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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拎着妖刀懒散地站在一旁,偏紧的恤包裹着他蓬勃的肌肉线条,他没轻没重地揉了一把伏黑惠的脑袋,“求人是这么求的吗?还有谁让你直呼老子名字的?”
他咧开唇角,疤痕匪气,“叫爸爸。”
伏黑惠冷笑一声,很不客气地拍掉了禅院甚尔的胳膊。
这个角度看上去和禅院甚尔几乎一模一样。
禅院真希等等——禅院甚尔……禅院……爸爸——难道这男人是惠的父亲???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她的同辈堂亲!!!
禅院甚尔感受到某个小姑娘正一脸凌乱地看着自己,回过头嘴欠地评价了一句,“好弱。”
然后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伏黑惠皱眉问。
甚尔随意地挥了挥胳膊,“找你加茂哥哥。”
伏黑惠“我也去。”
“小屁孩不要乱窜。”男人悠悠地留下一句,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
“救命……好痛,谁来救救我……”
“怪物,好多怪物……放我出去……”
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回荡在地下,加茂怜漠然走过,无论那些声音有多么凄惨,他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他深知,那些人类已经被真人转变成了非人非咒灵的怪物,谁都救不了。
咒术界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咒术师必须永远保持正义,但绝不能心怀同情。五条悟留下的咒力残秽也表明此处发生过一场恶战,就算是最强也不得不选择牺牲少部分人来保全大部分人,更何况诅咒师这种没道德没良心的职业。
地下三层四层尸山血海,怪物的尸体重重叠叠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恶臭,每一立方厘米的气息都挑动着人暴躁的神经。
加茂怜穿过第四层长长的电车站台,在尽头处找到了一座没被尸体堵塞的自动扶梯。
他踏下第一步,一只血箭撕破空气,伴着锐响向他脑袋袭来。
加茂怜头也没回,白金火焰瞬间席卷而去,沿着血迹来时的方向,直接烧灼到施术者身上。
烈焰滚滚,裹挟强大的咒力向后反击。
下一秒,腰间的警报器骤然响起,在此刻飞速闪烁红光——五条悟出事了!
加茂怜一顿,紧接着骂了一句脏话,也没心情管后面的东西,青年踩着满地的血迹,三步并做二步急速蹿下楼梯。
这里是一片宽阔的大厅,灯光明亮,墙角偶尔散落着怪物的尸体。
长发丸子头假和尚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加茂怜的到来,充满恶意地缓慢鼓掌,好像在欢迎难得光临的贵客。
怜一眼就看见‘夏油杰’额头上那条咒力浓郁的缝合线,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地面,一只六面体盒子落在地上,每一面都是数量不同的眼睛,像赌场中的骰子。
这就是「狱门疆」,传说中什么都能够封印的特级咒物。目前,狱门疆的相关记载很少,加茂怜和五条悟在此之前也做过很多功课,查阅了几乎能找到的所有古籍,都没有发现能够不经施术人直接从外界解除封印的方法。
也不知道五条悟那家伙做了什么,提醒了竟然都会被封印进去。
加茂怜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虽然知道自己有迁怒的情绪,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想把那家伙从盒子里提出来揍一顿。
“怜,我等你很久了。”‘夏油杰’露出加茂怜很熟悉的笑脸,可是配上那道缝合线后,怜只觉得这家伙虚伪得让他想吐。
“你是谁?”他脸色冷若冰霜,“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夏油杰’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除了五条悟之外,加茂怜一眼也能认出他的不对劲,他以为是孔雀瞳的效果,于是笑了笑,“被认出来了呀。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羂索。”
“至于为什么会注意到你。”羂索竖起食指,点在自己脑门的缝合线边缘,“当然是想要创造一个无限可能的咒术师世界,孔雀瞳的鲜血可是我计划中最棒的催化剂。”
加茂怜心下一沉,果然,这家伙早就盯上自己了,自己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总之啦——”羂索顶着夏油杰的壳子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指尖勾着缝合线的一端,当着青年的面将脑壳掀开,露出一坨血淋淋的、正在缓缓鼓动着的脑花。
那颗脑花长着嘴巴,却没有嘴皮,牙龈和牙齿暴露在外,和面部一样,做出了同样弧度的笑容,他说——
“把你的身体给我吧,怜。”
嘭!
地下封闭大厅中,忽如其来的枪声震耳欲聋。
“少用那种恶心的口气说话。”男人嗓音炸开暴戾的气场,一颗带血的子弹直接射入羂索的大脑中。
加茂怜一顿,下一秒被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他转过脑袋,男人胸口的心跳几乎停滞,皮肤苍白得就像一具尸体。
青年眼里晦暗不明,直到带茧的指腹碰了碰他的眼睑,禅院甚尔低声的声音响起,“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骗人。
·
虎杖悠仁急促地喘息着,机械丸耳机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信号在某刻突然变得很差,他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字句。
“紧急通知……五条……在楼下……诅咒师……迅速离开……”
几个莫名其妙的词语过后,耳机呲地冒起烟雾,彻底作废。
粉发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是刚才被某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打的,那家伙头上扎着两个小啾,脸上有横条纹纹身,遇见悠仁非说他杀了他弟弟,要悠仁偿命,可是打了两招又像神经病发作一般捂着脑袋哭了起来。
他趁机逃走,突然在转角处发现了真人的影子。
虎杖悠仁一心想给被真人害死的吉野顺平报仇,立马追了上去,但那家伙滑如泥鳅,每次快追上又溜走了。
于是他追着真人一直下到了负四楼,满目所见都是怪物和人类的尸体,虎杖悠仁心中的怒火几乎把空气点燃,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诅咒碎尸万段。
他毫不犹豫地跑过去,直到看见深入最底层的扶梯,才猛地回神,他知道五条悟老师现在应该就在下面,如果真人下去绝对必死无疑。
看着扶梯深处一圈圈幽深阴暗的影子,虎杖悠仁咬紧牙关,迈步冲了下去,就算五条老师能够轻松应对一切,他也想亲手用自己的力量将真人祓除!
·
“你也太小瞧我了。”脑花伸出舌头舔了舔暴露在空气中的牙齿,咧开让人毛骨悚然的森笑。
有咒力加持的9子弹竟然没有击穿它,而是缓缓地被黏腻的脑浆吞噬进去,仿佛陷入了血池般的泥泞沼泽。
咚咚。
血淋淋的脑神经突然开始剧烈地颤动,一股巨大的咒力涌入羂索体内,他能感觉死亡正在从他身体里撤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彻底的、生机勃勃的体验——
“原来子弹里……有你的鲜血啊。”羂索阴恻恻地压低声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完他满意地看见加茂怜的脸色苍白了一瞬,慢条斯理地重新拉上缝合线,用夏油杰的脸笑呵呵地说,“只要先把你身旁的男人解决了,你应该就愿意交出你的身体了吧。”
加茂怜脸色一沉,「赤血操术」在空中凝成锋利的飞镖圆盘,对准羂索如闪电般劈去!
「咒灵操术」——
顷刻间,无数大大小小的咒灵向加茂怜和禅院甚尔蜂拥而来,两人迅速做出应对,村雨丸和游云同时使用,在禅院甚尔灵活的操作下只能见到刀光的残影,白金的火焰剧烈燃烧,咒灵们很快就相继化作青烟。
“真不好对付啊。”羂索脸色一沉,“要是也能将你封印就好了。”
放出的特级咒灵向加茂怜冲来,血刃划破长空,将对方劈成两半。
“两面宿傩来了,加茂怜,你快给我你的血!”一道蓝色的身影从楼梯口蹿出,随即而来的是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
虎杖悠仁在看见加茂怜和禅院甚尔的瞬间有些迷茫。
禅院甚尔顿了顿,猛地转头看向加茂怜。加茂怜沉静地盯着真人,他知道背后炽热的目光来自于谁,但没有回头看他,转而一道血刃飞过,直接落入了真人的手中。
补丁脸咒灵也没顾得上疼痛,他眼底划过一丝狡诈的光芒,抬手就要将鲜血独吞。可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寒意十足的刀光闪过,诅咒的手腕被硬生生削掉,带着诱人的孔雀血,落入了一只手中。
虎杖悠仁……不,此时应该称作两面宿傩,他得意地笑了笑,猩红的眼珠浮现出嗜血的味道,将加茂怜的血液一饮而尽。
真人恐惧地瞪大了双眼,他来不及逃跑,来不及出声,在两面宿傩出现的下一秒直接化为了齑粉,消失在空气中。
羂索缓缓眯起了眼,此时他不能估测两面宿傩在喝了加茂怜的血液后,实力恢复到了多少,不过看两面宿傩能瞬间秒杀真人,想必至少恢复了九成。在这个大杀神的眼皮子底下,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两面宿傩把目光转向加茂怜,阴翳地哼了声,“我说过,醒来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血水在顷刻间溢满了地面,浓郁光滑如镜,能够将人照得分毫毕现。
堆积着恶魔羊头牛头骷髅的四角方亭坐落在两面宿傩身后,一面纯粹得仿佛形成实体的黑气幽然弥漫在整个大厅中,灯光瞬间黯淡下来,暗红色的色彩充斥着所有人的眼帘。
加茂怜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血痕,但青年丝毫不惊慌,反而慢吞吞地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羂索终于在此刻发觉了麻烦,转身就想要逃跑,却在下一秒被孔雀烈焰死死围住,裹得密不通风。
诅咒师悚然回头,面目在火焰中扭曲,他张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加茂怜似笑非笑,“我术式的秘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羂索——加茂宪伦?这也是你用过的身份之一?”
羂索猛地回头,大喊“两面宿傩,快阻止他——”
骤然间,夏油杰的身体被切成无数残渣,羂索的大脑失去支撑,软趴趴地摔在了地上。
两面宿傩阴郁地偏过头,“老子最烦有人威胁,羂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有「束缚」。”大脑沙哑着开口。
“相信和诅咒定下的「束缚」?”两面宿傩沉闷地笑出了声,“你是第一天出生吗?更何况,我又没把你杀死。”
诅咒之王幽幽地将视线重新转向加茂怜,轻蔑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块砧板上的肉,饶有兴趣地开口,“看来你是完全知晓你的术式了呀?可是光有传承还不够,将要达成的条件非常苛刻——”
“孔雀瞳的终极术式,不仅需要特殊记忆传承,还需要必不可少的满足条件。”加茂怜指尖敲了敲太阳穴,打断了两面宿傩的话。
在与真人对战时、卷轴意外燃烧殆尽的那一刻,属于孔雀瞳的全部传承记忆已经灌入了加茂怜的脑海中。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重生并不是巧合。
传说中,孔雀是凤凰之子,具有涅槃之术的能力,但这种逆天而行的术式需要借助强烈的咒力作为术式支撑。上一世,他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下产生的痛苦、族人心中贪婪的恶念,以及死前烧毁加茂主宅时,无数咒术师在孔雀火中死去而生成的浓郁的负面情绪化成了他重生的力量。
一旦术式展开,标记过的任何人任何诅咒,无论实力多么强大,都无法逃脱。
这一世他也打算使用这种方法,彻底祓除两面宿傩,杀死羂索。
加茂怜不是为了大局而牺牲自己的类型,但禅院甚尔的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问题,被真人触碰第二次后,这家伙的痛觉神经已经消失了,心跳停止,体温骤降,状态更像是一具活着的僵尸。降灵术的强行融入使天与咒缚的**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和真人说的没错,甚尔的身体正在快速**。
想到这里,青年看了眼身侧的禅院甚尔,男人紧咬着两腮,面无表情地盯着加茂怜,眼里带着被隐瞒的怒气。
“孔雀瞳最珍贵的术式是——燃烧咒力,浴火重生。”加茂怜放肆地咧开嘴角,眸里闪过一丝疯劲,“但由于这次是两个人,我需要更多的咒力支撑,花御、漏瑚、真人、陀艮、两面宿傩、羂索,还有那么多的咒灵和无辜非术师死前的怨气,这么多东西,我想应该足够我发挥了。”
禅院甚尔紧紧握住加茂怜的手腕,他瞬间明白了这家伙心里的打算,这回连火都发不出来了。
两面宿傩扯了扯虎杖悠仁的头发,笑得很邪性,“你不要这小子的命了吗?”
“干我什么事?”加茂怜眼里划过一道嘲讽,“我是诅咒师,又不是圣人。”
“更何况,我烧的是由我标记过的咒力构筑的你。”他缓缓抽出组纽红绳,将十一根两面宿傩手指扔进火中,“两面宿傩,与其担心虎杖悠仁,你先自求多福吧。。”
两面宿傩和羂索同时盯着地上的咒物,完全没想到加茂怜已经收集齐了。
加茂怜忽然被男人一拽。
无数锋利的厉风乱砍,两面宿傩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阴鸷地看着眼前的人类,领域内术式向他百分百袭去。
禅院甚尔站在他面前,抬刀挡住宿傩攻击的刀法,全身上下瞬间涌出无数深可见骨的血口,加茂怜脸立刻阴沉下来。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术式后,无论是让甚尔用孔雀血凝成的子弹射击诅咒,还是答应真人的要求假意给他血,为的都是标记诅咒们体内的咒力。
青年眸中燃起滚烫的暗金。
「领域展开·摩诃摩瑜利罗阇」
大火漫天,108只孔雀瞳闪烁如繁星,所到之处遍地烧灼,一切罪孽都会在这里得到应有的审判,烈火硬生生将两面宿傩的领域挤到了边缘。
对抗领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展开更加强大的领域,颠覆性压倒对方。
滚烫的火焰点燃了一切,浓郁的咒力像大片干柴,源源不断地为孔雀火焰增加燃料。
没有人能逃脱这场大火,两面宿傩的影子在晃眼的火光中扭曲,而只剩下脑花的羂索早就烧死在了高温之中。
加茂怜和禅院甚尔在火中紧紧相拥,火舌舔舐着他们的脸颊。
加茂怜望着甚尔,忽然哑声开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甚尔垂眸“什么?”
青年轻笑,垫着脚吻了吻男人唇角,“你这里超级性感。”
犬齿贴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在粗糙的皮肤上缓缓摩挲噬咬,血腥味弥漫在唇舌之间,四周热得仿佛随时都要融化,加茂怜恶狠狠地汲取着男人唇部的清凉,没轻没重,就像一只热情过度的狗崽。
“……上辈子别人都评价我,理性而缺德,冷心冷肺,但我觉得我还是蛮感性的。”加茂怜偏了偏头,扬起下巴抵着禅院甚尔的颈窝,吸了吸鼻子。
禅院甚尔嗯了声,心想岂止是感性,分明是很任性。
加茂怜仿佛知道甚尔心里想的是什么,突然轻声笑了出来,胸膛靠着男人不断震动。
他扬起眉,“所以我要诅咒你。”
禅院甚尔一顿。
加茂怜双眼眯起弯月般的弧度,在火光中灿烂而炽热。
“诅咒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怜靠在甚尔怀中,整个人忽然变得很轻,仿佛要飘走。
禅院甚尔忽然若有所感,墨绿的眼眸中滑过慌乱,他紧紧抓住加茂怜的胳膊,将青年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
胸腔中虚弱的心跳一声声强壮,长久以来的无力感缓缓消失,天与咒缚的灵魂和**在火中迅速地重塑,与之相反,金发青年渐渐失去了呼吸,双眼变得黯淡无光。
火中仿佛有孔雀绚烂的尾羽绕过,怀中的人影倏然散作滚烫的火光,消散在面前。
禅院甚尔死死抵住牙关,火焰冷却,阒无一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火中消散了。
“……怜?”
男人声音沙哑颤抖,他呆站在原地,心脏有个很重要的部分轰然坍,全身僵硬发冷,脑袋像被人重击一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感受不到**的存在。
天与暴君垂下睫毛,颤了颤,眼睑耷拉出一片死寂的青黑色阴影。
下一秒,村雨丸的冷光在空中挥出一道利落的直线,刀刃在距离太阳穴分毫的地方,被一股大力猝然挡住。
禅院甚尔死气沉沉地偏过脑袋,对上一双冰蓝的眼眸。
“暂时不建议你殉情。”五条悟慢吞吞地收回手,“咒术师死前的诅咒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落空的,特别当对方还是个特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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