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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立刻挡住了赵云的剑。
“铮!”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整个大殿中响了起来,那黑衣人左手握剑,一阵快击便将赵云给逼开了。
林南、华雄、庞德、贾诩无不吃惊,他们平时都暗自佩服赵云的身手,可是那黑衣人的突然杀出。只短短的几招快剑,便将赵云给逼开了,这份实力绝对不容忽视。
林南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剑,快步走到了赵云的身边,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见那个黑衣人面部棱角分明,左边脸颊上带着一道剑痕,中等身材,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犀利,显然是经历过许多腥风血雨的。他凝视着那黑衣人,轻声问道:“子龙,你没事吧?”
赵云摇了摇头,目光中也充满了惊奇,缓缓地道:“主公,这人剑法高超,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华雄也从一边赶了过来,和赵云、林南站在一起,凝视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仗剑而立,修长的身躯挡在了张让的面前,侧脸问道:“你没事吧?”
张让一脸的痛苦,他匍匐在地上,腿上还放着一把长剑,冲身边的黑衣人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希望你遵守诺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今晚一过,你我互不相欠!”那黑衣冷冷地冲张让喊道。
张让道:“只要你杀了他们,从此以后我们就永远扯平了。”
“好!”那黑衣人转过了头,凌厉的目光中放出道道森严,扫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赵云、华雄和林南,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林南的脸上的时候,却露出了一丝惊奇,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心中却暗暗地叫道:“怎么会是他?”
大殿内,因为那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形势出现了少许的转机。林南凝视着面前的黑衣人,见他保护着张让,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他扫视了一下整个大殿,见大殿内裸露着身体的女人缓缓地苏醒过来,他觉得太过碍事,当即朗声喊道:“今夜我林南奉诏讨贼,只杀十常侍,不相干的人全部给我滚出去!”
贾诩、庞德用一件衣服遮挡住了刘宏的身体,将仍在昏厥中的刘宏拉到了一边,同时打开了大殿的门,放那些女人出殿。女人们巴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听到林南的命令之后,衣服也顾不得穿,撒腿便朝大殿外跑去。
守卫在大殿门口的周仓、廖化、管亥、卞喜四人又重新将大殿的门给关上了,仍然冷漠地注视着大殿周围的动静,但有风吹草动,手中的兵刃便立刻出手。
大殿内,林南再次打量了一下那黑衣人,随后拱手道:“这位兄台,我是少府林南,奉陛下密诏铲除朝中奸佞,十常侍把持朝政,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兄台让开,不要助纣为虐。”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飘舞起来,剑气纵横,凌厉的剑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殿内更是寒光闪闪杀气逼人。他左手握剑,所舞动的剑法居然能如此精妙,密不可破的剑招立刻形成了一个剑网,将他自己连同身后的张让都罩在了里面。短暂的六招剑法舞过之后,他便收住了剑招,将长剑猛然竖在了大殿的地上,那长剑有一半没入了地上,上面的另外一半却在那里颤巍巍的晃动着。
“这剑法是……这是……你……你是……”林南看完那黑衣人所舞动的六招剑法之后,整个人便呆在了那里。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吱吱唔唔的道。
那黑衣人环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冷冷地对林南说道:“林子羽,一别六年,没想到我们又碰面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当场震惊了,赵云、华雄、庞德、贾诩甚至是张让。都让他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都没有想到那黑衣人和林南居然认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南可以已经正式确认了那黑衣人的身份。就是六年前教授他游龙枪法的蒙面黑衣人,只是当时他从未见过那黑衣人的面容,如今当那黑衣人以真面目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如果不是那黑衣人所舞动的那六招剑法,他根本无法辨认出来。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反问道:“当年我少教了你最后六招。以至于我的心里一直有点愧疚,现在我把那六招教给你,刚才我所舞的那六招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师父,你怎么会……会成为十常侍的爪牙?”林南点了点头。指着张让轻声问道。
“闭嘴!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师父,当年你救了我,我教你武功,这也算是知恩图报了,虽然当时我不辞而别,以至于你最后六招游龙枪法没有学成,但是我现在已经将最后六招完全教授给你了,以你现在的武功,从中推演出来枪法不难。从此后,我们互不相欠!”那黑衣人厉声说道。
“王越!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快杀了他们!”张让已经爬到了大殿的墙边,靠着墙,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用另外一条完好的腿支撑着身体,大声地叫道。
“你闭嘴!我可不是你呼来唤去的狗……”王越猛然回过了头,用极其凌厉的目光望着张让,大声吼道。
“你……”张让气的不轻,但是面对王越凌厉的目光,他还是会感到害怕,更何况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王越是他唯一的救星。于是,他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气。
“王越?”林南的脑海中似乎有着这样一个模糊的影子,“王越好像是东汉末年第一剑客……难怪我所附身的这个人的武艺有这么高……”
回过头,王越望着林南、赵云、华雄三人,拔出了放在地上的长剑,将剑尖指向了林南三人,冷冷地道:“他是我要保护的人,要杀他,先杀我!”
“主公,现在该怎么办?”赵云面露难色,虽然对方颇高,可如果他和林南、华雄合力击杀,未必会属。
林南看着王越冷峻的面孔,轻声问道:“你当真要帮这个死太监?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吗?”
王越冷哼了一声,道:“祸国殃民?如果皇帝不昏庸的话,又怎么会听信他的谗言?他于我有恩情,我曾经许诺过,要救他三次,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不可以失信于天下!”
贾诩、庞德这个时候都走了过来,贾诩的脸上一阵冷漠,将林南拉到了一边,贴在林南耳边小声嘀咕道:“主公,速战速决,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只怕会生出许多变故。”
林南转过身子,朝王越喊道:“既然如此,那只有得罪了,十常侍今天我是要彻底根除!”
“放马过来吧!”王越的脸上毫无惧意,从容不迫地道。
“赵云、华雄、庞德,一起上!”林南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手中长剑陡出,剑锋直指王越的胸膛。
“铮!”
王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剑,便拨开了林南刺来的剑招。随即剑招迭出,和林南颤抖在一起。
赵云、华雄、庞德三柄长剑齐出,分别跨在了三个不同的方位,和林南一起将王越四面围定。王越不愧是第一剑客,虽然面对四人的围攻,可是他身在包围之中仍能镇定自若的回击挡剑。饶是不简单。
大殿内但见寒光闪动,五条长剑相互碰撞,乒乒乓乓的一阵阵脆响。十招过后,王越仍然格挡自若,虽然被林南、赵云、华雄、庞德四人用剑网罩住,却收放自如,不经意间防守的剑招便会陡变为进攻的杀招,有好几次就差点突破了四人的围攻。
张让看到王越被困在剑网之中,而林南等人又在一心对付王越。他灵机一动,便迈着受伤的腿缓缓地沿着墙壁朝偏殿退去。
旁观者清,贾诩站在一边,看着王越在林南等人的围攻之下还能收放自如,确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他从未见过有如此高超剑术的人,此番一经较量起来,倒是让他看的饶有兴致。可是,当他无意间扫视了王越身后的张让时。却发现张让正蠕动着身体朝偏殿走了过去,他急忙提剑跟了过去。
林南、赵云、华雄、庞德四人并不是一味苦战。几次三番的都想抽出一个人去击杀张让,可是王越的剑锋却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四人索性就放弃了原先的想法,死死的将王越压制在剑网之中。
华雄、庞德二人的剑法稍微弱了点,二人都是西凉人,马上对战的高手,擅于使用长兵器。近身搏斗时虽然也不含糊,可是当真正遇到剑术高手时,便会展现出来弱势。二人都借助一股蛮力在拼杀,比武和在战场上有着太多不同,在战场上全凭勇气和技巧。可真正的比武格斗,却比的是剑法的精妙,二人初开始的一阵猛砍虽然给人一种凶狠之势,但也很容易被人看穿路数。
林南的游龙枪法是由剑法演变的,他不禁擅于用枪,也擅于用剑,所以王越一开始舞动剑法时,他就能看出了门道,一眼便认出了是自己游龙枪法的延续。赵云也是用枪高手,用剑也不弱,所舞动的剑招也甚是精妙,他和林南一左一右夹攻王越,弥补了华雄、庞德二人在剑法上的不足之处,四个人的通力合作,愣是将这个第一剑客给压制在了剑网里,让他无法抽身而出。
张让此时已经移动到了偏殿附近,只要再向前迈出三步,他就能顺利的进入偏殿,然后打开偏殿中的逃生机关,从合欢殿里逃出去,调集自己的私兵部队,前来绞杀林南等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阵阵喜悦,莫名的喜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兴奋,让他忍着疼痛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两步,还有两步就要到了,我一定要坚持住。”张让的脑海中如此的想道。
当张让第二步跨了出去的时候,脚还没有落地,他便感到了一阵透心的凉,低头看了看前胸,带血的剑刃刺穿了他的胸膛,浓稠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他回过头,用一种极其不甘心的目光看到了身后用剑刺他的人,是贾诩。
“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张让的第二步终于落地了,而同时,他的整个身体也侧翻倒地,全身抽搐着,在血泊中挣扎了一会儿,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张让的叫声传到了王越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如同被人用刀刺了一般,一个慌神,只觉得手臂上一阵生疼,紧接着左肋、小腿、后背上都被剑划伤,阵阵的疼痛传到了他的中枢神经里,让他咬紧了牙关。
“当啷!”
长剑落地,王越赤手空拳的站在那里,脖子上架着四把长剑,他的面容松动,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不愧是我王越所教的,能死在自己的剑法之下,也是一件快事!林子羽,你动手吧!”
林南将长剑从王越的脖颈上撤离了下来,看了一眼背后倒在血泊中的张让,冷冷地道:“怎么说我的武艺也是来自于你,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这个徒弟,总之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我是不会杀你的,你走吧。”
赵云、华雄、庞德三人同时撤剑,退到了林南的身后,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张让,以及站在张让尸体边的贾诩,谁都没有说话。
大殿内充斥着血腥味,地上躺着一地的尸体,所有活着的人都没有说话,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王越的身上的血染湿了他黑色的衣服,伤口处露出了绽开的皮肉,四道血红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就在他为张让的死而分神的时候,身上便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四处剑伤,于是他也失去了斗志,主动丢下了手中的长剑,他已经没有战斗下去的理由了。
他是一个剑客,来自辽东,从小练剑,十八岁正式离开家乡,前往京师求学,一心想依靠自己高超的剑法在朝中博取一番功名。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出身低微的他只配给人当门客,他不甘心,也不愿意。于是看破功名的他远赴边塞,以自己的武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幽州,他曾经单身入鲜卑王庭刺杀鲜卑大单于;在并州,他以一人之力救下了五百将要惨死在鲜卑箭下的牧民;在凉州,他独自一人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刺杀了羌族的十三名酋长。也就是在凉州那次,他受到了羌人的追逐,三千羌人勇士搜捕他一个人,他寡不敌众,身受重伤,最后被仅有十二岁的林南机缘巧合的救了下来。
为报答恩情,他便教授林南武艺,将毕生中他所学的剑法加以演变,创出游龙枪法教授给了林南。后来,羌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为了不给林南惹麻烦,他便不辞而别,从此远离凉州,而那套游龙枪法,他还剩下最后的六招没有传授,他发誓,以后若是再遇到林南,那就将那最后六招毫无保留的传给林南。
后来,他又再一次来到了京师,在京师开设武馆,教授徒弟,却因为一次意外,失手杀了一个世家子弟,后来多亏了张让,他才脱离了牢狱。这两年来,为了报答张让对自己的恩情,他连续两次救下了张让,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救下来。他视信义为生命,张让死了,也就等于他失信了。
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王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眼眶里流出了两行滚烫的热泪。突然,他用右手捡起了地上的剑,毫不犹豫地斩下了自己的左手,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左手手腕中喷涌而出,他面无表情,似乎那只被他砍下的手不是他的。他失败了,这是对于他失信的惩罚,他看着对面的林南,缓缓地道:“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王越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宦官,值吗?”林南见王越如此狠心的斩下了他的左手,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缓缓地问道。
“人无信不立!我一生视信义如生命,你不杀我,我只能自己惩罚自己。从今以后,我就隐居山林,有生之年绝不踏出山林半步。林南,如今游龙枪法已经尽数传授给你,希望对你而言还不算太迟,也希望你能拼出一番天地,也不枉我的武艺后继有人了。”王越脸色苍白,身上五处伤口都在流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一点比一点弱。他说完这些话后,转身便朝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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