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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身上还带着古阿大的血腥气,一身肃杀与凶悍更是震得那人完全不敢动弹。
谷</span> 古双见此,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这样的人分明就没有见过血,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随着这人被按住,刚才被点名的阿七和大顺也连忙挣脱开了钳制冲到了古双面前指认那人。
“都是他!我们都是被他骗的!他还带我们去看了试药的过程,说如果我们不听他的话,他就抓我们去试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大长老明见啊!大长老……”
古双什么都没说,今天这一出闹剧,没有足够的鲜血是冲刷不干净的!
她没有要求去惩治那些小喽啰,这些人不着急,顺着这条脉络找出来驭尸宗的人才最重要。
那浑身颤抖的老头被人直接按着退到了院门口,他的家人看着他被推出当即尖叫了起来。
“爹……爹……你们为什么抓我爹!”
“当家的!当家的呀!”
没有人阻拦他们,他们很快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不过没等他们将自家的老爹救出去,远处早就安排好的人,一把便将他们按住,高声冲着院子里喊道。
“叛族大罪,一并株连!”
院子里除了那些刚才哭够呛的人在那抽抽以外,根本没人再说话。
这位和之前的不同,他家里的条件好的很,早就引得旁人嫉妒,如今一听这些钱还是出卖同族来的,株连他家的弱小似乎也不是什么残忍的事了!
而那浑身哆嗦的老者听到株连的话,瞳孔顿时一缩,身上也不抖了,顿时梗着脖子便要起身。
“大长老,老夫冤枉,老夫也是被逼的呀!”
他的话根本没人在意,旁人都看着他的家人被按在地上,眼见着便要与他一同行刑。
他双目赤红,头上的青筋暴起。
“老夫……我也是被人逼迫的!我是被古叙蛊惑的!他刚开始只说让我帮忙,没说回是这样的事啊……老夫的罪责老夫愿一力承担,只求大长老放家中孩子一条生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被点名的正是院中供奉之一,骤然被人点名,一脸的懵逼。
“古老赖你说什么!?是老夫蛊惑你?蛊惑你什么?”
这位一脸的凶相,脾气火爆至极,经常一言不合就动手,村子里不少人都对他有所怨言。
他一双拳头已经攥紧,瞪着眼睛看向了古老赖。
同时,坐在一旁不远处的古榕也是脸色一变,开口指责古老赖道。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胡乱攀咬!我大哥若是驭尸宗的人,还需要找你这种帮手!”
古老赖胡子抖的更厉害了,他视线从古叙身上移开,看向了古榕。
“你本来就是他的人,他的儿子不是放在你身边养大的!不就是你将他培养成了驭尸宗的人。别以为事情过去了二十年,你们就能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反正老子也活不成了!你就是再逼迫我也没有用了,我只求用你们的死平复了大长老心中的积怨,能让她给我家中老小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向着古榕咆哮,字字句句说的在理,但古榕和古叙却是气的浑身颤抖。
“你这是污蔑!污蔑!”
古叙的大嗓门传出老远,可却没有一个人同情。
古双这么长时间杀人都不需要证据,自然面对古叙也不需要证据,古家人心中的恐慌无处宣泄,必须要死上些人才能平静。
古双也没有自己打自己脸,她一挥手便有人将古叙抓住。
古叙拼命挣扎,高声大骂古双。
“你个老姑婆,贱人!这种狗话你都信!难怪当时你倒贴苏阖人家都不要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子,你脑子被蛊虫吃了吗?他诬陷我!诬陷我你听不出来吗!”
“你耳朵聋啦!你个老虔婆!古双……你聋了吗!”
古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些话她听了一辈子,眼泪早就流尽了!
她只是看着院外仿佛劫后余生的众人说道。
“既然这样,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古老赖既然用他的办法给你们争取了一线生机,那老身便成全了你们!老身将他曾施加在旁人身上的苦难,都一一在你们身上实践一遍,让你们替父替夫偿还他今生的业障。”
“你们也莫要怪老身,要怪就怪你男人,怪你爹,用别人的命养了你们一场!”
“你们也莫怕,若是你们,你们家中的孩子一个都不会少,只要有人挺过了这些暴戾酷刑,老身自然会放你们出族!从此以后天高海阔,我古家自不会有人与你们为难!”
古双说的冠冕堂皇,却把院子门口那些哭喊的人吓得没了声音。
见此,古双微微一笑。
“受了好处自然要担着责任啊!这世上啊,哪有人愿意平白为别人受过的!”
这话一落,院子外面跪坐在地上的老妇人眼珠转动了两下,她看着不远处被人压着的古老赖,又想要转头去看看古双,但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脑袋便被人按住了。
已经有人端了药碗过来,里面漆黑的药汁晃动出了一圈圈的波纹,他正要对那老妇人下手,却听古双继续说道。
“哪有让孩子看着父母受过的道理!先给他们家的孩子灌下去!”
古双话音一落,一个壮年男子瞬间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与村人相类似的土布,脸上手上还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这会儿被人拎出来,他有些不甘,可看着父母亲人,他到底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虽然家中的父亲不常在家,可那也是他的父亲,被株连,他也没有办法!
闻着那汤药传来的苦臭味道,他身体之中的本命蛊开始拼命动作,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手指也在颤抖,但还是伸了出来。
“莫要劳烦了!我自己来!”
他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跪坐在那里的老妇人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一阵紧缩。
她不顾身边按住她的人,转头看向了古双的方向,古双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波澜不惊,冷静非常。
她又转头看向了自家男人,眼见着那人目光深处带着浓浓的放松。
这一刻,她终于对这个彻底死心了!
眼见着那药碗已经被自己儿子端到了嘴边,她当即尖叫一声。
“他撒谎!我知道他撒谎!我们才是无辜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那瘦小的老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身边众人直接扑到了自己儿子身边,一把将那药碗拍翻。
身边的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正准备按住她的时候,古双却开口说道。
“让她说!”
古老赖瞳孔紧缩,那老太太的手遥遥指向了院中某人的方向。
“是他!他才是驭尸宗的人,他们是一伙的!我和我家孩子都是无辜的,驭尸宗的事我们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古老赖也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外室,还生了几个孩子!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我们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古双眼中没有任何同情,她只是顺着那老太太的视线,看向了院中的某人。
那人正是此前质疑梅横说法的那位族老。
“古禁……”
古双讷讷开口,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已经有人冲上来要对他动手了。
另一头古叙已经被人按着脑袋堵了嘴,呜呜呜的在旁边哀嚎。
这一边,古禁却是半点惊慌都没有,但在另外几人冲过来的时候,却是骤然起身,挥出手掌几下将来人拍开。
“古双!你如此草率,似乎不合规矩吧!”
他一开口便要往大义之上靠,但古双却不买他的帐。
“那又如何?”
古双一字一句气沉丹田,即便比那人矮了一头不止,气势上却半点不落下风。
“如何!?自然是有人不服!”
随着古禁的话他身后众人呼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与刚才古叙被抓时,无一人开口的场面区别甚大。
古双见此冷笑一声。
“不服又怎样?”
同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除了几位族老供奉身边的人还在观望,剩下的半数以上的轰的一声全站了起来。
眼见着双方拥趸不成正比,但古禁并没有半点畏惧。
“大长老想要将我等全都杀了吗?我身后的人可不止他们自己,他们还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还有远方亲戚,自小的伙伴……你知道谁与驭尸宗有关,谁又和驭尸宗无关!?你这么杀杀的完吗?”
“再说,驭尸宗是个什么东西!随便天镜司的人说上几句话,这驭尸宗就成了咱们古家的了?驭尸宗的首领就是咱们古家的人了?”
“你这做法到底是为了咱们古家,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古禁的话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质,与之前那些人说的话都不在一个层面,而且他说的很有道理,最开始提出试药一事的,便是天镜司的梅横。
可天镜司的人真的希望古家好嘛?
大长老冷笑一声。
“古禁你不用混淆视听,老身如何对待别人便也是如何对你,你也不必胡说,即便是老身的堂弟古叙,现在不也被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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