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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0年2月25日

火之国

木叶

黄昏，昏黄。

自来也走在木叶的大街上，趿拉着鞋，左顾右盼，可是绕了好几圈都没碰见个熟人。他本来还想着要是能碰见个人，就去喝喝酒，最好喝个醉醺醺，那就再也不用考虑是先去师父那里还是先去找徒弟――谁先把他拖走，他就跟谁――真是，明明是一脉相传的师父徒弟，怎么关系搞到这么僵……你看他和卡卡西，不是也隔着一辈么？照样一起泡个温泉，喝口小酒，然后一人搂一个女子温存一夜，早上起来不小心碰见就偷偷相视一笑――这才是生活！这才叫活过啊！

“自来也少爷。”

晃荡着的自来也刚想着和昨天一样找个小饭馆解决他的晚饭，就被一个人喊住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很熟悉……

“自来也少爷，三代大人让您回家吃饭。”那个人抬头笑眯眯的对自来也说。

真慈祥……自来也突然觉着自己就是个翻墙离家出走又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灰溜溜回家居然还被原谅的逆子――虽然他知道他不是。可是感觉那种东西真的很难搞懂，“是，管家大叔。”

“跟我走吧。”猿飞家的老管家回身，习惯性的走在自来也的前边引路。

自来也松了口气，偷偷对身后暗影处的人摆摆手，然后乖乖的跟着走。

于是，那个隐在暗处从头黑到脚的暗部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收到――尊老爱幼嘛，不是他晚了一步，他只是让老人家先开口说话而已。

……木叶暗部告诉你，和上司汇报是要有技巧的………………

等自来也慢慢的穿过半个木叶，来到老师猿飞日斩家，时间已经是6点33分。

日已落，天未黑。

猿飞日斩等在大门口。

自来也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人，加紧几步跑过去，弯下腰大笑道，“老师，我回来了。”

猿飞日斩把自家弟子肩膀拍的扑扑响，“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有人看见你满木叶到处乱逛，还以为你赶不及中忍考试开幕了呢。”

“昨天。”自来也跟着老师穿过依旧长着郁郁葱葱冬青的外院，一路揪下嫩芽无数。

“自来也。”猿飞日斩猛回头，看着弟子小动作的手，“你以为你多大了，越活越回去了！”

“我才50岁而已，年轻着呢。”自来也缩回手，“昨天晚上酒馆还有漂亮妞对我暗送秋波。”

“脸皮真厚。”猿飞日斩大笑，见四周没人，捅捅自来也，小声问，“多漂亮。”

“那大胸大屁股水蛇腰，皮肤一摸滑溜的跟水豆腐似的。”自来也也低头小声笑著。

“一眼你就能上手了。”猿飞日斩抽口烟表示不信。

“你徒弟我是谁，大名鼎鼎的自来也啊～”自来也比出一个准备格斗的姿势，挑眉瞪眼。

“你就吹吧，撑死晚上追到人家家里，等烧水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一眼。”猿飞日斩推推自己弟子，“醒了么，醒了洗手吃饭――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悠～”自来也吹了个口哨，熟门熟路的跑去洗手，“有个老师真是好啊。”

“是啊……”猿飞日斩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拿起面前的酒壶给正在擦手的自来也把酒倒上。

自来也马上就闻见扑鼻的酒香，顺势坐下，拿起来就喝，“辣――好酒。”

“专门给你留的。”猿飞日斩看着弟子喜欢，直接把酒壶塞了过去，“这酒太烈，我老了，喝不动了。”

“拜托，老师，就您这身子骨，刚才拍我两下，到现在还疼呢。”自来也毫不客气的夹起菜，吃的不亦乐乎。

“都是你的，跑不了。”猿飞日斩也开始拿筷子夹菜，一口一口吃着，半晌，他突然淡淡的说，“这次回来就别往外跑了。”

自来也挠挠头，“现在在木叶偷看妞洗澡被抓的话，纲手不在也会死的很惨的。”

猿飞日斩又被气乐了，“笨！他们把我水晶球术都给屏蔽了――可我该看的时候不是一样看的到！”

自来也偷偷看了一眼胡子都翘起来的自家老师，继续闷头吃饭。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信的表情，自来也十分想这么说，但还是不说出口的好，虽然纲手和大蛇丸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说他笨，可他真不傻。

“好了，说说你最近碰到什么新鲜事了吧。”猿飞日斩看自来也吃的差不多了，也放下了筷子。

“噢。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大蛇丸了――他……”

“难得回来，别说不高兴的事。”

“可，”

“这些你就别掺乎了，叫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

“但，”

“用到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自来也看今天大概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便干脆的放弃了初衷，“是，三代大人。”

猿飞日斩也发现今天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抽几口烟，叹叹气，“吃饱了就走吧。”

“老师，不带这么赶人玩的。”正自斟自饮着过瘾的自来也抱着酒壶有点急了。

“酒拿走，本来就是给你的。”猿飞日斩换了新烟袋。

自来也赶紧拿起火石凑近给老师点上。

“狗腿。”猿飞日斩紧抽几口烟，让火星充分燃烧，“四代现在在家，不过你最好还是问问那个一直戳在我门口的暗部。”

“嗯，嗯。”自来也刚刚几口喝掉了自己酒葫芦里的存货，现在正把好酒往里灌。

“哎～”看着认真倒酒的弟子，就是再习惯，猿飞日斩也忍不住抱怨，“自来也，你脑子里除了酒和女人还能想点别的么！”

“砍敌人。收集情报。”自来也躲开老师往他头上敲的铜烟杆，提溜着他的酒壶就往外跑，“给我留门，晚上我还回来睡觉呢……”

“小兔崽子……“猿飞日斩听着远远传来的自来也的声音，在鞋底磕磕烟袋，灰尘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