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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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脑子一转，回婉仪：“好了好了，我不是不帮你，主要看这个也有讲究，我得沐浴焚香，择个吉时，改日我亲自上门给你算1

她送走了婉仪，就去联络了唐宁，想问问看怎么回事，可唐宁这家伙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也用玄学忽悠她：“没准这完颜舒宜还真是个小神婆，你以后要是遇见别人再问你求签算卦的，就来找我帮你查，倒时候你还可以在古代开展新业务，帮你充盈充盈家产1

舒宜被这个不靠谱的人，气的直拍桌子：“你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怎么还自己搞起玄学来了，这合理吗？”

“合不合理都成事实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婉仪生了个女儿，其他的，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拜拜1

说话间唐宁已经焦头烂额了，因为她检查了一下发现自以为傲的穿越系统出现了大问题！

前不久她帮胤禵修改进度时载入错了，这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在原始的历史当中了，他们存在于舒宜第一次穿越时唐宁备份下来的系统里。

怪不得会有小神婆这档子事，那是舒宜第一次穿越时为了搞钱联合她一起做出来的事，所以现在就算改变了历史，系统也不会崩塌。

子夜时分，她赶紧找胤禵说明情况。

“你不能再帮我们回到最初穿越的系统里就吗？”

“你们现在就算改变历史也不会故障了，为什么不···”

胤禵打断她：“我们目的是让她看到真正的历史，帮她重整记忆安全地回到你们个时代，你们不用管历史中的人、包括我最后怎么样。”他站在风雪里，轻咳两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让她从现在这个系统里回到六百年后？”

“这个大概50%，但是现在你们可以改变历史，也会有个善终，为什么偏偏要换回去呢？”

“她唯一一次成功回去，就是在最初的时空里。她是为了带我回去才造成今天的结果，我不想看她湮灭在这里。如果真是那样我无法原谅自己···我相信你也是。”

唐宁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犹豫了。

一直以来她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她的目标就是带舒宜回来，害的胤禵在系统里一世又一世地熬着，她不知道舒宜得知真相后会怎样选择。

沉默良久，唐宁说了句我考虑考虑，一阵电流声后，切断了联系。

胤禵站在庭院里的白梅树下，下了半宿的雪已经停了，只剩冷风如刀，他不觉得天寒，也不觉得疼痛，眼前的场景仿佛回到了雍正六年困居寿皇殿日日酗酒的那个隆冬。

那日天降瑞雪，他于雪中舞剑，吟了一首李白的《行路难》：“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行路难，归去来1

杨鸾端了一碗甜汤站在廊下驻足许久，直到看着他醉倒在地上。

她提着衣裙过来扶他：“爷，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一身伤病，命不久矣，不如早些随她去了干净1他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仰天大笑。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杨鸾伏在榻前睡着。

自舒宜走后，这寿皇殿里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照顾着，胤禵闷咳两声，那人方醒，揉着眼睛说：“你醒了，胤禵1

他愣住了，直直地盯着杨鸾。因为她唤了他的的本名，看自己的眼神也像极了那人。

胤禵紧紧按住杨鸾的肩膀，手抖个不停，试探着确认：“是你吗？舒宜……”

看他认出了自己，舒宜也不在隐瞒，她在雍正二年以完颜舒宜的身份去世后回到现代，日日难眠，情绪不可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