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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要让朱安柳上堂,都很恐惧,害怕是朱安柳的魂魄来了。
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朱杨氏更是害怕!这个时候,她的诡计已经被揭穿,又被判处极刑,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只要能保住家财就行。
“朱安柳!”
“小的在!”
“你死没死?”
“小的还活着,很好!”
“有人说你死了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这是为了破案的需要,不这样,就无法破案。”朱安柳说。
“嗯嗯,原来如此!那么,你看看这两份合同是不是你的?”唐律问。
“启禀大人,的确是小的的合同。一模一样。”朱安柳说。
“那么,就按照合同的约定去分割家产吧!”唐律说。
“多谢青天大老爷!”朱安柳说。
“邢员外仗义疏财,收了朱安柳为义子,本官支持,朱家的财产大部分归朱安柳所有。朱安柳留一部分财产给朱杨氏带来的女儿,朱安柳对其伯父朱天六有赡养的义务,朱天六的财产,在其百年之后,归朱安柳所有。朱杨氏带来的女儿分得朱家家产的十分之一。其余部分由朱安柳和朱天六所有。朱杨氏有命案在身,判处死刑,凌迟处死。”唐律宣判道。
众人一听,齐声高喊:“唐青天,唐青天!”
大家都拍手称快。
朱杨氏耷拉着脑袋,身子软成一坨屎那样,被衙役拖着投进死囚牢房,等候秋天一到开始行刑。
唐律审理案件如神,谷城县人们都佩服,但唐律遇到一宗案件,却有些困难,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就是石花街的一名男子死得蹊跷。
死者名叫丁四。
姓丁,家中排行第四,就叫丁四。
家里父母都不在了,也没兄弟姐妹。死在家里,族人发现,就告到保正那里,然后告到县衙。
丁四娶了妻子,死者死的时候,丁妻不知何踪。
唐律令人去抓丁妻。
丁妻本姓谢,嫁给丁四后,就叫丁谢氏。
丁谢氏被讯问,感到非常委屈,扭扭捏捏,卖弄风情,不好好说话,弄得唐律直冒火。
“丁谢氏,你要老实交代,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唐律问道。
“他,他,他是气死的。”丁谢氏说。
唐律看她说话轻薄,言辞中有些哀怨,面带桃花,妖娆挑逗,像是三月柳条随风摇摆,又像出墙红杏一支来。
外面套着的是丧服,内套却还是红丝绸小袄子,也不系扣子,走路说话都是顾盼神离,像是在物色下一个目标,看上去就是水性杨花女子,不是感情笃定之女,倒是墙头狗尾巴草,随风摆的货。
“气死的?”
“对,就是气死的。”
“谁气死他的?”
“他自己气自己,谁也没气他。他自己想不开,就气死了。”丁谢氏说。
“胡说八道,没人气他,他是怎么生气的?”唐律问。
“禀告大老爷,别生气,他是真的气死的。来瞧病的郎中就是这么说的。”丁谢氏说。
“看你狐狸精一样的,是不是在外有相好的,嫌弃了你丈夫,你伙同你相好的来气死你丈夫的?”唐律说。
“大人,您德高望重,可不能辜负自己的好名声啊!民女是本分的女子,一心一意和丈夫过日子,没有想过去找相好。他喊肚子疼,等民女出去找了郎中来瞧病,还没开始瞧病,他就死了。郎中说他得了什么气鼓症。对,就是气鼓症,民女没记住,就知道是生气气死的,实际上郎中说的不是气死的,是身体出毛病了。这个真不是民女去气死丈夫的,希望大人不要冤枉民女。”丁谢氏说。
“你请的郎中叫什么名字?”唐律问。
“民女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只晓得石花街上的人都叫他赛华佗。”丁谢氏说。
“哦,赛华佗啊!看来医术十分了得,要不然就不叫赛华佗了。”唐律说。
“是的,可惜民女的丈夫命薄,赛华佗来晚了一步,也可以说,是民女的丈夫走早了一步,总之没赶上,这是命,是天注定的,真是这样,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民女的丈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民女的丈夫就是这命,民女也认命,不必要的抗争,该走什么运就走什么运,该有什么命就有什么命。民女的丈夫死了,不见得是坏事,他活着,可能会更痛苦。不如死了,早点享福。因为人人都没死过,所以对死亡心存畏惧,不知道怎样才能胜过死亡。总之,民女的丈夫没有战胜死亡,民女也深受影响。”丁谢氏说。
唐律听了丁谢氏的话,将信将疑,这样的女人要特别小心,说话要注意甄别,十句话能有一句是真的就很了不起。如果有两句是真的,那就行了。
丁四死了,就不会复活,
丁谢氏能说会道,看来不是简单的,唐律心想,于是吩咐仵作,给丁四验尸,检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虽然丁四死相难看,但毫无症状是被谋杀的,也就是说,排除了丁谢氏杀人或者雇凶杀人的嫌疑。
仵作只有向唐律如实报告,说了丁四的死因不详。唐律本来想要仵作再仔细看看,但仵作显得特别疲劳,只好作罢。
仵作工作毫无进展,一直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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