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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章还想开口大说特说一番为君为臣的大道理时,苏荷眼疾手快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挤着眼冲她摇了摇头。
楚含章回之一笑,对着袁恪,淡淡道,“陛下所愿,妾,自当遵守。”这算是半年里数十次的“君臣”辩论以来,她第一次服软,袁恪心中冒喜,忙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叫她,“四妹妹!”
他这一声阔别了多年的“四妹妹”真的触到了楚含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的那根弦,她佯装出来的微笑里悄悄的钻入了一丝真心。
善用权术,惯会洞悉人心的袁恪自然也是看到了楚含章眼中这慢慢被更换的笑,他握着她的手一瞬冰凉,耳边是半月前宋朝华跟他说的那句话。“他可是楚含章的大哥,你要杀他,可有想过她知道后会有多难过。”
是啊,他可是四妹妹的哥哥,他要是死了,四妹妹......四妹妹...
“陛下,妾有一事,想求陛下恩准。”
“什么事?”他拉起又跪在自己面前的楚含章,噙着笑说,“四妹妹的所求,三哥从来无有不准,这礼,太大了,快起来。”
楚含章施施然站起,从边上的桌几上拿过那封信,呈到他的面前,目光聚集于他的双眸,“这是父亲托人送来的书信,信上说几日前,父亲在外办事时遇到个云游医士,几番诊治后确定了能医治大哥的眼疾,陛下也知,妾之父亲早年因晋城之祸离家在外。
妾五岁之前都是两位兄长担的父亲的一责,妾也自小便与两位兄长情深义厚,如今二哥故去,妾之兄长便唯有了大哥一人,大哥的眼疾也一直都是妾心中一忧,如今...”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随着她的一个抬头而泫然落下,砸在地面上,绽开一抹水晕。
她吸了吸鼻,哽咽道,“如今得知大哥眼疾治愈有望,妾当真想求陛下,能允妾在他眼疾治愈之日,重见光明之时,出宫,入楚家一看。陛下,妾,求您了!”额手相触,袁恪看着她低的很低的头,心神一下子无主。
不,不可以.....
“此事有违宫规,四妹妹可知?”他问。
楚含章答,“妾知。”
楚含章又说,“妾自知宫规森严不得违逆,回宫之后,所受刑法,妾都甘愿领受绝不叫陛下为难。”
回宫之后?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好。”袁恪拉着她的手,故作“很为难却又因为喜欢她而不得不同意”模样的轻声道,“三哥说过,四妹妹所求,无有不从。哪怕是水中月,天上星,只要四妹妹想要,三哥也都会替你一一寻来。”
楚含章不着声色的抽出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合掌过于胸前,她再次行礼,“是妾让陛下为难了。”
“没有。”他笑说,“妹妹可千万不要这么想。”
步行入正堂,袁恪问楚含章,“可有订好是哪天?”
楚含章摇头,坐到他对面捏着苏荷递上来的信说,“信上只写了那医士已给大哥行了药浴,说药浴之后就为大哥针灸治伤,只这何时能成却是只字未提。”把信折了折的推给袁恪,“大哥的眼是孝武二十五年伤的,距今也有五六年了,想来那医士也是无法确定究竟何时才能让他重见万物,所以,父亲送进来的信上也没提。
不过,妾已让苏荷传信出去,告诉父亲若大哥的眼疾有所好转就再送信进来告知妾一声。
说来,妾还要多谢陛下。要不是陛下怜惜妾离家孤苦,常让父亲送信进来,妾也是不能知道这些。”她冲着苏荷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苏荷会意的及时送上秋和殿的小厨房里刚做好的长寿面。
“这是...”大致猜到是什么的袁恪还是不厌其烦的问了楚含章一句。
楚含章站起来把托盘里的长寿面,稳稳的端放到他面前,“今日是陛下寿辰,妾以一碗长寿面在此恭贺。”随着她这话一出,满秋和殿的宫人瞬时乌泱泱的跪成了一片,双手合掌,嘴里都念着让人欣喜的贺词。
袁恪大喜,当场下令,秋和殿满殿宫人皆赏两月月俸。
宫人们欢乐的退下后,袁恪才又看向了楚含章端过来的那长寿面。
楚含章面露囧色,“陛下也知妾不善厨,陛下千金贵体也着实是不能吃做坏了的东西,所以,就只好由苏荷代妾给陛下做这一碗长寿面了。
妾有错,还望陛下......”她“恕罪”两个字还没出口,袁恪就已经拿着桌上的玉箸,大快朵颐了起来,不多会儿,满碗的长寿面就见了底。
满嘴汤渍,楚含章看在眼里,会心一笑,攥着手里的帕子就往他嘴角擦去,袁恪惊喜的看着楚含章的这一动作,“四妹妹!”
楚含章害羞的想收回手,但袁恪哪能允许,连忙抓住,大手包握住小手,他捏了捏,难过道,“进宫以来,四妹妹瘦多了。”
“是我这个皇位让你觉的可怕,畏惧了,是吗?”他真心的问她,却换来了楚含章新的惶恐。
“王宫巍峨,陛下尊崇,妾身为一介女子,心存畏惧,这不是应该的吗?”她笑盈盈的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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