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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暂时分为四个兵种,分别有四个小头目,不是正式的小头目,只是他们内部的人推选出来可以代表他们自己的人。”路米打开了一台电脑,在屏幕中开始输入四个词:权杖,星币,圣杯,宝剑。
墨兰等着他解释这各是什么意思。
“权杖兵指代的是重枪支,因此这些人对于重火力枪械特别擅长。星币是指代潜伏的星辰,也就是说擅长于狙击,可以说是加入22个正式军团的最佳候补新人团体。圣杯指代策划者,这些人或许枪械不怎么在行,但是,有谋略,提拔起来一般都是担任军团里的军师。宝剑说着名头好听,其实是我们最害怕的人,老哥最厌恶和警惕的新人。”路米说到最后,自己也厌恶地撇一撇眉毛。
“什么意思?”墨兰扬起眉,追问。
“他们是一群只喜欢杀人的人。所以听到我们这个暗杀军团,很感兴趣。”路米咬着嘴唇说道,“可我和老哥实际上都不喜欢杀人。Fase也不喜欢。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这是必要的。”
墨兰经他这么诠释,知道自己要接触些什么人了:一群英勇的权杖兵,一群沉默的星币兵,一群能说会道的圣杯兵,还有最可怕的虎视眈眈的宝剑兵。
电脑屏幕闪了几下后,露出了四张人脸,都是被覆盖了上半截只留下半截的脸。其中,权杖兵长的下巴颌圆溜溜的,肉感十足,应是个吨位十足的男人。星币兵长的脸尖尖的,皮肤苍白,是个具有纤细感的男人。圣杯兵长有张漂亮女人的红唇。宝剑兵长的下巴虽然长出了胡子,可墨兰怎么看,都觉得有可能是假贴上去的胡子,说不定这人很年轻。
“找我们是因为我们有佣兵团长了吗?”圣杯兵长身为女性的爹音从电脑里飘出来。
“她叫做49,将会暂时担任你们的头。愚者的传话应该已经到达你们那里的每个人,你们必须听从她的指令。”路米作为国王向这群佣兵转达Aida的旨意。
“一个小丫头?”圣杯兵长不满,“她能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你们就必须配合她做什么,完成她颁布的任务。”路米加重语气。
圣杯兵长继续爹音:“这是以权压人吗?我们尊重你和愚者,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她能有什么能力可以给我们展示的?其他兵长愿意听从她的指示吗?”
路米抱起手,绞着眉头,对于这个唠唠叨叨的圣杯兵长,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能力,墨兰的能力肯定是不及他和愚者,不及其他军团长。一时间,要让这四个兵长马上臣服于墨兰,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墨兰有自己的看法,接过对讲器向对方回话:“其他兵长也是这种想法吗?”四个兵长之间,肯定有争权夺利的局面出现,毕竟每个人都想当这个杂兵团的头,都想给自己多捞一些新人进来。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新人的头,肯定又是各有想法,绝不会马上缔造起联盟。
墨兰的这个推断是正确的。其他兵长并未附和圣杯兵长的言辞。
权杖兵长打了声长长的哈欠:“我和我的兵都无所谓。我们只是太无聊了,没有任务可以做。如果这个头能给我们任务做,我想我和我的兵都会很高兴的,也会听从。”
星币兵长嗯了声:“我没有意见。我和我的兵,都会把这当成是进入22个正式军团的考验。”
圣杯兵长见一个两个马上倒戈,立马叫了起来:“宝剑兵长,你不会像他们两个这么愚蠢要臣服于这个小丫头当手下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宝剑兵长抚摸胡须说,声音听起来相当苍老,“咳咳。愚者终于关心注意我们了,给我们指派了个人来带领我们。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权杖兵长说的这话是没有错的。”
“原以为你是老一辈会持重,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愚昧。”圣杯兵长虽是气愤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少数必须服从多数。
未料到这个事突然间就这么顺利解决了,路米点巴着脑袋:自己认的这个姐,果然是非同小可啊。
“既然你做了我们的头,大家都很想要任务,你会给我们什么任务,快说!”圣杯兵长气势汹汹吼道,实在噎不下这口气。
“我是有任务给你们,但是我不清楚你们各自的能力到达什么程度,能不能出色完成任务也不好说。我总不能一开始就损兵折将吧。”墨兰以口才论,认为自己要胜于这个圣杯兵长绰绰有余。
“你想让我们各自表演能力给你看?”圣杯兵长哼,知道墨兰这是反将她一军,她心里头骂着小丫头找死。
宝剑兵长这时候又出声了,抚摸着山羊胡须:“我们是应该给新任的团长一份见面礼。大家明天下午之前将见面礼送到团长面前,尽到地主之谊,其他兵长以为呢?”
“可以啊。”权杖兵长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星币兵长仍是简单的“嗯”。
最后,圣杯兵长也只能是在骂声中服从多数决议了。
费镇南拎起Fase走之前煮好的咖啡壶,倒了两杯热咖啡,一杯递给了Aida,一杯给了自己。
Aida接过他递来的咖啡,道了声谢,保持潇然绅士的仪态。应说,对于费镇南,他既不算是讨厌,也不算是喜欢。他和他们这些海军,只能说是一种合作关系。
“你们,有和政府部门合作过吗?”费镇南问,自己对于Aida这个人,不会算是讨厌,也不会是喜欢。作为一个合作对象,了解彼此,还是需要的。
“有。”Aida对此没有隐瞒。
“与49的母亲是合作关系吗?”费镇南再问。
“我父亲与49的母亲,是很好的同学。在英国伦敦剑桥大学学习时认识的。彼此知道各自的家族背景,却是在一场狙击战中。49的母亲奉令掩护一名外交部官员,我的父亲愚者,当时奉令暗杀的外交官员有许多,也包括了那名中国官员。所以在冲突中知道了彼此的对立关系,却没有真正成为敌人。这是由于,他们清楚,他们有共同的敌人。”Aida在回忆的述说中带的是一股淡淡的冷漠姿态,“黑白两道从来不清。你说我是坏人,我也可以说你们官员好不了多少。”
费镇南抿一口咖啡,叹道:“这咖啡煮的真好。所以你说的话,我都可以接受。同行中有败类并不奇怪,你们一样有叛徒。”
“你不该把她掺进这个局里。”Aida可不会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一直秉持自己的话语主导权。
费镇南知道自己是没法拿这个男人下来的,Aida和十圣心的能力,早在九年前就让他和他战友领教过了地狱的滋味。可九年来,自己也成长得和九年前不一样了,按照白烨的说法,他现在是发展到肚子里能撑九条船的宰相。对于任何挑衅的姿态,都可以一笑了之。
“她比我强。”费镇南又抿了口咖啡,叹着说。
Aida眉尖微动。
费镇南笑了笑,眼底里可是没有半点笑意。明白自己这样一句话,就足以让Aida为墨兰赴汤蹈火的保护了。他必须利用这个男人所有的资源为自己服务。当然这不代表他把墨兰当作棋子,更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出来。墨兰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再说了,他的女人确实比他聪明,知道怎样对她自己最好。
对手这点小心思,Aida心眼里一转,还是能猜到七八分的。好吧,da降低了音量说,明知道隔壁屋子是没有人可以听见这个隔音效果极好的房子内的声音:“你们的费君臣教授曾经找过我,与我谈过一件事情,要征询我的意见。”
费镇南大致知道舍弟是向Aida讨教什么,应该是那个溺水女人、猴子脸主席与船长体内所藏伤害性物品的问题。
“我已经派了我们医疗军团的军团长与费教授接洽。这些物品,如果没有意外,确实是我九年前流放的某名军团长所为。”Aida提及这事,淡漠的眉间不禁浮现起了忧愁。自己没有忘记九年前发出流放令时,女祭司悲戚的神情令他难以不怀有恻隐。女祭司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可是,因为教皇的问题。教皇需要被教训,这是不可置疑的。他不能让这个优秀的军团长一步步沦为可怕的杀人魔,然后把他的部下全部给染黑了,进而威胁到组织的宗旨。
“你有他们的线索吗?”费镇南稍微迟缓地问。
“刚开始我还派人监视,后来他们逃离了我的视线。可能是认为我不可能饶恕他们了。”Aida抽口气后,开始举杯喝起凉了的咖啡。
“如果不抓到他们,你会怎么处置他们?”费镇南这时严重地蹙起了眉头,不是担心这些叛徒会在Aida手里落到什么可悲可怕的下场,而是,这些叛徒在明知这样的结果之下,恐怕会在临死前发出怎样惊悚的挣扎,继而危害到他人。
“我的脾气他们知道。”Aida淡淡一句话就解释了,“我弟弟都畏惧我的脾气,所以他调皮,但绝不敢违背我的宗旨做事。所以这不是我愿不愿意宽容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
“所以——”费镇南认为他的话中有话。
“你们抓的那两个罪犯,其实应该都没有见过叛徒的真面目。即使解除了体内暗藏杀器的危机,这些罪犯露出来的口供对于抓我的叛徒不会有任何用处。”Aida眉尖细微地动着,绿瞳向手中冰凉的咖啡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所以,能给我线索的,反而是费教授提起的那件女人溺水的事情。”
“可那个女人,貌似是与这些事件都没有任何关系。”费镇南回忆白烨之后做出的调查报告。那名溺水女人,只是村里一个普通的渔民女儿,平常里在村中默默无闻。村民们对于这女人的印象,都是处在一个普通女人的评价:人心肠还算可以,勤劳做事,没听说过没见过她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再说了,她快结婚生孩子了。
“你恐怕不大了解我的部下做事的风格。我是对于我每个部下的习性都要摸得一清二楚的。你自己是军官,也明白这是为什么。49要学的,也就是这一点。”Aida一只手将咖啡杯搁在了台子上,敲了下桌板道。
那是,要控制到每个部下为自己卖命,肯定是要先成为每个部下肚子里的蛔虫。只有思想能掌控军队。费镇南当然能理解,说:“那么,你认为你的部下做事风格与这个溺水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的风格是我所厌恶的。固然当时我登上愚者之位时,他也曾助过我一臂之力。”Aida屈起的指头在桌板上又敲了两下,绿瞳注视着桌子的一角,像是针一样的尖端集中所有精力凝视着问题的某一点,“他的风格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无辜。”
费镇南顺着他的话进行推断:“你是说,他让那个女人溺水,而那个女人实际上是完全无辜的,只是为了能让他达到某种目的。可是,那个女人溺水能促成他达成什么目的——”
“这我就要问你们了。那个女人溺水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Aida抬起脸,双目尖利地直视着他。
费镇南面对他质问的目光,在稍微一想之后,面色哗地镀上了层严峻的铁青。虽然他和墨兰思考过千万种可能性,但是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这是个套,可以说是十分长远之前就已经下了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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