吗?他知道她喝得人事不省吗?他知道姜伟奇会侵犯她吗?他知道姜伟奇会送她回家吗?如果这个伺机而动的杀人嫌犯掌握不到上述信息,他会从时创丰家拿到那卷胶带,然后东游西荡,靠运气遇上舒静再把她杀了吗?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很像一个笑话?而时创丰杀妻,这话就不是可笑而是可能了,首先,他方便拿到胶带;其次,他可以守候舒静;其三,他有作案时间;其四,他可以转移尸体;其五,他可以将姜伟奇扔下的南洋双喜烟头,捡起来带到公园并丢在现场。虽然除了胶带上留下的指纹之外,案发现场没有找到跟他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刚才我已经说过,窒息而死会导致被害人溢出大小便,如果是先j后杀再褪下裤子,貌似向阳所假设的姜伟奇的作案步骤,就会发生施暴者j液和被害人的大小便、同时粘在被害人n裤上的情形。要是先杀后j,必须是褪下被害人的裤子才能行事,则被害人的n裤上只会粘有她自己的大小便,不会粘上施暴者的j液。假如时创丰只杀不奸(他既想杀她必无兴趣j她),则会发生现场所勘察到的现象,即被害人n裤上不但会粘上她自己的大小便,还会粘上姜伟奇的j液。原因是姜伟奇在时创丰杀舒静之前,已经侵犯过她了。不过,在没有找到于现场留下头发、于另一个男人j液中留下y毛、于g塞上留下大便的另一个女人之前;在没有找到于现场留下红蜻蜓鞋印的女人之前;在没有找到于被害人脸上留下j液的另一个男人之前;在没有找到于现场留下李宁牌鞋印的男人之前;我只是倾向于将时创丰设定为第一杀人嫌犯。至于g塞上粘着其他女人大便的这一疑问,可以想象为时创丰是故布迷局,但我无法证明。”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切皆有可能。”顾学军表情严肃,态度认真道:“我觉得犯罪心理千形百态,犯罪行为千模万式,特殊案例的特殊性,就是因为没有征兆,突如其来。如果姜伟奇没有撒谎,真把烂醉如泥的舒静撂在她家门口,又因做了坏事害怕见人而自顾离开。偏偏那时,有个窃贼男驾驶交通工具前来时家踩点,俨见院中醉得一塌糊涂的熟妇舒静,顿生歹念。他顺手从时家窗台拿出胶带,又捡起姜伟奇扔在地上的南洋双喜烟头,盘算着跟警方摆个**阵。将舒静拉到自由公园的竹林中后,他扔下了捡来的烟头。此人尸癖加洁癖,杀人褪裤后,见其下部不干净,旋生厌弃,于是自行解决,将j液泻于被害人脸颊。又因此人先于此处与其他女人约过会,所以他阴部粘有女方y毛。他自行解决时,那根女人y毛自然落下并粘在被害人脸上的j液之中。而g塞可能是他约会对象的自用之物,他好奇跟她要来放进自己的口袋。因他兜风到时家院落踩点,是在和约会对象于公园竹林分别后去的,于是发生了前面所假设的作案过程。当他看到被害人的禁地已被别人侵犯,便恼羞成怒地掏出g塞插于被害人禁区,之后逃离现场。这样就能解释那支g塞上、为何会粘有(于现场落下头发和y毛的)另外一个女人的大便。至于李宁牌鞋印,应该是这个窃贼的。红蜻蜓牌鞋印,则是他约来的那个女人的。”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顾学军话音刚落,慕容孜便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双手狂擦眼泪道:“顾学军,凭你这编故事的水平,不去写真是暴殄天物呵呵!”
向阳和万海通开始想笑,怕顾学军尴尬就强忍着。现在被慕容孜这么一带,哪里还忍得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渐强更高的笑得前仰后合。
段虎则是嘻嘻嘻地窃笑着弯下了腰。
一阵间,办公室里的严肃气氛,被爆发的笑声吹荡得无影无踪。
顾学军也不难堪,嘿嘿干笑道:“重案揪心,不该哗笑。我提个建议,刚才谁先笑,今晚谁请客。”
慕容孜爽快道:“行!我请客,段队出钱。”
“没问题,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你们吃大餐。”段虎止住笑,直起腰,对万海通道:“言归正传吧,你有什么看法?”
万海通撩舌润了润唇,不紧不慢道:“顾学军描绘的作案过程听起来有点玄,但对各种疑问的解答相当平滑流畅。可以肯定的是,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至少是一女二男。一个是高跟鞋女子,一个是约她的男子,另一个不是姜伟奇就是时创丰。并且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必定是一女二男。首先确定的男子,当然是所谓的窃贼男。而另外一个男子,能且只能于姜伟奇和时创丰之间二选一,因为他们两个不可能相约去杀舒静,这是常识。再者,因为高跟鞋女子能在现场留下头发、y毛、大便等大量痕迹,便不会刻意去掩盖足迹。而窃贼男(假设是)连j液都不怕留下,更不会怕留下足迹。如果是另外的神秘男或神秘女出现在凶案现场并留下脚印,说明他们即使作案也不具备反侦察能力。反之,若果具备反侦察能力并有犯罪行为,则他们不可能清除掉其他痕迹却留下明显的脚印。在姜伟奇、时创丰和窃贼男这三个假定犯罪嫌疑人当中,只有姜伟奇对舒静实施了侵犯,由此可以断定,窃贼男见色起意或杀人劫财,都是随机的、偶然的,而非预谋的、必然的。如果是报复时家,他会在时家的院落里、用时家的胶带直接杀死舒静再闪人。如果他是为了下手方便而把舒静带到僻静的地方下手,则说明他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他要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又怎么会在作案现场,留下铁证如山的j液和脚印呢?”
万海通说完后,目光看向慕容孜。
慕容孜也知道轮到自己发言了。
可她虽心有所想,却不知如何长篇大论地表达,于是嘴巴一撅,半嗔半笑道:“不好不好,轮到最后最吃亏,你们把我要说的话全说完了,我除了闭嘴,还能有什么法子啊!”
段虎知道她说笑不错,说事却不行,便鼓励道:“说两句吧,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啊!”
慕容孜眨巴着眼道:“第一句,露脸等于露馅;第二句,听段队做总结。两句话说完。”
大家知道她耍贫嘴,看在美丽的份上,就让了。
“我也认为时创丰和姜伟奇的作案嫌疑更大,却都被一支g塞给卡住了。所谓窃贼男作案,虽理论上成立,假设的成分又太多。”段虎表情无奈,苦笑道:“案情逆天复杂,光靠一腔热血是破不了的,得燃烧脑浆。下一步怎么走?各自捋捋,明天再议。散会。”
走出会议室时,没一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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