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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媳妇醒了,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孙子的手了。
一般,费君臣是不直接面对曼青的,主要是,他与曼青的性子合不太来。所以,上次的解释工作,他全部扔给了父亲去做。今早费洋不在,暂时需由他打理。
曼青每次与他见面,三句话不离口:孙子,你的脾气得改。孙子,你的性格得改。孙子,你不能学你爸妈。
“奶奶,你坐吧。”费君臣在老人家进门后,把椅子搬到老人家的面前。
曼青白他一眼:“我还没残废呢。”自己坐到靠边舒服的沙发上去。
费君臣听她口气,就知道她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什么,倒是笑吟吟地扶着眼镜说:“奶奶,您火气这么大,是谁惹到您了?”
“我问你,老三的手究竟怎么说?”曼青一手指着他,开门见山,伸长脖子,焦虑挂在了脸上。
费君臣这会儿是想明白了,让笑容收敛一点,露出声无奈的叹气:“和我爸跟您说的一样,奶奶。镇南这只手,是需要康复治疗的,具体能不能完全好,是很难说的。”
曼青脸色一灰:没想到孙媳妇醒来的喜讯,并不能让孙子也带来喜讯。
——《司令夫人》——
墨兰在小姑子走后,与丈夫在病房里玩起了扑克牌。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夫妻好像是在借此解闷一样,有点元气大伤的不振迹象。
只有他们夫妻俩自己清楚:眼下这盘棋,正杀得白炙化,随时会被翻盘。
“这场婚礼很重要。”墨兰蹙着眉不动,打出一张梅花K,“如果无意外,那个人会在我们的婚礼上出现。”
“你有和Aida联系过了吗?”费镇南慎重地问,以好安排接下来的布局。
“联系上了。”墨兰道。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联系了Aida,因为蕙兰也在Aida那里,她必须先让姐姐安心下来。没想到的是,Aida告诉她,罗铮现在也在帮他们的忙。怪不得,49像发疯了一样,跑到她这里来想杀了她。是被罗铮的事刺激到了,肯定是的。
“Aida有说什么吗?”看得出妻子在想某个人,费镇南关心地再问一句。
“Aida说,对方已经联系过他。这证明,对方打算出手了。吴梓阳的死,可以说是刺激到对方了。”墨兰心中所叹的是,吴梓阳这人的父母,比任何人所想的,似乎更复杂一点。有关这点,吴梓阳本人甚至没有察觉。
“你想他吗?”费镇南没有忘记,当年她被他伤害的时候,落魄到什么地步。
丈夫口吻中那丝斟酌,那丝捧在心尖上的小心,墨兰都听出来了。
墨兰苦笑:“你怎么会想到我会继续想他呢?或许,以前我是真的迷恋过他的,但那是因为不懂事。”
“每个人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费镇南言简意赅,此话似是安慰,但是,也带了丝批评。
批评的不是她那时候不懂事,而是批评她不该自责过去的自己。
墨兰接到这话,以为自己在某些时候,在丈夫面前还是矮了一截,像个孩子。她脸上便是露出一丁点沮丧的:“可是自己铸下的错果,总是必须自己解决,不是吗?”
“你听我说。”费镇南清咳两声,“我爸妈的事,我好像上回只和你说了一半。”
墨兰周身打了个激灵,竖起双耳,仰着头,专注地看着他。
费镇南神色倒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哀恸的神色:“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爷爷也知道的事儿,但是,爷爷不说,我装作不知道。我爸妈的遗体,至今都没有能找到。对方,一直在每年一个时间里,寄出我爸妈的照片,刺激我爷爷。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墨兰感觉内心里某处被击中,突然感到自己是不认识丈夫一样,怔怔地望着他:“这人与你爷爷有仇。你应该是让人调查许久了吧?暗中保护你爷爷许久了吧?”
费镇南是顿了下,侧着脸,再慢慢往下说:“墨兰,你听我再多说一句。你的性情,和我舍弟有点像。总想着,有仇必报。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的,报仇了就行了。”
“我清楚。有些人为了顾全大局,是不能逞一时痛快报私仇的。”墨兰顺着他的意思,想的却是,他是忍耐多久了。这么多年来,他的父母之仇能忍成这样。
“报仇不是不能报,是要想清楚在什么时候报,尤其是在官场上。”费镇南一边低着头琢磨,一边说,“这是我从我爷爷身上学到的。明哲保身很重要。我还想,和我妻儿能到了某一天远离尘嚣,四处逍遥,当一对神仙般的夫妻。纵使仇不能报到也没有关系,我只要我妻儿生命无危。”
“我们放得过别人。别人不一定放过我们。”墨兰摇摇头,像这次吧,在飞机上,要不是他们多了个心眼无论如何央求奉书恬出马陪同,她肯定在机上没命了。所以,她除了欠六六的,又欠了费君臣的人一个人情。
“所以,要明哲保身。”费镇南说到这里,指头伸了出来,在妻子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墨兰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个孩子的俏皮动作,一时给敲得怔怔的。
“我打算让我老婆再了解我多一点,不要再把我当空气了。”费镇南对自己的动作给予了正当的解释,当然在脸色上有点儿尴尬。
墨兰失笑,拿手捂着嘴口,努力地憋住。老公这么想当大丈夫,她不能让老公失望才对。
“记住。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冲在前锋阵地上,你是女的,就该去后方当后勤。”费镇南总结出最重要的话,向妻子发出严正的命令。
“你舍弟还把老婆发前线,自己在指挥所里面呢。”墨兰借着费君臣的事反驳着。
“那是他。我是我。我老婆只能呆指挥所里,陪我一起。非要冲前线,你也得给我靠边站。”费镇南提着浓眉,瞪着大眼,严肃的神态表明不容分说。
墨兰深知老公疼自己,也就伸手过去揽住他胳膊,巧笑着道:“行。我听你的。”
“对方肯定会再来找你的。”费镇南没有被她一句话敷衍了,这回无论如何都不行,道,“你不要再跟他们走。”
这事轻重墨兰自己清楚。只是,如果想拆散敌方两方的合作,或许,自己得再出马。
“让他们勾结在一起吧。”
费镇南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墨兰一愣,仰起头。
“虽然,打散敌方兵力,小股歼灭是个好法子。但是,在战事上,也有故意让敌人汇合,一口气歼灭的例子。何况,我们现在的兵力并不弱。”费镇南别有深意地在妻子的手心里画着棋局。
墨兰低头,看着丈夫的指头在自己的掌心里,一笔一个勾画,就是另一幅宏图,眼眸渐深,深到不可见底。
哒哒——病室两下敲门,费海楠打开门后,走进来的是曼青。
“奶奶。”两夫妻慌忙起身,顺便把床上散乱的扑克牌收拾好。
墨兰亲自要为老人家搬椅子,被费海楠阻住。
“三嫂。我来。”费海楠要她仍在费镇南身边坐着。
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面对面与他们夫妻两一块说话。曼青先是无话可说一样,在镇南那只吊着的手臂上哀痛地望一眼,咳了一声,说:“海楠说你们问起礼服的事,我和海楠都说了,会有专业的服装设计师过来,再给你们量量尺寸。再订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如果是这么着急要在下周举办婚礼的话。幸好呢,我之前有个朋友,倒是送了两套礼服过来,可以稍微改一改。”
“奶奶的朋友?”墨兰听出老人家有点言外之意的意思,追问。
“你不是有个姨妈在做服装设计吗?她上回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蕙兰与她提过这事。蕙兰是在老太太去世后与她说的。老太太似乎生前交代过了,要一套男女新婚礼服,中西合璧的,上得了台面的,说你——墨兰肯定能嫁个很好的人家,到时这套礼服就是老太太送给你新人的结婚礼物了。”曼青说着这些话,喉咙有些哽咽。这傅家老太太走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她都没能在久别重逢后,与好友见上一面,当年两个好友中这最后的一位便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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