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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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深秋的早晨，天气渐渐冷了，清晨的落叶上面像是撒了一层霜，看起来格外萧条。

一大早，护国公府的丫鬟就要起来，清扫落叶，顶着微凉的秋雨，打扫庭院。

清月居院子的落叶经过了一夜，稀稀落落的，其他地方已经有人打扫落叶了，独独大夫人的正院无人打扫。

此时的寿安堂，邢妈妈早早的起来，伺候了太夫人，连忙就赶到了清月居，走到正院，只见满地落叶。

大夫人是越来越不像话。

以前是国公爷护着，旁人也不敢明说什么。

自从夫妻两冷了下来，下人们虽然表面不显，私底下没少议论。

传到大夫人耳朵里，时间久了，脾气也越来越差。

每每大夫人生气，定拿院里的人出气。

如今，院里传遍了昨日多日未归的国公爷回了清月居。

本应是高兴的，可到了夜里，不知怎么的，大夫人发了疯似的摔起来东西。

虽然众人并未听见争吵的声音，但是听闻许多人都看到了国公爷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的样子。

所以，如今大夫人不叫人，哪怕是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也不敢轻易打扰，就怕触了大夫人眉头，惹得大夫人不快。

邢妈妈进了正院，大夫人身边的良辰连忙拉住了她。

“邢妈妈，你看这大夫人昨日未睡好，今日就起的晚了些，妈妈若是有事，等大夫人醒了，亲自去找妈妈可好？”

她不是不体谅大夫人，只是作为国公夫人，要守的规矩，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踩着院子里的落叶，咯吱咯吱的响，或许是脚步声惊扰了大夫人。

邢妈妈还未到房门口，只听见一声怒吼：“都离远些，不许进来。”

邢妈妈顿了顿脚步，在门外说道：“我是替太夫人传话的，不料，大夫人都还未梳妆，作为当家主母，这般模样，若是传了出去，那真是丢了护国公的脸！”

已然清醒的大夫人也有些懊恼。

“良辰，带着人伺候我梳妆。”

一时间，清月居忙碌了起来，来来回回的人显得好不热闹，连树上的鸟儿都被吵闹声惊走了。

良辰看着邢妈妈一直站着，心想也不是办法，不如请了邢妈妈去偏厅喝茶。

“大夫人这边还需要些时日，妈妈不如如偏厅喝着茶水，吃些点心！”

邢妈妈皱了皱眉头，大夫人身边都是伺候她没几年的。

到底是年纪小，不经事。

邢妈妈同良辰通过长廊，去了偏厅。

偏厅的布置略显简陋，虽说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但是一旁的摆件都是平常的瓷器。

太夫人当初，反对国公爷娶大夫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当初国公爷死活要娶，还拿自己的命威胁，说这辈子非大夫人不娶。

太夫人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答应了。

国公府人丁稀薄，到了太夫人这辈，好不容易有了三个儿子，孙辈却也艰难。

大夫人多年未孕育子嗣，随着二夫人的进门，大夫人跟魔怔了一样，到处寻找生子良方。

国公爷多次劝说也没有作用，太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借着诰命的牌子，特意进宫请了太医给大夫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