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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任啸徐,顾家臣素来只知道他家里很有钱。因为他来这所学校读书的时候,坐了一辆当时在r市还很罕见的加长车,而且居然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专门来采访他。他一直是学校的传奇人物。可这个传奇人物今天居然对自己干了那么下流的事情,顾家臣觉得自己整个世界观都要颠覆了。
他默默地扇自己一个耳光,心里骂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不去招惹这几个人就好了嘛!也不过就是饿几顿饭,又饿不死人!偏偏看见程忆周桌子上那一堆的排骨红烧肉,就把自己馋的魂都没了!守着人家吃了几顿,却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他一边数落自己,一边觉得疼痛从屁股下面直烧到后脑勺了。他心里说坏了,既然流了血那一定有伤口,伤口发炎了要感染的,于是他又站起来往办公室走,想跟老师请个假回去,反正他浑身也在洗手台上弄得湿漉漉的,老师说不定以为他又挨打了呢。
谁知他请好假,一钻出办公室门,就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起头来看,正是任啸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季泽同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顾家臣赶紧往回缩,却被任啸徐一把拉住了就往外面拖。
“我看你流血了,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任啸徐一边拖着他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顾家臣听说要去医务室,让人家看他受伤的地方,觉得丢脸死了,扭着任啸徐的手臂不愿意去。
季泽同在旁边打了他一下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死了也没人管!我们好心好意拉你去检查检查,搞的像要吃了你似的!”
顾家臣已经吓得要疯了,不知道跟着这几个人走还会出什么事,在走廊大肆挣扎,像小孩子不愿意打预防针似的。闹得一堆人都从教室里跑出来看,最后任啸徐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把他敲晕了才算了事。
顾家臣那个时候觉得任啸徐真是他人生最大的劫难。
厨房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个菲佣端着一壶烧开的水跑出来,冲着书房喊“master(少爷)”。
这是钟离昧要的水,他走哪儿都是要喝茶的,大约一进门就要了滚开的水。菲佣把水送了,又咚咚咚回到厨房去。
怪不得任啸徐说在家吃饭,原来他叫了佣人过来。这个黑而胖的女菲佣叫乔琳,本来是在任家本宅工作的。任啸徐出来住之后就让她开外差,定时过来打扫,有时候也让她做饭。
季泽同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然后又软软地倚在另一边的扶手上。
“我说你也奇怪,你老爹要升官你就让他升!他周围那拨小人再不服,能弄出什么大事来?我看你是想太多,瞎操心!”季泽同懒洋洋地躺着,指责顾家臣道。
顾家臣不说话。
父亲和周围同事打破头要争的位置,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科级。这种级别的小官放到这三个大少爷面前简直比芝麻绿豆还不如,现在却让他们来费口舌谈论这件事,就好比让汉语词典的编著者跑去做高考字词解析题一样。
罪过罪过,顾家臣心中默念。
父亲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会把电话打到程忆周那儿去呢?他也不敢问,估计是父亲打程老爷子的电话,秘书挡下来之后,又觉得晾着不大好,这毕竟是“恩人”后代的电话,所以就告诉程忆周了。
父亲单位上那拨人大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
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基层官员文化程度普遍是不高的,顾家臣的父亲是个本科函授毕业,都算那群人当中有文化的了。他现在虽说是在r市周边工作,却也是在郊区的一个基层单位,这样的地方最尴尬,高不成低不就,那些人自诩有点文化,却都把心眼放在相互打压上,常常背地里你踩我一脚我打你一耙。父亲自从来了就没省过心,时常在家抱怨事难做,任难当。
这样的单位如果你往上走了一步,就得罪一大片人,还都是些背地里动手脚的小人,顾家臣的意思是犯不着去招惹那些东西,让父亲在位置上混满了就退休回去享清福,这有什么不好?谁知一片好心反被当作了驴肝肺。
季泽同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顾家臣的想法?他说这话不过是在挖苦。
这么多年,顾家臣也习惯季泽同的话里带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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