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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纳兰将军已经回到大殿!”皇帝双目赤红,那椅子便马上要扔到那床上的人的时候,门外头的公公赶紧的禀报,皇帝的手一顿,纳兰轩已经回了?那床上的人是谁?在皇帝的心中,他便是认为定然是纳兰轩与吴婕妤有私情!
床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有越来越烈的趋势,便是连旁边有人说话里头的人都没有察觉,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屋子里头有古怪,淡淡的有一股子的清香,那是一种叫迷情的香草焚烧后流下来的香味!
那一声声的低吟,却是像是一个魔咒,即便皇帝心觉有异,可是心里头的那股子愤怒,却依旧战胜了理智,他猛的咬牙,握着椅子的手,却是更紧了紧,里头男子发错似乎是痛苦的声音,让皇帝的愤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简直不敢想,里头的人究竟是如何蝶鸾倒凤,“贱人!”皇帝大喝了一声,那椅子便是不偏不倚的砸向不住颤动的大床!
床上的声音仿佛是更大了,丝毫没有因为有人打扰能停住晃动,那椅子打在人的身上而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皇帝气的浑身颤抖,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要知道,这皇族的颜面那是比天还要重要,便是主子们便也罢了,跟过来伺候的宫人都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生怕会被灭了口,她们可是亲眼的在瞧一段皇族的秘史!
“贱人,贱人!”皇帝气的唇不住的哆嗦,脸色难看的紧,也顾不得有这么多人在瞧,皇帝的手猛的拉下那床幔,他也曾宠过吴婕妤,便是夸她这屋子,与她的人这般的清雅,可是如今瞧来却都是讽刺,那薄薄的床幔应声而裂,皇帝高高的举起手臂,便是想要将难舍难分的两人给拉下来!
可是,在床幔掉下来的这一刻,却是多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一个男子不着片缕的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爬在床上,身下空无一人,那不停晃动的身子仿佛是在与一个美丽的女子欢爱,唇间不由的发出一阵阵的喘息,可是,这却不是最可怕的,那最可怕的便是男子的五官正在不停的往外淌着血迹,那床上便是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众人都尖叫一声,因为过来的大多是女子,便赶紧的捂住眼睛,可是,心里却不由的发毛,男子的那一幕却是印在脑子中挥之不!纳兰静的脸沉了沉,若是她猜的不错,若非二皇子下手快,这在床上满脸血迹的便是自己的哥哥了,纳兰静的心带着无比的愤怒!
皇帝没有防备,便是猛然间瞧见这么一幕,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皱着眉头,那床上的男子依旧不住的晃动身子,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来人,将他拿下!”皇帝沉了沉声,如今吴婕妤却下落不明,皇帝的心中惊讶过火却是带着浓浓的愤怒!这宫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般的情况,定然是有人在幕后操作!
那些个宫人听到动静,赶紧的走上前,将那床上的男子擒住,可男子仿佛有千斤重,便是由四个公公上拉都拉不动,男子依旧保持自己的动作,身子依旧晃动的厉害,旁边的宫人瞧见了,便赶紧的帮忙,便是由得八个人才将床上的男子给拉了下来!
众人刚想复命,那男子被人压着,眼睛却是不住的往上翻,身子颤动的厉害,突然猛的吐了一口鲜血,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那脸却是对着众人娘娘,眼睛里却只有白眼仁,可是血却是从眼睛里头不住的往外流,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启禀皇上,他没有气息了!”旁边的公公赶紧用手往男子的鼻尖探,眼微微的眯了眯,确定了好一会儿个,便才禀了皇帝!
现在仿佛出现了许多谜团,这消失的纳兰轩突然出现,而吴婕妤的房中却是有一个厉鬼般的男子,而全宫殿里头的宫人都不翼而飞,可是,皇帝的脸色却越发的沉寂了下来,他的眼睛便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参见皇上!”众人都不说话,那进来的宫人,声音引得所有人侧目,皇帝微微的转过头,却是示意那宫人说话!
“启禀皇上,奴才们在侧殿便是瞧到了吴婕妤宫里头的人,她们身上都黑黑的,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像是被活活的烧死的!”那宫人说着,眼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浓浓的恐惧,他一想到刚刚瞧见的那一幕,身子却是不由的颤抖,那么多的人,便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浓浓的烟味,呛的人难受,可宫人身上的衣服却完好无损,仿佛却是从里头生出的火一般!
纳兰静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她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律贵人,却见得她一脸的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却是与她无关,可是,若真是这般,她瞧见了这么可怕的一幕,却没有一丝的惊讶,足见这其中的不一般!
“难道这是要焚宫吗?”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焚宫便是将殿门锁上,让里头的人都跑不出来,让她们活活的被烧死,而如今,虽然没有出现这一幕,可是,那宫人全数是被烧死的!皇后的脸微微的变了变,心里头一颤,仿佛是有什么在记忆深处出来,焚宫,皇后手紧紧的握了握,她记得以前有一个人便是因为焚宫而的,皇后不动声色压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律贵人!”皇帝突然大喝了一声,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藏在人后的律印公主,之间的律印公主身子一颤,一双大眼睛却是有些个害怕的瞧着皇帝,眼泪却是在眼睛里打转,却拼命的不让她掉下来。纳兰静不由的赞叹她的演技,便是长了一张如孩童般纯真的脸,却有一颗比蛇蝎还要狠毒的心肠!
“嫔妾在!”律印公主应了声,却是赶紧的走在众人的前面,小脸仿佛是被皇帝吓的惨白,那微微福着的身子,仿佛是拼命的想要表现出自然来,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倒是多了一份无辜的柔弱!
“贱人!”皇帝等着眼睛,手臂猛的抬高,却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律印公主的脸上,不带一丝的不舍,律印公主本是要柔柔的拜了下,却是不防备,被皇帝猛的打了一巴掌,身子一软,便是倒在地上,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脸颊,猛的睁大了双眼,仿佛是有些个不敢置信,眼泪更是大滴大滴的往外流,却是偏偏不吭一声!
“贱人,你跟你的哥哥一般,都是贱人!”皇帝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便是脾气也变的暴躁了许多,他指着律印公主不由的骂出了声!
“皇上,嫔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求皇上明示!”律印公主吸了吸鼻子,却强撑着跪坐了起来,索性便将手拿来,那半边连已经红肿,她便是这般好不掩饰的暴露在众人的面上,微微的抬头,有些个不甘的瞧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做错了什么?你还敢问朕,朕倒要问问你,送嫁的龟兹国人已经离开,他为何还能出现在皇宫?朕便早该料到,龟兹国人奸诈,你更是比你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猛的一甩那夸大的袖子,微微的抬起头来,而那男子的身子已经被人盖上了,脸上虽然布满了些个血迹,可是,依稀能瞧出他的容颜,听皇帝这么一说,众人的眼神便都落在了男子的面上,果然,越瞧越觉得眼熟,原是那日在大殿上一直跟在律印公主跟前的人!
皇帝说完,众人都带着浓浓的指责,这那迦之事,便是已经惹得大庸人不喜,如今皇帝不过是顾及西域其他诸国,才勉为其难的收了律印,众人都是清楚,龟兹国人擅长用毒,如今,瞧那男子的神色,像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虽然他也是龟兹国的人,可谁知晓她们是不是窝里反,而且这龟兹国送嫁的人已经离开厩,他如何还能留在皇宫,分明就是根本没有离开,混在律印的跟前,潜伏在皇宫,或许是为了给龟兹国做内应!
“什么?”律印公主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解,微微的低下头来,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伸手便瞧那男子的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律印突然收了手,脸上挂着浓浓的恐惧,身子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头不住的呢喃!
“你还想说什么?”皇帝瞧着律印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的狐疑,对于这般个天真纯静的面容,便是谁瞧了也会放松了戒心,他站的直直的,嘴里却是带着一丝的探究,瞧着律印的脸色,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
“求漫天神佛万万莫要发怒!”律印却是没有回答皇帝,便是强撑着跪直了身子,对着西方不住的叩头,仿佛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似乎停不下来!
众人的心里都带着一丝的颤抖,这一个男子就让人费解的,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仿佛是神志不清的律印公主,众人仿佛觉得这天也暗的厉害,纳兰静后头似乎被推了一下,微微的回头,却是瞧见秋月与春香都回来了,秋月的脸色有些个不好看!
外头有宫人把手,纳兰静不知晓秋月是春香是怎么进来的,可是瞧着她无碍,纳兰静却是放心了,可是,秋月却悄悄的碰了碰纳兰静的手臂,轻轻的在她的身上写了几个字,纳兰静心猛的一沉,心中却是有些个烦躁了起来!
“皇上!”恰就在这个时候,律印公主仿佛是恢复了心智,她微微的抬头,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凝重,“嫔妾听闻祖上说过,这有躁之人,定然十六年一个轮回,怨气会大增,只是她却是要寻她与她有关的人,嫔妾虽不知道她为何会识得嫔妾跟前的人,恕嫔妾斗胆问一句,宫里头十年前可曾发生过被火烧死许多人惨案?”律印公主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急急的问出来!
瞧着律印公主一脸的认真,众人的心不由的一惊,这龟兹国便是会用的蛊毒,也是最信鬼神之说,在她们的国内,便是有许多事情无法的解释,西域众国信仰的是莲花生大士,他们便是传言,莲花生便是起源与平民,这佛在民间,这恶魔必然也在,众人无论信还是不信,可眼前诡异的现象确实无法的解释!
十六年前?皇帝听了律印公主的话,心中不由的暗暗思讨,如今二皇子年仅十六,那么那一年便是出事的一年,皇帝心不由的一动,他似乎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宫贵妃难产,自己却只顾得伤心,便是有一个和亲的公主便是被封殿,里头的人全数被烧死,这是宫里头少见的一桩惨案,可却被皇帝压了下,并没有传到民间,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皇帝微微的转了转头,眼睛却看向站在一旁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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