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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行来,从蒙古,到海参威的山珍野味,叶重都吃了个遍。不过每顿上的菜都不多,而且都是些本地的特色物种,算不上多奢耻。
检阅了何锐的北征集团军,然后又在海参威与马占山会了个面,亲临海参威这个远东第一军事大港,叶重才沿中东路进入南满路,径直南下,途经哈尔滨,长春,吉林,奉天等城,然后沿京奉路回到了北京城,这次转了个大圈圈,耗时将近两个月,是叶重外出时间最久的一次。
“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再不回来,连年都过不上了。”一回到家里,打发了闹成一团的孩子后,许楠便向叶重抱怨道。
“转了一大圈,差一点就两万里路了,自然久一点。”笑着跟韩莹,许楠几人讲着路上的经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各自回了房。
“真是怪事,别人一路奔波,少说也要瘦上一圈,你倒好,出去跑一趟回来还长了两斤肉。”末了睡觉的时候,许楠和韩莹一左一右搂着叶重的胳膊啧啧称奇。
叶重得意地向两人吹嘘着一路吃了什么什么名菜。
“原来是跑去享福的,你怎么就没想到带我们一起去?”许楠问道。
“得了吧,菜是好吃,不过天气也确实是冷,最冷的时候到了零下几十度,一个不小心要是把你们冻坏,乐子可就大了。”叶重连连摇头。几人又说了会话。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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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这个时候多了平时一种没有的紧张氛围,五百多辆军用卡车将平江城的几条街道都给排满了,另外还有上万匹以上的驮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的百姓都隔得远远的看得啧啧称奇。如果不是中央军,换了以前张敬尧的部队,恐怕这些百姓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不过到了晚上之后,士兵已经开始将百姓人为的隔开。
“哧--------”被电驱动的锯轮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高速转动。圆形的木头被锯成木板,木条,速度快得惊人,直让一边手工将木板刨光滑的本地老木匠看得目瞪口呆,这要是换人工,不知道要慢上多少倍。
冬天的夜色来得比较早,大队身穿着军大衣的士兵端枪登上卡车,寒风透过车上搭起的布幔空隙中呼呼地吹了进来。
长长的车队在道路上排得老远,地上三十多厘米厚的积雪上被霜给冻住了。表面一层壳硬得很。不过也经不住卡车的碾压,汽车还好些,只是后面载着辎重的马车想要前行就十分困难了。好在平江肢城距离长沙还不到两百多里,再困难也就这么距离。咬咬牙,还是能撑下去的。
除了一些被紧急打造出来的简易雪橇外,普通的马车也只能慢慢地路上熬了。
不到两百里的路程,车队从夜色降临,用了八个多小时才走完,卡车上的士兵草草地吃过干粮,补充了一下体力。随时准备攻城。
“队长,部队发来电报,可以开始了。”湖南只有一个电报局,自从宣布湖南独立后,赵恒锡对这方面查得很严,不过此时东北动用的都是密电码,买通了电报局的两个人之后,堂而惶之的利用电报局来传送情报,以此时长沙电报局的水平,破译东北军的密电码,无异于痴人说梦。
“炸药都准备好了?”张柱道。
“都好了。就等咱们这里先行动了。”
“很好,那便开始吧。”特战队是个笼统的称呼,并不是所有的特战队员都有着神乎其神的枪法,也有这些心理素质过硬,处事灵活多变的人活跃在敌人的地盘上。
张柱带着几个人用牛车运了一车炸药,上面盖了淋了汽油,厚厚的茅草。两头牛卖力地拉着车子向前行进着。
“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现在宵禁了吗?”一小队士兵看到街道上行进的马车顿时拦上前来。
“军爷,现在天气冷,这车木炭明天酒楼赶着要用,您行行好,我们不出城,就在城东边。”张柱赔笑着拿也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些热饼,还有几个茶叶蛋。几位军爷晚上守更守得辛苦,拿去暖和暖和。哦,对了,这里还有一瓶米酒。”
“城东那边也有人守着,你们怕是过不去。”为首的士兵拿了东西,语气好了很多,“走杨家铺子那里的巷子绕过去吧。”
“谢谢,谢军爷,改天有空到城东,请你们喝酒。”张柱连忙大喜,然后带着两个店小二打扮的特战队员前行。
“咦,我说不就是运车木炭,用得着三个人吗?”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有士兵怀疑地道。
“兴许是人家正好一起出来办事,管那么多干嘛。来,来,喝酒,喝酒,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上头干嘛要跟中央闹不愉快,害得咱们这么大冷天还要出来找罪受。”
就在这伙人喝着刚才油纸包里面的东西时,被点烯了尾巴的牛发狂地哞叫着朝东南边的城门冲去。
呯!快到了城门口处,一处黑暗的阴影下,响起一道枪声,正中那牛车上的炸药。
“轰!”剧烈无比地爆炸声淹没了整个城门处,守在城门边的献几十个士兵连状况都没弄清楚,便被炸得尸骨无存。
“敌袭,敌袭!”
爆炸声惊醒了长沙城的守军。不过这漆黑的夜里,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想要把几个肇事者抓出来,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多数湘军的反应速度不算慢,但绝对称不上快,等大队士兵赶到城东南的时候,其他两个城门也陆续响起爆炸声。赵恒锡这个湖南督军更是直接从睡梦中被惊醒。城里面的军队给这四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弄得忙成一团,到处打着火把,要捕杀始作蛹者。可是特战队的在这黑夜的掩护下跑得太快。
赵恒锡连衣服都没穿整齐,便亲自出来整队,城中混乱的局势稍加遏制,一声更大的爆炸声在东门处响起。东北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让守卫在长沙城的湘军相顾骇然,没想到东北军竟然会在这个年关将近的节骨眼上发起进攻。
“他*妈*的,不是说要等明年开春了再打吗,一点信用都不讲。”赵恒锡忍不住骂出了口。夜色太深,赵恒锡弄不清楚东北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主力在哪个方向。只知道到处都是喊杀声,爆炸声。此时的湖南家里能通上电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家里连煤油灯平时都是省着点。这些湘军在骤然遇袭下,仓促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街道巷战里面面对东北军手冲锋枪,以及扛过来的轻机枪,靠着有限的单发步枪,也绝对不是对手。
谭延闿是湖南的名门旺族,他的父亲谭钟麟虽然在晚清大臣中,名声不及李鸿章,左宁波棠等人,但在在清政fu却是少有的实力派。陆续出任过户部左侍郎、工部尚书、闽浙总督、四川总督,两广总督,1899年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来因为慈禧租界香港九龙给英国不满,辞官回湖南养老。而谭延闿也出任过湖南督军。虽然被赵恒锡用军权挤走,但在湖南的势力仍然盘根错节,除了军事上不如赵恒锡外,其他方面不是赵恒锡能比的。在谭延闿的策反下,甚至不少湘军士兵临阵反戈一击。让赵恒锡匆忙间组织起来的反抗顿时遭受致命一击。
越来越多的中央国防军士兵涌入长沙城内。喊声阵天,散乱而嘲杂的脚步声响彻在雪地里,这个夜晚对于所有长沙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们不知道稍后会发生什么,更不敢逃出门去。只能胆战心惊地躲在家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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