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悲喜重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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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冷静的说道：“不，我不愿你活的太自私，建功立业也是你的志向。我想你阿爷与她阿爷是志同道合之人吧？他们有共同的志向，故愿意让你们喜结连理，这也无可厚非。”伽罗并不知道自己如此冷静到无情的说出这些话来，其实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去说那些话罢了！

“如果这样，”李上源声音放低，他说道：“我想过娶她，替我的家人娶她，只是形式上的，对她我做不到有爱，我可以对她礼让有加，敬重有加，但是我们，”李上源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我和你，你虽然得不到社会上的位置，亦不是唯一的夫人，但我们真心到老。”

伽罗沉思，还在沉思，她能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在这场她没有参与的九月九，她不得不明白他们的结局：她被人排挤掉了！

伽罗定了定心神，她知道自己的确定，因为她太在乎他，所以即便他对安慕溪无爱无心，只要是他在她身边片刻，她还是摆脱不了嫉妒，一辈子那么长，说不好哪一天他多看她一眼，她承受不了那样的结局。原来她一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惊恐的发现她是如此不堪之人！她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去装下丈夫的妻子，原来她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说话，她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她想说服自己接受李上源的提议，那么她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她想的太多，却没有一个提议让她满意，所以她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怎么做都是错误的事情。和他在一起，她会痛苦，离开他，她还是会痛苦。

伽罗还是艰难的下定决定：“这不可以，亦行不通，我们分开吧！”

李上源颤抖的抓住伽罗的双手，用绝望的目光看着伽罗，低声乞求道：“为何？这是唯一还算圆满主意。你就算为了我，就算可怜我，你就答应我吧？”

伽罗试图推开李上源，他却抓的更紧了，但她还是用力抽出双手，压制住内心的绝望，说道：“你想想，你如此对待安慕溪，她没有意见吗？她阿爷没有意见吗？你师傅，你阿爷，你的阿娘，所有人，都会有意见的！这样日子能过好吗？倘若我们两个举案齐眉，夫唱妇随，让你的家里人怎么想？安慕溪是木头人吗？家里能太平吗？就算你说我们分处两屋，永不见面，那我们知道有彼此的存在，每天都在焦灼中等待，我受不了，安慕溪是无辜的，我想她更受不了。”伽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着愕然的李上源，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的说道：“他们不是让你喜欢我一个人，他们所有人追求的是家和万事兴，我相信你会按你的心意对我好，但是，我会成了全家的众矢之的，迟早你也会厌倦我，难道你忍心见我这么悲惨的活着吗？”

说完这些，伽罗扭头便走，愣在那里的李上源看着疾步离去的伽罗，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住她，挡在她面前。

“那我们？”李上源痛苦的说道：“我们怎么办？你告诉我？总不能我们分手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伽罗气李上源还分不清形式，她把头别过去，固执的不去看他。然后说道：“我们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