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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敛了神色:“你说有什么危险事儿?”
感觉到她全身都绷紧了,费镇南将指头贴到唇边上嘘声。
墨兰因他的表情,注意起屋子里四周的环境。包括屋子里的摆设,天花板的角落,垃圾桶。
“你这房子一个月没有人进来了是不是?”费镇南道。
“是。我即使没有来住,有金帮我每天看门。”自从有过被陷害的经历后,她如今是什么事都万全准备,绝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一进门先走去CD架子吗?”费镇南颇有深意地做出启示。
墨兰紧了眉:“那个架子——”
“被人动过。”费镇南不容置疑地断定。
“或许是金在我这里无聊时翻翻,她常是这样无拘无束的。——不是,你怎么知道被人动过,你又没有到我家过?”她追着问,不信以金的能力不能帮她守好一道家门。
“要我知道为什么,很简单。这里的碟片被人掉包过了。”费镇南将刚刚拿的那张百老汇歌剧CD的外壳打开,露出里面那张碟片,翻转过碟片金亮的背面对着日光灯,说,“看见没有?碟片表面一点都没有磨损的痕迹。你说你是在公司里借的,肯定被人听过多次的碟片,怎么可能完好如初?”
墨兰站在那里,怔了很久,久久地望着他。他如星的眸子,如剑的双眉,英俊又习惯于沉默的脸,既是熟悉又是生疏。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自诩是个司令,是个粗人,只会带人打仗。但是,他懂的东西,似乎远远不止这么多……
所以,他像是紧张她的动作,不是因为担心,而是犹豫。
“三少。”她感到喉咙里紧了。
“我和你说过,我是带兵打仗的人。我和君臣、立桐他们都是这样被培养起来的军人。有时候,我们总是会处于一种非常矛盾的处境。”他说到这里,顿了声,一双像是石头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已经不言而喻。
“三少——”
“有些事我必须先和你说明白。接下来,可能会死很多人。”
军人的铁则,似乎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要说的就是这一点。她作为军人的妻子,必须懂得这一点。世界上,真正打仗的兵没有没杀过人的。军令如山,不止对于军人,也对于军人的妻子。如果有人要与他谈话的话,很快,也将有人会与她进行谈话。
那个CD架子里的碟片之所以被掉包,不是她的对手做的,而是他的上司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是要彻底地调查她的近况。费镇南派岳涛与金接触,如果他不这么做,他的上司也会这么做。即是说,他这是先下手了,给上司一个摆好的路子走。岳涛,总比他的上司派另一个人要好,终究属于熟悉的人选。
“怕吗?”夜晚,他亲呢地磨蹭她的额发,道,“所以除了我,他们都说要娶军人为妻,不是军人不要。”
他们指的是费君臣、黎立桐和白烨他们。
“我会打枪不是吗?”她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他听着这话,不禁低声从喉咙里发出一串笑声。那是,她的枪法即使在女军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笑什么?”她局促的,举起手佯装是拳头在肩膀上捶了捶。
他把她的手握下,紧接一个伏低,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起来。,还是在她的闺房,他不努力就怪了。
早上,费老先生起来的时候,见到床头立的身影与花瓶里的花叠成了一个双影,便拿了枕头边上的老花眼镜戴上叹着:“这人,愈老眼睛愈是不中用了。连人和花都分不清。”
“老爷子。那是卢同志貌美如花。”还是陆叔的嘴巴甜,笑着扶他起身顺便夸他能有个漂亮的孙媳妇。
“裕华你一个人来的吗?”老爷子问。
“三少去买爷爷喜欢的包子和豆浆。”墨兰拿着剪刀给花瓶里新买来的几支花儿修剪枝叶,答道。
“三少是孝顺。”陆叔说。
“过来。”费老先生招招手,让墨兰坐下来。
墨兰就此坐下,想起了自己上回离开前给老先生念的《灯》,不觉地嘴边浮笑。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裕华。”费老先生用口杯漱完口,取下眼镜拿毛巾擦脸,边问,“你和镇南决定好了在哪里举办婚事吗?”
关于这事,费镇南有与她提过。这个要说到白烨了。不是他说起,她还真不知道,原来他们四人当中,就白烨一人早结了婚。白烨的婚礼是在军舰上举行的。一听说这个在军舰上举行婚礼的点子,只听听,都觉得能在脑子里想象出十分浪漫美丽的画面。
“我问他,部队是什么规矩,我们就照做。”墨兰规规矩矩地回答老人。
费老先生把毛巾扔回给陆叔手里,重新戴上老花眼镜:“你说什么?这婚礼部队里还有规矩吗?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墨兰汗颜:老爷子,我知道你火眼金睛,也不要这么快拆穿我嘛。
“镇南的战友里面,最早结婚的是白家那小子。”费老先生说到婚姻大事不和他们年轻人打迷糊眼,纵横沙场的老将一挥手就是一个快刀斩乱麻,“想在军舰上办,那就在军舰上办。这个不是劳什子的难事。”
结果,老爷子说的三孙子婚礼要在军舰上举办的消息,不到下午就传回了家中。
费新国不得和老婆商量:“没想到老爷子心意那么坚决,我看,这事我们是无法插手了。你打个电话给关老先生,说我们无能无力。”
“那怎么行?我侄子那边拜托我了,说今年非要进海关不可。”王佟丽跺着脚,心里不愿意地说。
“你看看你,事情没有办成,你答应人家什么!”费新国也生气了,叉着腰说话。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呢?像是吵架的声音都传到外边来了,给人听见成何体统!”曼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于是这对夫妇像蚱蜢一样跳了起来。
家门口这时门铃作响,报道是有客人上门来访了。
曼青走下楼,稳健的步子连楼梯扶手都不用摸。走下最后一层阶梯,看见客厅里立着的年轻女人穿着件得体的青绿色旗袍,脚着一双白色凉鞋,窈窕的身段,齐肩的学生头,像是一幅民国时代的剪画。
王佟丽仔细瞧女子的五官认出了是昨晚见到的墨兰,吃惊于她昨夜与今日的截然不同,应说是人要衣装吗?昨晚的墨兰,或许由于长途旅行的劳累,精神不济为一,那一身简单的衬衫裤子也是显得十分随意以至给人邋遢的印象。今日的墨兰,美丽端庄得体,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
“镇南找的这媳妇看起来不错啊。”费新国第一次见墨兰,暗地里蹭着老婆的胳膊说:怎么不像你昨晚形容的那人。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王佟丽真以为自己昨晚是瞎眼了吧。这个女人,或许五官没有罗婷婷娇媚,但是那种独特的气质怎么说呢,就是十分上得起台面。相反,罗婷婷那种外露的气质,无法与墨兰收敛的内蕴相比。论官家要的媳妇,当然是懂得内敛的女人为佳。
不过,王佟丽还是努努嘴:“妈说了,只是个三流艺人的经纪人,既是没有配得起镇南的家世,本身学历能力更是和婷婷无法相比的。”
“只是徒有其表的花瓶吗?”费新国对于老婆的话保持质疑,谁让老婆昨晚已经看走眼一次了,而且,以他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这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花瓶一类的,仅凭那双敢直面面对他们家奶奶的星辰一般的眼睛。就不知奶奶是怎么想的了。
“坐吧。”曼青傲慢的,自己先在沙发坐了下来,以稍稍架起膝盖的坐姿,呈现出以我为尊的审视者姿态。
墨兰也无客气,在老人家的对面坐了下来。
“佟丽,上个茶。”曼青叫大媳妇。
王佟丽立即收到老人家的意思:老人家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不就是一个三流艺人经纪人吗?能有什么能耐?
墨兰微微笑着,把自己带来的礼盒搁上台面,说:“奶奶,这是我给奶奶带来的见面礼。我们这做晚辈的,一时也不知道拿什么出手才能讨得老人家欢心,就在对面茶铺买了两斤茶。还望奶奶笑纳。”
瞧这话说的,不软不硬。曼青要真拒了人家,倒显得自己失礼不会做老人了。而且,一出手礼物就是茶,可以说挑得最稳当,绝对不会送错。老人家再挑刺也不会挑自己话的刺,毕竟老人家自己刚刚不是叫了上茶吗。
费新国啧啧啧的:三侄子挑的这老婆不简单啊,肯定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
曼青的性子如老爷子说的,是傲的。既然你送来,我就收下,当着你的面拆开,然后该怎么收拾你还是怎么收拾你,就看我怎么收拾你。结果,当她把礼袋里的茶罐抽出来时,在她旁边观看的王佟丽一见,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这可是英国女王最爱的中国安徽祁门红茶。当然,祁门红茶也分档次的,最便宜的像是假名的,一斤几十块钱的也有。但是,看这包装的档次,只要是有经验的茶客,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一盒仅两斤的茶叶,没有十万八万块是拿不下来的货,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才能买到的。
“我,对于红茶的兴趣一般般。”曼青斟酌了会儿,总算是挤出了一句不大甘愿的话。谁不知道,红茶对于爱美的女人,对于意图保持身体良好健康的老人来说,都是如红酒一般的美品。明着说不喜欢,等于自打嘴巴说自己没有常识。
墨兰一听,心里又想笑了:这费家老奶奶,就像老爷子说的,特别爱闹别扭。
“佟丽,还不快泡茶,想让我们的客人等吗?”曼青看见对茶罐像是看见金子发呆的大媳妇,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扶手斥道。
墨兰见时机到了,站了起来,微微笑道:“奶奶,这茶我来泡吧。谁让我是这里辈分最低的晚辈呢。”说着不让她们有机会插嘴,立即走到了厨房里头。
眼睁睁见她对这个房子的熟悉度犹如个家人般,王佟丽又咬着自己舌头了,低低声对曼青说:“妈,会不会她和镇南已经是——”边说,她边不能言语地用手指头在空气中比了个床的字。
曼青被大媳妇这么一提醒,心里真是忐忑:想想,昨晚上等了一夜镇南都没有回来,说是在老爷子病房那边过夜,但是真是假难说。如果像大媳妇说的先上车后补票,那可就糟了。而且,本想用钱打发走的,可对方一出手就是十万块的红茶。这个钱,哪怕是镇南那点工资也是拿不出来的,所以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实在太值得斟酌了。
“你,找的那个私家侦探可靠吗?”曼青底气不足,仔细询问大媳妇。
王佟丽点着头:“应该算是可靠。”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使不可靠也得绷着头皮说可靠,难道要被奶奶K死啊。虽然她已经从今天的墨兰表现来看,觉得自己从私家侦探那里所得情报有出入了,而且出入不小。早知道,就不该吝啬,多花点钱找好一点的侦探社。话说,他们花得起吗?人家一出手就是几万块的红茶的人,能轻易让你查出底细吗?
“好。好。”曼青连说几声好,给自己打气。
王佟丽在旁边帮着说几声“好”,给自己和奶奶打气。
费新国溜了,他觉得现今最实在的是,马上给自己留个后路,弃暗投明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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