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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速度快得惊人。
很快,又要到新的一期《中国好音乐》开始的时候了。
在这一期现场直播正式开始之前,李晨灿和李映雪正在通电话。
“嗯,家里都还好呢。”李映雪说:“都很不错……不过老爸今天加班,妈现在在干活,先把活儿干完,等着看着一期《中国好音乐》呢。”
“那你呢。”李晨灿笑着问。
“我……我要做作业。”李映雪说:“不干其他的。”
其实李映雪也等着看这一期的《中国好音乐》,每当想到自己的哥哥在里面一鸣惊人,拥有那么多的粉丝,有那么多的好歌出现,她心里就难抑激动。
李晨灿也没有揭穿她,就说:“爸最近的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李映雪停顿了一下才说:“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到家里,什么事都不会说,就说好好好,好得很,大家都对他好,什么都好……但前两天,我听到他在厕所里偷偷打电话,可能是有人在骂他吧,他的语气很讨好的样子,我听了很不是滋味,他害怕被别人听到,还一直给马桶里冲水……”
李晨灿不用李映雪描述,就能知道李朝勇的做法,很强的画面即视感也在心中敞开。
看到一个孤独孑立的接近老年的中年人,在厕所里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仿佛担心颤颤巍巍,站立不稳,脸上努力堆着笑,眼睛深处却有着坚硬的东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指责、疑问,他的心如刀绞,但心越不舒服,话语里的感情却越谦卑。尤其是他这个工作,他既然想要不被儿子比过去太多,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忍辱负重,必须做好这些事情。
等到他拉开洗手间的时候,脸上又恢复平静,没有讨好,没有坚强,只有平静……等到大家问他是不是上司说他什么的时候,他无所谓地笑笑:“夸我呢,没事。”
这种即视感让李晨灿忍不住鼻头一酸――“不管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你都是这个德行,好像什么事情都能顶着一样……”
“嗯,你别太调皮了,多让他高兴点。”李晨灿说:“不都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么?现在就该你这小情人多安慰安慰他了。”
“那当然,你在外面潇洒,我就得在家里尽孝啊。”李映雪回敬道。
李晨灿摇摇头,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李晨灿胸膛里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感觉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撞击,让他有些愤懑,有些郁郁,却也有种不能不说的冲动。
是该给父亲一点东西……哪怕他没看到!
“李晨灿!李晨灿!”
虽然是摄像机拍摄出来的现场直播,但那对李晨灿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还是能够在电脑直播上响起。
看着那个在灯光中心,有着璀璨荣耀的李晨灿,李朝勇心潮起伏,感同身受,脸上写满骄傲,仿佛站在舞台的人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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