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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不长教训的女人啦――

在过往无数次的争斗中,她应该早就领教过越是反抗得厉害,这男人就弄得越厉害了。

明知,还反抗,完蛋了!

男人霸道地固定住她的脑袋,炙热的唇舌更是毫不留情地侵犯着她甜美的领域,恣意而狂肆的骚弄着她,鼻尖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儿,越发兴奋的他,非得弄到挣扎不停的女人口齿不清,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为止。

“你……唔……火……”

凉薄的唇荡漾着暧昧的弧线儿,邢爷那密密麻麻的吻更是如雨点般落在她的眉间,眼角,唇瓣,耳畔,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他温热的气息。

“热情的小东西,别急,会好好伺候你的!”

身体带着颤味儿的扭动着,连翘双眼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丫的……”

嘴再次被堵住,丫的,这男人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还剥夺了她的发言权。

太可恶了,太过份了!

绝对不会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邢爷开心得嘴角大肆上扬着,他觉得逗他妮儿真是件挺愉快的事儿,能解压,能舒心,能让生活都美好。

转眼间――

片片衣襟落,寸寸吻痕至。

眼里的女人,他的妮儿,那小模样儿是多么的美好,白皙水嫩色的肌肤,泛着娇羞似的粉红,漂亮得像朵带着露珠儿的花骨朵,娇柔而甜美……

真的。她真的很美。

她的美,不是那种单一的漂亮,而是多面的美,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美……

紧绷得身体蓦然发痛,他没有停住吻她的动作,可是却放柔了下来,唇舌与她缠绵,极力的挑逗。

她的唇儿,今晚上瞧着格外红润,小脸儿上带着淡淡的粉。

没有喝酒,可是却带着一种微醺的醉意,这迷离的样子很容易便让他起了不久之前那个晚上,那个吃完了火锅回来的迷离夜晚,她醉酒在战神车上,对他大胆而撩人式的勾引。

眸色越发黯沉。

“连翘……”他的声音磁性而低哑。

“唔……”她浅浅地回应他,被他弄得有些慵懒的小表情,似迷醉,似性感,似娇俏。

好好卖力吧――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和过去没有任何的区别。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可是在连翘心里,到底是不一样了,原本她单纯的家庭结构突然被打破,真真儿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这些年来,她一直担心跑掉的母亲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没有回来找她……按理说如今总算知道她的下落了,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她心里该着个实处才对。

可一想到这份儿母女之情,她又觉得特别难过。

那个什么组织的信仰,难道真的大得过母女的血缘亲情么?

她还没有做母亲,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不可能舍弃了她独自远去。

这些天,她回忆小时候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多年没有出现的过的那些梦魇又不断的困扰着她,梦啊,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老实说,她觉着自己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跟一场梦没啥区别,一个泡泡扎破了,再来一个,碎掉了――

这可不就是梦么!

每每想到死去的爸和在国外的妈,她心里都会特别的犯堵,那些音容笑貌都还留在脑海里,可叹,如今却物是人已非。

可是憋着的那些话那些愁,她又不好向火哥提起。

毕竟,他的立场不同。而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得用海水都没法儿衡量。

因此,在他面前,她总是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不让他再来操心自己。

……

日子就这么飞快地流过。

转眼之间,日历翻到了这年的十二月,京都的天儿,已经彻底凉透了。

这一天,京都城里下了第一场大雪。

临近傍晚的时候,出差了三天连翘和邢烈火才赶到了景里的家里。

之前三天,火哥要去海边的红刺海训基地检查阶段性训练成果,他没有食言,正如他俩之前约定的,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去。

而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军营风景线。

他和她这些日子的相处,羡煞了多少旁人?

实际上,这段时间,邢爷都快忙得脚不沾地儿了,各行各业都一样,到了年底事情总会特别多,作为军事机关的红刺也同样离不来这规则。

而作为红刺的一把手,军政指挥官,邢爷不仅事儿多,就连文件也忒多,整天各种报告,各种会议,各种验收,见天儿的忙碌着。

尤其是这三天在海训基地,忙得他都没抽出空儿来好好疼媳妇儿。

所以,这天晚上,憋了三天儿的邢烈火同志在床上格外的热情,那炸油似的攻势猛烈得如出栏的猎豹似的,瞪着赤红的眼睛几欲把身下的女人拆吃入腹。

几次狂风暴雨一般的疯狂肆虐下来,连翘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太过旺盛的精力了,他那种每次占有都狠不得撕了她似的感受,让她无助得像只飘荡在海上的船儿,而他就是那执浆的舵手。

在床这三尺地儿,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餍足的时候。

真真儿是甜蜜的折磨。

他似乎总是折腾不够,高大的身体像条巨蟒似的缠着她就不放手,搂抱得紧紧的,她时不时觉得自个儿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好不容易偏过头去躲开他的吻,抬起手来寻到了他的脸颊,声儿喃喃的,轻柔的,浅浅地唤他的名字。

“邢烈火――”

男人将她挪了挪身子,直到完全的纳入自个儿怀里。

“我在,宝贝。”

“嗯……”

“乖!”

吻一吻,低低细语,沉沉浮浮之间,又是缠绵的京都一夜。

……

次日醒来的时候,连翘还未睁开眼睛,首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习惯性的翻过身去,伸出手去摸,身边儿的位子又已经空了。

这事儿,每天早上都基本上演一遍,大多数时候男人都醒得比她早,可她还是习惯去做这个动作。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帘被他拉开了一边儿,而这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室内的光线有点儿刺眼。

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她脑子没过弯儿,海训回来有两天假期,但她记得他昨晚上似乎讲过的,今儿上午他有个挺重要的跨军区会议要开。

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她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这小日子过得越发懒了,这老婆的职务做得也越来越不称职,好在火哥没有指责过她占着茅坑不拉s的行为,反而一味的纵容她睡懒觉,各种懒。

揉着眼睛到了卫生间,漱口杯才抓到手里呢,就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响。

放下漱口杯,她又跑回卧室,拿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接了起来。

熟悉的电话号码,正是小姨家的坐机电话。

“喂,小姨啊――”她顺势坐在床上,一边揉捏着昨儿晚上被男人给折腾后的酸软,一边儿甜丝丝地说话。

电话那边儿,好半天没有出声儿。

咦,小姨咋啦?

喔,耳朵不好使!这么一想,她又提高了声音――

“喂……喂……小姨,讲话啊,我在听呢!”

小姨不知道还在和谁说话似的,那边儿又嘈杂了几声,才传过来她的回答,“喂~翘翘,我是小姨啊!”

“我知道!”翻了翻眼睛,她歪着自个儿的脑袋,缓缓地靠在床头上,浅浅笑着问:“小姨,找我有事儿么?”

“你有空回来一趟吧,好久没见着你了,怪想的……”

这声音不太对呢?

连翘的毛病,就是对声音的辩识度高,怎么听怎么异样。

不过她在电话也没有问,差不多是该回去看看了,回去瞅瞅便知道了,反正是难得的假期。

“……成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吧。”

“好……”

又和小姨聊了几句家常,这边刚一挂掉电话,那边儿火哥就进了屋,她将要回去的事给他一产,他只略略思索了片刻,竟然打电话推掉了会议,要陪她一块儿回娘家省亲――

呃……

抱住他,连翘低低的地呜了一声儿,“会议不是挺重要的么?”

“没你重要。”

她笑着睨向他:“嘴真甜,哪学的?”

闻言,邢爷瞪着双锐利的眼睛怒视她,觉得这女人真是太不上道了,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不会讲话就闭嘴,没有当你是哑巴。”

回瞪他一眼,连翘默了默,接着又说,“可是,你要支了,我怎么跟小姨说?”

冷着的脸又多结了一层冰,邢爷面无表情地冷声说:“有啥不好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你是我首长,领导?”连翘拧着眉,恶趣味儿地逗他。

“操,真欠收拾了是吧?咱俩一张床上睡多久了,老子有这么见不得人?”

嗤了一声儿,连翘笑开了,“当然不会,人类应该会很欢迎你的――”

这话把自个儿绕进去了,邢烈火伸出手就去拍她屁股,力道不重也不轻,连翘笑得咯咯的,直滚倒在床上躲他的连续袭击,男人被惹急了眼,按上去压住她就开抬扒她的衣服。

吞下嘴里被他吻出来的呜咽,连翘笑得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哼哼唧唧。

“去不去?一会该迟了……”

“这次,先饶了你,下不为例!”

“牛!”

“就牛!”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收拾齐整,带了一大堆礼物,一起出门了。

大武已经等在了门口。

薄雾的晨曦中,停在那里的玄黑色战神车,看上去特别地高贵而霸道,而且,战神车的体型较之普通的越野车更大气,看上去又更拽了一点儿,是个需要人45度景仰的玩意儿。

可是,连翘挠了挠头抗议!

“这车出现在小姨家那地儿,不太好吧?”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给她打开了车门。

“别墨迹了,赶紧的――”

“是,首长!”

他那表情,一副她要不上班就被打包上车的样子,让她扯着嘴唇就淡笑出声儿了,听上去特别的柔婉。

老实说,这男人肯百忙之中陪她回家见亲戚,还为了她推掉那么重要的会议,她是个女人,心里哪能不感动呢?

……

城市的变化和生活节奏一样,总是特别快的。

然而,哪怕沿途那些风景换了又换,哪怕城市建设得又快又整洁,哪怕一排一排高楼大厦直闹人的眼睛,小姨家的变化也不算太大。

约摸一个多小时,战神汽车就停在了小姨家的小区门口。

这小区是某单位的老旧福利房,有钱的人家早就没住了,剩下的大都是条件不太好的老邻居,另外就是一些外来的租住户。

门栅口,车窗摇了下来了,物管的老太太是单位的退休职工,自然是认得连翘的,瞧着这么个大家伙开过来,赶紧地拉开了铁栅,眼睛里都是敬畏。

小区没有停车场,汽车就停在小姨家的楼下。

下了车,两个人手牵着手拿着大包小包的就上了楼。

连翘拿着钥匙开了门儿,刚一推开,身体还没好利索的宁阳坐在轮椅上,就眼精的瞧到了他俩,转过头便喜逐颜开地大喊。

“……妈,爸,赶紧出来,我姐带对象回来了……”

这个年龄的小伙子思想都挺阳光的,从面色上看,他并没有因为那场意外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还是乐呵呵地开心。

可是这对象两个字儿,让连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觉得委屈了火哥。

好在,瞥了一眼旁边站得笔挺的他,似乎没有因为这身份的问题有啥不愉快的。

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连翘赶紧去给他倒水,这时候儿,小姨和小姨父听到声音也飞快的跑了出来,那眼珠子直往邢烈火脸上看。

审视的,疑惑的,还有不明的……

好在邢爷什么场面都见识过,要不然,指定得被他们那目不转睛得能挖人心肝儿的眼神儿看得犯憷不可。

虽说太子爷在军中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是作为小市民的小姨和小姨夫自然不会了解他的身份。

不过么,到底他俩是经历了岁月沧桑几十年的老人了,那识人的经验,往往比年青人强得多了,单凭这小伙子身上那高贵的气质,那内敛的气度,那凛冽的气势,足够判断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宁阳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单凭外表就能产生崇拜心里,嘴里直嚷嚷着姐夫太帅了。

“翘翘,给介绍一下呗……”

连翘知道,这么多年,小姨对她不比女儿少,所以对于她的终身大事绝对是认真的。

可是,这么正式的介绍,让她有点儿小别扭。

干笑了两声儿,她腼腆地挂上了自己的招牌笑容:“小姨,他叫邢烈火,我的战友,也是我的男朋友。”

没有说首长,也没有说领导,而是用了战友和男朋友来介绍。

对此,邢爷心里能过得去,但不算是十分满意――

所以,他一一招呼无,立马就恭敬地说,“小姨,我们元旦节准备结婚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参加。”

一听这话,本来脸色就不太好的小姨彻底愣住了,喃喃着他的名字,又抬起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结婚了?”

说完,与小姨父对视了一眼。

小姨父低着头去不讲话,木讷的样子几十年如一日,而小姨望着连翘的眼神儿,却有些儿怪异了。

屋里那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连翘愣了,她不知道一向热情的小姨这是咋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过火哥的手,但他觉得难堪!

然后,邢爷对这种事儿在意么?不在意。完全不在意。

在这屋里,他反而是最淡然的一个人,在他看来,哪谁谁同不同意都他妈是浮云,这么一说只不过是对她亲人的尊重罢了。

安抚的拍了拍连翘的手,他唇角扬起,“小姨这是……”

他是懂得谈得艺术的男人,说到这里自动停顿,剩下来的话,他等着他们来讲。

果然,小姨望向他时,那笑容有点儿勉强,脸色也不是太好,“邢长官,我们翘翘的情况你可能也了解一些,她父母都不在了,我吧是看着她长大的,虽说不是嫡亲的姨,心里吧,还是希望这事儿能慎重一点……”

说到她父母的时候,邢烈火明显感觉到小姨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

心里大概有了计较,抿着唇试探,“哦,可是她父母有什么特别的交待?”

“没有……没有……”摆了摆手,小姨突然望向连翘,使了个眼色儿,尴尬着笑了:“邢长官,你啊先请坐,翘翘,你去帮我做饭吧?”

正巧,连翘心里也有一万个问题。

于是,她在火哥胳膊上捏了捏,意思让他放宽心,起身就跟着小姨去了厨房。

厨房里,一向和善的小姨反常的脸色相当不好。

“翘翘,你真决定跟他结婚了?”

连翘点头,“是的。”

“你俩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脸儿红了红,跟家里人说起这种事儿,她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并没有撒谎的习惯,小声交待了,“我俩领结婚证儿了,而且……住在一块儿很久了,就等着请客办婚宴了……”

“什么?”小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么都不事先说一声,这么大的事儿,你这孩子!”

“这不是说了么,小姨,他对我真好,他这人看着吧冷淡一点,其实心肠可热乎,你究竟对他哪儿不满意?”

手指点了点她,小姨突然捂着自个儿的胸口,有些急促的喘起气儿来。

“你……你……让我怎么交待?”

见状,连翘狠狠吓了一跳,急切伸手扶住了她,“姨,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连翘脑子都串线儿了。

她真的想不明白,按理说小姨对火哥的所知为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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