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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是吧!觉得我没有因生产一尸两命,你的良心,那仅有的一点点良心,就过得去了是吧!”
“我对你,除了愧疚,哪里还会有好过的良心。”
“那你便带着这愧疚活着吧!”顾若影冷笑,“就像我说的,我希望乐安下辈子不要遇见你,也许会更快乐。我也一样,我宁愿永坠九幽地狱,也不要再生遇到你,至少,我在九幽,昫王也会随我在九幽。”
萧璀只觉胸中憋闷,嘴中马上尝到了喉中鲜血的腥甜味道,他想忍着,但却是没有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呀,对不住,王上,我话说重了?”顾若影看看藤紫裙摆上的鲜血,不屑地笑道。
萧璀轻笑着摇头:“我本就不该奢求你能原谅我……”
“原谅你就不要提了,你若是能好好治理这个国家,护好身边的人,我便不用再回来见你,便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顾若影想起因他而与昫王产生的嫌隙。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全力护好他们。”萧璀点头答道。
“你真做得到才好。我明日会去你后宫找到这个人,杀了她。你若要拦,便多派些人吧。总之,这个人一定要死在我手里。”顾若影直接对他说。
顾若影觉得他会阻止,因为后宫里这些女子哪个不是背景深厚,他为顾全大局只会忍了。那乐安,真就白死了,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任他如何拦,除非杀了她,否则就阻止不了她。
顾若影未等他答,便走在前面出了石门。等在门口的凤漓看到顾若影身上有血迹,有些慌,忙看向萧璀,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刚才出门时他已擦净了嘴角的血迹。
顾若影走得很快,灼瑶忙跟上她,她看到灼瑶的脸上有泪痕。她眼神一凛,停下来脚步飞身到凤漓身前,“凌霜”已抽出,架在他脖子上。宇凰是因灼瑶而死,她以为凤漓记恨灼瑶。
“你若再惹她,我便让你去陪你弟弟!省得他孤单。”顾若影狠狠地说。
凤漓一脸无辜:“没……没……”
“主人,没有没有!”灼瑶忙上前抓住顾若影的手,“凤漓刚才带我去看了宇凰,只是这样。”
原来,之前萧璀已知道灼瑶跟了过来,便对凤漓说,灼瑶应该会想看看宇凰,若她想看,便让凤漓带她去。
顾若影与萧璀进了“冰泉殿”后,凤漓便问灼瑶是否愿意去看看宇凰,灼瑶这才知道宇凰被萧璀赐了郡王身份,葬入了皇陵。她自然是想去看的,于是就跟去看了,也就免不了哭一场,凤漓并不记恨于她。
顾若影这才收回了手,她说:“我也该去看看他。”于是,四人又去看了宇凰一回这才回了王城。
进了城,顾若影下了马,走到一个偏僻的小街道,在一个酒楼后院外停下脚步。她张望寻找了一番,果然见院角有个鼠笼,里面已经捉住了两只老鼠。
“王上……昫王妃……”凤漓见顾若影蹲在那笼前,萧璀也跟了过去蹲下,不知道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又觉得那里甚是污秽不堪,总不是两位这样身份的人去的地方。
笼里本就有些下套用的食物,顾若影拿了只小树枝食物从老鼠嘴下拨开,接着便从怀里拿出锦盒中的帕子,用粘毒的那里盖住食物,接着他们走开两步,看着那两只老鼠,它们踏上帕子,用鼻子闻里面的食物,便开始啃起来,不多时,就见其中一只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伸直了四肢。
顾若影看了眼萧璀,发现萧璀也正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神色凛然。怕有误,顾若影又等了一会,再拿小树枝戳了戳那只倒下的老鼠尸体,已经不动了,没想到,这时另外一只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这下,就更加能确定了。
顾若影对灼瑶说:“灼瑶,点了。”灼瑶便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把竹笼与两只老鼠的尸体一起点了,直到烧得一干二净,顾若影才放心地离开,心中已经是有了数。
四人在王城里默默走着。
顾若影往郡王府去,萧璀也跟着往那个方向去,直送她和灼瑶到了郡王府门口。
“你明日何时去?”萧璀见她跳下马,也跳下马跟过去问。
“随时。”顾若影丢给他两个字,边说,边将之前给她的王令扔回了他的手里。
“那你……”萧璀将那令握在手里,如果不用令,那他也不会知道顾若影什么时候来了。但若没有令,她将也进得很艰难。
“你那宫墙还拦不住我。”顾若影笑着进了郡主府。萧璀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握紧了胸前的毒牙项链,原本他一直戴着两条,但有天凤漓发现,少了一条。怕他不小心给弄丢了,便问起,萧璀就说王后非要拿去一用,几日便归还,说是为了月九幽,他也便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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