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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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梧心想,我要是有办法我一定早点来找你,但是我没办法啊,我穿过来的时候原主都死了,原主不死我也没办法穿过来啊。
这话显然不能说,不然吓坏夫郎了,宋青梧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是是是,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都怪我。”
店小二陆陆续续来上菜,可两人谁也没功夫搭理她。
她说她错,孟言初又不高兴,依在人怀里软软闷闷的说,“不是你的错,你不许怪自己,是我善妒,是我不好,男子应该大度一点的,我怎么能善妒呢……”
让她不许怪自己,他却又怪起了自己,宋青梧抱着人,叫他整个坐在自己怀里,抵着那脑袋晃了晃,温和道,“善妒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对你不够好,让你羡慕了旁人,我以后再对你好一点好不好?”
孟言初不许她说自己不好,闻言又不高兴的反驳,“没有,妻主没有对侍身不好,妻主对侍身已经很好了,是侍身不知足!”
他强调。
宋青梧心尖愈软,十分怜爱的蹭了蹭那白嫩侧脸,笑道,“你哪里不知足了,我是你妻主,本就应该对你很好的,却还是叫你羡慕了旁人,是我不对。”
孟言初在宋青梧怀里抱着她,声调又软又委屈,“他说从前妻主最喜欢的是他,为了他连书也不愿意读,总逃课去找他,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呢,妻主日后许还要考取功名,他怎么能影响妻主读书呢!”
孟言初为妻主愤愤不平。
宋青梧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真的喜欢,怎么会让对方走向不好的路呢,你看言初就很喜欢她,所以从不打扰她读书。
可孟言初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靠在宋青梧怀里,他坐相软,跟没有骨头似的,宋青梧脊背笔直,相较起来,他就矮一截儿,只能仰头去蹭蹭宋青梧的脖子,然后被宋青梧注意到,小心翼翼的托着臀抱起来一点,本意是想叫他更好的坐在自己怀里,跟自己贴贴。
可孟言初却红着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宋青梧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触即离,却把宋青梧都亲傻了。
两人虽为妻夫,现在看来,也已互相喜欢,却从未有过任何过度亲密的举动。
最多也就是晚上抱着一起睡觉,白天去哪都牵着手,偶尔孟言初坐在宋青梧怀里,这已是最亲近不过了。
可现在……孟言初亲了宋青梧。
湿润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宋青梧人都傻了。
这谁能反应过来?
突,突然被老公亲了。
“你,你……”
宋青梧说不出话来。
孟言初也红了脸,埋在人脖子上不敢看她。
其实只是亲了一下,这多正常啊,她们是妻夫,亲一下怎么了!
可,可宋青梧母单啊……
她不知所措极了,一直呆愣愣的看着孟言初,片刻,猛的后退一下,将人扔出怀里,眼神由呆愣变为惊恐,卧槽,卧槽卧槽,孟言初,孟言初刚刚舔我脖子!
她不好意思,孟言初只会比她更不好意思,因为直接被人松了手扔出来,脸红的跟什么似的,侧着头不敢看妻主,只轻轻的问,“他,他有这样对你做过吗?”
心中却无不阴暗的想,他敢做试试!
宋青梧傻了似的摇头,片刻又发现孟言初低着头,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喃喃说,“没,没做过。”
记忆里两人还算守礼。
主要是杜晚乔守礼,一直告诉原主你若真的爱重我,就不该对我做任何轻浮的事,也不许原主去寻别的男人,所以宋青梧穿过来,才能捡个清净,后院里一个男子也没有。
孟言初松了口气,又一点一点,把自己往对方身边挪,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锦鞋,才停下,凑近靠在那人怀里,轻蹭了蹭,“以后只让我这样好不好?”
男子心跳如鼓,宋青梧也心跳如鼓,不是说……古代的男子都十分含蓄吗?尤其是女尊社会的男子,该越加羞涩内敛才是,她以为,若要更进一步,必得等她先做,却没想到,孟言初这般大胆。
见她不答,孟言初忐忑的推了她一把,心慌意乱,“妻主怎么不说话。”
宋青梧这才回神,视线落在对方朱红的唇上,心中竟蠢蠢欲动,耗费许多力气才强压下冲动。
哑着声音开口,“你,我,我自不会让别人这样。”
就是变相的答应了。
孟言初眼睛一亮,愈发高兴的去蹭宋青梧胸口,整个人几乎挂在她怀里,要她抱着,宠着。
“妻主真好。”
外面又传来开门声,店小二放下最后一道菜,弯腰走到门口道,“菜已上齐,客官请慢用。”
宋青梧拍拍孟言初,“菜上齐了,去吃饭。”
孟言初在人怀里扭扭捏捏,明明前后只过了一刻钟,他却仿佛更加娇纵了,竟敢揽着宋青梧的脖子,对她说,“妻主抱我过去。”
宋青梧犹豫了两秒,弯腰抱起这个又娇又软的小夫郎。
然后听着他的指挥,将他放在离蟹黄豆腐最近的位置里,刚松了手让他坐好,他又即刻拉住她的手,抬头看她,“妻主不坐在我旁边吗。”
神色比半个时辰前还要依赖,像是一秒也离不得她似的。
宋青梧动作一顿,拾起两只空碗示意,“我去给你添一碗粥,坐你旁边的。”
孟言初这才松了手,眼睛一直跟着宋青梧走,不错眼的盯着她。
直到她盛了两碗鸡丝肉糜粥回来。“尝一块红烧肉?”
刚被人亲过的宋青梧尽量表现的自然,问他。
孟言初其实也很不好意思,耳朵整个都是红的,到现在也是,一点都没有消退下来,脸也跟发烧了似的烫,听见妻主问他要不要吃红烧肉,他轻轻点头,又做要求,“要肥肉少一点的。”
男子还是更偏好清淡些的,但宋青梧喜欢吃肉,也喜欢叫他吃肉,总怕他长不胖,为了宋青梧高兴,他也总会吃一些。
一块瘦多肥少的肉被挑出来夹到孟言初碗里,“饿到了没,多吃点。”
“嗯,谢谢妻主。”
他眼眸晶亮,还十分懂礼。
宋青梧动作顿了顿,给自己也夹了一块,吃的时候突然开口,“不用说谢谢,你我妻夫,照顾你本就是应该的,说谢谢反倒生分了。”
她这样说,孟言初只有更高兴的,薄唇轻咬,眼里的光几乎要倾泻出来了。
“好。”
“尝一下鸽子。”
“嗯嗯。”
炙鸽子表皮酥脆,里面鲜嫩带着汁水,很好吃。
大部分好吃的,都是孟言初跟着宋青梧吃到的。
傍林鲜,笋味鲜嫩,带着咸香,也很好吃,这道素菜主要是为孟言初点的,果然孟言初也动筷子最多。
鲜冬瓜用的少,大抵是不爱吃冬瓜,蟹黄豆腐两人也一人一半分了,酒焐鲜蛤里放了酒,宋青梧自然是不让孟言初碰的。
旁的菜皆一样一样给他夹了,叫他都吃了些,直吃的小腹微凸,才准许他停下筷子。
“这次点的菜味道如何?”
孟言初吃撑了,懒洋洋的靠在宋青梧怀里,“妻主点的都好吃。”
“嗯,那下次还带你来。”
“好,我们两个来。”
“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
方才他亲了妻主,妻主却没有拒绝,也没有生气,更没有不高兴,妻主不讨厌他亲她,妻主许也喜欢他亲她,妻主说过很喜欢他,妻主还说以后只让他亲!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孟言初心情很好,很愉悦,嘴角控制不住向上勾起。
坐进马车里,两人还靠的有些近,孟言初愈发大胆,一进去就要坐在宋青梧怀里,宋青梧只得伸手抱过他,一手托着男子柔软的臀,一手抵在他后背上。
女子坐的身姿挺拔,脊背笔直,长发随着帘子偶尔吹进来的风轻轻飘动,抱住孟言初后也不动作,仿佛只是单纯的抱稳了他。
片刻,孟言初在怀里乱动起来,纤细的腰轻轻扭动,就连柔软的臀也时常去蹭宋青梧的手托着他的手。
宋青梧迫不得已低头询问,“怎了,动来动去的。”
孟言初这才取出怀里染血的簪子交给宋青梧。
那是一根头部含苞欲放的银簪,尾部却带着干涸血迹。
宋青梧一愣,“这就是你伤了杜晚乔的簪子?”
孟言初轻轻点头,凑过去抵在人肩膀上跟人咬耳朵,“妻主,我还是有点羡慕杜公子。”
这下倒会叫杜公子了。
宋青梧知他敏感多疑,揉着人纤软的后腰问他,“那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不羡慕旁人?”孟言初低头,仿佛思考了一下,片刻,脸颊便红了,薄唇咬到几乎出血,又被人掐着下巴不许他用力咬,随着外面一声声热闹的叫卖,孟言初心跳越发快。
他竟有一种,自己当真y荡的感觉,但还是咬牙羞红脸问,“妻主可以亲我一下吗?妻主亲我一下,我就不羡慕了。”
杜晚乔都没被妻主亲过呢,他趁妻主不防亲了妻主,其实也没什么可炫耀的,他想让妻主亲他,妻主主动,宠爱的亲吻他,才是他比杜晚乔更得爱护的地方。
可,从未有男子敢当街这般与妻主索吻,只有那y诗里的荡夫才会……
如今,他便是那般荡夫。
孟言初心想,愈想,眼睛便愈要羞出水亮的颜色来。
宋青梧一愣,震惊的看着对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简直不敢相信他能提出这种要求。
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唇动了两下没说话。
孟言初见她这样犹豫,修长五指握了握,脸上羞涩的红晕褪去,变得有些惨白,心情一点一点低落下去,逐渐垂下脑袋,开始在心里自厌般唾弃着自己的恶心,竟当街勾引妻主,如此荡夫,杜晚乔真真是没骂错。
宋青梧确是有些震惊,更有些犹豫,偏偏她又看不得孟言初失落难过的模样,看他唇色发白,十分难过,一时心软,便握上了对方圆润的肩膀。
孟言初原本正羞的想哭,肩膀被她握住也没有抬头,直到女子声音响起,回荡在小小的马车里。
她说,“我若真的亲你了,日后你便不能再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了,你……想好了吗?”
古代对男子要求严苛,她若碰了孟言初,孟言初跟女主就再无机会了。
女主身为皇女,未来的皇帝,不会要一个被旁人碰过的男子,即使只是亲一下。
然孟言初闻言却倏地恼了,不敢置信似的抬起一双微红的眸子,“你,你心里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既然嫁给你,又怎会再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你不愿意便不愿意,何苦要羞辱我,走开,我不要你抱了!”
说着他推了宋青梧一把,还想从她身上下去,宋青梧脑子却突然转过弯来,赶忙把人圈在怀里死活不松手,心里暗骂她真是魔怔了,女主要两年后才能出现呢,言初也还不认识女主,她想的那么早干嘛?她对言初这么好,言初也不一定还会喜欢女主,指不定改喜欢她了呢!
孟言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还不停地推宋青梧,想叫人放开自己,却不敌女子力气大,一把将他又搂回怀里,哄人的声音随之而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没有不愿意,妻主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说这种胡话了,怎么还给自己气哭了呢,都怪我,别哭别哭,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心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魔怔了才能说出那种话,孟言初此时不认识女主,只嫁与了她,日日黏着她,已然是要同她交心了,她却无端污蔑起了人清白,这换谁谁不生气啊。
仔细一想,她可真是禽兽,只得与人做小伏低的道歉,孟言初这下是忍不住了,眼睫无法承受水珠的重量一串串滚落,又挣脱不开,只得依在宋青梧怀里哭。
吓得宋青梧赶忙把人捞出来,百哄不好,最后心一横,牙一咬,微启唇吻上了其中一只泪流不止的眼睛。
将里面源源不断往外流,咸咸的眼泪水儿,尽数吻进自己嘴里。
刚吻上去,方才还哭个不停的男子就停下了,傻了似怔愣的看着宋青梧,一只眼睛被吻住,只有一只可以睁开,里面尽是茫然。
仿佛不明白,这人方才还污蔑他要同旁的女子好,此时怎就亲起他来了?
声音带着刚哭过的软糯,小手一下一下的推人,“你走开,我不要你亲。”
宋青梧不顾那软绵绵的拒绝,将人两只眼里的泪水全吮尽了,才松了口,见他眼眶红肿,心里也泛着疼惜,不禁为自己扯了个理由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是因我病重才嫁过来冲喜的,从前并不认识我,我唯恐你真心喜爱的不是我,唯恐你曾经有过真心喜爱之人,而我母亲与父亲棒打鸳鸯,唯恐你受了委屈,若我不亲你,不碰你,你真有了喜爱的人,只管告诉我,即便我心中再不愿,也会放你离开,你明白吗?”
话说完,她都被自己感动了。
孟言初也呆呆傻傻的,没成想她竟是这样想的,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愣愣的说,“我没有过喜爱之人,我只喜爱妻主,跟妻主在一起,也没有受委屈,妻主一点都没让我受委屈,别放我离开,我不走。”
至于那四殿下,早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再寻不见了。
他只听了宋青梧的辩解,立时便信了她,傻得厉害。
宋青梧摸摸那颗柔软的后脑勺,“你现在就是想走也没机会了,我已经亲过你了,你是我的人了。”
孟言初眼里乍然浮现一抹光亮,连忙又凑过去,要人抱紧了才高兴,靠在宋青梧肩上,声音软软闷闷的带着鼻音,“嗯,不走,你不亲我也不走。”
世上只这一人疼他护他,他不想走,只想跟宋青梧呆在一起。
这话说的熨帖,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宋青梧又轻轻吻上对方柔软的侧脸,一下,两下,很多下,仿佛是安抚,又带着数不清的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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