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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水浇透了杨霏霏所有的不甘与愤恨,她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盛筵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见她清醒了,身体略微前倾,盯着她的双眼,冰冷地问“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杨霏霏说。
杨霏霏这句话似是触碰到了盛筵的最后一丝理智,盛筵疾步走到杨霏霏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掐住杨霏霏的脖颈,周身的气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周围的人压低了呼吸声。
盛筵生气了。
杨霏霏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桎梏掌控着。
她颤抖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害怕,仰起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
盛筵的手再次收紧。
杨霏霏偏过头去,不愿再直视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最终,盛筵松开了手,恢复了起初的模样,接过温绥递过来的湿纸巾,细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杨霏霏,只在离开前扔下一句“看好她。”
望向盛筵离开的背影,杨霏霏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心跳渐渐回归平稳。
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盛筵离开后不久,杨霏霏身旁的墙里走出一个人。
杨霏霏惊恐地看着来者,这世上莫非真的有穿墙术吗?
他是人是妖?
那人透过眼镜看了杨霏霏一眼,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走好。”
杨霏霏的心脏无声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快。
她再次被捏住了脖颈,她死死地拽着那人的手,想把它们拽离自己。
她想活。
可这男人力大无比,力道甚至不输盛筵,杨霏霏根本无法撼动他。
这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呼吸渐弱。
有一根线断了,线上的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了满地。
杨霏霏冰凉的手里攥着一颗佛珠,来自她没能撼动的那双手。
六月,帝都的雨说下就下,灰蒙蒙的云堪堪笼罩着众生。
城市天空,云雾诡异而又厚重,风也吹不动。
一如五年前。
季然录制完美食频道之后便把素材交给林妍剪辑去了。
她刚在沙发上躺下,便接到了肖行的电话。肖行的声音听起来和六月的帝都一样沉闷“主子,杨霏霏被人劫了。”
“劫了?”季然柳眉微扬。
“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她已经被劫走了。”肖行解释道,“是盛筵劫走的。”
季然愣了愣,她望向落地窗外的雨。
雨很大,压得桂花树直不起腰来,chria钻在猫窝里不肯出来,apri和augu难得没有打架,屋里安静得很,季然甚至觉得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半晌她才说“我知道了。”
盛筵坐在回程的车里,雨刮器有节奏地运行着,雨滴掉落在车窗上,划过一道道痕迹,证明着它们曾经降落在这个世界上。
盛筵心里浮现出一股浓烈的躁动不安。
就像五年前那把刀擦着他的脸颊时那般。
前排的温绥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说“杨霏霏死了。”
雨刮器发出“咯噔”的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季然完成了devi的广告拍摄,也看了些唐凝给她的剧本,几乎就在家里躺平着。
六月的雨一直下到七月,没有一丝要停止的迹象,只是转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桂花阁22号的灯光一如往常一般温暖,微黄的光亮照在女孩身上,她怀里抱着一只猫,两条大型犬在她周围打转,吸引着她的注意,窗外蝉鸣声不止。
季然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冲浪冲得正起劲,微信却猝不及防弹出来一条消息。
【y季小姐明天有空吗?我教你做饭】
季然眼眸一亮,飞快地回复着。
【是小然呀好呀好呀,那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y我来你家吧,你对你家厨房熟悉】
【y食材我会带过来,季小姐不用担心】
【是小然呀好的,坐等~】
【是小然呀[我的短发为你而留jpg]】
翌日清晨,季然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季然以为是盛筵来了,心说这盛老师真是为教学事业献身,来得真早。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下楼了,谁知她还没到门口呢,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
季然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了。
望向进来的两大两小季然更懵了是我醒来的方式有问题吗?
“姑姑~”
“姨姨~”
两只小奶包挣脱了牵着他们的手,径直冲向季然。
季然虽说没睡醒,但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她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两只小包子,将他们笼罩进自己柔软的怀抱中。
“还没起呢?”后面的季久川问。
唐凝剐了眼季久川,对季然说“我跟大哥今天要去趟外地,大嫂不是去国外参加时装周了嘛,所以只能把小从从和小糖糕交给你让你带啦!正好这俩一个说想姑姑了,一个说想姨姨了。”
季然还是懵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唐凝很是满意,伸出手分别揉了揉季从和小糖糕的头,叮嘱道“乖点哦,要听话。”
两只小奶包点头。
唐凝没再多留,拉着季久川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季然怀里抱着两只小奶包,就这样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眼神跟随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直追溯到远方的天际。
雨停了。
“吃早饭了吗?”季然柔声问。
“吃啦~”小糖糕和季从异口同声地说。
“那……”季然的回笼觉也算泡汤了,她索性就问,“你们想不想跟姨姨去遛augu和apri?”
小糖糕顿时两眼放光——见过小糖糕的人都说她很像季然。
季从比小糖糕年长许多,略微矜持一些,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季然很快便换好了衣服,牵着augu和apri还有两个小奶包出门去了。
“小从从,你想不想牵augu?”季然一边走一边问季从。
季从比小糖糕大,而且性子跟她哥季久川一样沉稳,再加上已经在习武了,所以季然还是比较放心让他牵着狗的——主要是季然又要牵两条狗又要牵着小糖糕,只有季从一个人落单,确实不太好。
而且augu比apri温柔多了,白白胖胖的。
季从颔首。
于是季然和季从一个人牵着apri,一个人牵着augu,看得小糖糕好生羡慕。
季然知道小糖糕在想什么,她安慰道“糖糕还小呢,等长大了就可以牵啦~”
小糖糕难过了片刻,接受了这个现实。
看着小糖糕的样子,季然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自己小时候跟四姐聚少离多,多数时候都是和大哥二哥三姐在云亭山上跟着师父习武。到了年纪,大哥二哥三姐都可以跟着师父去云亭山脚下的集市和古武世家玩了,可她因为年龄不够,只能在山上练功。
那时年纪小,玩心重,大哥二哥三姐都走了,她自然无心武功,于是学艺不精,最终练成了个三脚猫功夫,白瞎了一身的好血脉。
雨过天晴后的阳光比平日更加热烈,空气中是雨后清晨的味道,林间小路里,女孩抛下了成熟和冷冽,跟随着阿拉斯加的步伐奔跑着,宽松的衣摆微微晃动,在两个幼童的身影中回忆着自己的童年。
有力的阳光刺破云层,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季然带着俩娃俩狗回到家时,盛筵刚好拿着食材出来。
季然这才想起今天要学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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