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复仇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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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战事就此暂告一段落，苑永贤副司令用无线电，向基地汇报了整个南京行动的情况，并再一次作了检讨。刘剑锋司令员和李爱国政委，对特遣队南京行动的战果十分满意，表扬了南京特遣队特别能战斗的精神，并通报全军给予嘉奖。了解到现在南京特遣队已经发展到5000余人，并且目前还在不断扩大中，刘剑锋司令员指示，立即着手组建南方集团军，建立巩固的苏北根据地，在未来的战斗中，配合友军更加有力地打击日寇。关于南方集团军的诞生，以及“血狼团”的出世，我们在后面的章节再表述，让我们回到华北看看这里的战事如何。

根据基地刘剑锋司令员的命令，1937年12月13日，华北集团军将向石家庄发起攻击。由于华北的平原和太行山根据地，建立了完整严密的民兵联防，各村地道已经十分完善，而且民兵的装备十分精良。还有完全是由现代的56式系列步兵武器装备起来，兵力已经接近三万的地方部队。因此，对于钟国兴的华北集团军来说没有后顾之忧，华北集团军不断增加作战兵力，只留下一定数量的野战部队，配合地方的独立师负责保卫根据地，围攻石家庄的部队已经达到80000余人，从南、东两个方向包围了石家庄。

西北集团军投入的兵力，由原来的30000余人增加到60000余人，从西方向包围了石家庄。而北面则交给了八路军晋察冀部队，又派了两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加强晋察冀部队的力量，主要任务是伏击北逃的漏网之敌。为了统一协调指挥石家庄的战斗，成立了以参谋长屠豹为总指挥，钟国兴和张文革为副总指挥的前敌指挥部，两大野战军首次联合作战，拔掉靠近解放区的最大的一颗钉子。

全军作了充分的战前动员，主要以日寇在南京的大屠杀为内容。由于这个时候日寇尚未攻陷南京，只说是日寇在南京外围犯下的暴行，妄图吓倒中国人民，*迫国民党军投降。通过图片、录像和电影把日寇的血淋淋大屠杀展现在战士们的面前，从未来带来的纪录片和故事片，《南京大屠杀》是1982年中国新闻电影制片厂出品的黑白纪录片，详细地记录了日军令人发指的兽行。尤其是彩色故事片《屠城血证》，在这个连黑白影片都十分罕见的年代，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十分*真地从一个侧面，再现了日寇在南京屠杀和强暴的兽行。战士们被日寇的暴行激怒了，纷纷要求担任主攻和尖刀连，请战书、决心书、血书像雪片般地飞到各级指挥员的手中，全军上下嗷嗷叫，渴望杀敌为南京人民报血仇。

在石家庄只剩下108师团和109师团一部，另一部分在山西太原被消灭了，这一次109师团的残部，怕是要去和先走了一步的那部分相会了。还有一些警备队以及被华北集团军扫荡外围时，逃到石家庄的部队。另有一些伪军，大约有万余人的样子。还有一些被武装起来的日籍侨民，石家庄日军的总兵力只有9万余人，并且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尤其是被我军用缴获的毒气招待过的日军，除了心里乞求“日照大婶”保佑外，总感到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所以纵酒狂欢，发泄兽欲，搞得城内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其间，108师团长下元熊弥和109师团长山岡重厚，联名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电，请求派兵增援石家庄。可是，在第5、14、20三个师团，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日军混成第15旅团以及大量的警备队被歼后，华北兵力已经明显不足，即使是平津也只能自保，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支援石家庄？但是，从保定还是派出1个步兵联队和一个战车大队，向石家庄方向做试探性攻击。结果，被铺天盖地的炮火给轰了回去，丢下了大量的武器装备，西北集团军让晋察冀的部队，美美地发了一笔小财，让刚刚扩充不久的部队，武器装备也焕然一新。乐得聂荣臻司令员嘴都合不上了，特地给前指发了一封感谢电。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给石家庄的日军命令是：固守待援，特委任下元熊弥师团长，全权负责石家庄防务指挥，我忠勇将士在下元熊弥师团长的指挥下，务必给予华北共匪重创！气得108师团长下元熊弥抽出指挥刀，把桌子砍掉了一个角。没办法，石家庄的日军只好冒着我军的炮火，甚至从城内抓来民夫，拼命地挖工事，并且挖了大量的防坦克壕，布设了大量的地雷，妄图负隅顽抗。

13日上午9时，距离总攻还有半小时，王志勇正在给尖刀连动员和敬酒。王志勇团参加收复山西战役归建后，又马不停蹄地参加攻克石家庄的任务。他从山西回来后，1800余人的加强团，已经扩充到12000余人。由于在收复山西的战役中，他所在的团表现出色，对围歼板垣的第5师团贡献很大，西北集团军政治部建议华北集团军，授予王志勇团“能攻善守”的光荣称号，记集体二等功，王志勇本人记一等功。华北集团军党委根据王志勇的表现，批准他成为中国劳动党候补党员，任命他为华北集团军第10师师长，授大校军衔。

此时，他站在尖刀连的队伍前面，扫视着杀气腾腾的战士们，尤其是刚刚被任命为连长的石二柱，两眼血红，好像要喷出火来。昨晚放映《屠城血证》，从来没看过彩色电影的战士们，被*真的画面带入了角色，好像日寇就在他们面前侮辱中国的姐妹们，石二柱被气昏了头，带头拔出枪向荧幕上的日军射击。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一些也被气昏了头的战士跟着向荧幕射击，直到放映员关掉放映机，战士们才缓过神来，可是银幕早就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了。接下来自然少不了挨王志勇一顿臭骂，还扬言他私自开枪要处分他，关他的禁闭。

王志勇知道他们此刻是群情激愤，对敌人的愤怒自然使战士们不怕牺牲，英勇杀敌。但是，也容易失去理智，被怒火把大脑烧得只剩下了复仇，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他从旁边一个战士手里接过一杆红旗，上面写着“讨还血债，光复河山”八个字，表情庄严地说：“同志们！”全体战士唰地一声全体立正。

“请稍息！”

王志勇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充满了对倭国帝国主义的仇恨，那么，用你们手中的刀和枪去复仇，也让倭国人用同样多的血，来偿还他们欠下的血债。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勇敢，绝不是白白送死，也绝不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等量换敌人的生命，这是愚蠢！用你们过硬的军事技术，在大量消灭敌人的同时，要很好地保存自己，当需要牺牲的时候也决不眨眼。你们都是英雄好汉，为了中国的民族解放事业，为了杀光侵犯我们家园的强盗，向前冲锋，毁灭任何胆敢阻挡你们的一切！我把这杆红旗交给你们，希望你们第一个把他插到石家庄的城头，有没有信心！”

“坚决完成任务！”一百多张喉咙发出的声音像一阵惊雷滚过。

“接旗！”王志勇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