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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响指。
“轰隆隆”
巨响再起,后方的山体竟也开始滑坡。
大量泥沙裹挟着山石树木,形成可怕的泥石流滚落而下,将道路堵死。
且,如洪流般的泥石流,在朝下倾泻而出时,有朝道路中间蔓延的趋势。
躁动的大巴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天灾场面,让所有人都展声静气,落针可闻。
人在受到大惊吓时,往往会大喊大叫。
但惊吓到极度,恐慌沸腾时,会说不出话,也迈不开腿,整个人瞬间当机。
这也是为何恐怖片中,很多人见到鬼怪出笼却不跑,而是傻不拉几地看着的缘故。
在近在咫尺的天灾面前。
这些被鬼遮眼影响,神经异常紧绷的人,脑袋里一片空白,六神无主。
范安睁眼瞥向小绰“这群人心里素质这般差?”
小绰莞尔一笑,轻声说“那让他们回过神来!”
说完,她再打一响指。
“咔嚓,咔嚓”
车辆旁边的山林,同样传来些许异样响动。
一块不大的石头落下,冲撞在汽车轮胎上,打得汽车摇晃不止。
一群人回过神来,惊得魂飞魄散。
司机连忙拔下了安全带,吼道“下车逃,再不走要被活埋了!”
那些乘客自然不用他提醒,哭爹喊娘地惊叫起来,推推嚷嚷地下车。
顿时,车内只剩小绰和范安。
小绰道“你是想在外看戏,还是跟着一起?”
范安沉吟一瞬“一起吧,在外看戏多无趣!”
“那行!”
小绰挥手解除鬼遮眼,让她和范安也能被外界众人所感知,然后走出大巴车,跟上大部队。
后面的泥石流还在倾泻,前面的滑坡已渐渐平复。
一群人顶着暴雨,趟过前面的烂泥,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泥土堆里走过。
范安和小绰也混在人群中。
刚跑出去,小绰挥手打出一道黑气,彻底引发山崩。
滚滚泥流瞬间便将那旅游大巴淹没,断绝了后路。
逃出生天的二十七人,浑身湿透,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发寒。
“这怎么办了?”
“这是哪里?”
“手机也没有信号!”
游客们齐齐朝导游发问。
导游取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雨水,大声说道
“这里雨大,还有滑坡的风险,我们朝前走一段,看看前面有没有车!”
也无更好办法,众人开始冒雨前进。
范安和小绰也跟在人群身后,只不过两人存在感极低。
走了一大段路,天色越暗,雨势渐小。
众人却始终未再寻到一辆车,好似这里是无人区般。
“什么呀,这荒山野岭的,让我们到哪里去啊,天要黑了,又冷又湿的!”
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抱着一只吉娃娃,不满地瞪着导游。
“老子有什么办法?”导游大怒“你吼你吗,再哔哔一句,我抽死你!”
“你”
年轻女子有些惧了,抱着自己的狗狗,哆哆嗦嗦地不敢还嘴。
在这种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深山老林,这导游真要对她做个什么,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周围的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两人,也无任何人出来说一句。
这时,司机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
“别吵了,天就要黑了,这又冷又饿的,不能在路上过夜,往前走走,我记得附近好像有个村子!”
众人也无他法,便跟着导游和司机一路前行。
细雨蒙蒙,众人走在一条老山路上。
正逢傍晚时分,周围树林黑森森,像没有活物一样,安静得诡异。
一群人越走越心惊。
觉得周遭的树木、山川,看上去似乎都变得不同寻常。
“那个师傅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说话的是一个老头。
据小绰说,这老头看似和蔼,实际却是个变态,喜欢猥xie儿童。
他所住的村子,发生过好几起儿童失踪事件。
其实都是被他玩死之后,埋进了自家的旱厕。
农村地无监控,又找不到尸骨,这些事情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面对和蔼老头的提问,满脸横肉的司机思忖片刻,说道
“那村子我也只是听说过,在这附近,具体位置我倒真不知道,你们招子放亮点,帮忙找找!”
司机的话让人心里有些不安,万一天黑了还没找到那村子,该怎么办?
走着走着,行人进入小道,里面树木丛生,光线阴暗。
树枝投射下的影子,好似一双双张开的手掌。
腐烂潮湿的树叶枯枝,让地面踩上去很不安全,时浅时深,人群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
“师傅,那个是不是你说的村子?”
人群中有人一脸惊喜地喊道。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只见对面的山腰处,一群低矮的建筑被薄雾模糊了身形。
隐隐約约的山林交错中,似乎有影影绰绰的人形在雾中走动。
只是这惨白的雾气看上去让人颇为不安,就像一层死人的皮肤。
“那村子里有什么?”
范安问小绰。
小绰神秘一笑道“有恶人,也有恶鬼,还有好东西,本来我打算一人独享,但见者有份,就分你一半好了!”
“什么好东西?”范安有些好奇。
“我也不晓得,不过”小绰又狡黠一笑“我大概能猜的出来,是那浊河娘娘给自己准备的开棺祭礼。”
小绰伸手,自下而上的一捞“咱们给她来个抄底,知道这叫什么吗?”
范安沉呤片刻“升棺发财?”
小绰竖起大拇指“优秀!”
众人随着崎岖的山路走到村前,才发现这个村子比想象中的要大。
小绰和范安吊在最后,与走在前面的二十七人微微拉开一点距离。
小绰走马观花,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这么恶趣味的鬼,也就独你一位了!”
范安随口一说。
“你莫要说胡话!”
小绰一扯嘴角,反驳道“我算很正常的,那些无法直接动手,要靠吓人来扑灭阳火的鬼物,才恶趣味呢。”
“因为,它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吓人,比如在你拉屎的时候,从马桶里突然钻出来”
范安“”
“对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杰作们的姓名,及背后的事?”小绰说道。
“不了,一帮将死之人,我知道干嘛?”
范安全无兴趣,运起赤眼,瞧向前方的村子。
阵阵灰色的怪风幻化出一张张飘忽的面孔,宛若聚散无常的雾气,呜咽呼嚎,在空中飘荡。
这是污秽之气高度凝聚的表现。
这个村子不简单,如建立在乱葬岗上面一样,怨念实在太重。
不过,灰雾漫天,范安也没办法隔着老远就洞悉一切真相。
这时。
走在前面的二十七人,忽然乱糟糟一片。
“汪汪汪”
先前那年轻女子怀中的吉娃娃,忽然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冲着村子嘶吼起来。
“宝宝,你怎么了宝宝?”
年轻女子连忙去抱住小狗。
然而
那吉娃娃好似疯了一般,倔得很,根本不顾主人命令,甚至差点反咬一口。
吉娃娃毛发炸立,爪子露出,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冲着村子狂叫。
周围人只觉得烦躁无比,这种小狗狂吠起来,如抓心挠肝一样。
范安瞥了一眼,发现这狗狂叫之时,四肢在不停地打颤。
它在害怕。
狗通灵,能看到常人不可见之物。
它看到了什么?
见范安的目光,小绰说道“这女人公园遛狗不牵绳,乱跑的狗将老人撞倒,磕破了额头,落了一地血。”
“女人担心被讹,就用湿巾把老人捂死了,那里也没有监控,最后被归咎于老人自己摔倒而死。”
范安颌首,没有多言。
淡淡山雾笼罩着的村子,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
满山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
交错的枝丫在阴影中如同张开的手臂,正朝村子外的二十七人扑来。
凄厉的狗叫在山林间回荡。
不一会儿
村内传出了动静。
里面有人听到了狗叫声,出来查看情况。
在众人注视中,几个村民走出来。
初见这些村民,所有活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感觉心里发毛。
因为这些人实在太丑了。
或许丑这个字用起来不恰当,应当说是太奇葩。
这些人倒不畸形也不残疾,可五官却极其不协调。
或是眼睛小得出奇,或是嘴巴大得惊人,总之充满了诡异感。
只能用一个词。
——歪瓜裂枣,来形容。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脑袋皱纹丛生,像一个开裂的核桃,具体年岁已看不出。
“你们是”
核桃老头开口,他样貌虽老,但声音中气十足,精气神很好。
“我们是过路的,车坏了,想借你们村子歇歇脚。”
突兀的见到一群丑人,导游心里发毛,却也只能强装一脸笑意,连忙上去攀谈。
他倒也不惧,自己这一车人,足足有二十九个,谁敢有歹意?
一番沟通后得知,这个村子叫生桩村。
位于浊河边,位置相当的偏远,没有与外界向连通的公路。
官方曾来这里修过几次。
但每次施工到一半,路就跨了,出过几次施工意外,久而久之,就没人再管了。
在核桃老头邀约下,情绪低落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雨幕中艰难前行,朝村里而去。
“这些人怎么回事?”
范安传育给小绰道“怎么跟《致命弯道》,《隔山有眼》里的畸形人一样?”
小绰说道“这个村风水不好,待这里的人都会被诅咒,命运坎坷,三缺五弊一横死。”
三缺说的是“命、财、权”。
五弊说的是“鳏、寡、孤、独、残”。
一横死,说的是随时会死于非命。
“这岂不是和生孩子没屁眼,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世世为娼之类的差不多?”范安说道。
“确实差不多!”小绰说道。
范安看向前方村子,若有所思。
他没问为何村里人不走出去。
小绰刚才已说了,三缺五弊一横死。
从那老得跟核桃差不多的老头来看,“一横死”怕不是那么好触发。
或许
离开这个村子,那就会横死。
范安和小绰如两个透明人般跟着部队。
又走过一段崎岖山路后,一行人进入村中。
村内建筑都是旧农村的泥瓦房。
村外有大量农田,里面的土地异常肥沃。
庄稼涨势喜人,果瓜蔬菜跟从太空回来的一样,均是特大号。
村口电杆上挂着广播,几根老旧的水泥电杆,将电线引入村中。
一个非常落后的村子。
核桃老头一幅淳朴村民的模样,热情招呼了旅客们去家里做客,喝点热水吃点饭菜。
旅客们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能搞了事还能逍遥法外,自然不是什么蠢人。
一个个从钱包里掏出钞票付账。
核桃老头拒绝收钱,带着旅客们去了他家的大院子。
交谈中,众人知道,桃老头名叫黄有德,是这里的村长,今年七十有二,有三个儿子。
黄有德的房子很大,很标准的农家大院,坐几席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天色渐晚,由于暴雨滑坡等原因,村里停电了,迫不得已的点起了煤油灯和蜡烛。
一群人就着蜡烛,随意吃了些饭菜。
大家都没太多胃口,三缺五弊的村民,在烛火照耀下,实在有些太过骇人。
范安和小绰也在饭桌上。
不过,两人一口饭也没尝过。
饭桌上,黄有德皱着一张老得不正常的脸,表示会为旅客们安排住宿,等明天雨停了,就送众人从村里出去。
一群人连连感谢。
这场雨看起来不像是很快要停的样子。
若无住宿的地方,这临冬雨夜,还真没几个人能坚持下去。
忽的。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爸,是六子带货过来了吗,成色怎么样,有没有屁股大,能下崽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全部弄去”
“家里有客人!”
黄有德连忙出打断道“吃饭时间,莫去说给畜生配种一事。”
话语刚落,一个穿着蓑衣戴斗笠,生着一张猪大腰子脸的中年人进门。
此人是黄有德的大儿子黄得权。
“这些人是?”黄得权见到这么多人,嘴角一扯,露出一丝诡异笑容。
只不过烛火照耀下,外人看不真切。
黄有德招呼着儿子过来吃饭,顺便给他解释了一番。
另一桌上,范安若有所思,传音问小绰“那个六子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
小绰说道“我前不久逮到一伙人贩子,并顺藤摸瓜找到这个村,那个六子就是人贩子。”
范安恍然,结合那猪腰子脸的话,不难想到这一茬。
就是不清楚,猪腰子脸口中所说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全部弄”
是弄去做什么?
但料想
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绰抱着手,嘴角一撇,传音道“你觉不觉得,这就是一个非常标准的,而且烂大街的恐怖故事。”
“突发事故,荒山野村,诡异村民,不知所谓的话,蛰伏在人群中,虎视眈眈的范安。”
“你说,这些人此刻感受是怎么样的?”
“内心有多惶恐?”
“我本来说潜伏进来,近距离感受这种氛围,但好像我俩代入不进来!”
范安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话,小绰有时候鬼头鬼脑的。
神特么蛰伏在人群中虎视耽眈的范安,这是什么断句。
若非要寻那浊河娘娘为自己留下的开棺祭品,自己才没兴趣在这杵着。
不过,他能看得出来,这些旅客确实处于惶惶不可安生的状态。
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临冬大雨夜,诡异荒凉村,心里也有鬼
恐怖气氛在蔓延。
心里的恐慌在沸腾。
吃饭中,那黄得权一直在打量着众人,特别是其中的几个女人。
当然,他没有在意小绰和范安。
两人降低了各自的存在感,除非主动说话,平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饭菜简陋,众人又皆有心事,皆无心吃喝,便草草结束。
这时,黄有德说道“因为村子偏僻,到了晚上,村里会有些不太平,偶尔会有野兽进村。”
“所以,还请诸位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理会,只管睡觉就好。”
黄有德再三叮嘱。
众人虽觉得诡异,却也纷纷答应。
毕竟荒山野岭,雨天野兽不容易捕猎,偷偷溜进村里,倒也不显得意外。
随后,黄有德开始为旅客们寻找住所。
旅客们则开始交头接耳,众人又不是白痴,自然能看得出这个村有问题。
“我听那老头的意思,要把咱们分散到每家每户”
抱着吉娃娃的女人说道。
想到村民们的外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满脑都是恐怖画面。
相比之下,凶神恶煞的导游和司机,面目也不再那么可憎。
司机环顾众人小声道“这里有问题,为了安全着想,我们绝不能分开。”
说着他看向之前被他揍过的年轻人“咱们之前虽有矛盾,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精诚合作,懂吗?”
“明白!明白!”年轻人连忙点头道。
这时,导游提议道“二十九个人在一起不现实。”
“咱们挑几个最近的房子,分成几批入住,且晚上轮流守夜。”
“一旦有情况,高呼一声,一方有难,多方支援”
众人小声商量着,这么多人一起,倒是暂时冲散了先前的恐惧。
范安和小绰相视一眼,全程无话。
不一会儿
黄有德回来,要为旅客们分房间。
但众人以不愿麻烦村民为由,强烈要求大家住一起。
最终
二十九人分成四批,住在黄有德家附近,互为犄角,各自照应。
其中,黄有德家住的多一点,足足住了八人。
范安和小绰住在黄有德家的左侧,连带一起的还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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