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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口子,害人不浅!

“你是大气,大度。”

宗政贤的合纵连横,纵横经纬的智慧拿到哄女人身上,不是轻松加小菜一碟么?

可答案往往与事实相反。

“宗政贤,你骗小孩呢?”

叶安袭真受不了这男人从病好之后变得如此八面玲珑,甚至可以称之为是脸皮厚,以前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那里去了?

现在天天看他笑,看的都烦了~

“对不起,我错了。”

看叶安袭风向标一转,宗政贤马上承认错误,他们蹉跎的太多了,从新生的那一刻,他就认定,这辈子她们之间再也不要误会,再也不要。

男人么,跟自己的女人低头,又有什么丢人的?

果然,他这个老婆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太恭维的话她不吃,太好听的话她也不吃,太实际的话,她吃的也不舒服,往往就是先低下头认个错,一切好说。

叶安袭半天闷闷的冒出来一句。

“以后……以后不要再弄这些跟死有关系的了。”

她是怕了,从宗政贤有可能会死,到真的假死的那一刻,叶安袭也许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样的一幕她的人生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

“恩。”

宗政贤摸了摸叶安袭的脑袋,心下有些愧疚,她是又想起那一幕了么?

叶安袭关心他,在乎他,他都知道。

顺应情绪,顺应感觉,顺应时局。

宗政贤俯身再度吻住叶安袭的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个轻微的触碰,同样可以擦枪走火,气氛瞬间变得旖旎,二人肢体相互交缠在一起,许久为做夫妻那档子亲密的事儿的叶安袭显得生涩起来,但却热情不减。

什么赘肉,小肚腩,通通抛去脑后。

宗政贤这种男人的攻势,她怎么可能推拒的掉?

沿着她的唇舌,一路轻触她的多处敏感,所到之处,无一不热情迎接他的到来。

弓起身子,脚趾卷曲,轻声吟逸。

“嗯……”

宗政贤坏心的三过家门而不入,惹得叶安袭娇喘连连,最后逼得只得言语相邀~

“老公~”

现在的叶安袭不再吝啬这个词儿,原以为是一个称谓而已,但是真的叫出口到叫的习惯,原来竟有那么多的感觉,老公就像你的世界的永远的靠背,纵然你背向万丈悬崖,也敢于闭着眼睛,全身心的后仰,因为你完全无需担心,你的背后永远有一个叫老公的人为你撑起一道最最安全的屏障。

叶安袭开始回吻宗政贤,她开始练习去找他的敏感点,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多到她觉得随便哪里都是。

小舌头的蜻蜓点水,濡湿的剐蹭,点到即止的心痒难耐,都逼迫着宗政贤必须更进一步的探索,发现。

而一声粗噶的轻唤,难耐不已。

“小猪婆,我来了……”

骤然静谧的室内,乌鸦真真飞过,各个儿携带这三道杠的右脑装饰跟宗政贤翻着白眼儿。

这少爷还能再蠢点不?

“滚!”

一脚蹬飞激情难耐的大小宗政贤,叶安袭怒气横生,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现在略显丰腴的身子。

吸气……呼气……

呼气……吸气……

叶安袭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她爱世界和平,她爱家庭祥和,她爱太平无事……

如果现在不这么麻醉自己,她真恨不得马上就把宗政贤这一大一小灭了!

而骤然翻滚到地下的宗政贤门儿都没有搞清楚,这翻天覆地的待遇纠结冲撞谁了?

看叶安袭气的脸长得通红,宗政贤脑子顶上挂满了郁闷的问号,结果满心担心的他,多说多错……

“产后失调?明天去看看。”

“滚~”

一个枕头砸下来,谁说淡漠如她不能河东狮?

不失调?那继续。

宗政贤现在对叶安袭的政策那可真是一国两制,心里疼着,下面侵略着。

而叶安袭貌似一直就是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身体,只不过差异在于,她上半身的封建社会,她是皇上,而下半身的半殖民地,她是奴隶。

重整旗鼓,整装待发,宗政贤再度覆了上来,结果还没下手,一首最好听,但是最扰人的奏鸣曲响起~

哇~哇~哇~

祖宗尿了,谁也别想继续……

……

接下来的日子呢,气儿都照常喘,频率又都不怎么对,叶安袭不太爱搭理宗政贤,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开始宗政贤担心的以为自己老婆真的是有些产后忧郁,结果他偷偷在卧室装了监控器,就发现……

仰卧起坐,3个半之后,小女孩儿似女人就捏捏自己被猪小葵折腾鼓胀的肚皮,唉声叹气的满床打滚儿。

瑜伽抻筋,坚持一分半钟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脸儿,可劲儿摇头。

原地挑高,连着蹦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双手叉着腰,脸皱的跟什么似地。

最后所有的行动结束后的汇总,表情无一例外的都是懊恼。

叶安袭一定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被某个中国籍变态男子每天当做影片来欣赏。

宗政贤颇为侧目,淡漠如他的老婆,也会这般在乎身材?

他挺想告诉她,他无所谓的,不过一次的崩盘经历,他不能蠢到再继续第二次,闭着眼睛装瞎子,也是夫妻相处之道的真谛。

从此,这就成了宗政贤一天当中最愉快的时光,大大的投影设备,就能看到这个女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喝着咖啡,欣赏自家老婆,怎么看都看不够似地。

像是电视台节目分时段一样,有像孩子似的时间,也有像小女人的时段,更有午夜洗完澡后裸体走来走去的娇俏少妇。

每每到这个时候,就不知道,煎熬的到底是他还是她了。

这大半年,从宗政贤出院以来,他就几乎没有再插手过公司,这个以前让他用尽手段获取的企业王国,现在被他视若癞蛤蟆一般,能躲就躲。

什么扩建项目,开方方案,他通通无感,他有想过,如果小宇能上手的话,那就交给他,也不错。

可有些事儿,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宗政宇经常是错漏百出,纵然是皇弟的身份,可一些高层的白眼儿还是得受着,让宗政宇这个从小闲云野鹤,崇尚大自然的野性子怎么受的了?

他不懂,只能处处叨扰宗政贤,他这个做二哥的到时很用心的教他,可有些东西也不见得是能教的懂的。

就再前些日子,董事会的早会,宗政宇解析一个合并分公司的项目,数据分析完全跑偏之后,一个老董事会成员终于忍受不了他的错漏百出,当场跟他辩论了起来。

而宗政宇的少爷脾气一上来,根本没给他留什么面子,直接挥了拳头。

‘shit,本少爷不干了!’

随即,招呼都没打,一张机票,直飞欧洲度假,董事会一团乱,没有办法,指得重新找宗政贤会来坐镇。

而宗政宇,等他给宗政贤消息的时候,那都是一周以后的事儿了。

大洋彼岸,一条简讯。

“二哥,原谅我的任性,不管妈怎么说,你永远是我的亲哥哥。”

修长的手指轻触手机的上端,锁屏之后并不回复,准备开会之前的宗政贤嘴角微扬,这个结果是他预计之内的。

有道是攻城者为下,攻心者为上,宗政贤摸得清宗政宇的性子,对于他说的再多都没有用,唯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至于宗政宇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弟弟,这件事,他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可他无所谓,人至亲原本就不在于血缘关系,而在于缘分与感觉。

他认他是弟弟,他就是他弟弟。

“总……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

新来的小秘书见到传说中的宗政贤,声音都不自觉的发抖,跟着宗政宇这样的少爷老板轻松自由惯了,这不苟言笑的宗政贤也自然被认为是个严苛的领导。

可这小秘书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魔鬼是长这个样子的,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不过说到严苛,他承认,他真的是。

不精工不出细活,一个企业的根本本就要从细微做起。

“总裁,一杯意式咖啡不加糖。”

小秘书端咖啡的手状似不经意擦过宗政贤,惹来宗政贤的眉头清蹙。

“你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

一句话,就判了小秘书的死刑。

“总裁……”

转身,低头看文件,专注的没有听到任何丝竹乱耳之音。

他没有必要指点她的职业生涯的bug,一个会穿着情趣丝袜来上班的女秘书,他不需要。

无论是王者还是企业家,身边的用人,能力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更是品质。

像段朔那种女秘书不多了,宗政贤貌似开始有些后悔,让她去勾引易卜拉欣王储这个举动了,一员大将,就此长年被俘中东。

摇了摇头,宗政贤有些无奈。

简单的看了一遍今天开会所需要的数据,宗政贤的脑子又开始恢复机械化的转动,精准而犀利的找出所有的弊病与优势。

再低迷了半年之久的宗研会议室,今天因为总裁的归来又再度复苏起来。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企业家的魅力不过与此。

宗政贤忙着宗研集团,叶安袭忙着减肥和照顾孩子,彼此忙碌的日子显的格外充实,两个人都是高效率的主儿,月余的日子,宗政贤已经让整个企业焕然一新,上了轨道,而叶安袭也在不知不觉中,又变回了那个少女般的身材,唯一的一点不同是,她的某处建设,在继容烨贡献了扩大规模之后,宗政小葵又填了土,加了砖瓦,导致现在无论穿什么,都看上去有imax的效果,无比膨胀。

6月某下午,卓越商场一楼,某奢侈品专柜,两口子的身影齐齐现身。

往来的男女无不频频注视这一对精装的男女,男的冷俊,女的娇俏,手拉着手一直没松开,当然,回头率的飙高除了有外形这一项,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拥有着相同的诡异气质。

摒弃二人的时间,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冰块,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可合二为一的时候,又都彼此说说笑笑的,甜腻的要命。

真是让男人羡慕,女人嫉妒。

不过今儿,明显有点火药味。

“换掉。”

“脱掉。”

“这件不行。”

……

“我们换一家。”

宗政贤的挑剔让倾情服务的店员都不知所措了,这几件礼服穿在这位太太身上,几乎堪称完美,何来不行之谈?

“先生,这些都是顶级大师的作品,从剪裁到质地上都是您的最佳选择,况且您太太穿上真的很好看。”

耐心解说,悉心服务,这些都不管用,看着那女人白花花的肉大片大片的外露,他就看不下眼。

“丑。”

一个字儿,遍推翻所有的推销台词。

“小姐,把这几件都给我包起来!”

叶安袭的脾气显然有点不顺,今天是小葵的百天儿,宴请了一票亲朋好友,都在那等着呢,本打算临时买一件衣服,这可倒好,从来了到现在,逛了无数家,件件都给她说不合适!难看!丑!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哪里丑了!叶安袭还能不懂他的那点心思,可现在她的身材就算穿运动休闲都一样有‘事业线’,她有什么办法?

最终叶安袭就带着一堆购物袋理都没理宗政贤就先走了。

“不准穿。”

“ok,你不嫌丢人,我无所谓。”

叶安袭本就是个对穿衣打扮不太热衷的,他宗政贤不觉得她穿休闲给他丢人,她还乐得轻松,高跟鞋她是能不沾就不沾。

俩个人一路别别扭扭的到了订好的酒店,这小葵真是个妖精级别的baby,知道谁对她好,就对谁笑,讨厌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就像今儿个的百天庆生会,竟然是一向不关心这些事儿的宗政文给张罗的,领导一句话,全城跺三脚,今儿个的场面就大到一发不可收拾。

政界,商界,文化界,总之能在这h省被称之为名界的,这知名人士都差不多齐全了。

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诺大的琉璃灯盏下映衬的是形形色色的花枝招展。

打从迈进了这间屋子,叶安袭反而一举跃为最出挑的人物,这么大个场合,身为主角,不盛装,不施脂粉,怎么说都不合礼义,可她身边的那个巨大气场的男人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谁,又敢说个不字儿呢?

酒会前方的投影仪中轮番切换着各种宗政小葵的照片,大多可爱到爆,众人都喜欢的不得了,可没人看见那个小车里的baby主角,用着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她们。

人多嘴杂,东拉西扯,闹闹哄哄,什么都说。

“诶,你知道么?那个写《婚色》的鎏年又开新坑了!”

“啊?请假七天写结局那个?太不要脸了,无良的作者,害我等死。”

“这倒是真的,不过这新文儿倍儿有特点,这丫的又去吃螃蟹了。”

“这次写的什么?”

“《女军阀》,写的跟说书的似的,反正看着新鲜。”

“哎,我会去看看,不过还是得骂一句,请假七天,太不要脸。”

……

叶安袭和宗政贤刚一到就奔着俩孩子去了,为人父母,一会儿不见都着急,不过卫青琴确实一直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和娃娃最亲的不过祖母,这话没错。

“孩子我带,你们去招呼客人吧。”

卫青琴越来越慈祥,越来越找不到那个泼辣的影子,也许因为人太多,这两口子都没注意到今儿个的卫青琴不太正常。

就连宗政小葵都一门儿心思的纳闷儿,她这奶奶绝对有问题,昨晚上就看了自己一个晚上,什么都不说,就哭,弄得她根本睡不着。

这算是对她好的一个人类,可她究竟是怎么了?

算了,委屈委屈牺牲色相哄哄她吧。

遂婴儿车里的小婴儿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惹得卫青琴眼圈儿倏地就红了。

这样子的生活,她真得舍不得……

可……

两口子在厅口迎接客人,不一会儿,姓卓的就来了。

baby生了第三胎,悲催的是,还是个女儿,这会儿还没出月子,不能见风,就没过来。

这回baby可是死活不依卓家的产子大计了,用自己的后半生威胁卓逸,不结扎就离婚,最后谁赢了?

这话当我没问,肯定是老婆奴的卓逸亲手了结了自己所有对儿子的可能。

这辈子,卓家就这三个she也够他受的了。

这卓逸拉着大囡,抱着小囡,一家三口清一色的骑士装扮,卓逸自称这是时尚的最前沿,让叶安袭越来越怀疑时尚界的走向,怎么这几个人把自己搞的像是马戏团出来的驯马的猴子?

当然,猴子只是针对那个大只的来形容,大小囡穿起来格外的可爱,刚一进门这俩娃子就奔着容烨的方向去了,吓得容烨直接一闪身没了影子。

小容烨在心里跟自己叹气,男人太出众真是没办法,狂蜂浪蝶太多了。

“这孩子谁的?这脸皱皱的丑死了。”

放屁!说她丑,这男的才像个猴子吧!人类的小孩子哪个不是这样的,不得等她张开了么!

宗政小葵现在是超能力尽失,肉身又太小无力反驳,可她有智慧。

呵呵……

伸出小手,手舞足蹈,她卖力的扭着,笑着。

这可给刚得到女儿的卓逸稀罕坏了,脸儿凑到这小女娃儿身边,掐掐小脸蛋儿,嘴继续的贱着。

“小丑妞儿,你还真有意思~”

说她小丑妞儿?

近距离,再靠近一点,ok了……

我戳!戳瞎你双眼!

“哦~宗政,你女儿偷袭我!”

宗政贤看着一只眼睛红的像兔子的卓逸,嘴角上扬。

“活该。”

随后跟女儿眨眨眼睛,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小葵心里美开了花啊,爸爸真帅!

……

“别再喝了!”

“你管我!”

“对,我就是管你!”

“你凭什么!”

“凭我们是朋友!”

“呵呵,朋友……交一个弑父的朋友你不觉得很恶心么?”

“左兰兰……”

酒会的一角,叶安袭吃力的拉扯着早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左兰兰,发际凌乱,所有的头发倾其所有的散在面前,这底下的这张脸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人了。

她有脸见人么?

她有资格照太阳么?

她凭什么活的好?

她是畜生!是禽兽!是牲口!是魔鬼!

看左兰兰这副样子,叶安袭心里严重的不舒服,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她会诡异的想尽办法让日子变得更荒唐。

左兰兰的痛,她根本无法解决,从她亲手解决了左正国的生命之后,卓逸的运作让她没有沾到任何法律的惩罚,可法律的惩罚又怎么能比的过她的自我惩戒?

不出门,抽烟,喝酒,才半年而已,左兰兰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叶安袭带她去看过医生,还没等诊治,她就甩手走了,可她的症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

亲手打死最爱她的爸爸,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会过得去?

那一刻,就连叶安袭都没有想过,左兰兰会为了容烨……

“妈,甜甜阿姨来了。”

小容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用眼神把叶安袭支开,虽然容烨年纪不大,但心智却比一般孩子来的早熟的多。

叶安袭也知道,她的话在左兰兰这里就是放屁,出了容烨,这一家大小,左兰兰谁的账都不买。

跟儿子点了点头,叶安袭就先一步离开了。

一米多抽长的小男孩就安静的坐在左兰兰的身边,双手拄着自己的脑袋,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左兰兰。

害怕被人关注的左兰兰脑袋一偏,下意识的用头发挡住眼睛,如果是别的小孩子,她一定第一时间凶走他,可这个不是,这个是容烨,她的朋友。

“小子,别这么看着我。”

“酷酷姨,你真好看。”

容烨奶声奶气的小声音说得很认真,那可爱的样子,让几个月都没笑过的左兰兰,笑着饮尽杯中所有的酒。

揉了揉容烨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左兰兰的心情好些。

“小子,在哪儿学的甜言蜜语?”

“嘘!别告诉妈妈,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不过……你要是把酒杯丢掉,就更好看了。”

看这小娃子那认真的样子,真是让左兰兰忍俊不禁,她活了20几年,繁杂的社会,复杂的人性她都见遍了,可却是拿这个孩子怎么都没有办法。

“你这么小就这么会哄女人,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容烨甜甜的对左兰兰的笑着,可在他看见不远处的两个誓要嫁给他的女魔头的时候,给左兰兰使了个眼色,招呼都没打,一溜烟儿的跑路了。

被这大囡小囡抓到的话,又要陪她们玩什么该死的新娘游戏了。

“小叶子,我回来了。”

田笑甜的出现让叶安袭真的高兴,那次出事之后,田笑甜就一个人一声不响的出了国,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战祁像是疯了一般的找她。

“欢迎回来。”

两姐妹一个热情的拥抱之后,一个金发蓝眸的英伦帅哥走进叶安袭的视线。

“hi~”

一个洋派的招呼之后,金发小伙站到甜甜身侧,倾身在侧脸一吻,一个亲密动作,就昭示着他们的关系。

“小叶子,忘了介绍,这个是我男朋友,alex。”

叶安袭一怔,这小丫头交了外国男友,那……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叶安袭脸色一僵,觉得有些尴尬。

“田笑甜!”

胸腔共鸣的声音,用的几乎是吼的!

熟悉到夜夜在梦里叨扰的声音,竟让甜甜没有勇气回头。

“田笑甜!”

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一声气浪高过一声。

田笑甜真得很想任性的跑掉,可这是小宝宝的宴会,她不应该做主角。

镇定,旋踵,手自然的挎着alex,语调轻缓,和谐悦耳。

“战祁,好久不见。”

一身陆军军装的男人几乎都没怎么变样,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三枚星徽的松枝绿色肩章,耀眼夺目,这说明他又升了上校军衔。

田笑甜想过他也许会走过来强娶豪夺,甚至拉着她就跑。

可一别也就半年,这一切都变得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了。

“田笑甜,祝你幸福。”

声音哽咽,战祁的眼里谁都没有,只有那个让他一直戒不掉的影子。

可那影子另一边连接的年轻男人却让他觉得34岁的自己,自惭形秽。

连招呼都没跟叶安袭打,战祁落荒而逃,转身的一瞬间,田笑甜呆愣在原地,这个男人居然眼圈红了……

身为主人的叶安袭也不知道怎么去收这个尾,好在善于危机处理的宗政贤这会儿过来,以主人的身份用英文利落的跟alex交流着,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

“小叶子,对不起,乱了你的party了。”

私下两姐妹的时候,田笑甜很愧疚。

“甜甜,战等了你半年,有些结如果能结的开,就别在自我纠结了。”

这两个冤家是通过叶安袭认识的,如今落得两相不幸福,她总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穿着一袭修身长礼服的田笑甜出挑的更像是一个小女人了,媚气而风情,低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小脸上尽是无奈。

“我爸公司出问题了,alex的父亲刚入主的唐能,我只能说,这是我的责任。”

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田笑甜的脸上尽是岁月的无奈,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安稳的生活之下的奢侈品,生存尚且有问题,又谈什么生活?

那个青葱岁月的娇俏小公主,被命运变成了如斯。

命运的无奈,谁都有过,甜甜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儿,她做什么都有她的打算,她的生活,叶安袭自问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作为朋友,任何时候都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有需要,记得来找我。”

“放心,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呵……”

今儿这酒会美其名曰是给小葵开的,可这最忙的莫过于宗政文了,这一拨拨的人应酬的他真是麻烦,可他的形象又不能轻易的露出不耐烦。

虽然有秘书在,可这是家事儿,都是奔着私人感情来的,他不接待又都说不过去。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女人,每天一副高傲的样子的郝秋萍,这些事儿她做起来如鱼得水,以前有她的时候,这些事儿都不用他来忙。

从他们协议离婚起,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再烦过他,这是让他也始料未及的。

他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卫青琴绝对不会嫁给他,他也扪心自问过,这人活到老了,还在折腾个什么?

小琴说的很对,一辈子对不起孩子,到老了,还非要给孩子留一些身份的笑柄么?

虽然卫青琴并没什么文化,但这话说的,却真是有礼。

“老省长,有问题。”

时任公安厅副厅长的刘醒突然走过来,正色的跟宗政文报备。

宗政文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

“那个人……”

顺着刘醒的视线,只见入口处整整齐齐走进来两排黑衣男子,各个身着黑色西装,打领带,外加一个墨镜,那股子杀气根本遮挡不住。

这时,只见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走进来,一袭黑衣,身形劲瘦而颀长,绝美的脸上有着零零星星的胡渣子,明明生的天使般的模样,所到之处却弥漫着一股杀气。当然,是慕岩,这h省没人不认识的一霸,所有人都在这窃窃私语,这宗政家跟黑道是什么关系,这样的交情太匪夷所思了!

“你来干什么?”

这刘醒最恨的就是这无法无天,又抓不到把柄的慕岩,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他也顺位在省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三两下就窜到了前方。

慕岩把玩这手中的雪茄,极为不给面子的拍了拍刘醒的脸,然后直接把整个手套摘下来丢掉。

“我干女儿百天庆生,你有意见么?”

干女儿?

宗政省长的孙女儿是太子的干女儿?

这个消息太震惊四座了,那这小丫头不仅仅是政商界的宠儿,这头还来个太子帮撑腰,商界大亨的亲爹,黑道大哥做义父,这小丫头长大会是什么势力?

想想都可怕……

毕竟不是看猴戏,慕岩的眼神儿太可怕,谁也不敢多盯一会儿,人群的眼神儿很快鸟兽散去。

“喂,这样玩过瘾么?”

宗政贤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这一票精心装扮过的兄弟,一脸的讽刺。

这么个架势明显就是在他们政商世家制造舆论的麻烦,他太子的身手哪里需要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么一堆人。

再说慕岩送的礼物,更是夸张,据那后边的工作人员来报,竟然是一个小型的迷你大炮,可就算是小型,也有吉普车那么大。

他走私他的军火,拿这个来给他女儿玩,她这么小,玩的懂么?

可宗政贤不知道的是,这个礼物可给宗政小葵高兴坏了,这是她今天收到的最有诚意的礼物了,唯一一个她有兴趣的。

让女儿认他做干爹不是叶安袭的主意,从头到尾就是他的,宗政贤虽说看不惯这个男人总是盯着自己的女人,可那天他和左兰兰的出现,救了他和容烨一命是真的。

不过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关系而缓和到哪里去,可能直到慕岩的眼神不在落在他老婆身上的那一天,才能更好一些吧。

每每慕岩一到的时候,宗政贤总是不自觉的拉响空袭警报,就像现在,死死的把叶安袭圈在自己怀里,以示占有。

这幼稚的举动让太子都想笑,这男人还是那个传说中深不可测的男人么?

反正他是没看出来。

“小山,我要结婚了。”

他家的老爷子那边催婚催的紧,不过他可以结也可以不结,没了金小山,结婚与否都是一样,可慕岩对于金小山的这种试探,是不由自主的,虽然每次都反噬到他自己。

“岩,恭喜你。”

叶安袭真心的高兴,这慕岩确实需要个伴,他太孤独了。

就这样?

呵呵,慕岩,你还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呢?

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主持人,音响,灯光也都就位,今儿的百天庆生会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私人晚宴,虽然主角小了一些,可这细微末节都马虎不得。

这主持人叨叨不休,从叶安袭和宗政贤的爱情开始讲起,搞得一家四口在台上表情异常同一,不耐烦,不耐烦,都是不耐烦。

最后宗政贤给那个主持人一记眼神,那主持人倏地就不敢再讲话了,草草的结束了复杂的礼节部分,大家开始自由吃饭。

这怕麻烦的一家四口终于松了一口气,退到下面去填五脏庙了。

角落的一隅,左兰兰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却怎么喝都不晕,以前不想醉的时候,经常醉的离谱,可现在想要喝醉,却再也没有罪过。

倒,倒,甩甩手中的空酒瓶,却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了。

这会儿,突然有人递过来一杯酒,左兰兰只看见那只手白的炫目,像是最精致的兰花,这样的手那个男人也有一只。

呵呵,嘴角一挑,尽是自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左兰兰,你还在想什么呢?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他?

“跟我结婚?”

粗噶、沙哑,这个声音,她做梦都再想。

抬头,仰望,透过凌乱的发丝,看见那梦中的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恩。”

一个求婚,一个应允,一场婚姻就这样成立了。

婚姻不需要爱情,美好的婚姻才需要爱情,一个随意往往比谈情来得快。

……

酒店这边的热火,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人的消失,看着台上站着的四个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儿,卫青琴眼眶溢满泪水。

是感激,也是动容。

亲手伺候了一家老小这一个月,卫青琴满足了。

生命既然有轮回,幸福也总会有残缺,现在轮到她履行诺言了。

她要去自首,偿还罪孽,她不要给孩子再留任何负担。

从儿子捡回一条命那天,她就下了这个决定,唯一的私心是她赏给了自己这偷来的100天。

再回到那个跟孩子们生活了100天的房子,开始学会饿肚子的时候叫妈的儿子,小的时候都不觉得他这么有人味儿,还有那个别别扭扭却对她很好的儿媳妇,默默的给她添着东西添那东西的傻丫头,孝顺的孙子,会给垂垂腿的孙子,会给她讲笑话哄她的孙子,那个见到她就小的小孙女儿,她亲手拉扯,一天都没有缺席的小宝宝。

卫青琴仔仔细细的看着,一寸一寸,也许这一辈子她也不再有机会回来了。

想看,却又不敢再看,卫青琴怕自己的心狠不下来,这个处处充满幸福的家,待一会儿她都不想离开,活了50多年的人生中,浓缩到一起都不如这100多天来的幸福。

作为回忆,够了么?

不够,真的不够……

卫青琴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跟儿子跟孙子解释她是一个撞死孩子不负责任的人,她觉得愧对于孩子们,她不想将来让孩子们想起她来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她更不想日日夜夜活在煎熬中,就当是为孩子们积德了。

卫青琴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书出走,心里有好多舍不得,好多不放心,可提起笔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算了,想什么,说什么,卫青琴没什么文化,字也是歪歪扭扭。

“孩子们

别怪妈就这么走了,妈是没脸再见你们,人活一辈子,对不起别人的事儿,真的别做,妈现在要为自己造的孽去负责了。

这算我今天送小丫头的百天礼物了。

儿子,千万别怪妈。

安袭,我这儿子我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妈谢谢你。

妈给你煲了些汤,你得按时喝,我不在了,你要准时吃饭,你现在的身子马虎不得。

我给容烨织了几副手套,放在他的房间床头的抽屉里。

小丫头的尿戒子我都剪好了,我房间有两大包,尽量少用纸尿裤,她不喜欢。

还有……

告诉你爸爸,我原谅他了,让他回到家庭吧,这辈子够累了。

最后……

所有的错我都会拦在身上,就不要再为难璇颖了,一个孩子的歪路跟她的教育有关,她的错,有我的错。

她的一生,不容易。

再见,孩子们。

妈留字。”

黯然的步调,一别与来时的轻快,一步一步都沉重极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卫青琴转身,看着那客厅中间挂着的一家四口和她的照片,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卫青琴的自首,让宗政贤整整一夜一天没有离开书房,叶安袭要给他拿些吃的进去,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虽然任何锁对她来说都不是锁,可夫妻最基本的共同生活原则就是彼此尊重,宗政贤想要静一静,她不会打扰。

说真的,这件事叶安袭佩服卫青琴,这事情照理说已经完全压下去了,现在的社会,有多少人又会原意去为了道德去负责任?

如果是她,都未必会有勇气舍下这些幸福去为过去的错误买单。

所以说,看人绝对不能看表面,卫青琴一个市井泼妇出身,也许她不是个什么好的形象,可她的的确确是个好母亲。

无论是对她,对宗政贤,还是对连璇颖。

卫青琴对连璇颖的大度让叶安袭对这个婆婆侧目,其实叶安袭心里也并不是很好受,可有一点是只有叶安袭才知道的。

卫青琴饱受噩梦的折磨,每晚都睡不着,做恶梦,有的时候还会大叫,叶安袭知道她的精神压力紧绷极了。

就算她给她买了很多营养的药,也不解决什么问题,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宗政贤吃东西,一夜一天不睡不吃她真得有点担心。

卫青琴走了,徐妈又回来了,帮着拉扯一把孩子。

可今儿晚饭是叶安袭做的,一碗蛋羹,一碗菜粥,她会做的东西还真是单调。

一天当中第三次踌躇在宗政贤的书房门前,想敲门,又不想打扰他。

独立的空间对于她和宗政贤这种人来说,是很必要的。

咔哒。

“来回转什么呢?”

沙哑的嗓音,干涩而紧绷,唏嘘的胡茬子看上去有些狼狈而沧桑,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呛得叶安袭‘阿嚏!’打了个喷嚏。

他抽烟了?

有多久没有在他身上闻到烟味了。

记得刚认识宗政贤的时候,他是个烟鬼,后来怀了容烨之后,他说戒掉就戒掉了,直到很多年以后也没有再碰过。

看来这次卫青琴的事儿对他打击挺大,他自责的是作为人子,从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一切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又能说的清楚?

“吃饭。”

叶安袭把餐盘给他递了过去,民以食为天。

在他接过餐盘后,叶安袭原准备旋踵离开的,可宗政贤却在背后唤着。

“一起。”

一天没见她,他发现,好想她,这种依赖感,真可怕。

叶安袭犹豫了很久,她还是说了。

“妈能睡个好觉了。”

虽是自由的囚禁,却是心灵的解脱,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懂,总之这些,她懂。

……

时光飞梭,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去。

今儿的宗政府上大清早的就来了一个怪客人,给前来开门的徐妈吓的尖叫了起来。这一声太尖锐,把这两口子都从梦境里拽了出来。

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着零零星星的血痕,衣服早就看不出来颜色和款式了,因为这人儿全身上下都被灰所覆盖。

整个一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穷途末路跑来抢劫的坏人,徐妈都要那拖把砸过去了,结果被叶安袭喝住。

“你拍好莱坞大片儿去了?”

灰土土的人不知声,鞋都不换就往里面进,徐妈在后面心疼每一样沾了灰的物事,哎又得大扫除了。

“喂,别乱坐,脏死了。”

家里还有小宝宝,这么脏,得有多少细菌,不过她到时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这么狼狈。

“那我全脱了,裸体,我是不怕吓着人。”

说脱就脱,嘁哩喀喳的脱掉了上衣,也随着刮蹭掉了不少灰,徐妈这才看见这白净的小伙子长得这么标致。

不过一直没说话的男主人,半天压出来个动静。

“妈的?好特别的纹身。”

嘭!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容爵就翻了!

两个人好好的在家盖房子,她说跑就跑?

他容爵的老婆跟人跑了?跟人跑了?

带着他所有的钱跟人跑了?

叶安袭懒懒的靠在宗政贤的怀里,宗政贤又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塞住她有可能露点的胸部,惹来叶安袭一阵白眼儿。

“喂,容变态,儿子说你都乐不思蜀了,怎么有时间理我们了?”

容爵今天来也不是叙旧的,他要亲手抓到奸夫淫妇,辛小蕊这个女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我要100万,一架私人飞机。”

家里人入过知道了,一定会让他离婚,所以他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些,他怎么能离婚呢?

他要一点点吸干那个女人的血,一滴不剩。

容爵的咬牙切齿,宗政贤两口子的面面相觑。

……

宗政贤挺大方的,给了容爵一张不限额度的卡,三架飞机随他挑,总之挺满意的把容爵给打发走了。

叶安袭总觉得宗政贤的大方有点不对劲儿,就像是今儿有什么事儿似的。

白天宗政贤去了公司上班,与平时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宗政贤穿的挺标致的,一身灰色西装,最新时尚剪裁,既不老气,又显得十分的大方。

不过叶安袭也没怎么多想,这男人本就是个在细节上吹毛求疵的人。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叶安袭觉得很无聊,就去给小葵买些婴儿用品,今天的容烨也是怪怪的,也不缠着她,乖乖的在门口跟她说再见。

叶安袭一个人逛得蛮无聊的,转来转去就是那几家婴儿用品商店。

她家那个事儿多的小丫头,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些没什么牌子但是质地挺舒服的衣服,她穿上就哭,买儿童奢侈品,穿上就乐,这就像是购物狂里那个张柏芝似的,这丫头现在都快淹没在名牌的海洋中了。

她叶安袭怎么生了一个这么俗气的孩子,他爸更讨厌,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惯得无法无天的,这怎么行?

叶安袭推个小车,开始学着看奶粉的品牌,小葵太能吃了,这么下去,就算她奶源再好,也得被她吸干了,不得不备着点奶粉。

推着小车,百无聊赖,晃来晃去,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几点一线了。

生活其实刨去了大起大落的激情之后,剩下的,不过就是平淡,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平淡。

一日三餐,老公孩子,睡觉起床,唯一不同的就是就算盲目也知道该迈向什么方向,家就在那里,哪也不去。

叶安袭不知道自己在感怀着什么,她突然发现她很期待宗政贤的下班,很想跟他和孩子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那样的画面像是永远都不会腻一般。

满目目的的逛来逛去,快到黄昏的时候,叶安袭就回家了。

从停车场出来,刚一上栈桥,只见不远处的宅子早已被装点的火树银花不夜天,七彩的霓虹灯点缀着整个宅子,整体看起来就像是童话里的那个奶油和巧克力做的房子,夺目炫彩,四周的水波映射的波光粼粼,叶安袭觉得自己像是个要返回梦幻城堡的公主。

宗政贤又在搞什么?

叶安袭的心现在其实是有点忐忑和不安的,她期待惊喜,有怕是上次诸如墓地般的扫兴。

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往前迈步,看见宗政贤站在栈桥口,穿着早上那身衣服,笔挺而英俊。

就知道他下一步是要单膝下跪,再说点什么肉麻的,叶安袭觉得没有新意,但也挺直了腰板在等着。

结果……

没花,没有单膝下跪,没有肉麻的情话……

“快点,就等你了,肉都烤老了……”

烤肉……

就算叶安袭不想承认,她的脸也是坏死掉了一部分,原来就是她自己想多了,尴尬的走到了闪闪的宅子前,那烤肉的香味儿就传过来了。

一看这些装备,架子,肉,海鲜,饮料什么的,还真是打算烤肉……

叶安袭的脸儿有点不太好看。

徐妈接过她买回来的东西,还在一边解说着。

“这小少爷想吃烤肉,少爷下班回来就给弄了这么个环境,这少爷对小少爷真好。”

这一解释,更酸了……

叶安袭生平第一次吃起了儿子的飞醋,他对儿子好,对她就不好,上次那个求婚就给她不了了之……

叶安袭衣服都没换,洗了手就在那怒气冲冲的抢了宗政贤烤好的鸡翅吃,也不说一句话。

“妈,你被欺负了?”

容烨这话问的,她怎么回答,被自己的yy折磨了?

孩子面前面子更重要。

“没,妈饿了。”

叶安袭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宗政贤,总觉得他是在嘲笑着她!

但这这么多人,她又不好发泄,还得继续装淡定。

“哦,这个也给你吃。”

也不知道这容烨是不是真怕妈妈饿肚子,弄了一串鱼蛋,足足有10个之多,

“儿子,你喂猪呢?”

本意是开个玩笑的,谁知道容烨居然极度正式的点了个头,操着跟他老子一模一样的语气。

“恩。”

气,气,气,不吃了……

“我回房换件衣服。”

叶安袭觉得自己有必要立场,她觉得自己要发飙了。

回到房间,第一任务,砸枕头,拿着枕头假设是宗政贤,使劲儿的砸。

叶安袭现在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火儿不发出来,就像是难受的不得了。

这么砸来砸去的,气儿也顺了不少。

顺心了,准备出屋,可一回头,刚才那场咒骂的男主角双手抱臂倚在门框边上,好笑的看着叶安袭的尴尬。

看这那意味深长的笑,叶安袭这刚刚消弭的火,蹭蹭的窜了上来。

“宗政贤!你故意的。”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耍她很好玩么?

还笑!

宗政贤这么一笑叶安袭反倒不气了,冷处理他的恶作剧,当做没有发生过。

让敌人爽快,就是自己的失败。

就这么一会,叶安袭就把宗政贤摆放在对立面的位置了。

这可不行……

瞳内迅速闪过一丝异动,宗政贤倏地把叶安袭打横抱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紧紧压在了床上,薄唇离她只有留给彼此呼吸的缝隙,在身下的小女人还没来得急反应的时候,宗政贤把一个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老婆,结婚4周年快乐。”

“你……”

这么大变的局势让叶安袭愣住了,看看手里的婚戒,那不是他们结婚时的那个,这一颗钻石是粉钻,不大,不小,刚刚好。

“喜欢么?本来想给你订一个更大的了,不过我猜你一定不喜欢。”

叶安袭最讨厌那种暴发户似的装饰,把自己挂的想盏水晶吊灯,又辛苦,又难看。

心情,就是这么容易颠覆。

从狂怒,到欣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叶安袭现在更多的是感动。

女人喜欢的其实更多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喜背后那份别人对你的心思,以前叶安袭不懂,是因为她没有期待,而现在,她也像是所有的女人一样,会期待爱人给自己的每一次惊喜,每一寸感动。

这样一个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的男人,会记的她们的结婚纪念日,够了不是么?

“老公,谢谢。”

叶安袭努力学习不吝啬表达感情中,可她本性如此,那细颤的嗓音里,就掩藏不住娇羞,可那种亟欲诱哄的情绪,却是瞬间点燃了宗政贤敏感的身体。

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着了火,蓄成强大的气场,如果叶安袭再稍微撩拨一下,宗政贤这座核电站就会剧烈爆发。

他身体的热度,她自是感觉到了,可……

“喂,孩子们还在外面。”

“我不管。”

他烦躁不安的挤进她的腿间,强健结实的身体挤压出她胃里稀薄的氧气,宗政贤很烦躁,他是在是忍得太久了,自己的老婆,却不能……

这一会,他不想提,除了两个人外所有的人。

魅惑的眸色浸染着凌乱和迫切,今天他就要任性一回。

“老婆,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很懊恼,屡次遭到拒绝,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挫败,仔细想想,两个人在做这事儿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用强的。

其实那种感觉并不好……

看这他的懊恼,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心尖儿上似乎破了一个口,正泛着爱恋的酸意,小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轻吻他白色衬衣内的胸膛,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宗政贤,我更喜欢这样。”

他欣喜若狂的闭上眼睛,仿佛那绝妙感觉美好到让他舍不得一次享受殆尽,他开始按捺不住,狂疾地扯开她的衣物他迫不及待地对准她,然后以极端折磨人的缓慢一点点扩张研进。

嗯……

薄唇轻柔的贴上她柔软的粉唇,像是第一次般青涩,吻的那样轻,那样细致,无比耐心的,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逐渐引诱出她几不可察的敏感反应,唇舌缠绵中他暖热双掌抚刷过她全身肌肤,极度动情而无限怜爱地轻柔逗引,将她惹得不由自主地失魂微呓。

“宗政贤……”

他抬起上身,这动作直接导致密合处的骤然深入。

她的身子在难以觉察的咿唔中动了动,被他交握十指扣于枕边的双手自然地抓紧了他手背,她睁不开眸子的迷乱难耐在那刻将宗政贤的心柔化成水。

这是他的老婆……他的女人……他宗政贤的女人……

独一无二。

“叶安袭……”

无数个称谓,无数个昵称,都不及这最原始的名字带给两个人的震撼,这名字贯穿在两个人人是的从开始到现在,他喜欢叫她的名字。

这让他更有真实感。

身下的女人,粉唇微张,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迷离间带着绝对的诱惑,宗政贤再无法按捺内心那蓄势待发的念头,俯下头衔住她情动不自觉微微咬在一起的两片柔唇,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喃:

“叶安袭……松开……”

女人眼睛里全是迷茫,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赤果果的诱惑着他的神经,唇舌轻挑,慢慢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探入其间,与她紧紧纠缠,深情拥吻,灵舌如一尾游鱼般在她的甜蜜里恣意怜惜般来回摆动。

“宗政贤……”

声音低浅,如歌似泣,柔媚婉转,除了彼此之外的一切,全都被屏弃在了神经中枢之外。

慢慢地,她变得愈发柔滑细腻,如丝绒般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逐渐加大了挥戈的力度和冲锋陷阵的速度。

情潮迅速堆积,搅裹成最舒畅无比的快意。

喘息声诉说着彼此的渴望,胸口激荡着最动人的海浪,他像撑船的舵者一般,在不可控制的风浪中抬起头来,他的女人容颜娇俏,他的暗眸变得更加狂热而专注。

她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一蹙眉,一敛眼,全是那般的动人,诱惑得他愈发肿胀不堪,腰下的动作越发癫狂,不可抑止的强劲有力。

每一次蜿蜒向前或抽出的动作,都只为了凝聚和渲泄彼此无法出口的情感。

每一次深切的贯穿占有和撞击,都只为了感受彼此坚定守侯这一生一世的爱意。

宗政贤,叶安袭。

这两个名字是如此的适合放在一起,彼此相融时扩散全身的幸福感,由内而外,乃至灵魂再通透至四肢百骇。

销魂蚀骨,烙印深深。

情在激荡,爱在燃烧,回旋深入,紧揪融合。

她每一寸的感觉都是如此的美妙,让他如同瞬间邀游于九重天阙,不知今夕何日,今夕如年。

天地之间,唯有彼此而已。

混沌之间,随着层层叠叠的无边紧绞而来的是巨大的舒爽迫力,由他的饱满升起,大脑瞬间空白一片,钳在她腰间的大手越握越紧,随着一声声低浅的‘叶安袭,叶安袭’呼喊……

临界点时,将她柔滑细致的腰身托起狠狠地最后一击,这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停止呼吸,他宁愿生命永远停在这狂潮激射的一刻……

紧紧研磨,抵死缠绵,欲死欲仙。

世间最契合的灵与肉,情与爱,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极为尴尬的声音响起,两个差一步之遥就到站的夫妻,囧了……

“爸,妈,你们不吃啦?”

立正站好,三个大小番茄,红彤彤的相映红。

……

婚姻的乐趣不在于大情大爱的终止,而是平淡中美好的开篇。

懂得在平凡中汲取美好,珍惜现有的生活,不要好高骛远,真心心疼你的枕边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婚姻不是没有爱情,而是你没有经营好。

记得,要幸福。

幸福从来就不是别人能给的,这取决于你的幸福指数。

幸福期望值飙高的朋友们,记得停下来看看现有的风景,细心品尝,也许你就站在花海里,在眺望着远方,殊不知身边早已芳香弥漫。

而不敢迈进婚姻的姐妹们,其实要更理智的去面对这一切,结婚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买一件羽绒服,夏季的时候如果见到喜欢的,就买下吧,物美价廉,提早配备,其实秋冬的时候,也未必有你称心的选择。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鎏年深谙一句话,“结婚后,生气的时候少说一句话,婚姻能多维持十年。”

看完本章,记得不要每天沉迷于,记得回头亲吻你爱的人,也许你自己的宠文,主角就是你自己。

——

【以下片段,完美主义者,就不用看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确死命用它来寻找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窗外的星星,她总会想起这句话。

全身酸痛的无以复加,这来来回回的碾磨像是要拆散了她的整个身子,可她自己知道,就算他食其肉寝其皮,她也毫无怨言。

她爱他那样几乎把她揉入骨血的对待,他抵着她的唇舌就想是要吃了她一般的感觉,他死命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榨取,榨取她为他准备了一生的热情。

她爱死了这一切,当然,除了最后濒临爆发叫出来的名字。

“唔……小山……”

他叫慕岩,他叫的人叫金小山,可她的名字,是左兰兰。

今天,是他和她结婚的日子。

没有喜宴,没有婚礼,没有新房,只有一张结婚证,上面的两个人,她的二分之一在靠向他,而他完全像是布景。

就连他们缠绵的房间,都只是一间客房,他的主卧,她没有资格睡。

他娶她,她知道原因,不过她没有问,自取其辱的事儿她不怕,她现在活得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更怕的是,她自己打碎自己的梦。

浴室内哗哗的水声四起,在他离开她的第一时间,他就选择去洗掉她的印记,而她却反复的摸着自己腿间的晶莹,她不舍的擦掉。

慕岩爱金小山,这个事情,她从嫉妒到面对,到无可奈何。

她怨么?不怨。

她恨么?也不恨。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理解慕岩的爱的人,莫过于她左兰兰,她们又何尝不是一种人?

死不要脸的执着,下贱下作的付出。

这样的爱,累么?

慕岩很累,左兰兰也很累,累的是她的爱无人接收,她的爱人依旧孤寂。

天上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这一切在左兰兰看来是那么的轻松,是不是人在高处就没的那么累了?

突然没来由的心生一种想要无力取闹的想法,拉开抽屉,拿出那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枪,直到现在,她的手还在发抖。

光着脚踩在地上,左兰兰第一次认真的看自己的脚,她的脚真好看,纤瘦而大小适中,在监狱的时候,那些女犯人常常恶意的去踩她的脚。

可她痛着,也骄傲着,因为她们的羡慕和嫉妒。

就像爱上慕岩,就算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依然骄傲着,为他的优秀,为他的出类拔萃。

左兰兰现在有些恶趣味的想着,幸好这是一间客房,这浴室的设计过于简洁了,所有的开关还都在拉门外。

隔着朦胧不清的磨砂玻璃,男人的精壮身形她看的很清楚,想着这就是刚才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左兰兰笑了出声。

很甜,很甜,前所未有的甜。

里面的男人对周遭的东西太过敏感,当他转过身拉上浴帘的时候,左兰兰就知道他已经发现她了。

可她还是要继续胡闹。

手指触着开关,闭,合,闭,合。

浴室内的灯被她晃得一闪一闪的,里面终于传出了不耐烦的男声。

“别闹。”

呵呵,今天他的态度蛮好的,居然没有滚字,她以为他会愤怒的跟她说‘滚!’

她真的下贱了,居然期待这样的待遇。

继续,闭,合,闭,合。

“你可以去隔壁洗。”

呵呵,隔壁,他知道他说的隔壁还包括着他的房间么?

她这是被获准可以使用他的卫浴了么?

左兰兰,今晚果然是你的luight。

她不管,她就是要胡闹。

继续,闭,合,闭,合。

“说你爱我。”

她从爱上这个男人起,就没有过自我,从来没有,她就是要自我。

“别闹。”

慕岩过于沙哑的声音,已经饱含了怒意,就再濒临崩溃的边缘!

“说你爱我。”

她不怕他,她从来就不怕他,她怕的是他厌恶的,可现在已经厌恶至极点了,也不差这点儿。

“左兰兰……”

其实浴室内的慕岩并不若左兰兰说得那般,他其实今天之所以对左兰兰态度不错,因为他多少有些愧疚,就算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小山,他也不该这么失控。

他想过娶左兰兰的理由,他发现如果刨去金小山,让他选择结婚对象,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这个女人。

他是真的厌恶她么?还是在她悲贱的爱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呢?

慕岩很困惑。

她的感觉,他懂,就像如果小山骗骗他,说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爱过他,他会很高兴,很高兴。

不知道是怜悯她,还是可怜自己,慕岩还是张了嘴,脑子里的画面还是停留在那小小的倔强的女孩上。

“我爱你。”

“如果我是金小山呢?”

时间的恶作剧,话语的即时感,慕岩的三个字晚了几秒,而左兰兰挤进来的话,像极了为他而准备的问题。

呵呵,回答真快……

左兰兰笑了,笑的懒洋洋的,笑的魅惑。

不管怎么说,他对她说爱了不是么?

在爱中灭亡,绚烂永久……

嘭!

黑黑的枪管子里飞出来一个小弹头,埋向了左兰兰的心口窝。

打碎了这颗心,来世便不再执念……

血,红的烂漫。

……

【全剧终】

------题外话------

那个,结局的事儿啊,我100年前想好的,我不想改,不是有意携带悲剧的,而是这样更符合剧情……

至于连璇颖,咱没写她咋地了,总觉得她受惩罚有点狗血。

还有俺开了个新文,大家有时间去看看,新文我会存稿,不会更的这么水了,感谢一路忍受咱的朋友~

明后天开始更新番外,写容爵,喜欢的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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