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太监皇帝是怎样炼成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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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海宁并不知道。李耀明身处何方，又为了他和他的集团究竟在忙碌什么？在过去的大半个月时间里，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蒂玛身上。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那个来自阿斯塔拉巴德的姑娘，平均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可以逃脱他的视野或掌控。为了能够清晰的了解那个姑娘的一举一动，海宁几乎动用了集团在西贡的所有精锐力量。这些人都是无比可信的，其中有很多都是从小到大被培养在集团内部的储备人才，断然不会出现其他势力的间谍。

虽然声势浩大，不过蒂玛自始至终都没有留意到海宁的这一系列举动。她的所有行动似乎都是在按照之前与侄子的分工来进行的。虽然她在第一次探查河南人情况的时候就遇到了海宁，以至于后来不得不小心翼翼。但因为后来再也没有见到海宁出现在那些码头附近，因此就连她也放松了警惕。

而在这些天里，海宁或者或晚的都会前去拜访她，因此双方的感情反倒是进步了不少。而且这也让他有充分的途径去了解海宁的行踪，海宁几乎从来不在这些方面欺骗她，虽然一直暗中掌握着他的近况，但毕竟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因此，他的行踪根本与对方毫无交集可言，所以大可以坦诚的告诉对方。

蒂玛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快留意到了海宁的行踪与自己差异很大，因此也放心大胆的前往那些勉强允许荷兰船只停靠的码头。在这期间他了解到了许多关于荷兰人的近况，也知道了与环球集团作对之后，这个曾经的海上强国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困境。

如今的荷兰人不但丧失了南非那块盛产宝石和黄金的殖民地，还失去了东南亚列岛上的广大区域，就连斯里兰卡那个贸易中转中心也随时有被攻陷的可能，如今他们虽然在印度洋和西太平洋上还拥有几座岛屿，但这些根基过于分散，根本无法对环球集团形成有效的反扑。

不过荷兰人在海上的根基还是很深厚的，他们的战船据说可以和环球集团一较高下。而且他们的火器也非常厉害，只是他们在亚洲的人数实在太少了。

对于那些勇敢的前来亚洲进行冒险的人们来说，仍然待在荷兰本土的那些人，实在太过胆小了，如果政府敢于增大对亚洲的移民强度，那么，任何人都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们是可以与环球集团一较高低的。

这个观点是蒂玛在这一段时间当中最大的收获之一。他终于理解了海宁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搞殖民政策，无论是波斯的清朝的，还是其他什么国家，或者是什么落后的未开化部落的人口，对他来说似乎都是宝贝一样。

这一点即使在阿斯塔拉巴德内部也早就已经有共识，高层们很早就已经意识到环球集团的教育体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服务于他们对外扩张政策的。这些人口在他们的教育体制下成为了一个个工具人，替他们建设并管理那些殖民地。

但当时他们只把这当成是一种非常普通的统治手段，毕竟哪一个国家都得重视自己的教育体系，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荷兰人似乎没有波斯人在这方面的认识更加深入。这显然是让人始料不及的，因为在环球集团的评价当中，荷兰人的综合国力显然远在波斯之上，而即便是波斯境内最为保守的那些势力，也不能不承认荷兰人所掌握的火器优势。

然而拥有这样广泛被高看一眼的优势，竟然也并不意味着河南人就可以将自己的国力和教育体系以及海外殖民政策有机地结合起来。这显然是让人感到无比惋惜的。

不过这也给波斯，尤其是阿斯塔拉巴德等方面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够得到荷兰人的火器支持，他们在反抗环球集团方面就将获得一柄锋刃的利剑。而那样一来，荷兰人也将会解决他们武装力量人数上相对单薄的弱点，毕竟作为老牌文明古国，波斯境内可是不缺少文科人口的，在过去的几年里，海宁早就已经通过各种措施，在那里招募了一支又一支的雇佣兵。

如今看来，海宁的办法确实管用，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原文照抄他的策略能否轻松的战胜他，但如果沿用现在的措施的话，各自为战之下肯定不可能击败这个共同的敌人。

因此，蒂玛越发坚定了与荷兰人合作的想法。只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他一个女人能够决定的，在波斯的传统文化当中，此时应该出场的至少也是像他侄子那样的男丁才行。不过他侄子毕竟年少，所以必须有像样的家臣辅佐。因此他们才会想起早就已经被安排来辅助他们的那群死士。

如今一个月的时间总算过去，死士们也终于来到了西贡。虽然他们还没有和蒂玛姑侄正是见面，但他们已经在当地搜集到了不少情况，甚至还一度引起了环球集团的注意。

只不过他们行事都是非常小心的，并没有多少逾矩之处，所以环球集团的治安力量和各路特殊部门都没有，对他们采取果断的措施，相反的在白山的秘密受益之下，这群人的行为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鼓励，比如有好几次，环球集团都故意卖了一些破绽，让他们和当地的一些汉人接触，希望能够找出其中隐藏着的敌对分子。只不过这群人的交涉能力是在堪忧光是语言这一道难关，恐怕这是他们长期都无法解决的障碍，因此他们在这方面的成就十分有限。

不过与荷兰人的接洽，应该并不会出现类似的障碍，河南人毕竟常年在印度洋上做买卖，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通晓阿拉伯语。虽然波斯的各路诸侯们并不全讲阿拉伯语，但是这些语言对他们来说也是共通的，因此与荷兰人打交道是不成问题的。

结果白山和他的手下们很快发现这群人在不久之后就放弃了接触汉人的想法，转而谋求与荷兰人建立联系。这正是海宁一直在关注的事情，而且河南人一直处于环球集团的全力监控之下，海宁也有丰富的渠道了解到他们和什么人接触，在发现有波斯人的踪迹之后，海宁立刻就联想到了阿富塔拉巴德方面，因此果断的采取了更加严密的监控部署。

李耀明在太叔公家胡吃海喝的时候，正是海宁亲自盯着荷兰人不放的节骨眼。那个时候即便他能够顺利的离开村庄，也不见得就能够迅速的找到海宁，因为他并不在常去的那几个地方，而是蹲守在仅有的几个允许荷兰人靠岸的码头上。

这码头距离李耀明所在的村落还是十分遥远的。北京海岸线对于环球集团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所以新迁出来的移民大部分都住在比较靠近内陆的地方。因为那里才有足够优良的土地供他们开垦，实际上即便是在热带地区，盐碱化也是沿海地区重要的农业障碍。真正重视农业的那些村落距离海岸线只会更远，太叔公所在的这个村落，因为有很多人实际上都是在城市里务工为生，所以，情况要比其他村子好一些。

实际上这并不能简单的说明究竟是哪个因素决定了哪个因素，毕竟城市分布是一种很容易形成的客观现象。它的底层逻辑既有可能是主官经济上的，也有可能是客观自然地理上的。

但不管怎么说，李耀明在这里吃的这一顿饭都足够丰盛了，这简直不是一个农村人家能够提供的饭菜，即便是海宁，也不见得能够在每一顿饭的时候都吃得如此丰盛，以至于李耀明都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跟逃犯没有多大区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