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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站过的屋檐下,昏黄的窗户上还映着两道人影,少女的头顶盘着两个可爱的发髻,少年则微垂着头,头顶上梳着高高的马尾。

鹿鸣低着头,将乳白色的药膏小心涂在商挽的手臂上,少女手臂上的抓痕殷红刺目,与白瓷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鹿鸣看得心疼不已,皱起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房间里摆满了烛火,明亮如白昼,燃着的蜡烛时不时地发出噼啪声,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药膏擦过伤口带起一阵火辣的刺痛感,商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面色阴沉的少年,她努力忍住没敢再发出其他声音。

鹿鸣抬起那只没有沾上药膏的手,大拇指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一掰,被咬住的下唇终于从牙齿的压迫中解脱了出来。

“疼就说话,不要咬嘴唇。”他的手指在她被咬得发白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商挽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疼。”但眼中却闪着盈盈的光。

鹿鸣也不强迫,任由她去,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我没有生气。”

商挽并不是一个安静的姑娘,她俏皮、精灵,除了不能出寻薇药园,商不屈也甚少管束她,因此她总是会搞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一次甚至不小心让自己中了毒,差点命都没了,从那以后鹿鸣就格外注意她,怕她受伤,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她的不听话而生气到好几天不理她。

“我看你不说话,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呢。”

“但若说完全不生气,也是假的。”

“啊?”商挽突然紧张起来。

鹿鸣抬起头来,烛光下的少女,侧颜娇俏丽,睫毛长长地垂下来覆在眼睛上,粉瓣似的嘴唇委屈地撅着。

“只是以后无论发生不要自己一个人先冲出去,你要站在我的身后,阿挽,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鹿鸣认真道。

商挽心口一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好!”她干脆地应道。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起来,商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少女的声音又脆又亮,趟过耳朵里,就像是山间的清泉流过,鹿鸣勾着唇角安静地听着,她刚刚消失了小半晌,原来是去打听乔暮蝉的事情了。

商挽似乎天生就具有让别人愿意无条件相信她的能力,加上她长得娇丽,格外讨人喜欢,没费多少工夫就将祈安镇上的事情打听了个清楚。

听闻祈安镇最近遇上了一场奇怪的疫病,染病的人浑身会生出奇怪的青斑,身体也会渐渐变得僵硬,最终不治身亡,村民们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治愈这个怪病,他们便请祭师上祭塔设神坛请神明谕示。

据说祭师在祭塔上坐了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神明才降下灵旨,那一日狂风四起,明雷从天而降,巨大的轰鸣声中神坛上摆放的七颗红烛被瞬间点燃,祭师站在高高的祭塔顶端对着众人宣读神灵旨意:“祸星作乱,人间难宁。”

而祸星会是谁,人们自然就想到了乔暮蝉,因为她是棺生子,在信奉神灵的祈安镇百姓眼里,她就是带着诅咒降生的人,是不祥之人,于是人们便想将她祭神以解决这场灾祸,只是没想到这场祭祀却被琼华剑派那群弟子打断了。

而那场大火,本来也是祭祀的仪式之一,是为了切断祸星与这人间的一切关联,避免祸星转世再次降临在祈安镇,只是没想到这也被突然出现的外族女子破坏了,那清冷的剑光斩灭了湮没祸星的烈火,祭神的仪式只能无奈终止。

被大火几乎燃烧殆尽的那座院落,原是乔暮蝉与其师父——乔之颦的住所。乔之颦是这镇上唯一的大夫,她收养了孤苦无依的乔暮蝉,若不是她,只怕乔暮蝉出生的时候便被人随便丢弃在了某处,任其自生自灭了。

但因为乔暮蝉棺生子的身份,村民到处排挤她、欺负她,年幼的女孩受尽了苦楚,于是乔之颦就只能带着她离开了原先的住处,在镇子外另开出了一块荒地,盖了一个小院。

最开始几年到还算相安无事,她们师徒两人也过了很长一段和乐的日子,但自从几年前乔之颦去世以后,乔暮蝉突然失去了庇护,太平的生活便也一去不复返,她时不时地就会受到村民的驱赶和打骂,索性干脆搬去了东郊的顺清观居住,幸好那里的观主是个出世之人,对她没有偏见愿意收留她。

直到前一段时间,乔暮蝉听到镇上突然遭遇疫病,她不愿看到师父守护了一辈子的镇子被疫病摧毁,这才鼓起勇气选择回来,只是没想到她才回来没多久,就遇上这样的事情。

商挽说着说着便开始叹息起来,“小蝉的性子也是难得,这镇上的人这么对她,她还想尽办法想要帮助他们,想想真是替她不值。”

“她要多么坚韧,才能在这样苦境中成长为那么光明善良的人。”

鹿鸣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了,别想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站起来就要走,衣袖却被人突然拉住,他低头看去,商挽睁着一双杏子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是说不上来的哀伤。

鹿鸣轻轻拍了拍拉住他衣袖的手,温柔道:“怎么了?”

“阿鸣,以前一定很难过吧。”乔暮蝉的事情让商挽想起了她初见鹿鸣时的情景,这两个人都是在厄境中挣扎过的人,甚至鹿鸣的处境更为艰难一些。

那是一年初冬,她第一次遇见沈清怨和鹿鸣,那浑身是伤两个人泡在冰冷的河水里,身上不停洇出的血染红了四周,几乎丢了性命,商不屈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两人从死门关拉回来,直至今日两人身上都还有那日留下的未能祛除的伤疤。

只是面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小蝉都狼狈至此,而生活在一群魑魅魍魉中的鹿鸣和沈清怨,当时该有多么艰难。

看着面前少女一脸怆然的样子,鹿鸣心下蓦地一软,彷佛跌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当中,他伸出空着的手拍了拍她头:“都过去了,休息吧,我陪着你。”

他伸手指尖一弹,一股气劲飞出,噗噗噗连灭了半数烛火,转头叮嘱道:“以后不要在屋子点这么多蜡烛了,不安全。”

商挽被他引着乖乖躺上了床,拢了拢被子仔细盖好,她笑着看他却没再说话。

其实只有鹿鸣在的时候,她才会点这么多蜡烛,眼前这个看似坚强无畏的少年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黑,他不说,她也不愿挑破。

鹿鸣见她不应,却当她是怕黑,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发丝,隔着被子轻拍了两下,像是哄孩子一样说道:“好了,想点多少就点多少吧,我会陪着你,睡觉吧。”

又是一夜酣眠,第二日商挽起了个大早,初入人世的少女怀揣着一颗善良勇敢的心,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顺清观看乔暮蝉,鹿鸣自然也是要随行的,但是临出门前,鹿鸣先去找了谢遥。

彼时晨光将明,谢遥刚从睡梦中醒来,意识尚有些朦胧,就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跑去开门,却被门口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少年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是阿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鸣没有多做寒暄,直接往他怀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末了冷冷扔下一句“照顾好阿姐”,就兀自离去了。

谢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有些茫然,待反应过来之后,心里缓缓升起一股热流。照顾好阿姐——短短五个字说明了他已经被认同,至少,鹿鸣不再如起初那般排斥他,那么阿愿是否也在慢慢接受他呢?

这么想着,心里那股喜悦渐渐已经无法压制,就像是待放的花苞在经过数天的连绵阴雨后终于见到了灿烂的阳光,碧空万里之下,花苞缓缓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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