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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的目光又回到了电视屏幕上,脸上习惯性维持一种内敛的严肃之色。
陈国斌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记忆中,这个父亲很少有笑的时候。
放好礼物,陈国斌又抢着与何丽萍一起,很快摆好了菜,余光扫见这一切的陈正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发现,这个儿子自打那次事故之后,确实开窍成熟了很多。细微之处识人,却是陈正南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
三人围着桌子开饭,何丽萍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陈国斌笑着接上,陈正南则偶尔才嗯一声,言简意赅地说上几个字。事实上,这已经很不寻常了,像平时,陈正南在陈国斌面前是很少说话的。
“爸,我陪你喝几口吧。”见陈正南一人自饮似显落寞,陈国斌主动大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情伸过。
何丽萍顿时皱眉:“小斌,你怎么也学会喝酒了?”
陈正南则微微一愣,举杯回碰了一下,并朝何丽萍淡淡地望过一眼:“国斌已经长大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就别再老是把他当孩子看待了!”
“哼!”何丽萍很不服气,“在妈的心里,小斌永远都是孩子!”
陈国斌乖巧笑着:“妈,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对我来说,喝酒只是一种情趣,不是习惯。不会伤身的。”
他一边和陈正南点头示意,各自举杯,一干而尽。
“喝这么急干什么?”何丽萍马上又皱眉。不过她终究拗不过俩父子齐发的豪气,特别是难得见到陈正南如此放松,便不做声了,只是频繁地为他们夹菜,并不停地叫他们多吃点。
酒过三巡,父子二人并没有说很多话,但喝酒的豪气却越发涌了上来,碰杯越发频繁。
再次仰头喝酒的过程中,陈国斌打量了一下陈正南那张饱经风雨、颇显沧桑的脸,没来由暗暗感慨了一声。
陈正南原本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人,曾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三十三岁时以副团长的身份转业来到香阴。在地方上,陈正南再次展现了出众的能力,1988年三十九岁时,他赫然已经做到香阴的县委书记。而在1989年时,陈正南本拟被调到市里担任副市长,作为年轻干部重点培养。不过,就在这一年,正在京城读大学的大女儿却卷入了运动,结果陈国斌也受到牵连,升任搁浅,继续在香阴干着。
大女儿后来毕业后,和男友回到省内,又不听陈正南的劝阻,硬是一起去了西部山区教书,这让陈正南甚是耿耿于怀。
1995年,机会再次降临到四十六岁的陈正南身上,上面拟调他到市经济开发区(国家级)担任党工委书记,同时兼任市委常委,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
不料,正在这时,陈国斌却不打招呼,私自与赵雅琴忽然闪婚了。
偏偏赵雅琴的家庭很不简单,其父亲是某个省份的省委书记,闻讯后当场差点气昏过去。赵父本已和中央某大员内定了双方子女的婚事,为标准的强强联姻,不曾想突生这种意外。恼羞成怒的赵父奈何不了他那位犟得要死的女儿,便把怒气全出在了陈正南的身上。
结果赵父一个电话打到南湖省委的一位故人,陈正南鲤鱼跳龙门的机会便又失掉了,继续窝在香阴这块地盘。
对此,陈国斌原先只知道一些皮毛,而自从被“重生”之后,很容易便理清了当中的是是非非。虽然自己对功名利禄看得并不重,但陈国斌还是为这个父亲感到惋惜,也理解他可能的心情。
又碰了一下杯后,陈国斌趁着一点醉意,感慨地劝:“爸,其实人这一辈子,钱势不过身外之物。平平安安,活得洒脱就好了。”
陈正南略感惊讶地哦了一声,马上又一脸玩味地望来:“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陈国斌顿时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太小瞧了这位父亲的胸襟,讪讪地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点感慨其实也没什么。”
陈正南轻叹一口,目光中透出一丝遗憾:“我主要是对你和你姐放不下心。至于官场上的那点事,我根本不在乎。”
顿了一下,脸上已有几分红色的他又按捺住激动:“你爸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本来就是捡回的一条命,对功名利禄这些东西早已看得很淡了,而平时比较严肃那是军人的习惯。其实,我们家里每个人能平平安安,这已经是莫大的福气。做人,不能太不知足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显得无比坚定。
“正南!”何丽萍哽咽着叫了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靠上,眼睛已是通红。
陈国斌亦感到眼中有点湿润。在这一刹那,他猛然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父亲,同时是一条非常值得敬重的铁血汉子。
“爸,我们干!”陈国斌豪爽笑着又举起杯子。
“干!”陈正南一只手抱住何丽萍,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另一只手则举杯畅饮。
瞧见父子二人如此空前融洽,并见到了陈正南久违的豪气,何丽萍很想大哭一场,她感到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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