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排华事件之宪兵队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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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国新政府忙着策划国际维和行动，筹备正式建国这个忙得焦头烂额时候，传来一个让所有中国人感到愤慨的消息，印尼首都雅加达发生了大规模排华事件。大批印尼暴徒抢劫华人财产，打砸华人的商店，强暴华人妇女，残酷屠杀华人。仅仅才五天的时间，大约有几百名华人妇女被强暴，3千多华人遇害，无数华人无家可归。而且，这种暴行大有蔓延的趋势，印尼的其他省也开始出现排华暴行，甚至中国的海外跨国公司在印尼的企业，也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威胁。

驻印尼首都雅加达的，隶属中国汉光实业公司的子公司，多邦跨国公司的负责人鲁延，带了几名公司保安人员，携带了冲锋枪和手榴弹以防不测，驱车到驻雅加达日军司令部，约见司令官八子村夫。

按理来说，印尼被日军占领之下，倭国驻军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地方社会秩序，对于目前发生的暴行应该予以制止和镇压，以维护当地社会秩序的稳定。但是，倭国驻军只是象征性地在雅加达几条主要街道实行戒严，驱散了几起围攻华人的暴行事件，无关痛痒地抓了几个暴乱分子，其他地区却没有一兵一卒，任由印尼的暴徒杀人放火。

多邦跨国公司主要从事矿业开发，在印尼境内有多处石油、天然气、煤、镍、磷、锡等矿产。还有几座水泥厂、炼油厂、化肥厂和罐头食品加工厂，仅在雅加达附近就有一个磷矿和两个锡矿，市内一所大型的石油和天然气加工厂，产品主要提供给日军和销往国内。

中国海外跨国公司，为了生意上的需要，一般都同当地驻军、政府，或者殖民政府搞好关系。同样，多邦跨国公司也同倭国占领军的关系很密切，公司总裁鲁延同日军雅加达警备司令官八子村夫称兄道弟，同宪兵队长小泽纯堪称渔友。不仅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还不时地递上重磅的贿赂，以求得到日军的提供的方便。多邦公司的矿产品，相当一部分都卖给了倭国，罐头厂也负责为日军生产军用食品。倭国人要物资，中国人赚银子，形成了中日共享印尼的资源的局面。

对于中日来说，两国在印尼没有利益冲突，是合作的双赢局面，没有理由发生冲突。尤其是同美国的太平洋战争，倭国需要大量的石油和金属等战略物资，更需要依赖中国公司先进的技术，源源不断地提供利用当地资源生产的战略物资。莫名其妙地出现的暴乱，而且不断地在迅速升级，以及倭国人的暧昧态度，令中国跨国公司的高层感到困惑，并立即将印尼的局势向国内汇报。

与此同时，在暴乱刚刚发生的时候，负有收集情报任务的汉光实业公司的所属子公司，立即展开了秘密的调查工作，大量的调查结果显示，在暴乱的背后有倭国人的影子。为了进一步证实调查结果，多邦跨国公司总裁鲁延，决定约见日军驻雅加达警备司令官八子村夫，以及雅加达宪兵队长小泽纯，并且冒着危险自己亲身前往探听虚实。

挂着中国青天白日国旗的红旗牌轿车，缓慢地驶进了日军警备司令部的大门，司令官八子村夫和宪兵队长小泽纯，早就站在司令部的大楼下迎接鲁延总裁。鲁延总裁刚从车上下来，八子村夫和小泽纯便迎上前，同这位他们的财神大爷热情地寒暄。

双方坐定，鲁延总裁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近几天，在雅加达发生了大规模排华暴乱，许多华人妇女被强暴，许多华人被残忍地杀害。而且，这个暴乱有向外省蔓延的趋势，对我公司的财产和人员安全，已经构成了十分巨大威胁。我希望日军能够出面尽快地平息暴乱，严惩制造暴行的凶手，迅速恢复雅加达的社会治安，以免局势失去控制，最后酿成重大的国际事件。我国政府已经得到印尼排华的消息，并且表示严重地关注，也希望在外交部门介入前，将排华的暴乱平息下来。”

”鲁桑，即便我们不是朋友，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贵公司的财产和人员安全，绝对不会遭到侵犯。因为，贵公司是我们倭国帝国的支持者，贵公司的产品有力地支援了太平洋圣战，如果有人威胁到了贵公司的利益，我们将毫不留情地予以弹压！这一点上，鲁桑应该相信我们，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我们绝不会坐视朋友受到伤害的！”雅加达警备司令官八子村夫说道。

”那么，那些正在遭受蹂躏和屠杀的华人呢？毕竟日军是这里的统治者，有责任，有义务，担负起占领区内的，维持社会治安的责任。二位都是雅加达的直接责任长官，在你们的辖区内发生杀人放火，还有强暴妇女的案件，总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吧？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二位也应该责无旁贷地制止暴行，这是你们必需要履行的公务啊！小泽君，你是雅加达的宪兵队长，完全有责任和有能力，采取强硬的手段，将暴乱分子绳之于法。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暴乱无动于衷，听任杀戮到处蔓延，你不认为你是在渎职吗？”鲁延总裁义正词严地说道。

宪兵队长小泽纯带着几分尴尬，用手抚摸着脑门有点为难地说道：”鲁桑，还请你能够理解我们的难处。今年年初，我们就接到军部的指令，南洋驻屯军将治安管理移交给当地警察署，集中兵力准备应付南太平洋战争，日军只负责保障各国领事馆和涉外机构，以及倭国侨民区。所以鲁桑，如果谁敢侵犯你的公司，我责无旁贷地予以镇压，其他的我就爱莫能助了。”

鲁延总裁被气得眼冒金星，冷笑着说道：”我可要提醒二位，我国政府同贵国政府，曾经签订了《南洋华人利益保护协定》。协定中提到'凡是在当地华人社团的汉族，或其他来自中国少数民族的华人，中华民国新政府请求日军，对上述驻国外的侨民的生命和财产予以保护。'难道归国单方面地给废除了？”

八子司令官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我不能不说鲁桑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你知道的鲁桑，那是外交部门的事，我们是军人，只服从军部的指令。还请你......”

”好好好！”鲁延总裁挥了挥手打断了八子司令官的话。

”我明白了，贵国实际存在两个政府，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既然是这样，我也不难为二位了，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向我国政府汇报，如果真的引起不愉快后果，到时候也请二位多多包涵了！告辞！”鲁延气愤地接着说道，然后抬屁股就走，八子和小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1942年初，中国将东北地区全部收回以后，同倭国政府签订的《南洋华人利益保护协定》主要内容是：凡是在当地华人社团的汉族，或其他来自中国少数民族的华人，中华民国新政府请求日军，对上述驻国外的侨民的生命和财产予以保护。对中国的跨国商业和企业机构予以保护，中国公民在境外所拥有的土地、矿山、建筑等不动产，中国政府视为属于中国的领土和财产。如果日军无力尽到保护职责，请允许中国公民和各个组织机构拥有自卫武器，中国政府已经严令驻境外的中国公民和机构，不得以任何方式介入当地的战争纠纷，中国政府也不允许当地的战争损害中国的利益。作为交换条件，中国政府允许倭国军用和民用船只，无偿使用中国南海指定的航线，倭国是在中国南海海域唯一合法的国家，其他国家未经中国政府批准不得进入中国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