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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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听到了动静，回过头，冲邓肯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在看到穿着夹克头戴兜帽的亚历克斯时也礼貌性的点点头。

“是来检收我的研究成果的吗？”

亚历克斯愣在原地，看着实验室内气质温文尔雅的巨人说出带有纽约口音的流利英语，惊讶是有的。

“成果待会再看，先给你介绍一个人，亚历克斯墨瑟。”

不动声色地看了亚历克斯一眼，邓肯轻拍他的肩膀，指向班纳道“布鲁斯班纳博士，是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天才，目前正在研究几种病毒的疫苗。如你所见，他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小状况，和你一样，相信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班纳博士社恐人，相反他非常喜欢交朋友，他跨过相对于他现在体型十分逼仄的过道来到三人面前，那张绿色的脸上带着让人无比亲切的笑容，向亚历克斯伸出了大手，“亚历克斯，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班纳博士。”

仰起头直面班纳博士之后，亚历克斯更为全面地体会到面前所站立的人与普通人之间又有什么不同，伸出手和这位面容和善的博士相握，手里传来的力道很轻柔，和外表很相符，又很不相同。

邓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实际上，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两人见面前，他就已经给班纳说过了亚历克斯的一些事，话语带有一些引导性。

以现在的班纳老好人般的性格，面对一个和曾经颠沛流离的他面临相似局面的人，他会产生同情心，主动去为亚历克斯搞好关系，并且用超级英雄那一套，给亚历克斯灌输自己的理念。

这样一来，亚历克斯就能矫正性格，加入公司后能好好为公司服务。

“班纳博士，你先为亚历克斯检测一下精神状态吧。”

见两人已经进行完最基础的交流，邓肯让两人多接触一下，创造着机会，心态像是想撮合一对男女的乐子人。

随后，班纳就帮亚历克斯做了精神检测。

仪器不是寻常人想象中的头盔类型的，而是一个单独的密封舱，里面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传感器，在仪器开启之后，计算机会将检测到的意识流动绘制成线谱，这些线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曾经受过脑补的损伤，会间接影响到精神的完整度，是超能力开发实验室为了研究超能力时制作而出的仪器。

亚历克斯在舱室里躺下大约五分钟，爬出舱室后，他迫不及待地看向班纳的方向。

班纳挥手示意他可以过来看看，然后指着全息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扭曲线图其中一块较为混乱的地方，对着亚历克斯说道“看这里，这些线是构成你精神，也可以说是灵魂的线，大脑的正常与否牵涉的精神层面的完整，原本应该是一个完整的球体形态，但你这里缺少了一块。”

亚历克斯对此并不是太懂，他有些不明觉厉。

“这个是爱丽丝的精神线图，她的精神非常强大，也非常完整。”班纳看出亚历克斯对这种超前知识不是很懂，只能调出一份正常人的精神线图和他进行对比。

如果说亚历克斯的线图是扭曲成一团的毛线球，爱丽丝的精神线图则是根根规律排列的曲线。

有了明显的对比之后，亚历克斯也理解了自己和正常之间的区别，忽然他又指向爱丽丝的线图一角，那里也有一部分区域像是扭曲在一起的麻花，和其它整齐的区域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对比。

“这里也是不正常的吗？”

班纳顺着亚历克斯手指的地方看去，点头道“是的，每个人的精神多少都会有些不正常，完整的模型只存在构想中，爱丽丝曾经因为某些精神冲击而导致记忆错乱，所以这里出现了更大的变异。”

这种超越常识的知识让亚历克斯有些着迷，但他还有一个想要知道的问题，“这样神奇的技术是为什么而诞生的？”

他现在已经接受自己失忆的亚历克斯的事实，为了求一个心安，也是为了彻底说服自己，他必须要知道这不是为了诓骗他而临时编纂出来的“心理安慰技术”。

只要理由稍微能说得过去，亚历克斯就会相信，他渴求地看着班纳的眼睛。

班纳没立即回答，而是先看向了侧边倚靠在桌子默默围观的邓肯。

邓肯不装透明了，向亚历克斯解释道“这项技术是研究超能力诞生的副产品，我的科学家们发现它不仅仅能用来观察超能力的变化，还能观察到更宽泛的精神波动，愤怒、喜悦、伤心、绝望……他们创造出了一台能看到灵魂的神奇机器。”

“超能力？”

亚历克斯听到了一个连他这样的原型体都感觉到神奇的词语，这种童话故事般的名词，难道不是只会出现在幻想作品里吗？

现实比幻想作品还离谱？那没事了。

邓肯给了爱丽丝一个眼神，后者秒懂。

碧蓝的童孔在不正常地放大缩小，几米远的亚历克斯就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将他托举了起来，没等他做什么反应，这股力量就消失，他也重重地砸回到地板上。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超能力。”

迎着亚历克斯疑惑和震惊的目光，邓肯完成了说服的一个重要环节，现在他已经对技术和超能力深信不疑。

之后邓肯借口有事离开，将亚历克斯留在了实验室，让班纳博士和他好好交流。

没有了邓肯和爱丽丝之后，亚历克斯和班纳聊了很久，班纳也给亚历克斯讲了很多自己以前颠沛流离的生活，给涉世已深但经验不足的亚历克斯很大的启发。

他们从中午聊到下午，天都快黑下来了才结束。

亚历克斯和班纳博士告别，没有坐飞机，而是直接从数千米高空上跳下，向下方的避难所滑翔。

今天他的收获很大，遇到了如同人生导师般的朋友，一个同样被同类排斥，却依然遵从本心，善良以对世界，不受外人影响，始终贯彻自己的理念，绝对不滥用力量伤害他人。

亚历克斯加入了避难所，但没有加入保护伞公司，他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

避难所依然以超高的速度在建造，倒是联盟那边的飞机偶尔会过来一下，扔下些纸质的研究资料，和避难所也保持着基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