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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指挥所里,庞云辉一夜听着雨声雷声不断,却睡了个安稳觉。睡觉之前,他拟好了任参谋和林嘉方的牺牲报告。林嘉方的尸体没有找到,但任参谋都死了,与任参谋同车的林嘉方下场不会好。现在,只等着凌晨起来,再打听一下454的消息,看费君臣是不是真死了的说。照他的推断,费君臣和他的队员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如果费君臣没有死,早就来向他兴师问罪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派出去问询的队员回来说,454像是挂了哀悼旗子一样,整个营区都阴气沉沉的。
想和他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官场如战场,战场如官场。有潜规则可以潜,有漏子可以钻。他能战无不胜,在于他够狠,费君臣不够他狠,必输无疑。牺牲了个林嘉方是必要的,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费君臣没法牺牲其他人,哪怕是个队员,所以才会上了圈套。
现在不止是把费君臣给歼灭了,而且借助费君臣这个饵,清晨队伍反击的效果很不错。
万事皆如自己计划的,庞云辉神清气爽,一个人在师部独自享用早餐。这刚喝完杯豆浆,818领导部来了个电话。
“庞师长,你听说消息了吗?”818领导员亲自打的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消息?什么消息?”庞云辉装傻。
“听说454的费君臣昨天在你师部开完会后,说是来我们和你们队伍协同作战的B区视察,半路出事了。”818领导一边说一边应该是在擦热汗。
“是吗?他是很热心,说是要亲自去慰问阵地里的兄弟们,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你想他是谁,费君臣,454的费君臣,全队不敢惹的头号人物,会亲自去到阵地吗?我真当他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去了?”庞云辉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庞师长,你就别和我打官腔了。”818领导这急得要摔电话,“费四少出发来B区阵地视察,结果你和我突然做出联合移动队伍的部署,费四少现在在B区失踪了,你说这个责任不是要我和一块负责吗?”
“我想应该是不需要。”庞云辉淡定地道,“我们做出B区转移方案时,费四少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说?”818领导追问。
“费四少在我这里开会,我们133是定要负起一定责任的。这不,费四少出发时,我们师部派了一位参谋一块去的。这样一来,我们师部有任何自己队伍的动静,肯定会通知这位参谋,所以费四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临时变动的事。”庞云辉咬得十分肯定,包括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现在任参谋死了,死无对证。因此他费君臣想来兴师问罪,也根本没有证据可言。最多是,任参谋接到了通知仍是有意将费君臣带往死亡地带,责任绝不在133师部和师长。他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连任参谋的牺牲报告都保留着。
818领导听了后一阵默,接着长叹出一串气:“老庞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胡领导,你居然说我做手脚?”庞云辉笑,冷笑。
“按照我们的计划,故意拉开防线的一角,诱敌深入,进行包围歼灭站,希望借此打开B区战区的转机。我们队伍清早进行反击的时候,捉到了几个敌队俘虏,证实了昨天他们是在突击过程中,遇到了我方两辆指挥车,其中一辆,应该是你们队伍的,一名队官被手雷当场炸死。另外一辆载的人比较多,逃离了追击。可是我们去到俘虏说的那个遭遇战战场的时候,没有找到出事的133指挥车,也没有找到那个牺牲的队官尸体,却是在俘虏称的追击路线上,找到了454的车掉进了山沟里面。454的车里面已经没有人。”818领导一条条道出自己队伍搜索到的情况,继而带着质疑的语气道,“老庞,你说你知道是你的人带了费君臣走。你的人出了事时,你自己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吗?”
“有。”庞云辉没有被一击就倒,益发从容,“但得到报告的时间,应该比你早不了多少。你知道我们两个部是一块反击的。我们的参谋都为此牺牲了,责任绝不会在我们这里。很有可能是,费君臣在得到消息后,仍执意要我部参谋继续带他前往阵地,才遭遇了此不幸事件。”
818领导再叹口气:“老庞,你意思是,费君臣与他的人在战场上失踪了死了都与我们无关,是不是?”
“他害死了我的参谋,你说我能对他有什么好感?”
“我明白了。”818领导在挂电话之前,迟疑着小心瞄了瞄坐在他指挥部里磕茶盖的费君臣,捂着话筒口说了句,“老庞,我劝你好自为之。”
铿,这电话挂了。
庞云辉心里忽然起了阵毛。莫名其妙的躁意,让他扔下没有吃完的早餐,直奔到了指挥所外头,就近叫了个队员,指挥道:“你,马上驱车去454营地里看一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个队员接了命令马上出发。
庞云辉折回指挥部,第二通电话来了。他听着突然感觉好像是催命符,迟迟动不了脚去接。一名队官擦过他身边接起了电话,应道:“是,是,我们师长——”见到庞云辉摆了下手,那名队官改了口:“我们师长不在师部,是去各个营地巡视了。——这样,好,我马上转告我们师长。”挂了电话,队官立正转身,向庞云辉转述上面的命令:“队委指示,要立即召开参加此次联合作战的各队伍最高指挥员会议,要求各队伍的领导和四少都必须准时参加。地点在818指挥部,时间是在一个小时后。”
818指挥部?庞云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皱紧。
参与这次边界保卫战的队伍,共有五支队伍,规模不是很大,主要目的是保卫国土,保住边界线,不是反击和侵略。所以,一开始队委采取的方式,并不打算特别设立一个临时的最高指挥部来统一指挥这次作战。毕竟这次作战的主要方式不是打出去,只要防得住,摆出阵势威吓到敌队,让谈判桌上的我方有利,就够了。可是,根据这几天的战况进展,明显情况有变,各部有争抢功劳混乱局面出现,导致了不止防,而且出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在这样的情况下,队委决定按照传统打战方式临时组建起最高指挥部,让指挥部直接到前线来,不再远距离遥控,有利于减少伤亡,避免五支队伍之间的摩擦出现。
这是队委关于这次突然的人事变动给出的正式书面理由。但是,真实原因,恐怕只有那些收到了风声的高级队官可以隐约地猜测,昨晚上,454的人直接跑到了队委面前告状去了。
五支队伍的领导四少按照队委的指示,集合在了818指挥部营地,其中,除了庞云辉,其他八个指挥官,都不免带了些同情看着庞云辉。因为在开战以来,无论明暗屡屡敢和454作对的人,庞云辉可以数第一个。
庞云辉是来到818营地,才得知了454的人昨晚因为费君臣的失踪告状去了。但是,没有关系,454的人并没有证据能拿他怎样。哪怕是费君臣本人出现了——这么想着,踏进指挥部作战会议召开会议厅时,看见费君臣坐在一头精神烁烁地磕着茶盖子,他的脸忽地黑了下来,黑得不是一丁点。
费君臣扶了下金丝眼镜,应该是看见他了,但是,马上把目光移开了去,将他当成了空气一般忽略。
庞云辉完全摸不着费君臣在想什么。按理讲,费君臣如果想对他兴师问罪,不是应该对着他气得要死,更严重一点完全有可能冲上来将他一拳打倒在地。现在费君臣这一副没事人的状态,益发让人吃不消。一个对手最可怕的强大之处,在于当他是不可捉摸的时候。庞云辉谨慎地伴随另外几支队伍的指挥官,一同落座在了会议桌的四周。在这时候,他才发觉费君臣是坐在了会议桌的主位上,心口某一处强烈的不安起来。
“看来听到的消息是真的了。听说这次最高指挥部的任命,费四少要升上来当我们的头。”某部的四少同志摸着胸口处暗自叹幸,幸运自己队伍没有和454以及费君臣本人起过什么实质性冲突。
“费四少有能力当作战指挥部的最高头头吗?”不了解的人总是习惯于先发出质疑。
“上次在133指挥所召开的协同作战会议上,费四少自己说了,自己不止当过454的官,好像还当过许多作战队伍的官。”有人举出例子解答。
于是在会议厅里,新进来的某位指挥官,应是某一支新调来支援的队伍领导,之前接触过费君臣本人的,对于其他指挥官对费君臣的质疑感到吃惊:“你们不知道吗?一般来说,费四少出去执行前线队务,都是要到最高作战指挥部里坐镇的,各种职务都历任过。愈重的任务,队委益发信任于费四少。而且,如果费四少没有到最高指挥部里坐镇,那代表的更不是好事了。”
“不是好事?”其他人联想到眼下处境,急着追问。
“费四少又被称为后方的指挥官。因为我们队伍的伤员都要送到他那里。他比谁,都更能清楚地洞察出战场上的千变万化和我队随时随刻的情况。也即使是说,费四少不出声地坐在前线幕后,其实是在当队委的间谍。你们不知道吗?454的头头里面,没有一个不是间谍的角色。因此才说454是最不好惹的。”
“……。”
818领导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后,对坐在旁边的庞云辉说:“老庞啊,我们俩算是旧识了。实不相瞒,一早费四少在我这里坐着了。”
“他说是我搞的鬼?”庞云辉冷冷地笑着。
“没有。他没有这样说过。”818领导这说的是实话,“只是让我打个电话给你,问你那边有接到他的消息吗?”
“他这不是故意的吗?”庞云辉面不改色,“胡领导,他这点小伎俩你不会是看不出来吧?他这就是想针对我和你先下手。因为我们这几支队伍都在会议上为难过他。”
818领导还想说什么,但会议现在开始了。
先是队委派来的人,宣读临时最高指挥部的组建以及委任状:队委临时调来了576队伍的张领导员担任最高指挥部的领导,四少一职由454队伍的费君臣四少兼任。其他的指挥部队官,由新任的领导和四少商量后,从各部的队官中抽调上来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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