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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茹虽然在壁垒之内,但也丝毫不能懈担由于天色昏暗没能将黑城的布局拍摄清楚,而且黑城地势复杂,隧道桥梁众多,相同地点可能有好几条不同的出路,仅凭地图无法找到正确的路线,所以她只能利用建模和无人机导航。她既要关注林冉一行人在黑城中的状况,实时给他们规划出安全正确的前进方向,帮助他们处理一些临时突发的事件;又要留意另一台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以确保不会有特殊状况发生。直勾勾地盯着屏幕,没过多久,她的双眼已是又红又胀。
黑城一众遭遇鼠群时,由于凌晨荒野雾气甚浓,加之野草高茂,无人机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它们,也无法预先提醒众人。直到众人被鼠群围困,渐渐落入下风时,赵茹想起鼠群畏光,情急之下只得打开无人机的探照灯驱散鼠群。等到众人在光环的保护下突破鼠群的包围,自己刚准备向林冉解释一番,却发现对讲机已联系不上众人,而那架指路的无人机竟也无法操控。
赵茹一边尝试各种方法来确认无人机发生的故障,一边排除设备可能存在的信号问题,但无人机依旧悬在半空,仍然源源传回新鲜的画面,只是自己再也无法对它进行控制,就像是遥控装置突然失灵,而对讲机也再也没有声音。
她连忙切换到另一架无人机,看看是否也发生同样的状况,但那架在黑城周边巡查的无人机却一切良好。无人机和通讯设施同时失灵的概率极小,她开始考虑难不成是信号问题?难不成在黑城之中有某种磁场干扰到他们的通信?但黑城已化作废墟近百年,怎么可能还会存在这么一股力量?
赵茹并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她正思考在自己是否应该把那架在周边巡查的无人机派到黑城中去。没有无人机的导航,众人便无法找到任务地点,也无法安全的行进;但如果把这仅剩的一架无人机派过去,就等于主动减少一大半在黑城的视野。况且,谁也无法保证这架无人机进入黑城后不会发生相同的状况。
正在苦恼之时,帐篷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赵齐话刚说完,便匆匆挂掉对讲机,不再回应。林冉忧心二人安危,恨不得一步蹦上楼顶,但又不放心将老者独自留在楼下,只得极力压住心中急切,征询老者是否愿意与她一同上楼,“史先生,我们上楼去看看?”
这番话与其说是征询老者的意见,不如说是恳求。因为保护老者的安全是军部明确下达的这次行动的任务之一,林冉绝不可能撇下老者独自一人而离开,如果老者拒绝上楼,林冉也只能束手无策、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边。她甚至决定老者若是顽固不肯答应,自己便将他绑了上去。
老者听见二人在对讲机中的对话,早就将口风琴放在口袋里揣好,向楼梯间挪步,焦急地说:“抓紧!你先上去,不必等着老朽1说着,一边扶着锈蚀的楼梯扶手,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晃晃悠悠抬腿往楼上迈去。
林冉忙去搀老者,好在楼层不高,老者也并未如看起来那般羸弱,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天台。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天光明净,明媚的光芒让空中的云雾蒸腾消散,迫使黑城匆匆收起那些龌蹉。城市虽已荒芜,但建筑犹在,这些巧夺天工的作品在和煦阳光的笼罩下,渐渐露出着人类过往璀璨的残影。
还未迈出天台的门,就看见赵齐和田堃俩人紧紧挨在天台的墙檐边,偷偷摸摸探着头脑,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看着什么。感觉到有人上楼,赵齐敏觉地回过头,见是林冉,忙冲她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二人将身子压低,又挥手招呼林冉快点过来。
看见他们平安无恙,林冉可算是安下心。低声嘱咐老者留在原地,自己悄悄地摸了过去。待林冉躲至墙檐下藏好身形,赵齐才神神秘秘地用食指指向墙檐上方,轻声说:“好像有人1
林冉伸出脑袋仅露出两只眼睛来回巡视。眼前的视线完全被楼群包围,在这些颜色不一、高矮错落的建筑之间,果然有一栋高楼的屋顶,幽幽飘着一股袅袅升起的浓烟。
世界业已毁灭,人类早已藏匿于地下,地表之上怎会有别的人类出现?
答案是肯定的。由于基地的容量有限,当年的大转移根本就没有能力完全覆盖到所有幸存的人类,那些未能进入到基地的不幸者,只能继续在漂泊感染者肆掠的大地上艰难求生,他们苟存下来的后代,被基地称为“荒蛮人”;然而即便是那些进入到基地的“幸运的人”,也未必那么“幸运”,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饥荒、疫并以及元老院的压迫,使得其中的一部分人承受不住只得偷偷跑出来。他们离开后是死是活无人知晓,但元老院给他们判以“叛徒”的罪名,无论何时何地军部一经遇见他们,立即将其逮回处以极刑。
林冉见过几次对“叛徒”的审判。他们首先被安排在基地里游行示众,穿越过每一个居民区,让市民看清他们丑恶的嘴脸。即便回到生机勃勃的地面并幸运地躲开野兽的猎杀,他们的身体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健康。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甚清晰,已经失去言语表达的能力;他们的头发几乎掉光,只剩一个满是泥垢的暗灰色看不清五官的的骷髅头,闭着眼扭着头一路躲避围观者的目光;四肢枯槁得紧紧被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关节却肿得奇大;手脚在枷锁沉重的束缚下根本无法抬起,只能用脚掌拖着地弓着背塌着肩,慢慢在地面往前磨;浑身上下有伤口的地方都流着脓,和着地面的血迹,引得众人直犯恶心。
最后,他们被当带到早已设好斩首台的居民区广常当广场聚集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开始热闹起来时,行刑官首先会大声宣布他们的罪行,然后命人拎起他们无力的手在罪状书上画押,最后让那闪着寒光的闸刀将这些基地的耻辱身首分离。他们的尸体无人敢去捡拾,只能被丢入无底的地洞之中,永久成为地底里的一员。
行刑完毕后,行刑官还会向市民发表一大段**,目的在于告诫众人地表世界仍旧危险,并震慑那些有逃离想法的人。渐渐地,大部分人群就放弃对地表的向往,安心踏实地呆在基地里。毕竟,随遇而安,也算得上是人类一大优点。
确认自己没有暴露后,众人悄悄退回到天台避光的楼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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