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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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此时已经转世近两年，奈何那华胥虽然肚子一直鼓起，却没有一点要生产的意思，那些普通的族人不由大骇，心中道：果然是大贤之人，就连十月怀胎到了这里都要改动！那些族人们对于华胥的照顾反而更加细致，排除一切可能出现的差错，一定要保证那孩儿能够平安降世。而老子却老神在在的呆在那茅屋中，每日里只是打坐修行，也不用仙法帮助人族，毕竟人族需要自立，不能一切都依仗道法，否则还用三皇治世干嘛，圣人一出手不是什么都有了，有些事情还是要人族自己动手处理才能合天地主角，当然这其中或许有些磨难，只是天地主角岂是一句话就行了，当然要给予一些磨练，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是连苦难都无法度过，有什么资格竞争天地主角，圣人虽然不能直接干预，可是给些帮助还是可以的，如今人族才是圣人大教的主要信徒，圣人们自然不会允许人族出事，所以人族的大兴既是天意，也是圣人默许为之，若是有不长眼的去惹麻烦，那只能暗叹时运不济。

端坐茅屋的老子原本正在打坐之中，突然神色一动，动手掐算了几下，随后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畜生，大劫如此厉害，就是帝俊太一那等道行都陨落其中，你竟然躲过了大劫，也罢也罢，若是你陨落劫中也就是了，既然你脱了大劫，那人族的因果也要与你清算了。说完，老子手持扁拐，离开了茅屋，虽然部落的人族不解，不过此时伏羲尚未出世，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心中不解老子圣人去做些什么。

之前遇到盘王与鲲鹏的那只牛妖正是掀起人族劫难的牛大王，当日他因为此次功劳晋升了一级，成为了万夫长，看守鲲鹏的宫殿，可谓是一个大大的美差，巫妖大战集结之时被他以花言巧语躲过，不得不说是幸运儿。那牛妖化为一个大汉，也有太乙金仙的道行，想到这里这牛妖就想嚎啕大哭，原本他大劫中没什么损伤，还摸出了些灵药仙丹，下达洪荒大地之后就赶紧修炼，没想到还真的突破到大罗金仙境界，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他就感受到一丝诡异的力量落在头上，刚成为大罗金仙的道行竟然被打压下去，成为了太乙金仙后期，他是那个郁闷啊，原本一成为大罗金仙，道行进步，可谓一次脱胎换骨，可是还没开始呢，就被盖了下去，他却不知，这还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牵引之人，受到的业力不多缘故，那真正的幕后之人，也就是那蚊道人，他策划了一切，大劫之后，原本借着吞噬那些死去巫妖二族的精血，补充法力，加上以前就曾是准圣道行，马上就成为了准圣人，不过只是初期，这也让蚊道人兴奋不已，毕竟离报仇近了一些，原本打算着立个小宗门，开宗立派，何等的威风，可是好事还没有开始，就被浓重的压力把道行打到了太乙金仙境界，也不知倒霉了多少倍。

那大汉逃离了村落之后，也看出来了，这人族现在有那些散修大教护着，是下不了手了，既然动不了，那就改变策略，采取怀柔政策，他跑到一个小村落中，言称乃是一个有道全真，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不过还真的有仙人手段，几手仙法救治了几个垂死的人族，顿时被村落奉为上仙，好生侍候着，可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贼性难改啊，不久他就让人族每日里给他进些血食，他就传些粗浅的道法，毕竟也是太乙金仙，见识也是不凡，虽然人族不知道这仙长为何如那些恶妖一般，不过他只吃血食，没有伤及人族，也就咬牙撑住了，只是，这一日，这牛妖的好日子到头了。

牛妖吃完血食之后，心中大呼痛快，眼睛瞄向进血食的人族，贼光闪烁，那人族打了个寒战，咽了口口水，那牛妖也知道不能泄了底，面色一转，口中道：没什么，本仙看你有些机缘，也挺机灵的，就赐予你一颗丹药，虽然不能长生，可是延年益寿还是行的。抖手甩出一颗丹药，气息极为微弱，却是这牛妖把那些好的仙丹吸收了灵气之后剩下的躯壳一般的东西，当然若是原版丹药，岂不撑爆了那人，不过那个人族不知道，喜不自胜，收起丹药退出了洞穴。

牛妖惬意躺在石床上，上面一张虎皮毯子，舒坦啊！猛的，牛妖听到一个声音，‘你这畜生倒是过的自在，还不现出原形，莫非还要贫道出手不成！’那牛妖一听，知道遇到了高人了，此时连他都未发觉，那只能证明对方远远不是他可以对抗的，牛妖心中暗叹一口气，‘怎么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就在一个偏远部落，碰到了一个大神叫什么盘王，后来更是遇见了妖宗大人，现在又是个大人物，不是大人物不常见吗，我怎么一转眼就瞅见仨！’虽然心中不顺，牛妖还是识趣的大吼一声，化为原形，顿时原地出现一只硕大的水牛，眼若铜铃，瞪着牛眼，四处看着，口中小心道：前辈，小妖已经现了原形，前辈不现身一见吗？还有，小妖虽然劳役人族，可是没有恶意啊，只是讨些血食，前辈还望勿怪啊！猛的他感觉到背上一沉，似乎有人坐了上去，心中叫苦，这意思明显是要他当坐骑啊，可是也不敢反抗啊，只能认了。老子自然知道这牛妖心思，也不给他讲明，口中道：还不出去，让他人识得你这大仙真容。牛妖惭愧，可是还是抬起四只脚缓步走出。

部落中人看到原本仙长洞府出现一只水牛，一个老者，都是大惊，不明所以，老子让那牛妖讲明一切，就带着他离开了。走了不久之后，老子开口道：畜生，你是不是不愿意做贫道坐骑啊？那牛妖口道不敢，当然心中也是老大不愿意，哎呀，自由没了，血食也没了，我的美好生活从此蒙上了灰色的色彩！老子淡然道：贫道乃是太清老子，收你坐骑乃是你的机缘，况且你本就当为贫道坐骑，岂能变更！牛妖一听是老子圣人，当即嗷嗷叫了两声，心中更加气馁，原本还抱着以鲲鹏的名号吓吓对方，这下可好，绝望了，不由搭拉着脑袋，慢慢行着。老子也感应到牛妖所想，喝道：哼！你这畜生！不知所以，贫道便与你讲明，你当年所为引起人族祸端，致使亿万人族陨落，贫道乃是人教教主，你自然与贫道结了因果，当为贫道坐骑，若你不怨，那贫道打杀了你也可，你可想好了？牛妖连道愿意，老子再次道：你也莫急，此事也并非绝对，贫道说了，此乃是因果，待因果了结，贫道就放你自由身如何？那牛妖一听，精神大奋，问道：那不知道多少年可以偿还因果？老子淡然道：十万年，你为贫道坐骑十万年，就放你离去。牛妖听完，有些失望，不过总是有个念想，震起精神驮着老子离去，况且自己也算是拜入了圣人门下，有了一丝保障不是。老子心中有一句话没说，‘只要你这十万年没有陨落即可。’

老子指导着青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到了一个莫名的山坡，老子让他停下，手中扁拐一动，朝着那山峰一抛，顿时那山峰化为飞灰，露出下方一个黑洞，里面传来凄厉的吼叫声，老子道：你引发人族劫难，当诛！说完，扁拐朝着下方一拍，顿时那惨叫声停顿，安静下来，老子对着青牛道：你看到了，这地洞中便是引发人族劫难的幕后之人，被贫道诛杀，你若非贫道坐骑，贫道也不会留情。青牛打了个哆嗦，赶紧驮着老子抛开，打定主意，再也不起歪念头了。老子正走着，突然神色一动，再次掐算一阵，口中道：奇怪，莫非还有什么天意不成，罢了，既然你躲过此劫，也是你机缘。然后就端坐青牛，朝着华胥部落而去。十几年后，那地洞中一群黑色的雾气飘出，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细看可以发现，那哪里是雾气，分明是细小的蚊子。

却说孔宣离开北冥，到东胜神州历练，以他大罗金仙道行，也没有多少人招惹，所以他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在大道上随意走动，既然苦修都不行，何必在外面修行，没有必要，还不如四处走动一下，也许另有机缘。

一处无名的山峰中，一个巨大的洞穴中，几个人影商量着什么，‘大哥，我们真的要真么做嘛？’另一个也开口道：是啊，大哥，这件事情真的不太保险啊，不如我们斟酌一下？那被唤作大哥的人一摆手道：怕什么，他们已经说好了，况且咱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会看不出来，他们是针对这个人，对于我们只不过是利用而已，只要此事之后我们投奔他们，自然没有麻烦，不论此人是什么背景，总是不会与圣人为难的。一个没有说话的眼神一动，沉声道：大哥，他们说的可靠吗，若是摆了我们一道，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哥脸上一笑，‘无妨，他已经发了誓言，我们修行人可不能轻易下誓言，否则可是会魂飞魄散的，此事不用多想了，就依计而行！最后一人狠声道：好！只要我们投入圣人门下，还怕什么！

孔宣四次游荡，一日里突然遇到了什么桃谷五仙，说是他闯入了他们的地盘，要他给个说法，孔宣何等样人，岂会看不出他们只是想要杀人多宝，不过五个天仙抢他一个大罗金仙，传出去估计会笑掉一地大牙吧，挥手间把他们给收拾了，那几人顿时惊为天人，不过那几人还是很有义气的，希望一同赴死，让孔宣不由想到了还未见到的弟弟，他去过大鹏的阴阳二气汇聚之地，只是阴阳二气已经被收走，大鹏也不知到了哪里，摆摆手，孔宣放他们离去了，不过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游历，在附近寻了一处山峰修行。沉默的孔宣没有看到他们几人离去的眼神都是一闪，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孔宣对此地也不了解，暂时也不想回北冥去，就去寻那桃谷五仙，谁知听到他们谈到人族吃起来很是痛快，洞府中还有几个人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心血来潮的孔宣就讨了一个吃了，觉得味道真的不错，那桃谷五仙还嚷嚷着认孔宣做大哥，只是一向以鲲鹏以榜样的孔宣拒绝了此事，当然也指导了一下他们，让他们获益匪浅。孔宣离去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只是脑中怎么也挥不散那人族的美味味道，就到附近的部落抓了几个人族，一口吞了，顿时神清气爽。从此之后，孔宣每日都要吃些人族，而且若是一日不吃就有股心烦气躁之感，无法悟道修行。所以日后，那附近就有传言，说是有恶妖在附近，喜欢吞食人族，让人族很是恐慌，也有不少散修来除魔卫道，只是面对大罗金仙的孔宣，都做了孔宣的果腹之物。

鲲鹏此时还在游历之中，掐算了一阵，口中道：孔雀好吃人，可是人族有什么好吃的？呵呵，动不了贫道，就从贫道徒弟下手吗，不过也不要紧，此事乃是天助我也，孔宣，你可莫要让为师失望，一定把名头搞得大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