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笔尖下的战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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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园艺师是大自然的画家,虽然缺乏透视训练,却能利用距离远近营造最佳视觉效果。他们或是拉远,或是压低园内景物,根据植物的形体数量将其安前或置后,以树木的明度对照树丛的暗度,并以强烈色彩的震撼感配上简单设计的柔和感,或根本不作任何装饰来凸显建筑的不同层次。
马戛尔尼这段文字折射出,随着习惯及品味的改变,一个时代也宣告结束了。推动法国革命及美国革命的情绪,若非复兴了传统观念,就是在哥特式的礼赞下,全然摒弃了传统及中国风格。
十七世纪早期,如果我讨论气能够开风气之先见证中国风格的人,恐怕避不开不列颠日记体作家约翰·艾弗林。
艾弗林1684年6月22日写道,“一位名叫汤生的耶稣会士”,让他看了一些“由日本及中国耶稣会士寄来的珍品”,它们的目的地虽为巴黎,但是因为是由不列颠东印度公司负责运送,因此当时暂置伦敦。艾弗林表示,他这辈子还没见过类似的东西,他的珍品清单如下:
最醒目的是巨大的犀牛角以及金碧辉煌的背心。那背心以金线编织刺绣,颜色鲜活,既优雅又活泼,欧洲压根儿见不到。还有一条镶着各式珍贵宝石的腰带和锐利到不能碰的匕首,刀刃的金属光泽也不是我们常见的,偏淡偏青。至于扇子,倒像是此地女士们惯用的样式,只是大得多,有个雕琢精美的长柄,扇面上则布满了汉字。
艾弗林表示,有些物品几乎让人误以为直接来自弗兰西斯·培根的乌托邦的《新亚特兰提斯》,其中又以闪亮的黄色羊皮纸为最。但是在这些珍奇而雅致的物品之外,还有另一批神秘又邪门的物品:
画有山水风景、神像、圣人、毒蛇的印刷品,造形恐怖邪门,都是他们膜拜的对象;还有人物和乡村,画在玻璃般透明的棉布上,相当罕见;另外就是花卉、树木、野兽、飞鸟等,精细自然地画在丝般的材质上。至于各式各样的药剂,根本不是我们的药师和医生所能调配。特别是其中一种药,耶稣会士称为“拉泰格迪”,样子像菌菇,却有金属般的重量,看起来又像某种物质的凝结体。海宁是个喜欢吃蘑菇的,但却从不曾见识过这种东西,他推测这要么是铁蒺藜的一种,要么就纯粹是这位日记体作家的胡编乱造。
在艾弗林所认识曾经去过中国的西方旅行家中,至少有一个人喜欢装扮得像“东方人”以接待访客,他们之中有些人喜欢说有趣的中国故事给艾弗林听,还有人会展示刚得到的“绘有中国人生活方式及乡村风光的山水屏风”。
无论是艾弗林的珍品清单、喜爱穿着东方长袍的不列颠人,还是登堂入室进入不列颠坚实乡村庄院的中国山水画,其实都是许多不列颠人绝对排斥的对象,特别是那些自诩为传统中产阶级美德的守护者。他们眼见斯图亚特宫廷道德低落,早已感觉简朴生活的价值观受到了严重威胁。换而言之,在当时的欧洲所流传的中国附属ar附有中国风格的物品,成为了奢侈甚至是**的象征,依然造成了贫穷的中下层的排挤。某种程度上,中国文化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他因为某些国家内部的阶级对立,而遭到了本不应承担的非议。
十七世纪时,中国正慢慢地渗入不列颠人的生活。莎士比亚并未顺应此趋势,他只在作品中两次简单提到“契丹人”,而且态度都很轻蔑。在弗兰西斯·葛德文1618年的社会讽刺剧《月球上的人》中,勇敢的太空人回到地球时,降落地点正是中国,他并受到慷慨、好奇、聪明的中国人款待。十七世纪中期,弥尔顿的作品显示,他对中国的准确位置及历史缺乏明确概念。以《失乐园》为例,亚当从乐园中最高的山上远眺:
全盛的帝国,
始于汗八里(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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