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3 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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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0年8月12日,晴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出院的第二天

早上7点半

漩涡鸣人面色严肃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上楼叫爸爸起床吃饭。

而楼下餐厅里的两个人也面色严肃的准备吃早餐。鸣人面色严肃可以理解，他准备了那么久,就是希望给爸爸做早餐。可是其他人呢？其实也可以理解。吃一个不太会做饭的人的饭是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而且……

我爱罗到不是真在乎鸣人厨艺这种事情。吃了几个月自己做的半生不熟的烤肉，又吃了好多天鸣人做的半生不熟的烤鱼,虽然他还是对一乐拉面更感兴趣,但必要的心理建设还是有的。

他对面的自来也就更不在乎了，战争年代喝泥水吃生肉的时候都经历过了，何况做饭的是自己的孙子——自来也最近突然发现,他其实不是无家漂泊之人。波风水门有没有把他当父亲……那个孩子太大了，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猜不到；不过鸣人确实是把他当爷爷的。即使这个爷爷前段时间给他丢了人？自来也承认还是对教导什么小孩子一点兴致都没有,可那是自己的亲孙子。自来也是金色闪光的师父,可他一直没有想到过,原来师父本身就是父亲的一种了。反正水门从进急救室然后时间越等越久，久到卡卡西急得抱着头哭出来的时候，他其实第一反映还以为里面被抢救的其实应该是棋木白牙……就是那时，他突然反应过来了，像他们这种师徒其实和父子也差不多。而当水门昏迷了两天戴着呼吸器插着好多管子线路关在观察室就是不醒，鸣人选择直接扑到他身上哭的时候，自来也就知道，他欺骗不了自己了。他在乎，他很在乎。这个孩子是亲人，不是弟子的儿子——他不想让这个软乎乎的鸣人哭，真的，他那时候甚至在后悔他干嘛非要独身——他怎么没有年轻的时候找个女人生个孩子……

自来也想着想着，有点想哭。

我爱罗可就差点笑出来了，因为对面的那个“白毛色老头”的表情就像是他们风之国的砂丘一样，变来变去都没有一刻重样的——跟鸣人一样爱走思的注意力不集中的老头子。爱吃不吃！

我爱罗拿起筷子，从面前的盘子里挑挑捡捡，把所有看起来能吃的煎荷包蛋都挑到盘子里，开心的吃起来，既然鸣人不小心做了这么多，不吃掉可不好，木叶食堂那么大字可写着“浪费可耻”的。不过这和他可没关系，他是只爱自己的修罗，只要他能吃饱，管他谁去死！至于他对面的老家伙是不是能吃饱就更和他没有一粒砂子的关系了。

所以当自来也反应过来的时候，盘子里很多的煎蛋已经只剩下糊的，和十分糊的。

自来也抬头看着已经吃了很多煎蛋，然后吸溜吸溜喝面汤的对面的小孩，

“你觉着这样做合适么？小鬼，你家人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么！”

“没有。”我爱罗心中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已经喝饱了面汤，随手找了根黄瓜吭哧吭哧地啃起来，看都不看自来也一眼。

自来也握拳，可要怎么办？他考虑再三，还是夹起了剩下的煎蛋，扯出两片面包，全部加进去，咬了一口。然后默默的翻出番茄酱倒上去，三口两口解决了他的早饭。他绝对不承认是不好意思和小孩子计较。药师家的那个兜小鬼专门和他仔细说了，他家火影徒弟现在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出院回家，不过鉴于火影自己强烈的意愿和没人敢管，医院才放他走的。所以千万看着他好好休息……尤其是保持一个安静的环境——既然药师兜那小子那么着重和他说了，他就一定好看好这些小鬼不能给安静修养的弟子捣乱。

于是自来也又严肃起来。

看到自来也面色又正经起来，我爱罗继续啃着黄瓜一样保持面色严肃。对面其实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很强大的不认识的人——是打不过想一起死也不太好办的强大的人——现在这家伙现在又严肃的看着他了……不过他还是不会道歉的——鸣人明明说了，除了鸣人，今天只有他和他的监护人四代火影在家的！要不是鸣人做失败了太多回，不请自来的人连失败作品都吃不上！

……

而楼上

漩涡鸣人正在教训他的爸爸……的值班暗卫。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的爸爸没有按照约定躺在床上等他来送早饭，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简报……和给文件签字。

当然现在肯定是吃早饭。

只是可怜那个暗卫抱着简报和文件，低着头被一个小小的下忍教训——即使这个下忍是火影家的少爷，又是木叶最重要的人柱力也不能这样说一个上忍吧！火影大人，您不打算管一管么！可这个暗卫只能用最忧怨的眼神看着正靠在床头上吃早餐的四代火影了——他家火影大人不理他，人家正在用前所未有的慢速，一点一点品尝着他的早饭——荷包蛋白菜煮面，以及放了很多糖的鲜榨果汁。

波风水门突然觉着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他不能确定这是因为从来没有像个病号一样在床上吃东西，还是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到儿子亲手从头做到尾的食物。和以前帮儿子准备好鱼让他放到火上烤的时候完全不同——早饭很普通，甚至没有什么味道……可当食物吃进肚子里面，波风水门只觉着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前所未有的轻松了起来。鼻子却有些酸涩，要不是还有暗卫在，他可能就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抱着儿子哇哇的大哭了。并且他突然有些微微后悔，他应该在医院待几天恢复一下再出院的，第一次吃儿子做的饭，居然是身体感觉这么不敏锐的时候，真想好好体会一下全部的感觉然后记住的牢牢啊……

“行了，今天给你放假，我爸爸我来照顾。”鸣人终于絮絮叨叨说完了话，放走了那个其实刚刚和夜班队长换班的白班执勤暗部。

波风水门听到自己儿子霸气十足的话，忍不住笑了。虽然这样不符合上下级的规矩，但是鸣人是他儿子，有点特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爸爸。”

“是，鸣人。”水门爸爸放下筷子，向儿子报告。

“继续吃爸爸。”鸣人搬了个凳子，坐在爸爸身边。

看着儿子伸着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半脸上写了“好吃么。”的疑惑，一半写了“爸爸爸爸，是我做的，快来夸儿子吧”，就忍不住想笑——他波风水门到底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碰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阿。

奇奈！要跟咱儿子说——不管你做的什么爸爸妈妈都觉着好吃么？要说么？鸣人会不会从此以后就不好意思了不给做了啊。这样说是不是会让咱儿子觉着咱们鄙视他的厨艺？还是夸奖一下怎么样？可是奇奈，这是妈妈应该做的事情，他这个做爸爸的真的会觉着不好意思的。啊呀呀，这可怎么办啊奇奈……波风水门已经吃掉了那个白白胖胖的水煮荷包蛋，正在细细的吃着每一根面条，每一颗菜——他准备连面汤都喝个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下。

那边看爸爸已经把一碗面吃的干净，面汤都没有剩下的鸣人开心极了。果然做面条爸爸会喜欢，一乐虽然味道好，可调料那种东西太多其实对身体没什么好处。虽然他还是觉着爸爸应该像秋道家欢欢快快的大口吃肉才能胖起来，但兜说了，最近要饮食清淡一点……还是听医生话吧。

鸣人收好空碗，看着爸爸握着果汁杯子看啊看就是不喝，“放心爸爸，我尝过了，看颜色就知道不是食堂的王牌蔬菜果汁。”

水门听儿子催，马上喝果汁，虽然还是舍不得就这么喝进肚子。还是自己儿子好啊，不是自己儿子谁会在乎你口味这种问题？只要营养物质检测达标，谁管你好不好喝。

趁着水门喝果汁，鸣人还是忍不住问，“爸爸，今天还晕么？”

水门爸爸抬头，一只手揉上了鸣人的头，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了，“你看爸爸像是有事的样子么——检查报告你也看过啊——医院里太紧张而已。”

鸣人看着神采熠熠的老爸，确实，除了依旧很瘦也看不出来什么，可还是很让人担心，“让你休息就休息，说的好像被急救3个小时，然后睡了整整2天多，让整个木叶提心吊胆的人不是你一样。”

“本来就不该是我。处理个胃出血用得着那么麻烦么。兜非不让其他医忍上医疗忍术，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水门喝干了果汁，翻身下床。不过他没成功。

鸣人把他按住了，“爸爸。”

“我去漱口。”

“吃饭前你刚刷了牙。”

“鸣人，你不会饭后从来不漱口吧。”

“哪有~”鸣人讪笑，“等等啊。”

水门一头雾水的等着，然后就觉着自己的嘴角不受克制的抽搐——兜到底都和鸣人嘱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被儿子照顾很感动，但是为什么他会有种自己已经七老八十快死了的感觉……他不过是低血糖胃出血被急救过一回而已……天知道木叶医院一年要接待多少喝酒喝的胃出血又低血糖的忍者！

鸣人看见了自己爸爸抽搐的嘴角，还是微笑着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然后拿出一个盆子。

水门爸爸僵硬拿起杯子漱口，僵硬的把水吐到盆子里，最后僵硬的接过儿子递来的热毛巾，僵硬的胡乱擦了脸，然后僵硬的被儿子按到床上，躺好。

“爸爸，您比您自己想像的要重要的多。”

看着儿子严肃的脸，水门很想告诉儿子，他知道——可是这种见鬼的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是什么？

“爸爸，睡吧。刚刚医院派人来给你做检查的时候我看了。状况虽然比大家想象的好的多，但你需要休息是肯定的。”

“鸣人，爸爸已经没事了。”

“四天前还在被抢救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鸣人板起脸来，“睡不着也闭着眼睛眯着，总之，除了去厕所洗澡，在床上呆着！”

“哪有那么夸张。”水门受不了鸣人的眼神，败下阵来，乖乖的闭上眼睛。

鸣人看着爸爸虽然嘴上不服气，可还算听话，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盘子碗下楼——他刚刚领了一个d级任务——教砂隐——质子？他们是这样说的吧——我爱罗刷碗。明天没有碗吃饭了不要紧，再买几个就好，反正妈妈留下的老碗筷早就被爸爸收起来了——但乒乒乓乓不停摔会吵到爸爸睡觉的。

哎……

听到关门的声音，等到感觉鸣人已经下了楼，水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对墙角勾沟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