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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个丰厚的条件,那司机凭白捡了个漏子颇为高兴,自然是满口应承,和老黄、大牛相跟着出去了,又找到了个可能的突破点,帅朗的兴致蛮高,送走人回来时,却不料留下的那俩哥们变脸色了,进门平果恶狠狠地骂着:“二哥,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啊,便宜儿子当了罢了,这妈还是个小姐头,那我不成妹子养的啦?”
“客串、客串一下啊…嘿嘿,甭生气,哥回头一定想办法抚慰你受伤的心。”帅朗搂着平果安慰着,田园此时倒上心了,小声地问着帅朗道:“二哥,你不会真是找通缉犯吧?”
“不是不是,哥口味一向重,喜欢极具苍桑感的风尘女子,嘎嘎。”帅朗这会儿把话翻过来了,奸笑着道。这真真假假一大堆,搞得平果和田园依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信那一头。
有一格没一搭的消息来着,平果和田园轮番接着电话,报着似是而非的消息,消息网铺得更大了,不过能得到的消息也更纷杂了,一直到凌晨还有不断杂芜的消息传回来”还有一个地方和中环酒店这儿一样,灯火通明,只不过就没有这么热闹了,不但不热闹,反而冷清的让人发闷,黯然得让人蛋疼。
自然是专案组了,开门没见喜,出师大不利,心情就想好都好不起来。市局的刑警把刘南庄的一锅给端了,以非法拘禁的名义滞留了那个院落里七个人加俩辆车,一个是邰博文,其余六人,经查实警务范畴里属于犯罪率较高的一类人:无业游民。
甭指望这事能和后台老板扯上关系,六个人一口咬定根本不认识邰博文,至于在那院子里干嘛吗?回答是玩呢,你管得着么?再问到邰博文身上明显的淤伤,回答是就轻轻拍了他两下,血都没见,至于铐这儿来吗?再往下问,就开始胡说了,张三说李四喊他来的,李四说他没喊,是王五和他搭伴来的,王五涅,直接推脱自己个喝多了,不记得了。反正因为民间借贷引发的非法拘押,就事主顶多也就是三年徒刑,像这帮拿钱办事的流氓无产者,你还真吓不住他,哥几个和刑警兜圈子,那叫一个根本不在乎。
外出抓捕的专案组指挥和队员归队时,已经过晚上九时了,询问也过了一遍了,邹博文还被隔离着,进门头件事便是老范带着几人对邰博文进行初审,而重心并不在已既成事实的诈骗上,而是在他背后指挥的那位徐凤飞身上,挤来挤去挤了两个多小时,三位初审的也看出来了,这个货并非有意隐瞒,而是真不知道徐凤飞的下落,一直以为徐凤飞和化名王平的端木在境外远程操纵。
案子转回到的诈骗案上,老范就把人撂给**支队的人了,径直出来直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正呆着生闷气的专案组里,沈子昂还勉强能接受,跟了接近两个月的郑冠群、帅世才、行双成、方卉媒以及老范本人,都有点浑身力气无处使的感觉。
现场技捕失利,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这群不死心的又来了个重头翻阅,此时端木界平的行踪又威了一个谜,自从取消给华银的支付款后再未联系,究竞是已经消失还是蛰伏起来那就值得商榷了,后来一商议,干脆,把花园口黄河大桥的近数日过往车辆的监控以及案发时间段周边地区有监控的地点,包括加油站全部排查一遍,来了个地毯式有无收获。
这下子工作量大了,即便是一部分工作量交给技侦支队紧急加班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干完的。连方卉婷和老范也加入到徘查行列了,网警支队一百多台微机全部用来千这活了。
但凡有漏网的嫌疑人,出逃凹小时是追踪的黄金时间,一般情况下要在这个时间段里能找到直观的线索,对于追踪和抓捕将是极其有利的,现在呢,都憋足了一股劲,那怕能找到个疑似的线索也值得追踪一下,在众脑袋的集体智慧作用下,甚至于行双成不辞辛苦,除了游艇的来源,又查了航模的来源,还试图恢复远程摄下的嫌疑人体貌特征。
意义嘛,都不大,摩托游艇在中州有售,只发现了这个改装过的摩托艇用的是双发动机,只能证明驾驶者改装技术高超;航模来源也够呛,海关进出口根本没有参照性,别说航模,汽车每年走私进多少来都是个天文数字,仅仅查到这个航模的售价高达七百多美元,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那位在黄河桥下嫌疑人面部特征未能成功恢复,不过根据和端木的体貌特征相比,身高不符,显然是另有其人。
不是卡住了,就是瞎啦,再不就是意义不大,对于排查没有直接性的指导,一直从星光满天忙碌到晨曦微露,一直从晨曦微露又查到日出东方,直到网警支队长安排的餐车推着直上楼层,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味道传来,偌大的器材室这才传来了一阵啊、哦的喊着,然后是伸懒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八点了,早餐时间到了。
推过会议室,支队长和政委专门给省厅来人备了几份豆浆和包子,推开了虚掩的门,扑面而来浓重的烟味,那仨位俩个抱着头打钝,还有一位在抽闷烟,看着人来,帅世才枯坐了一夜这才起身,腿酸脚麻绊了个踉跄,起身开着窗户换着空气,那两位没休息的也迷迷糊糊睁开眼了,上卫生间草草抹了把脸,冻得脸直哆嗦,进门端着豆浆啃着包子,这才知道饿了。
支队长和政委没吭声,心情正不爽着呢,恐怕话也懒得说,只是谢了句,轻轻掩上了门走了。屋里这吃的三位,老郑看帅世才小口抿着,问了句:“一夜没合眼呀?”
“嗯,眯了会。”老帅随意道了句。沈子昂看看这两位老同志,多少有点惭愧,原本早可赋闲的郑冠群是他说服来的,帅世才呢,又是老郑政下功夫通过省厅借调来的,谁可知道这两老同志一个比一个能钻牛角尖,现在倒楞是咬着不放了。
“郑老师,帅老师……,下一步,我们是不是暂且先把精力放在对邰博文的预审和资金的追缴上。”沈子昂小心翼翼问道。
“那没有什么审得,过程我们都知道,包括他的私生活。”帅世才道,低着头专心吃包子,不知所想。老郑也无所谓地来了句:“我对他没兴趣,严格地说他也是个受害者,辛辛苦苦骗走的钱,现在应该在端木手里,除非你抓住端木,否则追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从转走到现在二十天了,应该是境外某个银行里,端木才是这个案子的核心,小沈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经历和所有端木犯案的案情类似。”帅世才又道。
“不是类似,而是雷同。”郑冠群啃着包子,忿忿地说道:“抓住的都是拨撅子的,偷驴的都跑了。”
俩老头一人一句,俱是直指要害、一针见血,沈子昂听来听去,这么契合的对话倒把他听笑了,看这两位的态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倒让沈子昂敬佩之余,又有点不忍了,再这么下去,得把俩位老人家憋出病来。笑了笑,不说话了,也低着头抿着豆浆。
一碗豆浆刚完,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脚步声门外响起了,跟着是澎声,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三位一楞,一看是方卉婷,看到人却是更楞了,她衣服前襟上还洒了一片豆浆,进门就紧张得仿佛白天见鬼似地道着:“郑处…帅朗跑了……“跑啦?”老郑楞了下,没当会儿事,帅世才也没理会,直接道着:“别理他,这孩子从小屁股长刺,就没个安生劲。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重大情况……””方卉婷焦急地道着。”嗯,知道了。”老郑摆摆手,直当汇报这个重大情况,有点小提大做了。
却不料方卉婷又摇摇手道着:“不是不是…………是这样,把我都急糊涂了,刚才我想去给他送点早饭,谁知道去了两次没人,敲门也没人答应,第三次去的时候,他电话倒打过来了,说昨天下午就跑了…………“这什么跟什么呀?”沈子昂不悦地道,实在看不惯方卉婷这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样子。
“他电话上说,他去找徐凤飞的线索了。
而且他找到了……。”方卉婷最后终于来了个声压全场,三个人手一停,表情一僵,紧张了半天,对于那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货都有领教,半信半疑了,半天老郑才试探地问:“你确认,他说找到了?还是真找到了。”
“不能吧?”沈子昂听着心跳加速,实在汗颜了。
“我也不相信,可他说他找到十几年前给徐凤飞拉生意的司机,还找到了一位原先在环东路歌厅坐过台的小姐,是徐凤飞手下的小姐妹,证实八月份徐凤飞来中州时去看过她…还找到了一个线索是徐曾经在远胜租车行租过一辆大奔,时间和我们排查梁根邦那段时间吻合…还有,最近一次是一家美容院找到了徐凤飞出入的监控记录,时间是15号晚上七点,也就是大前天,那一天正好是省厅原研究员判断庄家甩货退场……。”方卉婷口如快箭,连出数发,消息喷涌而出。老郑、帅世才、沈子昂听得眼瞪得圆溜溜的,透着巨大的愕然和怀疑,之后又是一阵狂喜,三个人几乎同时进了句至关紧要的问话:“他人呢?”
“在中环酒店,和找到的目击证人在一起。”方卉婷道。
吱哑哑几声椅子响,三个人同时起身,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方卉婷一马当先,领着三人直奔下桂,上了车,二话不说,直驱中环酒店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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