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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泓举了杯淡淡道:“李韫。”
宗小公子见他冷漠孤傲,又出身世家大族,知其不喜结交江湖人士,只与熟人谈笑,也没再开口多问。他低头看向丁若羽道:“这位小妹妹也会饮酒么?”
丁若羽见离泓摇头,便也淡淡地道:“不会。”
这副一本正经少年老成的模样惹得宗小公子笑了起来,瞧了瞧离泓,对楼雪道:“果然是亲戚,神情动作都一模一样呢。”
又寒暄几句后,主菜上桌,青龙阁的人也回位了。
离泓却对楼雪使了个眼色,二人借故离席,一时间,大大的酒桌旁就只剩丁若羽和翩翩两人,显得空荡荡的。
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走廊,离泓停下了脚步。
“楼姑娘,我送你那把琴,是有原因的。”
楼雪一怔,随即挂着落寞的笑容道:“你说便是,何必客套。”
“我希望你能收那孩子当亲传弟子。”离泓转过身面向她,月辉映在他身上,轻柔而冷漠,衬得此刻的他与在席间的时候判若两人。
楼雪后退了两步,靠在廊柱上,侧着仰头去看雪后的月。
“离泓,你知道的,我本名不叫楼雪。”她没有立刻做出选择,像是闲话家常般缓缓诉说起来。
“忘了。”离泓垂目,长长的睫毛反射着月光,在眼下投出一片清冷。
“差不多快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在东邺皇城太京游历,初入江湖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嘲道,“结果吃了教训,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离泓静静听她讲述,一语不发。
“我伤得太重,便乔装成叫花子,混在贫民窟里躲避仇家。没想到身上的盘缠和伤药竟一起被人给偷了,只能躺在草席上等死。”她神色黯淡,顿了顿,才继续道,“就在我快要连眼睛都睁不动的时候,身前出现了一位妇人。”
“‘好重的伤,看起来不好治’,当时她是这么说的,那种慈悲的语调,此后我再也没有从别人嘴里听到过第二次。”
妇人衣饰朴素,微施粉黛,看上去很亲切很舒服。她叫仆妇将楼雪抬回自家的庄子,安顿在一个小房间里,备了药来亲自照顾,直至她痊愈。
伤好后,楼雪不好意思再住下去,打算先告辞,日后真正闯出名头了再回来报恩,那妇人却极力挽留。终于有一日,她忍不住去询问,妇人究竟要留她到何时。
妇人道,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有一个女儿,恐日后无人照料,望能拜她为师,习些自保的功夫,也好平安过活。
“她是个既温柔善良又不好意思寻别人帮忙的女子,就这么点事儿,还要犹豫这么久才肯说出口。”楼雪笑容带着淡淡的暖意,“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对,白吃白住了她那么久。”
她说着,忽然伸出双手捂住了脸,身子也渐渐沿着廊柱蹲坐下来。
后来没多久,同门的长老传信,有要紧事需她即刻返回。她与妇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后,过了两年才再次来到邺国。
楼雪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全程一团:“她家那偌大的庄子,被一把火给烧了。”
她到处寻找以前认识的仆从,却发现那些人早已被家主发卖。她只得寻到两年前妇人为救她时常去的那家药局,得知了妇人的死讯。一把大火,烧得雪也成了灰烬。沉睡中的人们都成了火焰下的孤魂野鬼,只有极少数被打发守夜的仆从才险些逃出生天。
“那妇人,闺名徐初雪。”她埋着脸,双肩微微抽动了几下,才重新看向离泓,“从那天后,我改名叫楼雪并且不再收任何弟子,就是为了纪念她,以及我没有完成的诺言……”
“所以劝你还是收了的好。”离泓见她还想说下去,立即开口打断。
楼雪望着他,蹙了蹙眉。
离泓不紧不慢道:“那孩子,正是徐初雪的女儿。”
“真的?”楼雪惊得半天才站起身来,不可思议道,“当初所有人都说她们母女二人一齐死了!”
离泓平静地对她说了一串天干地支。
正是丁若羽的生辰八字。
那个时候,女儿家的生辰八字,通常只有父母至亲才知道。徐初雪曾告诉过她,她伸手入怀,找到一张发黄的小纸片。
上面所写内容与离泓报的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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