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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语低吟(北浅浅番外),血嫁,五度言情

癫狂与清醒都只是那么一瞬间。

当我神智清醒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魂萦梦牵的俊朗男子,我以为是在发梦,但那温热的气息,那英气的眉眼,却又是那样真实。

“小浅,喝点鸡汤。”鸡汤氤氲,让莫枫这张脸显得朦朦胧胧,将近十年的记忆,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出现,那些纯净快乐的时光,那些恐惧不堪的过往,刹那间袭来,以排山倒海之势,让我无力招架。

“啊——啊——”我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的手,那飘着浓香的鸡汤泼了他一身,但我什么都顾不上,过往的记忆就像猛兽追赶着我,我拔腿疯跑,想逃离曾经的过往,想躲避眼前这个男子。

“小姐——小姐——”我的疯跑尖叫引来门口侍女的拦截,她们死死抱着我,让我无法前进一步,我的身体哆嗦着,茫然恐慌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小浅,别怕,我是莫枫。”莫枫的手有力地扳过我的肩膀,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竟让我瞬间安静下来,但一对上那有晶亮的眸子,我禁不住又一阵心慌。那些或快乐或痛苦,或屈辱或明媚的记忆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没事了,没事了。”莫枫对我说,身旁的侍女退到一旁,眼前这个英气的男子,真的是莫枫?有点陌生,但那轮廓又是那样的熟悉,他变得更高大英挺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当年的少年,长得竟然那么好看了。

“小浅,喝点鸡汤。”莫枫很有耐性地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我喝汤,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我身边?我努力地去想,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浅怎么了?头疼?”他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不要你喂。”我小声地说。他的完美,更衬得我残缺肮脏,我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他。

“平日不是一定要我喂才喝吗?烫着了?”他无视我的要求,还是给我喂着,面对他的温柔,我竟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这样的场面曾经幻想了多少次?这是上天的眷恋吗?

“小浅,莫枫走了,你乖乖睡觉,睡醒看书、画画。”他伸出双臂似乎要抱我,我下意识往后躲,他是男子,怎能抱我?

“平日不是一定要莫枫抱才肯上床吗?”他无视我的后退,手臂微微用了用力,稳稳将我抱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才离开。他离开很久,我的心还在怦怦地跳,脸有点发烧。

莫枫走了,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侍女不时进来看我有没有睡着?有没有踢被子?我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床上,梳理着自己着遗失了将近十年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一个灵动快乐的女子,她教我爬树,她跟我在草地追逐奔跑,她回过身子替我挡住那些蛰人的马蜂,她跟我学画画,她画得很专注,很快乐,她吹箫,我弹琴,帆帆躺在草地嚼着草根,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小时侯的调皮鬼,竟然长得那么好看了。怪不得娘说帆帆日后是北国最俊美的男子,想起温柔美丽的娘,身体的某处似乎又被刀子割开,通彻心扉。

我记得我们还上屋檐看星星,我似乎还看到帆帆偷偷亲了那女子的耳畔,又装若无其事,长大了竟然还那么恶劣,轻薄了人又不认。

我似乎记得宫娥叫帆帆皇上,叫她是太妃,这是怎么回事?帆帆做了皇上吗?那个砸小鱼捣鸟窝的懒惰家伙,做了皇上?他会治理国家吗?他会勤政爱民吗?这段记忆似乎是无边黑暗中的一点亮色。

我从晌午就一直躺在第二天天亮,一点一点地梳理这段时间的记忆。

明媚快乐的童年,快乐的点滴,敌不过肮脏恐惧的过往,敌不过娘死时撕心裂肺的痛楚与羞愧,清醒的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肮脏与丑陋。清醒后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余下的人生。

为什么帆帆将我交给莫枫,他知道我倾慕他?我那些不堪事,帆帆也知道么?这丑陋的过往,莫枫也知晓?

“我想洗澡。”我说。

“夏小姐,已经很干净了。”侍女在一旁对我说,她们说很干净,为什么我却还觉得那么脏?她们都叫我夏小姐,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小姐一会看书吗?”我摇了摇头。

“小姐要弹琴吗?”我继续摇头。

“小姐要画画吗?”看到我还是摇头,侍女显得有些急,估计平日我就是干这三件事,才能安静下来。

“小姐,莫少将喜欢听你弹琴呢!你弹琴的时候,他就一旁舞剑,舞得可真好看?要不弹琴吧。”他喜欢听我弹琴吗?这里的记忆,我很模糊,我记不起我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反倒在皇宫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似乎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莫枫,他也知道么?

“夏小姐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水凉了?”这时候进来一个红衣女子,长得很是漂亮,眉宇间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但这身衣服,这打扮,这说话的气势,似乎并不是这里的侍女?她是谁?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叶管家,夏小姐嚷着要沐浴,今天已经洗了三次了。”侍女说,原来她是这里的管家。

“她傻你们也跟着傻?好端端的沐浴三次干什么?”眼前的女子气焰逼人,侍女们都低下了头,这叶管家似乎并不喜欢我,不过也难怪,一个疯子,谁会喜欢?

“绿萼姑娘,你怎能这样说我家小姐?”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容貌端庄秀丽,眉眼却带着凛然气势,我的嘴巴微微扬起,是安姑姑。我在皇宫那些年一直是她照顾我,癫狂的我曾带给她不少麻烦,我记得我咬过她,我碰得满额头是伤之时,也是她充满怜惜地帮我包扎伤口。

安姑姑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女子,清秀可人,她们一个叫秋菊,一个红霞,一直照顾我的起居饮食。看到熟悉的人,心中倍感亲切,原来她们也在。面对安姑姑的质问,那位绿萼姑娘微微一笑,并不显得难堪。

“绿萼身为这里的管家,受莫少将的嘱托,好好照顾夏家小姐,今日听说夏小姐连续沐浴三次,怕她着凉,情急之下,才会失言,安姑娘何必多心?安姑娘以前在的时候,夏小姐经常情绪失控,不是暴怒,就是自残,不得已莫少将才请绿萼过来,如果安姑娘能照顾得了你家小姐,又怎会劳烦本姑娘。”

安姑姑听到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有点羞愧也有点无奈,看到安姑姑被人奚落,我心中并不是滋味,这些年真难为她了。

“姑姑,扶小浅起床。”我朝姑姑绽放一个甜甜的笑,安姑姑愣了愣,似乎不敢置信,好一会才一脸欢喜地跑过来,帮我擦干身子,披上衣服,那眼睛透着小心翼翼,似乎怕我突然又发作一般,我好想对她们说声对不起,但又怕让她们知道,我已经清醒,只好一脸木然躺在床上。

看到我没闹,那么安静,秋菊,红霞也松了一大口气。

“叶管家,你看我家小姐,今天并不是很排斥我们,能不能让我们留下来照顾我家小姐?”姑姑走到绿萼面前,不卑不亢地说,秋菊,红霞则一脸期待。

“你家小姐疯起来的时候有多可怕,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就连莫少将的手也没少被她咬得血肉模糊,遭了多少罪?这屋子一天收拾一次,摔破了多少东西,我们这些有哪个清闲过?每到晚上又哭又嚎,像鬼叫一般,哪个睡得好?虽最近三两个月看着正常些了,安姑娘你不怕,夏小姐晚上又突然发疯?”

“我——我——我家小姐以前很乖的。”安姑姑低头长叹了一声,回眸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惜。我之前还觉得疯了比清醒更好,但现在看看原来发疯的我带给身边的人那么多麻烦。我竟然还咬得莫枫的手血肉模糊,我记得在过去的几年,我也这样咬过帆帆,他总是不避不躲,任由我咬得血肉模糊,只是温柔而伤痛地喊皇姐。

“既然如此,拜托各位好好照顾我家小姐了。”安姑姑领着红霞、秋菊准备出去。

“姑姑别走,姑姑别走,我要姑姑。”我冲过去抱住安姑姑。

“夏小姐——”因为我赤脚下床,侍女们都大叫起来,在我的闹腾之下,我如愿将安姑姑留了下来,安姑姑递了一本书给我看,这些书我都能背下来了,但我还是接过安静地看了起来。

“莫少将——”脚步声起,莫枫推们进来,我的心跳得急促,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我只得继续看书,但眼睛盯在书上,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以后辛苦安姑姑。”

“照顾公主是我们的分内事,莫少将言重了。”安姑姑说完,掩门出去,这房间就剩下我和莫枫,我更是紧张。

“小浅,不早了,该上床歇息了。”莫枫走过来,将我手中的书抽走轻轻放好。

“今天怎么不张开手臂了?”莫枫笑着对我说。张开手臂?什么意思?我跟在他身边都有两年多了,平日我们生活的点滴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这段记忆,硬生生被抹掉了一般。

我朝他迷惘地摇了摇头,他笑笑不说话,但却一把抱住我,往床走去,我惊愕地看着他,但他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莫非平日一直是他抱着我上床?

他的手臂很有力,步伐走得很稳,我在他怀中,似乎轻若无物。但他放我下床的动作,盖被子的动作很轻柔。一会灯火被吹熄,四周一片黑暗,我急促跳动的心才稍稍平稳下来,但让我意想不到的莫枫竟然上床,躺在我身侧。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躺在我床上?我们的关系竟然发展到同床了?虽然他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属于男子的成熟气息还是扑鼻而来,我真的很紧张,心都要跳了出来。

“怎么还动了动去?是睡不着,还是不舒服?”莫枫上身微微倾起看着我,这让我觉得更加窘迫。

“我——我——我要一个人睡。”我喃喃地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平日不是一定要莫枫躺在身侧,才肯安静去睡吗?”我竟然这样要求他吗?我怎能这样?我的脸像被火烧一般。

“小浅不闹,小浅要一个人睡。”

“是吗?”莫枫轻笑几声,但却不见起床,他以为我在说笑?我正想再说一次,旁边已经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他竟睡着,他今日定是累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他。我静静地看着他,我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竟然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同床共寝,突然觉得很幸福。

突然他的手动了一动,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感觉他正在凝视着我,我那放在被子下的手紧张得出了汗。

一会我听到起床的声音,他轻轻掩门出去。原来他只是陪我睡着,我那颗欢蹦乱跳的心,总算稍稍平稳,但自他离开之后,我再也睡不着。

为了不让安姑姑她们看出端倪,我偶尔也会闹一闹,但像以前那样的尖叫,甚至是咬人,我又实在做不出来。

“还是莫少将有办法,小姐似乎越来越好了。”红霞一边擦着窗台的花瓶,一边笑眯眯与秋菊说说话,她们还说外面很繁华热闹。

“姑姑,我想出去。”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外面的世界只能道听旁说,突然很想瞧瞧外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小姐乖,外面有坏人。”

“姑姑,就出门口瞧瞧。”我轻轻拽着她的手,双眼带着乞求。

“小姐,外面有大老虎,会吃人的。”

她们生怕我闹,都七嘴八舌地哄着我,我真想出去,但又不想她们为难,佯装别扭了几下,就不再提了,她们看见我忘记这事,忙将琴搬了出去。

阳春三月,四周春意盎然,我轻抚琴弦,清冽如溪流的琴音就从指间流泻出来,我喜欢弹琴,在琴音里我会忘记一切的龌龊与伤痛,心境宁静而平和。

一曲罢了,我才发现莫枫已经回来,正站在那花树下,微笑地看着我,眸子亮如天上星子。我迅速看一眼,就低下了头,继续拨动琴弦,莫枫则在树下练剑,他身姿矫健,真的很好看,剑气所到之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很是美丽,只是可惜还没有开够一季,就已经要零落成泥。

莫枫随着我的琴音而动,或快或慢,或轻或缓,腾挪跳跃,一气呵成,最后一个琴音消失,他的额头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我心中一动,很想走过去帮他拭擦,但有人却比我动作快了一点。

“莫大哥,有没累着?”说话的绿萼,她含笑地朝莫枫走去,声音柔软动听,站在莫枫身边如小鸟依人一般,全没有平日的凌厉,她朝莫枫递去一块干净的手帕,莫枫笑笑接过。

“绿萼,小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绿萼不累。”绿萼秋水盈盈,含情脉脉,她也是喜欢莫枫的。绿萼走后,莫枫朝我走来,我心慌,又马上弹奏起来,但他却牵起我的手,轻轻拉我站起来。我本来已经紧张得不行,他这么一牵,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小浅,今天弹了很久了,我们走走。”他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往前走,我觉得烫手,但安姑姑她们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我们这两年一直是这样?

“小浅今天乖不乖?”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到我点头,他还像变戏法一样那出一串红果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

“这是小浅最喜欢吃的冰一糖葫芦,小浅忘记了?”那口吻那眼神完全是在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一定是把我当作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无论是牵我的手,还是上床哄我睡觉,都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明白了这点,我轻松下来,但心里也有一点说不出的失落,不过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他当我是孩子,而我也可以无所顾忌地照顾他。这样一想,我很自然地让他牵着我的手,一路上没有人跪地请安,没有那么多规矩,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

“好吃吗?”他问,声音依然温柔得像在哄孩子,看到我点头,他展颜一笑,一路的繁花都不及他的笑容耀眼。

虽然知道他只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虽然他的话不多,但这样被他牵着手,我觉得很幸福,如果能让他这样牵着我的手,就是傻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我唱歌给你听。”

“好”

我们就这样牵着手四处逛着,从晌午走到夕阳下山,我轻轻地唱着歌,而他静静地听,迎面吹来凉爽的风,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心溢满了快乐,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的童年那般。

晚上也是莫枫抱我上床,然后躺在我身侧,我依然紧张,但却坦然了很多,等我闭上眼睛,发出匀称的呼吸之后,他像往常那样静静地起床,只是每次起床,我都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会,看得我好紧张。

这天之后,他练完武,我都会递手帕给他,有一次我竟鬼使神差,踮起脚替他拭汗,好在他也没有表现出不乐意,但我的脸却火辣辣的,这次之后,每次我拿着手帕走近他,他都微微将身子弯下来,等着我帮他擦,似乎成了习惯。

白天我练字,看书,弹琴,画画,有时转过身子,他已经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很专注,有时我们对弈,他的棋艺不错,但却比不上我,但我不舍得让他输,让着他。

“小浅,今天不舒服?”我输了,他担心地摸摸我的额头,以为我不舒服,原来这两年来,我从来没有输过,第一次觉得自己棋艺太高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发现他很聪明,同一个招数,他上当一次,第二次就不会再犯,所以要赢他越来越费劲。

“我教你弹琴。”

“莫枫的手只适合拿刀拿枪,手拙得很。”虽然他这样说,但他并没有拒绝我,我手把手地教他,他显得有些紧张,与他拿剑时的自信娴熟完全不一样,但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心中大乐,他最喜欢看我画画,那专注的样子特别迷惑人心。

“以前不是喜欢画莫枫吗?怎么现在不画了?”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我羞涩地低下头不语。其实我也画,只是在他上朝的时候。

日子过得平静而甜蜜,晚上因为有他陪伴,我安然入睡,白天因有他相牵,一路芬芳,我每天脑子想的都是他的音容笑貌,曾经的那些不堪,曾经恐惧,在不经意间渐渐淡忘。

“等等——”他衣袍有一处的领子没有弄好,我禁不住走到他身边,帮他整理,他还是习惯性将身子微微倾下来。

“小浅,越来越能干了。”他这边对我说。是吗?他的话总让我开心很久。

“安姑姑,我想炖汤给莫枫喝?”

“小姐想炖什么汤,姑姑叫厨房做。”安姑姑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那语气也如哄小孩。

“不要,我要自己做。”我佯装哭闹的样子,安姑姑投降了,于是每天莫枫上朝的时候,我就去厨房学着做饭熬汤做点心,即使烫着手,我也一点都不觉得疼。

“莫少将,这是小姐做的,你尝尝?”安姑姑端给莫枫的时候,我既羞涩又忐忑。

“莫大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点心,你尝尝。”就在这时,绿萼姑娘也走了进来,她手里同样端着糕点,她那糕点没有我做得漂亮。

“莫大哥,你不是一直不喜甜吗?”绿萼看到桌子上的点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不吃甜的?

“以前不吃,现在吃了。”那天莫枫笑着拿起我做的糕点放进嘴里,还连声赞好吃,但我知道一个人的饮食习惯,怎能说改就改?他吃只不过是怕我难过,他吃只是怕我哭闹。

“我饿了,我吃。”我端起就走了,我走到大树底下,自己拿起来吃。

“小浅,不留一个给莫枫?真的很好吃。”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我身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但他却伸手来拿,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好吃么?”

“这是莫枫吃过最好吃的点心。”虽然不知道这话的真假,但我还是听得满心欢喜。

“这手怎么了?”听到他问,我忙缩了回去,但他却硬捉住我的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疼吗?以后不许做了。”虽然他说话凶巴巴的,但那手却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指,带着别样的温柔。

“小浅,我要外出十天,你要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点了点头,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我竟心生不舍。

他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我弹琴的时候,弦断了,我睡觉睡不着,我吃饭吃不香,想念他的气息,想念他牵着我手的温暖,想念我画画时,他专注的眼神,我甚至含着米饭的时候,也会想着他,听到轻微的声响,就冲出去,但结果只不过是风声。

每一天的太阳似乎总悬挂在天上,不肯下去,百无聊赖的时候,看到那棵大树,突然很想爬上去,因为那样,我能提前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安姑姑知道我会爬树,并不阻挠,只是叫我小心点,于是每天下午,我就爬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远方,秋水望尽,人却未回。

“小浅呢?”

“在树上。”

“什么?”

是莫枫?他回来了?我刚刚怎么没看到?听他语气似乎不喜欢我爬树,我既开心又紧张,想立刻从树上下来,但没想一脚踏空,我整个人从树上栽下来。

“啊——”

“小浅——”

还好莫枫及时将我接住,我抬头对上一双惊魂未定的眸子,他似乎比我还害怕,他紧紧将我搂入怀中,因为他太大力,我呼吸有些困难,当他松开手,我终于可以喘息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抬头看着他,呼吸要停止了,他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小浅——”他低低叫着我的名字,又将我搂入怀中。我被他搂在怀中一动不动,远处安姑姑露出欣慰的笑容,而绿萼姑娘则呆若木鸡。

“怎么爬树了?”好一会,他终于松开搂着我的手。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呐呐地答,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小浅了不起,还会爬树。”我以为他会责备我,但没想到他居然说我了不起。

“不过下次等莫枫在的时候再爬,知道没?”我点头,他笑着牵着我的手去散步,细细跟我说外出的所见所闻,与平日无异,他是不是忘了刚刚那一吻?他一定是以为怕我摔伤,情急之下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平日不是很多话说吗?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反倒不说话了?刚刚吓傻了?”他笑着问我,我真的是吓傻了,不是因为摔下来,而是因为他那温润的一吻。

只要他在,安姑姑就放心离开,所以我们独处的时间很长,但再长我也觉得不够。晚上我弹琴,他吹箫,夜色再浓一点,他就抱我上床,但今夜他待在床上的时间特别长,直到半夜才离开,离开之前,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句才离开。

他因何而叹息?照顾了我两年,他应该是累了。

“莫大哥——”门外传来绿萼的声音,她找莫枫?

“绿萼,有事?”

“莫大哥不喜欢绿萼,绿萼自知,自从莫大哥拒绝绿萼之后,绿萼也不奢望能成为莫大哥的妻子,夏小姐的确是长得倾国倾城,才华横溢,但这些年她疯起来多可怕?人不人鬼不鬼的。”

“绿萼——”

“这两年不少媒人上门,前些日子刘大人也有意将他的小女儿许配给莫大哥,这个刘小姐在京城素有美名,但莫大哥却拒绝了,莫大哥你今天竟然——”

“莫大哥,是不是夏家自恃对你有恩,就强迫你照顾她,娶她?”脚步声渐渐远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而我从床上坐起来,再也睡不着。

一定是帆帆用皇上这身份逼迫莫枫了,我贪恋一时的幸福甜蜜,竟没有想到莫枫已经不小了,早该成亲了,而这样的我怎配得上他?。

第二天莫枫傍晚才回来,他像平日那样牵过我的手,但我甩开他的手,躲在安姑姑身后。

“小浅,是我,怎么了?”他问我,声音还是很温柔。安姑姑也奇怪地看着我。

“姑姑,我不想看到他。”说完我提起裙子跑了,而他没有追上来。回眸,他依然直立着,暮色中的他,身姿依然是那样的挺拔。回去之后,心绪不宁,有些烦躁,只好继续弹琴。

“小浅,不早了,该歇息了。”夜深莫枫如往常那样抱起我,当他准备上床的时候,我又哭又闹,硬是不许他上床。

“小浅要一个人睡。”我执拗地说。

莫枫走了,但我却睡不着,直到大半夜,我还听到外面有人踱步的声音。从这天之后,我刻意地躲避着他,但凡他出现,我就跑得远远的。

“小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莫少将的吗?怎么现在不理会莫少将了?”安姑姑低声问着我,而莫枫站在不远处,我知道他在听着。

“现在小浅不喜欢他了。”

“为什么?”莫枫猛地转过身子看着我,胸膛微微起伏着,这样的他让我害怕,似乎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姑姑,我怕。”我畏惧地躲在姑姑身后。

“莫少将,等小姐情绪稳定点,奴婢再问问她。”本来向我走来的莫枫,停了脚步,而我扯着安姑姑走了。

这天之后,他温柔地给我将故事,我就用手掩住耳朵,他送我冰一糖葫芦,我就扔在了地上,但他走之后,我却悄悄地将冰一糖葫芦捡了回来。这样一晃就过了大半个月,思念断人肠。

“莫少将,小姐她——”

“安姑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小姐单独说。”

“安姑姑,我怕他,我不要见他。”我大声嚷着。

“莫少将,这——”

“安姑娘,莫枫绝对不会伤害小姐,你放心吧。”虽然我大声哭闹,但安姑姑还是走了,寝室就剩下我跟莫枫,他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我哭嚎,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得朝他砸东西,但他却不避不闪,砸得我的心隐隐作痛。

“公主,你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好一会之后,他问我。听到他的话,我愣了,他看出来了?

“什么公主?什么清醒过来?”我傻傻地问。

“说不要莫枫送的东西,为什么把扔了的冰一糖葫芦又捡回来?为什么把莫枫送你的裙子剪烂了又缝补好?说不喜欢莫枫了,为什么还偷偷画莫枫的画像?偷偷给莫枫做衣服?”他问我,目光犀利。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装傻扮癫。他深深凝视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我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床上,这天之后,他很少出现在我眼前,即使出现,也上远远站着。其实能远远看他一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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