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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早平静了,已经接受了他离开的事实,可……
关于他的一切在脑子里一幕幕地浮现着。,无论是他那个阳光年少的他,还是英俊成熟的他,他的笑,他的落寞,像是一个个电影片段,慢镜头地在脑子里回旋。
她站在门口,朵朵小手抓着她的裤子,小手指还指着照片上的他。她记得,拍照那天,他很晚才气喘吁吁地赶来,拍照的时候,动作很粗.鲁地扣住了她的腰。她以为他那时候是不情愿去的……
可,气喘吁吁地赶来,还不是因为很急。
她慢慢地朝着床头柜边走去,小朵朵也跟着她走去,在床边坐下,她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一只红色的绒布盒安静地躺在那。她竟轻轻地拿起,打开,是一枚造型精致的钻戒。
“麻麻……”,小朵朵看着她,轻声喊道,心想麻麻手里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啊?好漂亮啊。
陆启琳看着小朵朵,鼻头泛酸,将她抱起,搂在怀里,然后将那钻戒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脑子里浮现着结婚那天,他给她套上戒指的那刻,后来两人和好后,他对她说过,这戒指是他亲自挑选的。
那时候,他以为她喜欢的人是郝桐,对她的爱一直放在心里。
“朵朵,很漂亮对不对?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呢,爸爸说过,套上了就是一辈子……”,抱着女儿温热的小身子,陆启琳喃喃地说道,可他现在却食言了,丢下她跟两个孩子……
一下午,她一直抱着小朵朵安静地坐在那,直到天色暗下,她才回神,小朵朵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宠溺地笑笑,将她抱起,放回床.上。看着女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嘴角的笑容加深。。
***
“哥,真的找不到他了吗?”
“我还是那句,一天没找到,一天不能说丧气话!”,阳台上,陆启正转首,睇着陆启琳,坚定地说道。跟凌北寒讨论过凌北烨的下落,也分析了当时的情景,他们十分自欺欺人地相信,凌北烨还活着。寞已接经。
也许,为了这件案子,潜伏进敌方阵营里头去了吧。
他们不相信凌北烨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了……
“那我呢?我该怎办?哥,你告诉我,怎办?”,眼眶有点湿.润,喉咙哽咽,陆启琳仰着头看着一身深色制服的大哥,一颗心,像是漂浮在茫茫的大海里,没有方向,随波逐流。
“你要是还爱着阿烨,就等。不爱,就别等。”,陆启正很现实地说道。
陆启琳没说话,只淡淡地点头,然后,离开……
爱,就等,不爱,就别等。
但,他还回得来吗?
继续自欺欺人地这样下去吗?可,不这样,还能怎样?
时间长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也没了,只有偶尔想起他时会疼一下。也只有面对两个孩子时,会十分开心。
***
明珠塔,京城最高的电视塔,顶楼的风很大,但可以俯瞰整座京城的夜景。她站在楼顶,失神地看着,一颗心空荡无依。
“啊”,身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一股芬芳窜鼻。而后,一束白玫瑰映入眼帘。她挣扎,男人的双臂钳制着她,不让她挣脱开,“启琳,不要拒绝我!”,属于戴伦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陆启琳的心一惊,“不!戴伦!你放开我!”,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子,募得清醒过来。怎么可以被戴伦这样抱着,不可以!她转身,双手推拒他的胸膛,厉声道。
“启琳!我喜欢你!让我来照顾你跟你的两个孩子!”,灼灼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戴伦的语气异常坚定。
“不!我是有丈夫的!你放开!戴伦,我不喜欢你啊!”,她大声吼道,感觉男人的身子怔住,她猛地推开他,一束白玫瑰散落在地上,她防备地跑开几步。
“你的丈夫根本回不来了不是吗?!你不喜欢我,我不逼你,让我喜欢你,照顾你们就够了!”,戴伦大声道,黑暗里,身形高大的男人,说得话那样朴实而动人。
“就算他回不来,我也没法接受你!戴伦,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她看着他,大声道,“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们连合作的关系都没有,我宁愿违约!”。
她说完,迈开步子,飞快跑向天台口。
她还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去接受另一个男人?
内心泛酸,一个人开着车,一再加速,只想快点回到家。
“嗤”,她的车被交警拦下,超速,被开了罚单。这是这么多年来,细心冷静的她,第一次被开罚单。回到家,没去看孩子,也没洗澡,抓过他的枕头,狠狠地抱在怀里。
“你回来,回来让我好好爱你,关心你,好不好?我都没好好地照顾过你……”,她懊悔地说道,声音嘶哑,泪水很快浸.湿.了枕头。那枕头上其实早没了他的味道,他的影像也模糊得很。
她是个不会爱的人。无论是性.冷.淡的那些年,还是之后。
不懂得该怎么关心他,怎么照顾他,唯一一次去给他送过饭,还遭受他一顿指责。
现在,她想要爱他,照顾他,关心他时,他已经不在了。
胳膊中了一枪的男人滚下山坡,掉落进污浊的水里,一条条鳄鱼张开血红大口,朝着他游去,不一会儿,污浊的水面变成鲜红色……
“阿烨哥不不要!”,她惊醒过来,大喊着坐起身。这才意识到是一个梦,满身的冷汗,口干舌燥,刚刚那个梦太真实,她甚至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被鳄鱼吃了?
这样的认知令她心痛地难以接受,踉踉跄跄地跑去洗手间,捧起清水不停地洗脸,以为可以完全清醒过来,不要相信那个梦,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啊”,疯了般地抓起刮胡刀片,朝着左手手腕割去,在要碰到那根动脉时,她突然清醒,“啊”,刀片一划,歪掉,没割破那跟动脉,却也划破了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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