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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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亲眼看着陆听酒顿住的霍庭墨,深黑的眸底暗涌翻动。
他伸手扣住陆听酒的脑袋,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下去。
……
唇上传来痛感时,陆听酒像是才被疼得恢复了意识。
她眼底,才有了男人的影子。
而这个时候。
等在外面的伊夫人他们,也才进来。
听到陆听酒再次进医院的消息,陆京远和陆祁临,也一并赶了过来。
“岁岁,有没有好点?”
“怎么回事?心脏又疼了?”
伊夫人柔和的声,和陆京远温和稳重但带着些许质问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们站在陆听酒面前,一句接着一句关心询问的时候。
陆祁临虽然没说话,但看向陆听酒的眼底含着明显的担忧。
见人进来,陆听酒就被男人顺势放开了。
她转过头去,对上淮止薄淡沉静的眼。
下一秒。
陆听酒手下一疼。
她低头看去,霍庭墨攥紧了她的手。
力道很重。
而伊夫人的视线,落在刚刚抱着陆听酒的男人身上时。
微滞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
“岁岁,”伊夫人脸上笑意温婉,恰到好处的温柔,“这位是?”
原本还有人声的空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就连一旁站着的容祁瑾,也在看着陆听酒怎样回答。
霍庭墨更是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眼,定定的看着陆听酒。
除去陆家的两兄弟。
伊夫人和淮家的家主,算是霍庭墨第一次出现在陆听酒的长辈面前。
伊夫人——简萧伊,和陆听酒的妈咪薄倾是闺蜜。
也是因此,简萧伊认了陆听酒,当做自己的干女儿。
伊夫人对她是真的宠。
从小到大,宠得没边。
而听见伊夫人的话后,陆听酒刚好对上霍庭墨的眼神。
“霍庭墨。”
陆听酒说。
简单的三个字。
回答了伊夫人的问题。
顿时。
伊夫人眉眼微舒,温声道,“霍先生您……”
“干妈。”
陆听酒抬脸望着穿着旗袍的伊夫人,“我跟他,结婚了。”
……
陆听酒的一句话。
简单的六个字。
伊夫人气到病发,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病房内。
“岁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能瞒着我?”
“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不是岁岁的亲生妈咪,所以没有权利知道?”
“每次问你们,你们都说岁岁在娱乐圈玩得很开心,一切安好?”
“安好什么?”
“安好到不知道跟什么人结了婚?还是安好到今天没有因为吐血而进医院?”
伊夫人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也是不紧不慢的。
但在陆京远等人的印象中,伊夫人是从来没有生过气的。
见状。
陆京远只得把自家妹妹结婚的缘由,细细的朝伊夫人说了一遍。
而听完全程的伊夫人,看着眼前的陆京远,目光审视:
“这么说,岁岁和他的协议,还有一年的时间?”
陆京远低嗯了一声,继续道,“但是之前岁岁说过,不会再和谁结婚了,只有霍庭墨。”
“岁岁现在才多大,那样小的年龄,说的话能管一辈子?”
伊夫人不疾不徐的道。
“另外,”想到某件事时,伊夫人的神情凝重了起来,“岁岁的心脏,怎么回事?”
陆京远顿了顿,“还没找出原因。”
“没找出原因?”伊夫人看了他一眼,“你都能让自己的亲生妹妹随随便便的就跟人结婚,想来也不会管她是不是哪里疼。”
陆京远,“……”
“伊夫人……”陆京远无奈,准备解释。
伊夫人却不再看他了,“淮止呢?我让他来查。”
“应该在岁岁的病房。”
……
“岁岁心脏,之前也有疼过?”
病床前,淮止温声问道。
陆听酒看着熟悉的面容,轻点了点头。
淮止温雅的眸中了然。
看来是没有查出原因。
如果查出原因,昨天在病房里,陆京远和陆祁临肯定当场就会说出来。
而淮止看着床上的女孩,状似无意的提起,“小时候岁岁生病时,为了躲避吃药,还要跑到陆家后院的大树上躲着。”
陆听酒笑,“跑到大树上躲着的人,是陆珩。”
最后还是大哥站在树下,拿着他最喜欢的玩具威胁他,他才肯下来。
淮止眉眼深邃清隽,淡笑道,“那就是我记错了,岁岁最是讨厌打针输液。”
陆听酒的手微滞了滞。
她敛了敛眸底的情绪时,才抬眼看向淮止,温静的声,“最讨厌打针输液的,是哥哥。”
自从她妈咪去世后,她生了一场大病。
三天三夜都没有醒过来。
就自那之后,陆家就将她保护得很好。
生病最严重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小感冒。
淮止无声无息的试探。
让陆听酒的眼眸,深了又深。
他是第一个,察觉到她重生以来有变化,并且试探的人。
淮止隽雅清绝的脸庞,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他一双眼睛深邃漆黑,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但不见底的深海,海下暗涌,海面平静。
他深静的看着陆听酒时,像是能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陆听酒对上他的眼神时,手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淮止哥哥。”
淮止应了一声,笑意温润,“你以前经常跟在祁临身后,倒是我弄混了。”
“你心脏的问题,我来负责。”淮止温声道。
“岁岁把以前心脏疼的时间和情况,跟哥哥说下?”
陆听酒知道他对医术也有研究,想了想,便跟他说了她比较有印象的两三次。
淮止看着陆听酒,温雅深隽的眸里带着认真,默记下来她说的一字一句。
……
病房门外。
“怎么不进去?”
刚给病人检查完,顺道过来查看陆听酒情况的容祁瑾。
看见男人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就是迟迟没有推开眼前的病房门。
霍庭墨没应他。
容祁瑾眉宇微皱,上前了一步,“庭墨?”
而后。
霍庭墨朝他看过来的那一眼。
容祁瑾记了很久。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生命里唯一一次的庆幸。
“正要进去。”
霍庭墨沉声道。
说着,他便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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