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后山的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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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安手持小棍轻轻挑开窗帘的一个角。
她看到了只有黑社会电影里才有的一幕。
残破的铁床,一个女人蜷缩在床角,双肩剧烈发抖地朝着门的方向。可以想象她应该是满眼恐惧。
而门正对着窗户,祈安安怕进来的人正面撞到而发现窗户的异样。
只能先把窗帘放下来,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
里面女人先是凄厉地叫喊了声,接着是铁器撞击的乒乒乓乓声音,男人低声严厉的呵斥声。
没一会儿,绝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祈安安再次挑起窗帘一角,这次她看明白了。
男人没有吭声,是因为他正忙着剥裤子爬到女人的身上,两只手粗鲁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物。
而女人的脚上手上都锁着链条,无力反抗,只能嘴里乞求着,绝望地流泪。
刚才听到的乒乒乓乓的铁器撞击声音就是女人在反抗时链条相撞的声音!
女人被按在床边,男人反绞着她的手,从后面霸王硬上弓。
畜生!祈安安咬紧牙关,在心里默默骂上几句。
刑伯表面长相斯文,恭敬有礼,背地里原来是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她轻轻放下窗帘,靠在院墙边,用一口口的深呼吸来平复着此刻的心情。
富丽堂皇的冷家后山竟然关着这么个女人,从没听冷家任何人提起过。
既然是刑伯在负责这女人的饭食,还对女人做这样的不可见人的事,冷家怎么会不知道?知道了,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且不管女人是不是个疯子,堂堂一个冷家的管家居然胆大到这种程度!
祈安安直觉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现在天已黑透,祈安安只能听着女人的哭泣声。静静等那个管家行完事,提裤子走人。
他像呵斥牲畜一样低声叫嚷了几句,关了灯。又砰地关上门,上了锁。
下楼后,哐当一声把院子铁门也锁了。拿了一串钥匙别在腰上,颤颤悠悠从林间小路下山去了。
祈安安看那影子走远了,才慢慢从院墙边站起来,双脚发麻。
但她已经观察到一棵老榕树的虬枝蜿蜒伸到墙上,那是一个进到里面的绝佳落脚地。
还好,散步穿的是小白鞋。从那虬枝攀沿而上,就可以站在院墙上了。
墙不算高,对祈安安来说轻轻一跃就下去了。
下面杂草丛生,垃圾堆积。估计都是楼上那女人平常扔下来的。可惜都淹没在杂草丛里,也引不起别人注意。
祈安安绕到楼前顺着楼梯,爬上二楼,来到那间上了锁的门前。
她拔下头上扎头发的簪子,旋开,里面是一根尖细的银针,她把它伸进锁眼里拨弄几下。
啪嗒,锁开了。
房里没有灯,祈安安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里面又是一阵慌慌张张链条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女人呜哇呜哇地喊叫。
祈安安手指点唇不停地“嘘嘘”地示意她安静。
也许是因为里面的人见推门进来的是个散着头发的娇小的女人,危险性不高,也就停止了叫唤。
祈安安手电筒扫过时,那女人大睁着眼蜷缩的铁床一角,戴着手链的双手护在胸前,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祈安安尽量柔声安慰,不惊吓到她。
“你是和他一伙的吗?”女人抖着嘴唇问祈安安,脸上全是被抓挠的伤口。
“不,我不是。你是谁?为什么被他锁在这里?”祈安安从女人的问话里听出来她是清醒的,有意识的。
“我是上官青水,我姐姐是上官青云。我被陷害关在这里很多很多年了。姑娘,你要救我出去!”女人又手合掌,半跪的姿势匍匐在祈安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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