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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心伤
攻下武纪后,为消除萧氏在陇右的余威,避免他们与仍占据陇右西部的萧成业残部应和,韩高靖下令将陇右公家眷族人拘来雍都,重做安排。
萧氏家族的男子大都在攻城时战死,也有部分投降,甚至有的被西戎所劫而不知所踪。而女子除被掳掠至西戎的外,悉数押解雍都。韩高靖便命投降男子中有一技之长的便授予职务,若无则与女眷一样,辟出一座宅院给他们居住,并拨了兵丁保护。后数年间,又慢慢将其中适龄女子嫁雍都世家,男子亦娶雍都女为妻。此后萧氏一族便化整为零,再无凝聚力。
当日在押解萧氏族人来雍都时,令狐嘉树格外留心了一下,对韩高靖道:“我一一查点了人数,唯独没见萧成业的那个宠妾。特意问了押解的人,说是城破之日便自杀了。”
韩高靖眉头一动:“你怀疑她受人指使?”
令狐嘉树十分笃定:“如今人都死了,只怕没那么容易查到。这类间者密使都如天上的风筝,一旦断了线便很难查出手握风筝线的人是谁。当然如果将军想知道的话,我当调集力量倾力查证。”
韩高靖道:“你觉得她最终是为谁做事?”
“自然是晋世子灏,否则怎么会偏偏这么巧。他征南阳,除了荆州牧,最想防着的人就是我们。”
“那就不必查了,总有一天我和杨灏会再相遇的。”韩高靖露出一抹残忍嗜血:“倒是那个萧成业,到时候别让他死的太舒服了。”
令狐嘉树道:“那将军为何下令暂时休战?”
“再打下去雍都积蓄的军粮就消耗干净了。待明天秋收后,再战不迟。萧成业没什么出息,杨灏也不会帮一个丧家之犬。你去传与陇西守将,让他们记住,明年不要让萧成业收到一颗粮食。”
令狐嘉树明白这是要困死萧成业。正要辞出,韩高靖又道:“你和宛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令狐嘉树点点头:“宛珠女公子对我有点不太清醒的认识,我把真相告诉她了。”
韩高靖心里全明白了,叹了口气:“如果你也不讨厌宛珠的话,成全她也罢。你如今不小了,该成家了。”
令狐嘉树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说起话来故作老成:“我怎么会讨厌宛珠女公子,我看着她长大的。我拿她当妹妹一样的疼,不忍心叫她跟着我受苦。”
韩高靖如有所思道:“当妹妹一样的感情,娶来当妻子也够了。多少人都是和陌生人成了婚。至于受苦,做我的妹妹,只怕总要吃点苦头的。”
令狐嘉树笑着自我打趣:“像我这样的浪荡子,还是不要成婚的好,和谁成婚都是祸害人家。”
韩高靖却正色地看着他:“令狐,你早先那些风流韵事,许多是为了助我积蓄力量故意掩人耳目,也借着她们打探各路消息吧,倒是我误了你。如今你不需这样做了,安安心心地娶妻生子吧。”
令狐嘉树倒不以为意:“我在冀州的时候就喜欢和女人厮混,虽然都是逢场作戏,没对谁动过感情。但那时候我倒也顺心如意、惬意自在,没什么不适。如今却觉得男女之事,令人疲惫。像我这样的人,大概也就该一个人吧。”
“那怎么行?你总该留个子嗣吧。”
令狐嘉树便得意地大笑:“子嗣什么的,我无所谓。不是我自夸,只怕我放出话去,有的是女人肯给我生。”
韩高靖先是无奈,后来大笑道:“好,好。令狐嘉树嘛,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自然子嗣遍地开花。”
令狐嘉树也跟着大笑,却听门外校尉营副使道:“将军,五公子来了。”
令狐嘉树一听便忙忙说道:“我先告辞。”说着便赶忙地往外走。
韩高靖一把抓住他,问:“你躲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女人,怕他纠缠你。”
令狐嘉树苦笑道:“自从他上元佳节丢了个女人后,就常常缠着我不放,让我利用各地眼线给他找人。”
韩高靖道:“那怎么成?阿江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一语未了,韩江竟已推门而入,先和韩高靖汇报了两次去晋阳的经营情况。
“阿江,你不是想在晋阳设点经营吧。”
韩江摇摇头:“晋阳虽富庶,是天下资财货物流通之地。但那里各类经营已经饱和,利不算大。倒是越州,虽然富庶,但惦记的人还少。我想到那里看看。”
韩高靖道:“这些事你做主,我不插手。需要什么,我自然可以出面。只是有一条要严守,西域的战马要牢牢控制在手中。可以卖给晋阳,免得他们狗急跳墙,再起纷争。但是关于战马的所有事宜,必须在你掌控中。”
韩江应道:“是。明日我把卖给晋阳战马的文书拿来给兄长看。不要说晋阳,就是荆州慕容所买的良马,我也格外留心,虽然荆州良马并不为骑兵,是为玩乐。”
韩高靖见正事说完了,便道:“去看看宛珠吧。她最近心绪不佳。”
韩江却把目光转向令狐嘉树:“你和宛珠的事情……”
韩高靖一挥手道:“阿江,令狐的事情毋需你操心。”
韩江刚刚出口就被打断,然而兄长的话他从不违拗,于是顿了顿才道:“令狐,我托你打听的事情呢?”
令狐嘉树十分殷勤地赔笑道:“我正派人给你查着呢。”
韩江颇有意味地笑了笑:“令狐,你查一个人需要这么久吗?如果你办事就是这样怠慢的话,兄长会用你?”
令狐嘉树忙道:“之前不是有战事嘛,没顾上给你查。”
韩江点点头,语气却含讽带刺:“不是令狐校尉发达了,就不顾旧日情谊了吧。”
韩高靖道:“阿江,你自己弄丢了人,逼着令狐动用他苦心孤诣营建的消息网给你找一个女子本已十分不当,如今还来兴师问罪。”
韩江忽然转向韩高靖,从不顶撞兄长的他,忽然大声道:“兄长,人是我自己弄丢的吗?不是他令狐校尉,烛萤怎么会丢?”
“你开什么玩笑?”韩高靖怒道:“你自己带着出去走丢的,怎么怪令狐?”
韩江收了狂态,凄然说道:“兄长,我思来想去总算想明白了,自从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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