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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女说实话,这些都是小女谋划的,和谢建福无关。不要罚他,要罚就罚小女吧!”谢殷氏言道。
“罚,肯定要罚,罚也要罚当其罪,没有做,没有犯罪,就不能罚,如果罚了会引起不安。本官查的清楚谁在撒谎,谢殷氏,你也没必要大包大揽,你能做什么,本官已经一目了然。不是傻子,你也没必要替他打圆场,你想要死,本官已经知道,但是,死,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死之前,也要把事情搞到差不多满意了才行,免得无法交差,害了本官。”靳山言道。
“大人,这些的确都是谢殷氏想出来的,小的是她的一条狗,她让小的咬谁,小的就咬谁,小的从小家庭贫困,没上过学,没读过书,没有什么主意,只晓得死做活,小的万万没想到会走上这条路,本来小的的妻子死了之后,小的可以安心养老娘过完余生,没想到半路上来了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小的就被俘虏,直到现在。这次谋杀亲夫,为了掩人耳目,就让王半仙说给谢虎听,实际都是谢殷氏指使的,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出门不方便,就让小的去跑腿去传话,甚至在案发当晚,部署周密,让小的准备好尖刀,随时听命。小的一一遵从,一些细节,怎样动手,都是她指使的,小的愿意认罪伏法,是受不了她的指使了,她让小的没有了头脑,丧失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谢建福言道。
靳山一听,看看谢殷氏,问:“是不是这回事?”
“是的,老爷,他说的属实,小女没有力气,也受限不能出门和人接触,这些都是小女指使谢建福去做的。他说的没错。小女承认。”谢殷氏言道
“谢建福,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装鬼的?”靳山问道。
“禀告大人,青天大老爷,小的是作俑的,就是一种低贱的营生,送死人的,小的走在最前面,这些行头,就是装鬼的行头,小的本来就有,加上小的以此为生,装鬼就不怕,案发当晚,谢殷氏让小的准备行头,青面獠牙红发那样的,用来吓唬人,可以趁机掩人耳目,达到目的。”谢建福言道。
“那就说说看,怎样作案的?”靳山问,看看书隶,正在旁边奋笔疾书,写得很卖力。他写的材料又好看又迅速,真是奇才。
“禀告老爷,小的先准备好尖刀,刚才已经说了。然后是行头,先趁人不备,放在了谢虎家藏好,到时候要用。然后由谢殷氏准备饭菜,让谢虎来端菜,小的看准机会后,就提前隐藏,借着去打酒的机会,藏好后,就等猎物上门,等待时机,等到他们喝酒喝完了,到处找酒才想起小的,然后由谢殷氏打圆场说,小的肚子疼回家了,这个时候谢虎出现,他去打酒,小的趁其不备,从隐藏处出来,用尖刀刺中谢虎的心脏,谢虎倒地死亡,然后将尸体藏好,再由谢殷氏大声叫唤有鬼,恶鬼吃掉了她丈夫,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进来一看,让他们相信,后来,他们果然胆大,不怕鬼,并追打鬼,也就是小人,小人一人难敌八手,赶紧逃走,刚好有河,小人会游水,就跳河逃跑。四人没有来追,小的才化险为夷。然后又回到现场,那个时候,已经卸妆,换了衣裳,外面看不出来,刚好,小的家贫,衣裳换洗的只有一套,而且一模一样,怕的是被人笑话没有衣裳穿。还好,大家都议论纷纷,并报了官,没有怀疑到小的身上,因为小的为人老实,从不作奸犯科,公认不会杀人,小的心存侥幸,谁知没能逃过老爷的法眼。”谢建福言道。
“谢殷氏,谢建福所说的是否属实?”靳山问道。
“属实,老爷,他说的是实话。”谢殷氏答道。
她是铁了心不想活了,知道自己难逃法网,就不去挣扎,依法处死即可。说多了都是废话,反而累。
谢建福还想活,他要用最好的表现来打动靳山的心,让靳山不杀他。
靳山心想,这对狗男女真是可恶,为了私利竟然漠视生命,而且剥夺的是最好的邻居的性命。人心难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最危险的地方刚好就是相邻而居,最危险的敌人就是表面上的好朋友。
谢虎万万没想到会死在家里,而且是被好朋友刺杀,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是如此反抗父母包办的婚姻,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反感自己,造成自己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外人看来家庭和睦,相互恩爱,相敬如宾,实际自己的婚姻生活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一团乱麻,无法整理。
谢建福没想到的是谢殷氏没有狡辩,竟然全部承担,这个给了他意外的惊喜,他已经胜券在握,能保住性命了。他正窃喜着,原来还能这么操作。自己老实的外表,可以换来苟延残喘。谢虎看起来风光无限,却死了,老婆也保不住,看来贫穷不是一件坏事,自己能活着,贫穷的老实人的标签保护了自己,而十分精明的富裕的邻舍,却未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谢建福,你说说看!这个案子怎样判决才公正?”靳山问道。
靳山已经看出来谢建福的心思,就将球踢给他,让他来决定。
他说:“老爷,依照小的看来,此案的主谋是谢殷氏,应该千刀万剐,小的是受人指使,做了错事。谢殷氏要承担主要责任,小的承担次要责任,甚至不承担任何责任。这样做才显得公平。”谢建福言道。
“谢殷氏,你说呢?”
“老爷,小女已经阐明了观点,依法处罚即可。小女接受判决。”谢殷氏答道。
“谢殷氏,你的丈夫的确虐待你吗?”靳山问。
“都过去的事了,死者为大,他已经得到了报应,说虐待不虐待意义不大,何必去揭伤疤呢?小女能和谢建福有染,不是小女的问题,难道是谢虎的问题?”谢殷氏言道。
“好,本官已经知情,来人,将二犯押解到县衙死牢,等回去后裁判。”靳山言道。
书隶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回去,将二犯带走,择日宣判。
没过两天,是宣判的日子,群众听说,立马赶来听听,那些包打听的,十分活跃,早就来了,占据最有利的位置,仔细听靳山如何判决此案,好向一些喜欢打听的人显摆显摆,证明自己有能力。
靳山在公堂之上宣判:“谢殷氏,长期受丈夫谢虎虐待,从和精神上折磨,情有可原,判决打四十大板,刺配三千里。”
谢殷氏听完,也不高兴,也不伤心,没有表情。
谢建福一听,一头雾水,情况逆转,超过想象。
只听靳山继续宣布:“谢建福,外表忠厚老实,以贫穷为外衣,做一些连鬼都不做的勾当,设计害死死者谢虎家的牛和驴,毁坏谢虎家的财产,继而杀害谢虎,肆意剥夺他人性命,用刺刀杀害他的好友谢虎,案发后,避重就轻,装鬼逃跑,栽赃陷害,推卸责任,想要让谢殷氏承担罪责,自己好逃脱卸责,其心可诛,罪不可赦,判决死刑,凌迟处死。”
宣布完毕,谢建福立刻高喊:“大老爷,小的冤枉,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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