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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映川张口去舔那伤痕,连江楼顿时微微一震,只觉得一股火焰从灵魂深处直烧上来,烫得人战栗不已,他当即按住师映川的肩,不许青年再这样胡闹,语气里也已有了一丝严厉:“……你既已身怀有孕,就应多为腹中孩儿着想,你若再这般任性,我便点你穴道,自会让你安静听话。”

他不说则已,这样一说,师映川立刻就变了脸色,冷笑道:“好,好,好,你只关心你的骨肉,生怕我弄坏它是不是?我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一二罢了,你就这样推三阻四!”

师映川怒极反笑,整个身子干脆硬是紧紧贴住连江楼,他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绣金黑袍,只剩贴身内衣,一只手伸进裤子里,粗鲁地握住自己双腿间的物事:“你自己不肯满足我,也不许我去找别人,莫非是定要逼着我自己动手么?好,我自己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年怒色满面,又是冷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嫌我不洁?嫌我从前与许多人欢好过,我说得对不对?”说到这里,咬牙恨恨:“没错,我不否认这一点,但至少你那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从未有旁人对我也一样做过,你是头一份儿!虽只是那么片刻工夫,没有让你尽意,但也至少算是成了事,不然我这肚里的孽障是怎么来的?若是旁人敢这样,我万万不能罢休,也就是你,我才忍了,偏偏你现在倒还拿乔作势起来!罢罢罢,我也不求你,我自己来就是!”

师映川说着,恶狠狠地咬牙去揉搓自己腿间的欲·望,动作颇为粗鲁,在男人面前示威似地大喇喇作出自渎这样的事,而在这种时候,再有什么解释都是无益,除了火上浇油之外,没有别的用处,只会把情况弄得更糟,因此连江楼顿一顿,突然就一把揽住了青年的腰肢,将其抄入自己怀中,直接长身而起,稳稳托着对方,轻缓地放平在榻上,这时摇曳的灯光透出几分朦胧,那精细刺绣的暗纹软纨亵衣洁白如雪,却竟是还不及青年一身晶莹白润的肌肤更耀眼些,连江楼用右手直接拨开对方那兀自攥在敏感处的手,剥下亵裤,令青年的下·身整个儿地露出来,紧接着将那火热的物事纳入自己掌中,缓缓爱抚起来,师映川顿时腰眼处一热,竟隐隐有些酸软的冲动,两条修长光滑的腿也一下就绷紧了,伴随着一声乍惊的低嘶,再撑持不住,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之后这身子从里到外格外敏感许多的缘故,师映川虽渴切,却只觉得身体怪异不少,连江楼的任何一点抚弄,激起来的快意都比从前要强烈许多,随着男人的摆弄,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热,激荡的热意开始在全身流转,本能地想抬腰相迎,却又被人温柔地按住,只听见那低沉的声音道:“……别动,当心抻到腰腹。”

连江楼半抬起身,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细细打量那芙蓉滴露般的面孔,青年的皮肤极白极细腻,肤质呈现出美玉似的温润之色,那双眼睛微眯着,在密长油黑、此刻正微微颤抖的睫毛的映衬下,实是有一种无法形容其万一的诱惑勾魂之意,只不过那眼神却早已失了当年的那种锋锐与桀骜,变得柔媚,甚至说是风情万种也不过分,但那并非刻意,而更像是一种骨子里的天赋,连江楼忽然间有些说不出的心安,他凝视着青年,心底有一个称呼辗转千百遍,终于声音微沉道:“横笛……”

明明是唤了十几年的‘映川’二字,现在却改作唤了对方的乳名,第一次在对方没有强烈要求的情况下,当面主动说出,连江楼看到青年漆黑的眼睛倏然睁大,仿佛似喜似悲的样子,甚至隐隐有些恍惚,喃喃问道:“你……你在叫我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连江楼并不答,更不再多话,只安静地俯身,准确噙住青年柔软的菱唇,轻触那唇面,不时地温柔啄几下,却并不侵入其中,右手亦轻柔抚弄着掌中的滚烫物件儿,同时分明感觉到那极富雄性征服欲的东西正在微微颤栗,他这番抚弄惹得师映川头脑几乎一片空白,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得到更多,于是腰部下意识地绷紧了,就想要挺动,但连江楼担心他如此挣动或许会抻了腹部,因此左手将他胯骨稳住,全然不许他使上半点气力,指头更是在几处穴位上摩弄几下,顿时就令师映川下半身酥软无力,眼看着颓下来,哪里还使得上劲儿,见他这般软迷模样,连江楼一颗心不自觉地有些松融,手上不轻不重地揉捻温存,一面亲吻青年的面颊,师映川心头麻热,身子情不自禁地想缩,想推开男人,但且不说他眼下浑身瘫软无力,就算有力气,又哪里真的舍得避开?一时间整个人已是软透了。

连江楼辗转温柔,挑起的热意无穷无尽,他并不是惯会风月的人,从前在这方面也没有任何经验,但不知道为什么,师映川却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抵御,几乎要在欢愉中彻底迷失,这种舒畅满足到极致的恍惚迷离之感,以及比单纯的身体快意更为深刻的心绪动荡,足以令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全身都被烧得滚烫,紧一阵软一阵的,如此一片云山雾罩中,唯一的念头只是追逐那快感,明明想要嘶喊的,但溢出喉咙的时候,却都化作了软绵绵的低吟,声音时高时低,但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不足,只哼哼唔唔的,听起来像是要哭不哭的样子,散乱成了类似呜咽的声音,沉湎其中,洁白的额头渗着细汗,两手胡乱扒拉着,就抱住了连江楼,湿热的唇舌在男人坚毅的下巴上面啃咬不已,然后又挪到喉结上,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痕迹,适逢连江楼忽然手上加大了揉摩速度,师映川顿时‘嗯……’地一声,音调抖得被拉成了长长的一线,当即手足失力,再难挣动,只能软绵绵地任由对方摆布,肌肤已泛出了桃花色,口中呻唤喘息不已,皮肤表面沁出薄薄的汗意,连江楼将这一切都瞧得清楚,见青年双颊酡红如醉酒一般,凤目半阖,眼内犹如春水涌动,这般动人模样,莫说两人是夫妻,已有过亲密之实,就算是随意换作一个陌生男人,且是丝毫不爱男风的,然而若是看着眼前如此绝丽容色,听着如此柔绵情动的声音,也定是无法把持的,怎么可能不为之疯狂?面对此情此景,连江楼一向平静淡漠的眸底已是几不可觉地深邃起来,他很清楚,自己对此,并非无动于衷!

但即便如此,连江楼意志之坚也是常人万难及得的,他知道莫说师映川定然不肯雌伏,就算真的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是决不可沾其身子的,以免万一损及师映川腹中还是娇嫩胎苞的孩儿,伤了他们父子,因此动作越发小心,但此时师映川全身已漾出一波一波的热意,如煎似沸,如此柔和抚慰,不够尽兴,怎能让青年满足?便哑声催促着:“快些……你快点……”见连江楼不应,就焦灼起来,干脆自己摸索着就想动手去摩弄,想揉搓得厉害些,却被男人挡住,不许他自己卤莽去弄,更不许他挺身来迎,师映川一时大恼,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身子一抖,失声‘啊’地一下叫了出来,只见连江楼剥开他亵衣,低头吻上那已经微绽的两点殷红,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原本男性那并不算感觉灵敏的乳首在如今却是明显肿胀起来,异样的感觉铺天盖地,师映川如玉的双足紧紧绷住,十个脚趾蜷缩不已,全身的血液都被勾得沸腾,除了杂乱起伏的喘息之外,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整个人已沉沦于情海。

到得最后,师映川只剩喘息的份儿,连江楼见他两腮淋淋湿透的模样中带着明显的哀求意味,知道他已是不成的了,便刻意逢迎起来,直到青年一个激灵,于低喊声中淋漓浇出,这才罢了,一时间连江楼松开手,下床取毛巾浸了温水,再拧干,回到床前给青年从头到脚擦拭了身子,又倒茶徐徐喂了几口,此时灯光中,但见师映川软瘫在床,青丝散乱,肌肤尽袒,真真如同雨打海棠一般,连江楼替他拉好亵衣,穿起裤子,一手抚上那还很平坦的小腹,轻柔摩挲着,道:“……方才可曾牵动此处?若是不适,便对我说。”

师映川不答,只缓缓仰了脖子,菱唇微抿,眼神迷离,显然是在索吻,连江楼低头,与他双唇相接,温存了一时之后,便将年轻的伴侣抱于怀内,抚着那如瀑青丝,道:“已近天亮,我送你回去再休息片刻,如何?”

师映川漆黑的长发铺散着,如同一道墨色的溪流,妖娆至极,他闭目略微疲倦地靠在男人厚实宽阔的胸前,感受着那极有规律的心跳,倦然道:“不,我要你就这样抱着我……”青年的语调中不知为何,似是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连江楼以为他是受怀孕影响,导致心情难以自控,起伏不定,因此也未在意,见青年眼角晕红仿佛点染了胭脂一般,便以拇指微微摩挲,只道:“很累?”师映川忽然睁开眼,仰起头,灯光中连江楼的脸上是安静的表情,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温柔,令人情愿溺在里面醉生梦死,师映川就突然很想摸摸对方的脸,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对此,连江楼并没有阻止,但当青年的手想要抚摩的地方开始包括身体在内时,连江楼就捉住了他的手,师映川不说一句话,只是用漆黑的眼睛去看这个男人,最终,男人妥协了,微拧着眉,任那纤长的手指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拉开,师映川在对方那清冷的唇角舔一舔,伸出舌尖去细细描画那内敛而不失优美的唇形,这个人是他的,必须是他的,那强健的胸膛,滋味美妙的嘴唇,深沉的锐利眼眸,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包括一颗心,都必须是他的。

衣衫尽去,宽阔的胸膛彻底露了出来,也许是灯光的原因,这个画面在从容中却平添了一丝不大真实的情·色之感,男人修长强健的四肢以及那结实有致的肌肉,无一不表明内中有无穷的力量在安静地潜伏,这是一具成熟的男性身体,有着惊心动魄的阳刚之美,与妩媚柔软之类的字眼完全不沾边,师映川坐在男人身侧,目光放肆地一寸一寸去逡巡这块属于自己的领土,一直来到腹下位置才停住,那个象征着男性最大骄傲的东西看起来形状完美,色泽纯净,与这个男人那清心寡欲的性情再匹配不过,师映川突然想到那迷乱的一夜,在那个晚上,就是这个东西令他痛苦羞耻不已,但事后又隐隐有些莫名的得意与兴奋,因为他借此取得了这个男人保留了四十余年的童身,是的,那是如同罂粟花一般甜美而又充满罪恶的快意心情。

师映川低头去探索这具身体,在他曾经的梦中,这个男人的前身,赵青主,就曾经躺在他的身下,落在体表的每一个火辣的热吻,都会引起对方低哑暗沉的轻喘,而那剧烈的撞击,甜美的交合,更是会令那缠在自己腰间的有力双腿绞得更紧,欲生欲死……师映川轻轻舔着连江楼的胸口,他想要彻底去掌控对方的欲与乐,想要真正拥有这个人,而不是只在那些旖旎的梦里,但他也知道对方是不会让他如愿的,只能不甘不愿地抓紧男人厚实的胸肌,明明觉得绝望且遥不可及,却又早已沉沦得太深,抽身不能,这时连江楼却忽然一手兜住他的腰身,很是小心地缓缓翻身将他置于身下,道:“够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师映川微眯着眼睛看连江楼,伸手去捏那乳首,道:“不行,除非你至少再帮我一次,因为刚才那些,还不够……”

连江楼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青年如今的身体是否可以负荷又一次的放纵,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没有违逆伴侣的意思,于是在摇曳的灯光中,师映川整个人又一次沉浸于欲·望的海洋当中,彻底失去身体的主导权,随着连江楼的抚慰而战栗颤抖,用腿紧紧夹住男人的手臂,神情迷乱,脸颊绯红,红润的唇中不时吐出让男人的手再快点的情·色催促,然而在这一切**的表面下,意识最深处却是冷静的,不为所动,冷冷旁观着这一幕,推测着男人此刻的真实想法,直到激昂的快乐达到,在对方怀里抽搐着释放,才暂时将身心意识都放松下来。

如此一番折腾,外面已经有了淡淡的朦胧曦光,师映川伏在连江楼怀中喘息不已,连江楼低头轻吻一下那被薄薄胭脂色所占据的玉容,道:“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肆意妄为,今天到此为止。”师映川轻喘不语,连江楼抱他去浴室洗了澡,回来为他穿上内衣,让他在床上躺好,师映川静静拉着连江楼的手,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着你,就觉得你简直就是太阳,光芒万丈,周边的一切都要被你的光芒所淹没,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要变得强大,能够足以与你对等,与你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只是那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男人。”师映川微歪了脑袋,笑意淡淡:“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好的年华,所以要给最好的人……”他一手轻抚腹部,笑容隐约有些古怪,一字一句地道:“而它,大概就是老天让我给你的礼物,你说是不是?”连江楼握住了他的手,神色温和:“是。”

师映川略眯了一阵,天便亮了,他是被饿醒的,自从腹中有了一个新生命之后,他就比之前容易感到饥饿,一时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就想起来,这时帐外却有人道:“……醒了?”说话间自有人挽起罗帐,连江楼站在床前,后面几个侍女捧着脸盆巾帕等物,因师映川有孕,连江楼便不许他动,只扶着师映川起身,在他身后塞上几个柔软的鹅绒垫子,让他倚在床头,侍女上前,将盛着温水的盆子捧到师映川跟前,连江楼亲自动手从侍女那里接过一条毛巾,掩了青年衣襟,以防被水沾湿,师映川这才伸手探进水中,慢慢洗脸,接着又刷了牙,连江楼没有让旁人伺候,只自己帮青年穿衣梳头,如此体贴温柔,天下间大多数男子未必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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