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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府沸腾了,因为那几乎不近女色的正南王宇文怒涛竟然抱着一个女子入府,更令人吃惊的是抱着女子直接进入主屋卧室,更令人吃紧的是那女子怀中还有一不停哭啼的婴孩。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人难道是正南王在外的女人?那孩子是正南王的孩子?还是……正南王不介意直接找个带孩子已为人母的女子?
宇文怒涛将怀中的路友儿轻轻放在偌大的床上,而路友儿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哄着孩子。
管家陈鹏带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入内,“参见王爷,这是贱内孙氏,世子就交给贱内照顾可好?”
宇文怒涛吩咐陈鹏找个带孩子的老妈子,没想到这陈鹏竟然让自己婆娘亲自照顾,可见其对宇文怒涛的忠心。
路友儿抬眼看了那孙氏,与管家陈鹏一样,孙氏也个子不高,但干净利索,目光不卑不亢,当与她目光相碰之时,能感受到孙氏眼中的暖意。
宇文怒涛回过头来询问友儿意见,友儿坐起从床上下来,向孙氏福了下身,“有劳孙姑姑了。”在这个时空,上了年纪的妇女被称呼为姑姑,那是莫大的尊敬,何况路友儿这样一边福身一边称呼姑姑。
那孙氏赶忙跪下,“姑娘这是折煞老身了,能照顾世子是老身上辈子修来的福。”从自己家男人处她已经听说,这姑娘可不是简单人物,正是主子牵肠挂肚整整一年的人,而那孩子便是主子的世子,虽说现在女子还未有名分,但看主子的态度,一个侧妃是肯定的,搞不好还能成为正妃!
“孙姑姑快起来,这个礼,姑姑受得,因为今后云陌都要有劳姑姑呢。”友儿上前将孙氏扶起,那孙氏双眼含泪,这是她有生以来碰见过最好的主子,那真诚的目光她绝对没看错,这女子是真正的心地善良。主子正南王他好人好命,竟然得到如此的女子,真是老天开眼。
那管家陈鹏是何许人也?那是真真的人精!哪怕是一眼便能看出一个人心底的秘密的人物,看到此举,一向喜怒不流于表的人也欣慰的微笑点头。他今夜定要去祭拜老王爷,老王爷的在天之灵让王爷得到如此善良聪慧的女子,这是整个正南王府的造化!
而友儿身后的宇文怒涛,此刻恨不得将友儿紧紧抱在怀中,他真想杀了当初的自己,当初他觉得收了友儿便可,但如今,他觉得根本离不开友儿!她善良、聪明、仁义、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如果能娶她为妻那便是他一辈子的幸福。
孙氏将云陌接了去,熟练地哄拍两下,而那云陌竟奇迹般不哭了,也不知是这孙氏有着独到手法还是云陌与孙氏投缘。简单行了礼陈鹏夫妇便带着云陌下去了。
而路友儿刚想回身感谢宇文怒涛,便被他一个大力拽入怀中,接近着就是那如火般热烈的狂吻,那吻,热烈得让友儿招架不住,连连闪躲,而宇文怒涛则是一再加深狂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种种情感。
双手扶住友儿的纤腰,随着她的后退一步步向前,很快,她那腿便碰到床沿,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两人便滚入那大床。
宇文怒涛离开了友儿的唇,而她刚想大骂着推开他,便听到他嘶哑的低语。
“友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我忍受不了没有你的生活,求求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无助的呢喃。
友儿愣了一下。
这是正南王吗?这是宇文怒涛吗?这是那个铁骑战神吗?此刻他无助的犹如一个孩童。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深深的依恋。
“你……爱我吗?”友儿迟疑地问。
宇文怒涛立刻抬起身子,双眼注视着她的眸子,那表情十分严肃,目光满是诚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友儿震惊了,她没听错吧,这宇文怒涛竟然能对她表白,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会爱她?她不一直是他们的玩具吗?她不是他们争抢的用来炫耀的战利品吗?她不是他们生子工具吗?
看出友儿的疑惑,宇文怒涛双眉紧锁,举起右手,“我宇文怒涛以宇文家七代单传发誓,我宇文怒涛对路友儿一片真心,绝无半点虚假,否则我宇文怒涛便断子绝孙!”
路友儿大惊失色,赶忙捂上宇文怒涛的嘴,“你……你瞎说什么,这种毒誓不能发!”如果是在现代,她一定不相信这鬼神之说,不过她穿越的事实在此,她也不得不信。
握住友儿的小手,他深情吻了吻她的掌心,“我不怕,我既然说了出来,便做得到,友儿,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友儿尴尬地笑,转开眼,不敢看宇文怒涛那专注深情的双眼,“我……我有什么好?我不漂亮,也不聪明……”
以吻封唇,宇文怒涛以实际行动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全部,你的身、你的心,我都爱,没有理由,如若我真的爱你的容貌,那将来不是很容易变心?”
友儿更加尴尬,这宇文怒涛待她好像待天上的仙女,而她一直很鄙视自己,嫌弃自己,嫌弃自己不够聪明,嫌弃自己不够绝色,她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宇文怒涛,也配不上其他人,他们都是那么优秀……
正当她自怨自艾时,只觉得身上一凉,那衣衫已被他脱下,心中大叫不好,自己这思考问题太投入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她抓住自己衣衫,“宇文怒涛,你冷静,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唔……”樱桃小口又被他封住。
一波一波的热情的攻势,让友儿忍不住从鼻腔里挤出一两声呻吟,而那如初生猫咪般的呻吟,传入他耳,更加催快了他周身的血液,他觉得自己疯了,他发狂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第一次这么疯狂地想得到一个女人!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不轻不重,他在探索她身上的敏感,他在解自己这整整一年的相思,他试图挑起她的欲火。而他成功了。
友儿的小口被宇文怒涛堵住,两只如琉璃般的大眼睁得大大的,这是什么感觉?为何如此奇异,如电流般一次次将她推向顶端,每一次电流过后,她的身子都更加酥软。
她经历过人事,也同他有过**,为何之前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逐渐的……友儿面色涨红,眼神迷离,她在深深思索,为何自己会如此?
一个想法如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难道是,她对他动了情?不会!绝对不会!她承认已经有些谅解了他,她承认他刚刚的誓言让她心中感动,她知道自己此时隐瞒他要逃去苍穹国而有些内疚,但是此时身体的异样又在说明什么?
宇文怒涛唇角勾起,因为他知道她已被他挑起了热情。
他的强势她抗拒不得,她武功没他高,她力气没他大,她还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她不想轻易将自己交给他!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她重新翻找这个路友儿本尊的记忆,想从记忆中找些方法能制止他。
她想起了南宫夜枫教她的招数,但她双臂却被他控制根本无法施展;突然她忆起了路琳琅交予她的心诀,不知为何,咋一想到那个心诀,那心诀便如自己有了灵魂般在友儿脑海中周旋开来,每周旋一周,友儿的酥麻就更甚一层,而友儿便更没力气去反抗。
当她想细探究竟之时,那心诀又一次周旋……直到她无法承受,到了顶峰!
……
友儿觉得自己身体很疲惫,明明起床不久,被他折腾过后,又沉沉睡去。
慵懒地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夕阳西下,应该已是下午。
床上也只余友儿一人。
头脑逐渐清醒,记忆回到脑海,她记起来了,那个管事说过,宇文怒涛巳时要开什么筹战会,而他们到王府时已是辰时,也就是说,他们……过后,他根本未曾休息,直接起身而去。
想到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友儿突然觉得无比心疼,她曾听人说过,正南王宇文怒涛父母战死沙场,而他刚刚说过他宇文家族七代单传,也就是说……他身边毫无亲人,他如此劳累,怕是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友儿趴在床上,抱起丝滑的锦被,宇文怒涛那背对着所有人无助的面孔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那刚毅的面庞,是他铁汉般的象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是他拼命的性格;而他那无助……也许才是他心底的……
他那刚毅的面庞,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竟然……流泪……
友儿愣住了,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想了很久,友儿还是摸不透自己的心底,于是便长叹一口气,起身穿衣,简单洗漱打理后,便出了房门准备找管事问问,云陌在哪。
刚一出主屋房门,便见到一个五颜六色如花魁般女子带着一个宫女在门外气势汹汹地站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清和公主宫羽钗,路友儿见过她,而她也记得路友儿。
“是你,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贱人?”宫羽钗开口即骂。起初她听到下人来报说正南王抱着个女人回到主屋,两人便一直没出来,她本以为是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柳如心,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多管闲事的贱人。
友儿看了宫羽钗一眼,想到她是宇文怒涛的赐婚公主,不知为何,那心无故抽痛一下,胸口有着浓浓酸意。
她不打算搭理这个没教养的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无尽的醋意,她告诉自己,等战事平定了,她便会去苍穹国寻找自由。
宫羽钗几步上前,指着友儿的鼻子便大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王府的主屋,你配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她那口气极度恶劣,口不择言。
友儿一愣,主屋?那屋子简单朴素,连那林府客房都不如,竟然是主屋?每个府宅的主屋都是正主才能住的,也就是一家中家主与主母,那小妾没有允许根本不得入内半步,即便是家主未婚,能入住之人也是家主的最爱,刚刚宇文怒涛竟然带她来了主屋?
见友儿不语,那宫羽钗更加愤怒,“你这个贱人,今天就让本宫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便扬起了手准备扇友儿耳光,还是宫羽钗惯用的招数,那手指微微弯曲,尖尖的指甲向友儿的面庞直扇过来。
只不过这次宫羽钗有所准备,在指甲缝隙中放了药粉,那药粉平时无碍,但只要沾了人的血液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腐蚀伤口,别说毁容了,如果耽搁片刻怕是连命都没了。
宫羽钗艳丽的小脸满是狰狞,她也算是个佳人,不过此时那扭曲的面孔却无比丑陋!
下落的手被人抓住,是那路友儿抓住的,此次抓住她的手,比上一次更快、更准,那臂力仿佛更大,她根本无法挣扎。
路友儿也一惊,刚刚的一瞬间,她仿佛是看到这公主慢动作一般,那手臂缓缓地挥来,而此时那公主满面涨红的挣扎,自己却觉得她如小猫般毫无力气……这些都与昨日的情况不同,是公主病了?还是她……变强了?
刚刚那记忆又冲上她脑海,对了,是那个心诀,路琳琅曾经告诉她,凡练玉女神功的女子,只要在于武功高强男子交合之时练此心诀,内力将增三倍!
也就是说,此时她武功瞬间便提高了三倍,难怪看这公主的动作仿佛慢动作一般。
“贱人,松手,你这个贱人,你知道本宫是谁吗?只要本宫一声令下,你,还有那个柳如心,都人头落地!”宫羽钗歇斯底里地大喊。
路友儿眸中一冷,这公主真是屡教不改,今天定要给她教训。
想到这,友儿粉嫩的唇角一勾,“清和公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勤剪指甲保持卫生,那才是好学生?”
说完,稍一用力,那手臂向后一拉一拽,随着友儿手动的方向,宫羽钗眼看着自己的手滑向墙壁,一声刺耳声响,那指甲便顺着墙面齐划断,有两个手指甚至直接将那指甲掰断,流出汩汩鲜血。
十指连心,一个刺痛,只听宫羽钗尖叫一声。
友儿冷冷地甩开她,嫌弃地掏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而后将那帕子随手一扔,“脏了,没法要了。”
说完便转身而去,寻那管家去找云陌。
而再反观公主,她被友儿那轻轻一拽竟然连翻两个跟头,之后便鬼哭狼嚎地嗷嗷叫,那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并不是因为破甲的疼痛,而是因为那药粉遇见血液正在腐蚀她的伤口。
“你这个蠢货,还愣在那干什么,快带本宫看大夫,嗷~”刚对着自己那愚笨的宫女喊完,便昏了过去。
……
当宫羽钗醒来之时,她的手已经被包得如布球了,而站在她床边的除了她的宫女还有李姑姑。
举起还在发疼的手,她质问宫女,“本宫的手怎么样了?”声音有些虚弱。
小宫女瑟瑟发抖不敢回话。
“哑巴啦?本宫问你,到底怎样了?”她大吼,有一丝不安。
那一直冷面的李姑姑却发话来,“别问了,你那手指算是废了,弹琴绣花,你就别想了。”语气没有尊敬不说,还带着浓浓鄙夷。宫羽钗那小伎俩她早就看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看着自己拿废掉的手,宫羽钗呜呜大哭,“不,我不要,我是堂堂公主,我的手不能废掉,呜呜……”
小宫女瑟瑟发抖,老宫女一个眼神便让她退了下去。而后便饶有兴致地冷眼看着宫羽钗。
宫羽钗突然停下哭声,将那如花猫一样的脸扬起,目光直直地盯着老宫女。
老宫女的左眉向上一挑,目光犀利,像是能将宫羽钗看穿一般。
宫羽钗左手颤颤巍巍地摸下头上那只玉钗,那钗子是临行前皇上赏赐的宝物中最贵重的,玉钗是凤凰造型,通体雪白,最妙处在于那雕刻凤凰双眼之处正好是两道绿色,是玉石自带的花纹,白凤碧眼,实属难得,配合这精湛的雕工,此玉钗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宫羽钗一咬牙,将钗子取下,缓缓递给老宫女,双眼露出杀人的锋芒,“李姑姑,羽钗年幼无人管教,甚为任性,让姑姑费心了,姑姑不要和羽钗计较,要帮帮羽钗啊。”
老宫女那耷拉的眼角透出笑意,那是虚伪的笑意,虽然看起来和善无比。一把拉过宫羽钗的手,顺便解下那玉钗,“公主说的哪的话,老奴是公主的陪嫁,自然是帮衬着公主了,公主太见外了。”
宫羽钗知道,这种无耻老奴就同那无根的宦官一样,攀高踩低,只认银两,“姑姑,我想报仇,您在宫中数年见多识广,定有好计策!”
老宫女嘴角一丝坏笑,“公主,那女子老奴昨日打过一照面,容貌普通,多半是王爷多情留了种吧,男人,永远控制不了他的下半身,对付这样的贱人自然是有特别的方法。”老宫女停了下来,等着宫羽钗追问。
那宫羽钗果然急迫地问,“姑姑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老宫女耷拉的眼角闪过一丝凶光,“对付这样的贱人自然是要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宫羽钗不解。
老宫女再次发出鄙夷的目光,嘲讽这个公主的无知,“你想啊,只要将这孩子处理了,那这贱人还有什么可绑住王爷?只要王爷不管她了,那是方是圆就任我们捏了!”
“对,对呀……”宫羽钗满面狰狞,随后又用白痴般地眼光看向老宫女,“但是……但是李姑姑,那孽种有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处理?”
老宫女再也忍不住了,这公主真是朽木不可雕,大大白了她一眼,“亏你在宫中长大,这些都不知?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去了那孽种,自然是――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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