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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兄灌顶之恩,棠棣之义,臣未尝一日忘怀,手足情谊,发之肺腑,始自亲缘,亦未敢一日抛置。愿圣主怜臣下情,全臣之义,稍予体察,则万死难报雨露君恩,臣俨再拜稽首。”
此言一出,朝中不说满堂哗然,也鲜有不动容的。萧俨这一道表,用意不算高明,但言辞恳切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他丝毫不谈萧氏的冤屈,亦无一字语涉阉人,仅论兄弟情谊,占的是“孝悌”二字,念的是“忠君”之情,即便是政敌也找不到指摘之处。况且,国朝政坛素有结党风气,同族、同年、同乡乃至师友皆被视作天然的盟友,更遑论父子、兄弟了,朝中文臣哪个不是这样走来的,对萧俨口中的手足扶持恩义自然是心有戚戚焉,至于萧氏中眷房与西眷房分家已百年的事实,反倒没人提及了。
押班的御史重申纪律后,朝堂上罕见地沉闷下来,宋缉熙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麟德殿宫宴上新平郡王等人公然的无视、自己在策论中写下的句子、方先生的欲言又止、朝臣对太子之位莫名的缄口还有那些官员意味复杂的审视,终于咬牙出列“陛下,臣有本启奏!”
“如何了?”宋璋冷冷地问道。
堂下的黄衣人擦了一把因匆忙奔走流出来的汗,尽量喘匀了气道“回禀公主,奴婢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早朝已经开始大半个时辰了,别的不知道,萧家人是肯定出手了。消息从中朝一直传到禁中,只是没出皇城罢了。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有风声说信王也附和了。”
“信王?可别是跟我那驸马有什么关系。”宋璋此时的声调已经不能用冷字来形容了,在她想要韬光养晦的时候,一向被视作“盟友”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尤其是你身边的人还在不停地拖后腿。
黄衣人缩了缩脖子,继续道“奴婢这点本事只配在宫里打转,好叫公主得知,陛下大概早清楚这背后的勾当了。”
宋璋道“怎么说?”
“陛下自有人翻案那天起,延英殿召对后,总传内给事霍北入内商议,此人之前闻所未闻,除了是十军使的养子,毫无可言,奴婢往内侍省打听过了,霍北名义上的同僚也大多不熟悉他,此人藏得这么深,多半是先前埋下的棋子。可陛下频频召见他,却除了那天传德王入阁,从不见有其它动作,如此反常,只能说陛下已知信王所为,有意回护。”
宋璋想起近日宫内暗地里的流言,颔首认可了他的猜测,颇为担忧道“那父亲也必定知道驸马所为了。”
黄衣人安慰道“暗室之谋,如何得知?不过,经此一事,陛下怨怼出头鸟是一定的了。”
宋璋思索了一会儿,扬手让他回去,自己静坐思考起来。如果那些所谓的证据属实的话,以清流文人对中人的痛恨,这案子八成是要翻过来了,但问题在于,别人或许不明白,宋璋却很清楚,父亲他根本不想翻过来!
除了帝王尊严,朝堂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中人掌权虽然不成体统,可还是平衡各方不能缺少的一股势力,在不能彻底集权之前,不能也不会妄动的,眼下骤然出了这样的事,怒火是少不了的。不知宋菀青究竟从何得知了这场风波的缘起,或许,冒险出宫去探望萧太傅的她,本就与之有脱不开的关系,而自己为了四妹太轻易就搅了进去,不知届时是否会遭受池鱼之殃……
不过,说到底,这与她有什么干系?她只是帮三妹找人附和几句罢了,那率先挑事的八品监察御史根本不算魏氏的门生,只是与一坐下宾有同乡之谊罢了,任谁都不会把这样一个人和魏家和周国公主联系在一起,况且到了后期,半数言官为之倾动,根分不清谁是谁的,她安排的人反而像是跟风,即便父亲真的因此迁怒魏、徐两家,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什么想法。
这样想着,宋璋稍稍定下心来,未几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口中幽幽道出——无论如何,信王是免不了“有失圣心”四字了,十几年如一日的恩宠优渥,让赵德妃母子对一切本不该得的殊荣都视为理所当然,如此,早晚会生事的。
按下思绪,她起身开始处理家里的庶务,都安排好后,洗手更衣预备叫人去唤驸马来用膳,却被敲门声打断。来人是她的心腹侍女,手持一张笺纸奉上“公主,‘那人’回去后发现情况有变,不便出宫,想办法把这个送了出来。”
宋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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