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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站得离钱老很近，所以这一幕，屏幕前的人都看到了。
尽管大部分人都不了解异能，但看到急速衰老的面孔，都心觉不好。
祝存军更是低头，不忍心继续直视。
外表的衰老是天人五衰的最后阶段，钱老是拿自身为兰星博一个出路。
“祝存军，怎么办？”总长急切地询问。
“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有去无回，只能听之任之了。”祝存军笑不出来了。
任何术法一旦发动，就很难收回。
更何况是由钱老施展的空间法术。
能将格罗都吸进去的黑洞空间，祝存军没见过，没听过，但不影响他知道它的可怕。
钱老之所以衰老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施法需要抽取巨大的灵力，被掏空的身体没有灵力维持，自然就呈现出原本应该衰败的模样。
“危险嘛……总是跟机遇伴行的。”他看着格罗差不多五分之一都被拖进了黑洞，咬牙道。
等他加大牵引，真正开始跟格罗对抗时，才觉得这事儿比想象中更难。
理论上来说，当他以己身救世，化解这种灭世的灾难，度化众生之后，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突破自身，进阶到他原本难以跨越的高等级上去。
他没看到格罗时，倒也没存什么同归于尽的想法。
所以，乐正远青和千岁赶到时，虽然惊讶于他兵行险着，但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钱老修的是众生道。
但这种灭世之灾可遇而不可求。即便遇到了，成功晋级的可能性也非常地小。
祝存军希望一切顺利，但看钱老的状态，他并不确信。
“哪里来的不明飞行物？你没看错吧？”
他知道这不容易，但却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半空中的投影清晰地显示了当下的进度。尽管缓慢，但格罗庞大的身躯的确一点点的进入黑洞。
“不明飞行物！又有不明飞行物靠近！”
众人瞩目中，格罗一点点被拖进黑洞。
结界完全闭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这样的光束攻击他们未必能全部拦截下来。
作为总指挥，他当然希望罪魁祸首格罗消失了。
“机遇？”总长不能理解，看着屏幕里已经老朽的面孔，身躯也微微佝偻起来。“可……他都那样了，真的没有危险吗？”
这样下去，即便格罗被顺利拖入黑洞，钱老有极大可能，灵力枯竭，身死道消。
好像不太对。
航天局的人顾不上直播，纷纷聚拢过来。
但既然出关了，机会也送到眼前，天时地利人和，钱老自然也不会缩手缩脚。
没到生命最后一刻，既然有更稳妥的办法，闭关龟息静待机会，显然要比冒险搏命要好。
祝存军没敢跟上面汇报，这一切都是在赌。与其让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不如等最终的结果……
小到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只停留在理论上，风险无限大的可行办法，但都直接忽略的程度。
他感觉有问题，走近设备查看。
特事所的人既然敢做，应该是有把握的。
祝存军当然也没有阻拦的立场，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
钱老压力骤增，突然感觉这事儿似乎并不那么容易。
但招数既然发动了，中途喊停也已经毫无意义。
“坏什么事？”总长莫名其妙。
“道不同。而且钱老没有开口求助。”祝存军暗自叹息。“这表示他要一力承担。如果其他人去打扰，反而容易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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