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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管亥二人面面相觑,但是自从归顺林南以来。一切如履破冰,小心翼翼的,自认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知道林南为什么会发出此问。二人十分默契地跪在了地上,向着林南叩头道:“大人英明神武,我等钦佩不已。不敢有贰心!”
林南见周仓、管亥表明了心迹,便道:“起来吧,我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二人原为黄巾贼,既然归顺了我,就是我的心腹了。如今我带兵前来攻打下曲阳。今天见下曲阳城池坚固,守备森严。如果我军强行攻城的话,只怕会死伤惨重。所以,我想请你们二人去为我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你们二人便是此战的首功!”
周仓、管亥二人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我等二人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南听到如此豪言壮语,便大声叫道:“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份豪气!你们两个脱去汉军军装,换上便装,头裹黄巾,去下曲阳诈降!”
“诈降?”周仓、管亥二人惊奇地问道。
林南道:“不错!下曲阳城防甚严,强攻的话肯定吃亏,不如智取。我先杀了张角,今日又杀了张梁,张宝必然恼羞成怒,恨不能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我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来是你们原本是黄巾,二来也是对你们两个的信任,我已经将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我知道,你们二人虽然担任军侯,可是底下的士兵却并不怎么领情,如果你们二人能在这件事上立下功劳,我想不会再有什么人敢说一些微言了。”
周仓道:“大人,末将愿往!”
管亥见周仓爽朗地回答了出来,看到林南的目光里充满了希冀,一咬牙,便豁出去了,抱拳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做,还请大人吩咐!”
三千步骑十分平缓的行走着,头上顶着太阳,每个人都不好受。
“玄德兄。”林南轻轻地朝刘备叫了一声。
“大人有何吩咐?”刘备回应道。
林南摇摇头,问道:“玄德兄乃汉室贵胄,如今却只能在我的手下当个军侯,未免委屈了玄德兄……”
“大人说的哪里话,末将未尝想过如此事情,只要是为国尽忠,末将义不容辞。”刘备道。
林南道:“玄德兄难道就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吗?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不应该在这样的世道里有所建树吗?”
“抱负啊?末将说出来也不怕大人耻笑,末将确实有过远大的抱负,只求平定黄巾之后回乡种田,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这就是末将最想要的。”
“碌碌无为,平庸一生,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要也罢。我观玄德兄相貌不凡,全身都笼罩着一种贵气,只要稍加努力,日后必然能成为大富大贵之人。玄德兄,你我相识多日,我斩杀了张角、张梁,日后朝廷方面定要给予重大奖赏的……我是个爱才之人,玄德兄也是个人才,不如以后就跟随在我的左右,咱们兄弟早晚相见,有福同享,岂不美哉?”
“这个……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只是末将性子野,加上才疏学浅,只怕辜负了大人的厚爱。”刘备道。
林南听刘备压根就没有跟随自己的意思,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斜眼看了看关羽、张飞,轻轻地对刘备道:“玄德兄能有云长、翼德两位贤兄相伴。也是一种福分。只可惜我林南没有玄德兄那么好的福气,要是能够得到三位的鼎力相助,必然能够在朝廷里闯出一番名堂出来,日后留名青史,也不枉虚度年华啊。”
刘备不傻,自然听出来了林南心里有拉拢他的意思,他也猜测出了这次林南独自领兵攻打下曲阳的真实目的,他又何尝不是和林南有着同样的想法呢?老是在人家的手底下混饭吃。他真对不起自己身上流着的皇室血统。更何况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岁月不饶人,他又能有几个二十八?他婉言地拒绝了林南,更从言语中回答出他并没有丝毫野心,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而已。他的心里却时时刻刻的谨记着,他是皇室贵胄,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出路。
林南没有再问话。刘备也没有再说话,一路上两个人是如此平淡。
回到营寨之后,林南没有再下达命令,除了军营里正常的巡防之外,没有一点动静。他将张梁的头颅拴在了旗杆上,高高地挂了起来。以炫耀自己的荣誉。毕竟这支军队的真正统帅是卢植,真正的归属是朝廷,并不是他的私兵,他除了尽量打出自己的名声之外,他还需要培养属于自己的私兵。
“大人。你叫我?”卢横进了林南的营帐,拱手拜道。
林南点了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我问你,和你一样跟随我的旧部,还剩下多少人?”
“大人,除了属下之外,还有十九人,一直跟随在属下左右。”
“以你的眼光来看,这十九个人里,有几个能如同你一样机灵的?”
卢横想了片刻,道:“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提拔两个可靠的人,我虽然统领了这两万军队,但是真正的心腹并没有几个。”
“大人,有个叫费安的倒是为人挺机灵的,至少在属下手底下办事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
“你就不怕我提拔了他,他会超越了你吗?”
卢横笑了笑,道:“为大人办事,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将费安推荐给了大人,相信大人一定不会怠慢属下,我又何须担心呢?”
林南呵呵笑道:“你说的不错,如今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就算你将费安推荐给了我,短时间内他也无法取代你的位置,更何况我也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从此以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会被人替代的。”
“多谢大人厚爱,属下这就将费安叫来,大人可以亲自问话。”
“嗯,去把费安叫来吧。”
“诺!”
卢横出了营帐,不多时便带来了一个人,那人须发焦黄,是个精瘦而又结实高个子,大约一米八左右,一双阴鸷的眼睛闪烁着狡黠与机敏,站在那里从外形上看犹如一根竹竿,但实际上细细看去,不难发现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十分的紧绷。
“属下参见大人!”卢横、费安两人一起欠身拜道。
林南道:“不必多礼,卢横你去将周仓、管亥一起叫来!”
“诺!”
见卢横走出了营帐,林南便道:“费安,你是哪里人士?”
“回大人话,属下益州武都人。”
“今年多大?”
“二十有三!”
林南见费安对答如流,便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可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所谓何事吗?”
“不知!”
“昨晚可是你在我帐外守护?”林南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冷意,缓缓地道。
费安道:“正是属下!”
“费安!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的东西你也敢偷?”林南突然大声嚎叫道。
费安急忙跪在了地上,上身直立,抱拳道:“大人明察,属下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大人的东西啊。属下昨夜一直在帐外守护,从未踏进营帐半步……”
林南就二十个亲兵,相处下来,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姓名,但是每个人的长相都很熟悉,他记起昨夜是费安在替他守夜,便灵机一动。想出来了一个测试费安的点子。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喝问道:“还敢狡辩?快说。我的那一块金子到哪里去了?”
费安低下了头颅,缓缓地道:“大人的财物一向由卢屯长掌管,别说营帐中没有金子,就算有,属下也绝对不会在虎口拔牙,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属下又怎么会做的出来呢?”
林南只是随口胡诌,仔细地想了想。似乎自己的财物确实是在卢横手里保管着,至于有多少财物,他也没有问过,因为他现在用不到钱财。他见费安临危不惧,谈笑自若,而且口齿清楚,便呵呵笑道:“你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军侯了。”
费安抬起头惊奇地看着林南,楞在了那里,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当即叩首道:“大人。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林南有点吃惊地道。
“大人,属下是卢屯长的部下,虽然同属于大人的亲兵,但是大人突然将属下提拔为了军侯,而却不提拔卢屯长。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论功劳,论武艺。卢屯长都在属下之上,更应该获得大人的提拔,所以属下冒死请求大人先提拔卢屯长,属下也没有能力当一个军侯,不过亲兵队长还是可以胜任的。”费安立刻说道。
“嗯,你的话倒是挺中听的。你放心,卢横我会提拔的,你们两个都会成为军侯,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吗?”
费安道:“大人,属下有自知之明,大人军中现在只有五个军侯,属下自认为不能和军侯们相提并论,属下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属下还是觉得亲兵队长一职比较合适属下。”
“队长太小,统领的人不过才五十个,既然你不愿意当军侯,那你就接替卢横当个屯长吧。”
“多谢大人提拔!”
就在这时,卢横走了进来,对林南道:“大人,周仓、管亥来了,就在帐外候着!”
林南道:“让他们进来吧!”
周仓、管亥一起从帐外走了进来,齐声道:“参见大人!”
林南道:“免礼!你们两个可是真心归顺于我?”
周仓、管亥二人面面相觑,但是自从归顺林南以来,一切如履破冰,小心翼翼的,自认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知道林南为什么会发出此问。二人十分默契地跪在了地上,向着林南叩头道:“大人英明神武,我等钦佩不已,不敢有贰心!”
林南见周仓、管亥表明了心迹,便道:“起来吧,我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二人原为黄巾贼,既然归顺了我,就是我的心腹了。如今我带兵前来攻打下曲阳,今天见下曲阳城池坚固,守备森严,如果我军强行攻城的话,只怕会死伤惨重。所以,我想请你们二人去为我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你们二人便是此战的首功!”
周仓、管亥二人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我等二人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南听到如此豪言壮语,便大声叫道:“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份豪气!你们两个脱去汉军军装,换上便装,头裹黄巾,去下曲阳诈降!”
“诈降?”周仓、管亥二人惊奇地问道。
林南道:“不错!下曲阳城防甚严,强攻的话肯定吃亏,不如智取。我先杀了张角,今日又杀了张梁,张宝必然恼羞成怒,恨不能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我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来是你们原本是黄巾,二来也是对你们两个的信任,我已经将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我知道,你们二人虽然担任军侯,可是底下的士兵却并不怎么领情,如果你们二人能在这件事上立下功劳,我想不会再有什么人敢说一些微言了。”
周仓道:“大人,末将愿往!”
管亥见周仓爽朗地回答了出来,看到林南的目光里充满了希冀,一咬牙,便豁出去了,抱拳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做,还请大人吩咐!”
管亥、周仓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想想事情反正已经泄露了不如索性将这人杀了,然后再逃出城去。可是当他们二人刚挪动了脚步,便见对面那个汉子“唰”的一声抽出了半截长刀,同时大声喝道:“想杀人灭口?我早防范着你们呢!都给我进来!”
“砰!”
房门瞬间被踹开了,外面站着的几个黄巾汉子也行动一致地抽出了自己手里的长刀,将白森森的刀刃亮了出来,对准了屋里的周仓和管亥。
周仓、管亥手中没有兵刃,见对方又有兵刃又人多势众,考虑了一下,没有动手,而是向后退了两步,毕竟房间里的空间太小,真动起手来,他们两个施展不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方主或者是旗主的,我只问你们两个,你们是不是来诈降的?”那年轻的汉子将手中的长刀回了刀鞘,环抱着双臂,缓缓地问道。
管亥、周仓互相对视了一眼,吃不准那年轻的汉子,如果按照正常的事情解决,他们诈降被这人发现了,那么这人就会隐匿着不说,而是将此事报给张宝。可是面前这人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十分直白地问了出来,显然是想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
周仓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是又怎地?”
“果然是诈降?你们是不是真的归顺了汉军?”那年轻的汉子问道。
管亥叫嚷道:“是又怎么样?我管亥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有胆子你们放马过来!”
“呵呵,收刀!”那年轻的汉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冲身后的几名黄巾刀客喊道。
几名刀客清一色的将刀收进了刀鞘,端正地站在那年轻汉子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年轻汉子当即拱手道:“在下廖化,冒犯了二位还请恕罪!”
“廖化?你这是什么意思?”管亥道。
廖化笑道:“黄巾军大势已去,天公、人公尽皆战死,地公将军报仇心切,居然没有看出这是官军使出来的诈降计,如今整个下曲阳都在积极备战,准备夜晚发动突袭。我十三岁时错投了太平道,跟随大贤良师从汝南一路来到了下曲阳,先给人公将军当部将,后来才给地公将军做了随从。我想投官军,不想再背着一个反贼的骂名了。既然你们已经归顺了官军,必然能够将我引荐进去,不知道二位可否替我引荐一下?”
周仓、管亥听了长出了一口气,二人哈哈地笑了出来。周仓道:“既然如此,只要你是真心投降官军,我可以替你引荐。我家大人文武双全,勇猛无匹,只是手下缺少心腹之人,就凭借着你这番见地和机智,必然能够在我家大人面前博得一个军侯当当。”
廖化道:“官职大小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能够从此消去我身上反贼的骂名。二位兄长都是黄巾军里的宿将,能让二位兄长心悦诚服的人,必然是一个大大的英雄,这几位都是我的亲随,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绝对不会传出去,还请二位兄长放心。如果我能顺利的加入官军,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兄长了。”
周仓道:“一定。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廖化道:“兄长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帮!”
周仓道:“我有一位同乡,叫裴元绍,也在城中,你可认识?”
“姓裴的?我只认识一个,人人都叫他裴光头,不知道是不是兄长要找的人?”廖化问道。
周仓欢喜地笑道:“对,裴光头就是他,他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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