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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政府官员们逮捕了阿维耶若公爵、他16岁大的儿子戈维亚侯爵、他的从仆安东尼奥·弗雷拉、塔沃拉老侯爵、塔沃拉小侯爵、塔沃拉老侯爵夫人、这两个家族中的所有仆人及另外5名贵族。当天,所有耶稣会的学院皆被军队包围,马拉格里达神父和另外12位首要的耶稣会士被判下狱。为了加速这些事件的发展,一道国王的命令于12月20日发布,这一明显违反葡萄牙传统惯例的命令竟然允许使用酷刑以逼供。在酷刑和胁迫之下,50个犯人被审问。几个人的招供牵连到阿维耶若公爵,他自己在酷刑之下承认其罪;安东尼奥·弗雷拉承认他对马车开火,但发誓说他不知道国王是此次袭击的对象。在酷刑逼迫之下,几个塔沃拉家族的仆人牵累整个塔沃拉家族;小侯爵承认共谋;老侯爵被逼刑至快死的地步,仍坚决否认其罪名。蓬巴尔也亲自审问证人和囚犯。他派人检查信件,宣称在这些信件中,有24封是由阿维耶若公爵、几个塔沃拉家族中人、马拉格里达神父和其他耶稣会士所写,去通知他们的巴西朋友和亲戚们,告以此次阴谋的失败,而且答应重新筹划推翻政府的努力。1759年1月4日,国王任命西奎拉·尤西比欧·塔瓦雷斯博士为这些被告辩护。西奎拉辩称,用这些由酷刑逼出的供词作为证据是无价值的,所有被告的贵族皆能提出不在犯罪现场而在他处的证明。这一辩称被判为无说服力,中途截取的这些信件显为真实无讹,并能确证这些供词。1月12日,法庭宣告被起诉的所有嫌犯有罪。

他们当中的9人于1月13日被处决于贝伦的公共广场。首先处决塔沃拉老侯爵夫人。在绞首台上,刽子手弯身去绑她的双腿,她拒斥他,说:“不要碰我,杀了我。”她被迫去看行刑具——绞轮、铁槌和熟铁块,她的丈夫和儿子们也将死于这些刑具,随后她被斩首了。她的两个儿子随后于绞轮中被杀。阿维耶若公爵和老塔沃拉侯爵跨上绞首轮时,他们的尸体正摆在绞首台上。他们熬受同样的碎尸刑罚,而阿维耶若公爵被允许在极端的痛苦中徘徊,直至最后的处刑——活烧安东尼奥·弗雷拉。所有的尸体都被焚烧,骨灰则抛入塔古斯河。葡萄牙仍在辩论:这些贵族虽然已承认反对蓬巴尔,但是否有意要杀害国王呢?

另外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是:耶稣会士涉及此次阴谋吗?毋庸置疑,马拉格里达神父在其炽热的怒斥中,曾经预言蓬巴尔的垮台和葡萄牙国王的早亡,而且,他和其他耶稣会士曾经与有官衔的部长举行过多次会议。他曾写给宫廷的一位女士一封信,乞求她提醒若泽一世防备一次迫在眉睫的危险,从这封信我们可知,这暗示他已经知道一个阴谋的形成。在牢狱中,他被问及如何得知这次危险,他在忏悔室中做了回答。根据一位反耶稣会的历史学者所做的言论,除此而外,“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耶稣会士与此次暴行有关”。蓬巴尔指控他们借着布道和传教来煽惑其同僚们产生暗杀国王的决意。他说服国王道:这种情况给君主制度提供了一个巩固自己权力以反抗教会的良机。1月19日,若泽一世发布敕令,扣押所有葡萄牙境内的耶稣会财产,而且将所有耶稣会士,在教皇处理这些控告他们的案件做出裁决之前,禁足于其屋舍或学院中。同时,蓬巴尔利用政府新闻社来印制许多小册子,以陈述这一不利于贵族和耶稣会士的案件,并由他的官员们广泛地发行于国内和国外。这显然是政府第一次利用印刷品来向其他国家解释其所采取的行动。这些印刷品可能在引导法国和西班牙驱逐其耶稣会士的行动中有些许影响。

1759年夏,蓬巴尔从教皇克莱门特十三世处获得允许将被捕的耶稣会士交付“高度叛国行为特别刑庭”裁判。甚至,他建议今后所有被控以叛国罪的教士均应于国家(世俗)的法庭中审判,而不在教会法庭中审判。在一封由若泽一世致教皇的私人函件中,国王宣称其驱逐耶稣会士于葡萄牙国境之外的决心,而且表示希望教皇核准他们行动中所采取的措施是正当的,而且是基于保护君主制度所必要的。克莱门特对国王的这些咨文感到震惊,但他害怕假如他直接反对,蓬巴尔将诱导国王中断葡萄牙教会与教皇之间的关系。他曾经取消亨利八世在英国的行动和措施,而且他知道法国也正在敌对耶稣会。8月11日,他同意在国家法庭审判之前,准许先行审问耶稣会士,但明显地表露其答应耶稣会士受国家法庭的审判,仅限于目前的案件。他私下恳求葡萄牙国王对被告的僧侣们给予慈悲;他提醒若泽一世过去耶稣会教团的成就,并相信所有的葡萄牙耶稣会士将不会因为少数耶稣会士的过错而遭受处罚。

教皇的恳求失败了。1759年9月3日是企图谋杀的周年纪念日,国王发布一道敕书,列述耶稣会士被断定之罪,制成一册冗长书表,并颁令:

这些教士正在腐化中,并脱节于其神圣的组织(规则),又由于这种可憎的、宿恶极深的罪行,显然他们变得无法返归天主教的信奉,必须以国王和王国的背叛者、叛国者、敌人和侵略者而适当并有效地禁止、放逐、被充军……根据命令:无论何种地位和情况的任何人,将不允许他们进入任何他的领地,或以语言、书信和他们保持联系。

那些尚未正式宣誓或请求解除他们初步誓言的耶稣会士,被免于受到国王敕令的约束。所有耶稣会的财产被国家没收;被放逐者,除了私人衣服外,被禁止随身携带任何东西。他们乘车或徒步,从葡萄牙的各个区域被引导上运送他们去往意大利的船只。同样的放逐也在巴西和其他葡萄牙领地进行着。第一批船运的被放逐者于10月24日到达奇维塔韦基亚,甚至在那里的蓬巴尔的代表也被他们的情况感动而怜悯他们。一些人由于年龄大的关系,身体孱弱,一些人濒临饿死的边缘,一些人在中途死掉。洛伦佐·里奇,作为耶稣会会长,安排幸存者进入意大利的耶稣会的房舍中,多明我教派的修道士也给予他们厚待。1760年6月17日,葡萄牙政府与梵蒂冈中断外交关系。

蓬巴尔的胜利似乎是完全的。对于王室成员们来说,削弱耶稣会教室对于殖民地的影响,更加有利于王室对殖民地的控制。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蓬巴尔侯爵是一条优秀的狗。当然这只狗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独裁者地位,国王其实早就已经形同虚设,直到1777年,离世之前这种状况都未能在葡萄牙事先改变,这位权臣与他的同行别斯图热夫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后者可能会因此而感到无比艳羡。

但权臣终究是不能够安然入睡的,他知道有无数的人在反对他,因此动用了各种手段去侦查他们的那些敌人。他的密探几乎遍及整个葡萄牙,每时每刻都在为他搜集各种各样的情报。这种情况指导他因为国王的离世而彻底倒台才最终走向终。

这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20年里,彭巴尔侯爵依旧会掌握着葡萄牙的话语权。而在过去的8年里,这位侯爵大人因为财务改革的原因而与环球集团走得非常近。他所领导的葡萄牙,也是欧洲国家与环球集团合作的代表性力量之一。无数的国家都在试图模仿他的成功之处,正让他在国际上的声望也与日俱增的趋势。不过因为俄国女皇和法国国王的存在,他似乎最终也只能沦落为一个陪衬的下场。

但他在这方面已经知足了。似乎只要能够在一个小小的王国里实现自己的全身梦想,就足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慰了。那些国际上的大民生与他这样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是腓特烈们才能有资格去争取的东西。

可海宁更清楚一个权臣控制下的葡萄牙,对环球集团未必就有好处。因为这个全身的利益将会逐渐的走向膨胀并最终不可避免的侵蚀环球集团在葡萄牙的许多利益,那样的话双方的矛盾将会不可避免,而到时候环球集团面临的将会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虽然领头的指示那位权臣而已,但他身后所纠集在一起的利益集团,恐怕并非无法将环球集团赶出葡萄牙,因此海宁必须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抓住这一机会,看看能不能在葡萄牙境内寻找出一种更加合理的答案。

思绪延续到这里之后,海宁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看向了周围几个腼腆的姑娘,有几个已经睡眼惺忪。他搂过她们戏内的腰肢,悠哉悠哉的向着身后的大床上迈去,自始至终好像都没有看到黄莺的身影。

黄莺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如你所愿的那样,波斯人卷进了荷兰人的这件事情里,但那些波斯女人该如何处理呢?”

“不用处理,一群女人而已,何必处理呢。她们以后将是金丝雀一样的存在,按照白山的想法应该只会给她们几张假报纸,让她们知道他们的故乡已经成为集团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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