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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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来自军方的武器？”卓傲看向瑟琳娜。

“不错，我让人研究过，这些武器，对于人类而言，没有任何伤害增幅，甚至效果还不如一般武器，也就是说……”瑟琳娜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结果，让她心中开始有些彷徨。

“没想到还是不敢想？”卓傲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不知何时落下的雨幕，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聪明冷静，有着魔鬼身材和天使容颜的吸血鬼少女。

“你也这样认为？”瑟琳娜回头，看向卓傲，这个男人自出现以来，不但展现出强大的力量，而且拥有着不俗的智慧，只是两次见面和不多的接触，就轻易识破了卡文的诡计，并成功帮助他们渡过了异常巨大的危机，避免了吸血鬼一族的内乱，作为与卓傲接触最多的人，卓傲给她的感觉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卓傲看着瑟琳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窗外的黑暗，悠悠的道：“人其实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他们生命短暂而脆弱，智慧似乎也并不如吸血鬼，但如今却成为世界的主宰，而作为曾经主宰的吸血鬼，却逐渐淡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为只能行走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之中，承受着孤独的不朽，渴望融入人类的世界，却又害怕被伤害，但千年以前，你们才是这片大地的主宰，主宰着人类的命运，不是吗？”

瑟琳娜坐在卓傲身边，默然不语的点点头，的确，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力量孱弱的人类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他们的统治地位，茫然的看向卓傲：“这是为什么？”

“恐惧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造就一个人，因为恐惧，所以不断地探索未知的领域，希望有一天能够将那些未知的东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必去害怕。”

卓傲伸手，摸索着瑟琳娜柔顺的秀发，想起自己的种种，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当有一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足以自保的力量之后，就会开始渴望，这是另一种推动人类前进的东西，渴望一切他们所没有的，当物质得到极大地满足之后，又会去渴望精神的充实，当这两样都获得之后，他们就会去渴望更长久的生命。”

“不朽是孤独的，但在没有得到不朽之前，对于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他们而言，不朽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也许有一天，他们真的拥有了不朽的生命之后，就会像现在的吸血鬼一样，逐渐变得腐朽而不思进取，一步步从辉煌走向衰败，再从衰败走向灭亡。”

“你是说，吸血鬼会走向灭亡？”瑟琳娜看向卓傲，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

“吸血鬼的眼界太窄，你们排斥外来者，故步自封，你可以看看历史乃至神话传说，陈旧和腐朽的东西，终究会被历史所淘汰。”卓傲淡然的说道：“换个说法，吸血鬼虽然个体强大，但放眼世界，吸血鬼有多少，而人类又有多少？完全不成比例，你们已经在傲慢和满足于现状的奢华生活中，失去了太多的机遇，错过了壮大的机会。”

“你们？”瑟琳娜扭头，皱眉看向卓傲：“你不是我们的同类吗？”

“纠正一点，我是血族，但不是吸血鬼。”卓傲微笑道。

“不一样吗？”瑟琳娜皱眉道：“中国的吸血鬼。”

“中国是没有吸血鬼的，我虽然出生在中国，但我却来自地狱。”卓傲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地狱？那是传说中的地方。”瑟琳娜摇了摇头。

“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卓傲微笑道。

“那地狱是什么样子？”

“不久之后，你会知道。”卓傲伸手，搂住瑟琳娜纤细的脖颈，将她缓缓拉向自己。

“我想……我……”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挣扎的神色，但卓傲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来思考，性感的皮衣被一层层剥落，两道身影在窗外渐渐变得密集的雨幕中，缓缓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